咪彩见他神情沮丧,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银色小鼓,笑道:“逍遥,其实你不必如此烦恼,只要你随时都跟在我的身边,每夜的子时就敲三下,那银蚕听到鼓声,便一动不动,你自然就一直无事了。”
逍遥看她眼带微笑,目光真诚,眼角还挂着泪珠,白皙的面孔在纱巾的后面若隐若现,真是圣洁又是美貌。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去抚摸她的额头,又想到她心地恶毒,狠了狠心,站了起来,道:“咪彩,那你岂不是要我终身为奴不成?”
咪彩笑道:“是啊,很多人都求之不得呢,你得了我的宝贝银蚕,又能时刻跟在我的身边,你的武功不错,但也不是特别高强,跟在我的身边也就是马马虎虎,不过我们苗疆汉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你现在是唾手可得,真是福缘非浅啊!”
逍遥见她摇头晃脑,说话间煞有其事,真是又可气又可笑。便道:“咪彩姐姐,我是华山派一名小小弟子,成天跟在你的身边成何体统?你还是放过我吧,再说你也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如何?”
咪彩摇头道:“不是我不想放过你,实在是你中了我的银蚕蛊,只有我的小鼓才能制服它,而且你得到这小鼓也无用,只有我自己敲它才能有用。所以啊,你就别想趁机逃跑或者妄图抢夺小鼓,不然你将被我的银蚕吞噬七天七夜,五脏六腑尽毁而死,哈哈。”
逍遥看着她天真的笑容,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咪彩笑道:“逍遥,你这就跟我走吧,我本来要找云中燕比试轻功的,如今她闭关不出,我便不去华山了,你就跟我到昆仑吧。我听大长老说昆仑派有一个异宝‘玄光镜’,你和我去把它偷来,它对整个苗疆非常有用,如果你能立此大功,苗族的大长老也许有能力把你体内的银蚕驱赶出来。”
逍遥一听昆仑二字,更是频频摇头,道:“你不知道,我和那昆仑派的掌门已结下了冤仇,我去昆仑山是自寻死路,我们还是不去为好。”
咪彩眼睛一眯,道:“好啊,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推三阻四,看来我要让银蚕活动活动筋骨才好。”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小鼓来。
逍遥盯着她的衣服,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古怪事物。
咪彩见他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前,脸色一红,嗔道:“你这小坏蛋,现在还敢贼头贼脑的,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罢摇动黑鼓,逍遥感到体内的银蚕一动,往深处拱去,顿时痛痒难当。他内心倔强,不愿向她求饶,强忍不动,但脸上的汗水却冒了出来。
咪彩知道这银蚕蛊的厉害,见他痛苦强忍,心中一叹,停了下来,悠悠道:“逍遥,让你低头有那么难吗?有多少人见我都是低头哈腰的,为什么你宁可自己痛苦,也不对我好一些呢?”
逍遥不想和她纠缠,道:“昆仑派也是名门大派,你我若去凶多吉少,更别说偷他们的至宝,我看我们还是先去你们苗疆去找大长老吧,他若能把我的银蚕驱出,那是我的造化,倘若他不肯,我便当场自尽,也好过这一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咪彩看着远方,道:“昆仑山我是一定要去的,那玄光镜我是势在必得。你跟我去后,无论得与不得,我都陪你到苗疆走一趟,如何?”咪彩的口气缓慢,但威严之势自然而出,和刚才连说带笑的咪彩判若两人,逍遥一怔,不知道这个女子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咪彩不等逍遥说话,便自行而去,逍遥无奈,他只得跟在咪彩后面,向昆仑山而去。
而此时,华山派已乱成一团,大家都在寻找逍遥。早上王知晓到逍遥门前,见房门紧闭,但窗户却还开着,向房内望去,踪影全无。他进来查看,发现逍遥走时匆忙,不是出门的样子,定是半夜发现什么异常,事情紧急,但为什么不走门,而要从窗户出去呢?
王知晓把此事禀告了大师兄林子笙,林子笙和严彪特来查看,严彪道:“逍遥不是莽撞之人,他屋房门紧闭而窗户大开,定是有外人来访,事情紧急造成。但就不知来者何人,竟能让小师弟去而不回。”
王知晓道:“昨夜我未听到任何动静,小师弟武功甚高,不应该有什么生命危险。”
林子笙忽道:“近日华山派闲人来的太多了,难不成现在华山已成了别人心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管这次是谁前来,来此何事,我们都不能善罢甘休,现在还是寻访小师弟要紧,通知全派弟子满山寻找,若有蛛丝马迹,马上禀告。”
王知晓连忙通知各峰的弟子到处寻找,西峰的唐宁听到逍遥不见了,急得要掉下泪来,刘玲玲和她素来交好,就劝她不要着急,到了西峰凤霞阁,和她禀明大师姐王若嫣,一起到处寻找。
唐宁和刘玲玲到东峰附近寻找无果,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她俩从东峰一直向上寻去,走了很远,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无边无际,不知多深多远。
唐宁举步就进,刘玲玲拉住她道:“师妹,此处是华山派禁地之一,此处森林茂密无比,诸多凶险,而且极易迷路,历代都有很多的弟子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我派都对此地很是忌讳。”
唐宁心急逍遥,回头道:“逍遥昨晚就住在东峰,其它各峰的巡夜弟子都没有看到他,我估计他多半是追敌到了此处,师姐,我定要进去寻他,你若不进,在此处等我好了。”
刘玲玲双手扶着唐宁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既执意如此,那我和你一同进去便是,只是若是寻他不见,定要和我及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