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今天的比赛已经完成,找寻王知晓未果,就自行回到东峰,也没见他的踪影。
他一个人无聊,想着刘玲玲的剑法,很有感悟,就拿起王知晓平常练习的长剑,按她的剑式虚刺,脑海中回想着她使用过的剑招,一下一下的施展。
他练到第十招的时候,感觉自己和刘玲玲的剑意相差甚远。她的剑法如行云流水,顺畅无比,一招连着一招,中间没有停顿突转的感觉。自己的剑法形式和她一样,但各自为政,毫无瓜葛,就象东拼西凑,乱七八糟的。
逍遥仔细思索,又演示了几招,猛然悟出,刘玲玲的剑法以步法为主,剑法次之。她总是站在你的侧面或者背面又或者在你剑法笼罩范围之外,就如同总是刺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不用担心对手的后招,也不用担心对手和自己同归于尽,只管放心全力向其要害刺去,那种感觉真是大爽。
逍遥明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需要敏捷的步法,剑法的广博,独到的判断,让对方无论怎样闪躲招架都在意料之中,才能把这套剑法施展得流利顺畅,不然就象自己刚才施展一般,没有什么威胁之处。
夜色降临,王知晓才回来,他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不肯动弹。
逍遥上前询问,王知晓才道:“小师弟,你是不知道啊,今天下午我是三场大战,都是恶仗。第一阵对阵孟海生,平手;第二阵对阵朱世勇,差距较大,最后就甘拜下风;第三阵对阵廖雪燕,她在场上虚虚实实、变幻莫测,我的指法特别损耗内力,不能长久,眼看落败,就突然使出匕首求胜,不料廖雪燕轻功太好,竟没有成功,今天下午就连败两场,看来我是进不了十六名之内了。对了,师弟,你今天下午怎么样,第二场胜没胜啊?”
逍遥道:“侥幸又赢了一场,不过也是在最后时刻才胜出。”
王知晓这时兴趣全无,也不问逍遥的对手是谁,道:“唉,还是你命好,总能坚持到最后的时刻。我要是平时再多下点功夫,也不至于现在处处被动。”
他望着屋顶,心中还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胜算。
逍遥道:“师兄你也不必灰心,今天你所遇到的都是你这个组中实力最强的,以后都是弱者,你自然全胜,这样你仅负两场,也不是就没有机会。”
王知晓阴阳怪气的道:“没用的,我是一平两负,即使以后全胜,还是拿不到第二,要是我在第一场能果断点战胜孟海生就好了。唉”
逍遥看他长吁短叹的,劝解了一阵,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逍遥盘腿坐在床上,全身内力流动,感到自己全身经脉通畅,四肢泰达,耳目清明,说不出的舒服。
他试着感受周围的环境,现在天色已深,他并没有点灯,用意念去感知。他看到了自己的床,也就是三尺范围,再远能力就不及。但对活动的东西或者针对他的就非常敏感,有时可以达到很远。
就在他要收功之时,突然感到房后有东西微微在动,很小,但似乎在发出微弱的声音,就象在呼唤他。它之前就在那里,自己之前没有感觉到定是功力不够,现在已然能觉察得出,难道自己的功力这么快就又进步了?
这些念头在逍遥的头脑中一闪而过,他现在无瑕想这些东西,他拿起火折子匆忙来到房后,擦亮火折子寻找,只感到一声微弱的哀叫,他寻着方向看去,一个灰紫色的小貂,蜷缩一团,露出尖尖的脑袋,一双眼睛哀求着,似乎正在忍受着不明的痛苦。
逍遥试探的去摸它的尾巴,它动也不动,只是盯着他看。逍遥又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它轻轻的叫了一声。
逍遥看它着实可怜,就慢慢的把它抱了起来,发现它体长半尺左右,尾长两寸,分量很轻。
感到手上湿漉漉的,仔细一看,竟是鲜血,知道它受了不轻的伤,忙将它抱到屋中。
到屋里把它放到桌上,点燃了灯,检查它的伤口。它伤的很重,伤口在脖子下面,咽喉附近,有一条大口子,正在往外溢血,现在血已经污浊了身体下面大部分地方,它非常的虚弱,但仍然坚持望着逍遥,目光中充满了乞求。
逍遥看它的样子很是同情,轻拍它的头道:“小貂,你伤的很重,不过你放心,坚持过了今晚你就会好起来的。”那貂嘴角动了动,似乎是笑了笑。
逍遥找到跌打伤药,先仔细的清洗了它的伤口附近,又把药粉洒在它的伤口上,然后对其进行了包扎。
那貂自始至终非常的安静,即使逍遥不小心碰到了它的伤口,它也一如平常。逍遥暗暗奇怪,这貂来的突然,因为华山平常很难看到。它的牙齿和前爪都非常的锋利,足以自保,天敌金雕等飞禽也很难对它构成威胁。现在它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它的伤口齐整,不象是爪伤,更象是刀剑之类的所伤。
将它处置好之后,逍遥用衣被等物将其包好,放在自己的床头。轻抚其身,道:“你不要着急走掉,现在伤口未愈,在伤口愈合之前还要换好几次药才行,所以你要安心的在这养伤,我这平时没有人来,尽管放心就是。”
那貂眨了眨眼睛,竟似听懂一般。它实在是太劳累了,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