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彩见砍他不着,突然左手伸到怀中,取出一物,向逍遥身上扔了过来。
逍遥见他虽然天真,但诡计多端,花样繁多,便加倍小心,忙向旁边躲去。哪知那物竟能空中转弯,便要再躲,刀锋已至,那物便落在逍遥的身上。
逍遥感觉身上一痛,跳出圈外,咪彩并不追赶,只是得意。
逍遥仔细查找,并不见有什么物体,但胸口处衣服有个破洞,破洞处皮肤红肿一片,麻痒难受。用楞伽功一探,竟然有个虫子般的事物在体内,在那微微蠕动。
逍遥大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想到这个女子神秘莫测,做事狠辣,全身冷汗直出。自己从少林回来,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身体和武功还是相当自负,没想到在这个年轻女子面前竟然吃了大亏,忍不住骂到:“你这个麻脸怪,这是什么虫子,怎地钻进了我的体内、你我本不相识,竟然用这么歹毒的东西来对付我,快快把它拿出来,不然我就先毙了你。”
咪彩听他骂自己是麻脸怪,心中气急,她一向以自己的美貌自负,只是自己身为苗疆圣女,婚嫁之前不能露出自己的相貌,不然只能以身相许,或者杀掉此人终身不嫁。但又看到逍遥突然凶狠可噬的样子,也是有些害怕,道:“你别着急,它很乖的,只要每天我对它敲一遍鼓,它就不会乱跑。”
逍遥一听,差点没晕了过去,上前用南宫擒拿手一把抓住咪彩的脉门,喝道:“快把这虫子弄出去!”
咪彩一痛,眼泪不禁掉出,道:“你着急也没用,它叫银蚕蛊,只进不出,我也弄不出来它。但你也别担心,它听到我的鼓声就不会乱动,对你也是无害。”
逍遥言语中已带有哭腔:“你真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半夜把我引来,又用这般恶心的东西加害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咪彩被逍遥抓的疼痛,也哭道:“谁让你怎么也不能被我制住,我只能使用这最后一招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我的身上还有好几个毒蛊,我给你用的是最温顺的了,你应高兴才是。”
逍遥松开咪彩的手臂,神情沮丧之极,道:“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这般折磨我啊?我只是华山派一个小小的弟子,一想到天天和一个虫子在体内一起生活,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逍遥盘腿坐在地上,全身内力发动,去*迫那银蚕出去。但那物对这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只是浑身颤动几下,这几下却让逍遥痛麻难忍,恨不得撕裂肌肤,把那虫子扯出去一般。
他抬头冷眼望了望咪彩,伸手道:“借刀一用!”
咪彩知他用意,好心提醒道:“你这样是没用的,银蚕蛊最是胆小,所以才喜欢钻入肌肤之中,如果肌肤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直入肺腑,那就无药可救了。”
逍遥苦笑道:“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咪彩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无法办到。”
逍遥怒道:“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别再吞吞吐吐的了。”
咪彩看了他一眼,道:“这银蚕蛊解法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便是需要一个纯阴女子之身,以其血滴在上面,诱她出来,这银蚕喜食纯阴女子之血,只是需要的血却是极多,这个女子多半是不能活了。”
逍遥不解,道:“什么是纯阴女子?”
咪彩犹豫了一下,道;“便是九月九日子时出生的女子,而且是未破纯阴之体的,否则也是无效。”
逍遥思索了半晌,这什么纯阴女子要到哪里去找,分明是这个女子在借机逃脱,喝道:“你这个麻脸怪,分明是敷衍我,快说,你和魔教的苗疆圣女有什么关系?”
咪彩一愣,黯然道:“她现在已不是什么圣女了,她已经被苗疆的大长老给赶了出来,无家可归,幸好遇到仇万里收留,才算有了栖身之所。”
逍遥道;“你不是那个什么圣女最好,否则,哼哼,决不会放过你。”
咪彩奇道:“苗疆圣女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啊?”
逍遥怒道:“我和你也是无冤无仇,你不也是用这般狠毒的虫子来对付我吗?”
咪彩哭道:“你不要老是虫子虫子的,它是银蚕,需要五年才能养成一个,很珍贵的,另外我也不是麻脸怪,你不要总是骂我。”
逍遥一叹,对面的苗族女子犹如双面人,一面天真可爱,另一面诡异恶毒,自己真是多灾多难,好不容易被仇万里治好了心脉顽疾,现在又身中毒蛊,真是欲哭无泪。
咪彩擦了擦眼泪,又奇道:“逍遥,我用苗族的‘五毒散’你怎么没事啊?”
逍遥不愿理她,只是在那琢磨如何把这该死的虫子取出,咪彩见他不答,又道:“逍遥,我用苗疆秘法灵魂出窍,你怎么没有事啊?”
见他还是不理,又道:“逍遥,我点你的穴道时手指上附有‘痛心散’,你怎么没有感觉啊?”
逍遥的心里真是恼怒异常,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无时无刻不在害人,全身都是稀奇古怪的恐怖事物,自己有定魂珠和三叶仙兰护体尚且如此,换作别人哪还有命在?怪不得刚才她说来去就一个人,谁要是招惹她,真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