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平常一个人睡觉,床本不大,现在怕翻身压到它,或者影响它休息,知道这一晚对它来说很重要,就盘腿在床角练功。
他把《神玄秘笈》又看了一遍,从第一篇开始练习,真气在体内循环运转,渐入佳境,从第一篇到第六篇,一气呵成,又按照第七篇经脉线路开始运转。真气从丹田而出,气分两股,经前胸腹大赫、大巨、气穴、天枢、日月、期门、或中、俞府、气舍等诸多要穴后,又汇聚到头顶百会穴,又一路下行从后背分开,经治喘、肩井、曲垣、天宗后,又汇聚到命门穴,经腰俞穴下沉到会阴穴,再回归丹田。
这是逍遥第一次练习把真气分为两股同时运转,运行之初尚且顺利,到百会穴后就有后继无力之相,再分更是勉为其难。他分心二用,必须把这两股内力保持平衡运转,厚此薄彼则真气逆流,后果不堪设想。
逍遥知道自己的实力,本是想再修习几个月再来突破这第七篇,今天刚救治这个紫貂,兴趣盎然,一时兴起,现在是骑虎难下,前进不能,后退不得,当下暗暗叫苦。因为如若内力控制不住,轻则走火入魔,重责就有性命之忧。
逍遥感觉自己坚持的越来越辛苦,强力控制内力在治喘穴,穴道突突直跳,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大吃一惊,他现在心慌意乱,难以自持,头上冷汗直出,头脑中闪过他的祖师邓文超,师父武啸山,师兄武成林,老菩萨,唐宁,竟还有仇万里。
这时,逍遥胸前的定魂珠突放光华,满屋皆亮,白色的光泽将逍遥笼罩其中。逍遥如沐春风,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
定魂珠的能量这时逐渐扩大,惊醒了床头的紫貂,它感受到在定魂珠的光芒下自己的能量在逐渐的恢复,惊喜异常,它能量恢复的越多,伤口好的就越快。
它望着坐在床尾的逍遥,在白光中如佛如圣,全身布满光泽,它的心这个时候被融化了,它感到这个人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人,这个人竟然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救了自己,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它受伤之后隐隐感觉有个能量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熟悉这个能量,仿佛知道这个能量能保护它,所以它用千里遁术来到这里,但也气息奄奄,能量枯竭,弱不禁风。
它是想把自己融在这个能量里,这样,它的对头就找寻不到它,它就暂时安全了。
逍遥自是不知道紫貂的变化,他正在为自己而努力着。他感到定魂珠的变化,如月光般照耀着自己,自己现在意志坚定,全力催动着自己的真气从治喘到肩井穴,神玄功吸收着定魂珠的能量,逍遥感到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强大,顺利的向下运行着,经曲垣、天宗后,又汇聚到命门穴,经腰俞穴下沉到会阴穴,再回归丹田。
逍遥趁势又运行了一周,感觉越来越顺畅。内功修行,更进一步难如登天,往往要花费数十倍之功才能成功,如今逍遥却一步而至,对别人来说绝不可能,可他却真的完成了。
定魂珠的光芒逐渐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紫貂的伤势已好,它现在也在选择,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还是守候着这个自己生命中有缘人?
逍遥缓缓的睁开眼睛,紫貂急忙把眼睛闭上,装作熟睡的样子。逍遥先看看胸前神奇的定魂珠,它一如既往,毫不起眼,暗自庆幸,为了想念老菩萨,把他临终给自己的定魂珠贴身放在胸前,没有想到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又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欠老菩萨的真是太多了,而自己好像只是获得,什么都没有做。
他又看了看床头的紫貂,它还在沉睡,非常的安详,看来伤势是无碍了。他现在神清气爽,就站起来到地中,缓缓做了几个招式,渐渐忘我,以指代剑,把北华剑法从头到尾施展了一遍。他已经好久没有施展这套剑法了,现在施展起来得心应手,到了最后兴起,运气从指间激射而出,墙上登时被戳了浅坑。
逍遥现在最想的是大笑一场,可是最后还是忍耐住了。他来到桌前,折腾了大半宿,也渐渐的困倦了,就伏在桌上,慢慢的睡着了。
紫貂听到他平稳的鼾声,站了起来,它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浑身隐隐的散发着神威,它修行有一千三百年,已修炼成人形,对宝物有着天生的敏感,它感到定魂珠的能量,那是有着摄魂锁魄的宝珠,也是它们动物修行垂涎的法宝。
此物据为己有,可助自己修行事半功倍,若被对手持有,那真是灭顶之灾。自己冒险来此,也是无奈之举,死马当活马医而已,没想到事情超过了自己的预料,这定魂珠还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现在这宝物就在眼前,若夺来那是轻而易举,自己修炼成仙也就希望大增,想想自己千年修炼之苦,如今还不是躲躲藏藏,险些被打出内胆,身形俱灭。
可是眼前的宝物在自己的救命恩人之手,刚才细心呵护温柔备至,自己千年来哪里享受这等待遇,如今自己却要恩将仇报,如何下得去手啊?
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无论如何都要下决定了。它又看了一眼逍遥,终于正义战胜了邪恶,暗想:“我若做了这等之事,必将内疚终生,即便修炼成仙,又能如何快乐?还不如普通牲畜。”
想闭,它又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轻轻的蜷起身子,又安心的睡下了。
逍遥感觉天已大亮,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起紫貂,来到床前,轻轻把它抱起来,道:“你这个小东西睡的倒香,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啊,我昨晚差点走火入魔,真是惊险至极。”
他口中说着,把紫貂轻轻的抱到了桌上,用手指轻抬它的下颚,紫貂面露羞涩之态,它修炼成人形不长,便有小姑娘般心思,此时逍遥近前抬它的下颚,它如何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