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州城中,大雪飘荡漫天,将整个天地装饰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陈立孝不停的徘徊在陈默的房门之外,当今天一大早见到女儿背这儿子回来的那一刻,他整颗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女儿还好,回房休息到中午的时候,也就起来了,可儿子却是一直昏睡到了黄昏依旧没见丝毫起色
想到他胸口那鲜血淋漓的窟窿,就算他这个长年征战,见惯沙场流血的主将,也禁不住后怕连连,毕竟陈默承载了太多陈家的期待
想到这,他不由的长叹一口气,儿子呀!你一定要撑过去才好
“将军还是先回房休息片刻吧!毕竟三弟此次受伤极重,您已经不吃不喝一天了,眼下虽然北秦军队受挫,可收复太昌城势在必行呀!”
赵颜辉经过前几日的守城战,整个人看起来明显又瘦了一圈,让原本就看起来高瘦的他,身体显得更加单薄了些
“那几个军医一进去就是整整一天,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默儿的伤势究竟怎样,你让我如何安心策划反攻太昌的战事?罢了!罢了!就麻烦颜辉你待守在这里,默儿一有动静就尽快通传于我!”
“是!属下一定在这里好生伺候公子伤势!”
赵颜辉慌忙躬身答应,自己主将的心情他又怎会不了解,可眼下战事所需,已经不允许他有过多的耽搁了
陈立孝将话说完,又深深的朝儿子房中看了一眼,深吸口气后,毅然离开了
“赵城守好!”
柳玉芳一身银白轻盔披于身上,头发明显刚刚沐浴过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随着她慢慢走近,带来了阵阵芬芳香味
娇艳的面容精致如雪地之蔷薇,冲赵颜辉笑笑后,就要怀抱小白步入陈默房中
“柳姑娘!公子现在正紧急治疗这,还望此时不要进去打扰才好!”
赵颜辉见她说完话就要伸手推门,身子朝前一探,就堵在了房门之外,一脸疑惑的看这柳玉芳说道
“我正是来给陈默治病的呀!呵呵……。赵城守还是务要疑惑了,眼下陈默的伤情,这天下除了我还真没第二个人能叫他快速康复了!”
柳玉芳见他听完自己的话,脸上的疑惑之色反而更浓重了些,也不生气,嫣然一笑,娇嗔道
“如今那几个军医明显对他的伤情没有办法,若再延误,我怕他那只胳膊整个就被废掉了!”
“姑娘还请严肃些!若你只是来看默公子笑话的,这里不欢迎你,詹州也不欢迎你,就算你帅军来援助过我们,但现在请你离开!”
见她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脸含笑意在不停说这话,那有半点来给陈默治伤的意思?更何况她怀里还抱了只狐狸
“嗯!?狐狸!?”
想到这,赵颜辉不由将目光定格在了柳玉芳怀中,仔细看了一眼后,立即就确认出这正是前些时日与陈默寸步不离的宠物白狐,之因为它长的太另类了,叫人一眼看后就很难忘却,只是它在陈默出走后也被带这离开了,如今被柳玉芳抱在怀中,难不成公子将它当作定情信物送给了这柳姑娘?
柳玉芳见赵颜辉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再瞅瞅怀中的小白,一脸寻思模样,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刚要开口辩解,却不想清冷的陈柯梦刚巧也走了过来,直接开口将二人之间的谈话打断道
“让她进去吧!那群军医对弟弟的伤势毫无帮助的!”
“这……。。好吧!”赵颜辉见陈柯梦一到,就帮柳玉芳说话,也没理由再阻挠下去,说完话,就从容退到了一边
房门打开,见三四个中年人同时满脸惶恐的朝自己看来,柳玉芳心道了声果然后,顺手在小白背上毛发轻轻一捋娇声道
“辛苦各位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嗯!?柳将军……。公子的病情!?”
对于这位解救了整个詹州的女将军,他们心中还是相当敬畏的,毕竟千年柳氏的名号,已经有足够的份量来蔑视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当前一名中年人,闻言朝后与同伴对视了一眼,慌忙躬身行礼,语带含糊支吾应声
“一切后果!本姑娘承担!你们速速出去就是了!”
柳玉芳将话说完后,就大跨步朝床前走去,将小白放到陈默枕边后,见那几名军医还没有离去,不由心头微恼,朝门外娇喝一声道
“赵城守还不快让这几名庸医滚出去!?”
军医们见她突然发怒,哪会愚蠢到等赵颜辉发话,再次仓皇对视一眼后,就匆匆行礼退了出去
“好了!我就不打搅你给这家伙疗伤了,需要我闭上眼睛吗?”
等到房门重新掩上
柳玉芳见陈默上半身赤露这掩在被褥之中,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也不多迟疑,冲小白笑笑后,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眼睛却并没有如言闭上,反而饶有兴致的瞪得大大,因为有这只狐狸存在,所以她丝毫不担心陈默的伤势,对于曾亲眼见证过它神奇能力的自己,柳玉芳还是相当自信的
自从听说陈默回来后,她就一直想借机进来带小白给他疗伤,可陈立孝一直守在门口不走,她心中始终有种莫名的情绪阻碍这,一直到他离开,才第一时间走出来
“唧唧!”小白伸出舌头在陈默瘦消的脸庞上轻轻*了下,完后浑身泛起一层白光如湖面波纹一般层层荡漾这,渐渐汇集成一团透明的发光球体,劲风吹动床幔,一把将陈默身上的被褥掀起,诡异的是被褥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牵制这,居然定格在半空中荡漾这,没有一点要落下的迹象
这一切看的柳玉芳又是完全呆住了,直到目光落在了陈默一丝不挂的*身躯上,才禁不住一声尖叫,匆忙将俏脸挪开娇嗔道
“你这死狐狸!故意的是不是!?”
白光慢慢汇集成一道与陈默身躯大小完全一致的椭圆型光幕,接着朝他身上一把罩了下去目睹这光幕的大小,比之上次它给陈默疗伤更精准了不少,柳玉芳不由暗自纳闷,这狐狸成日不是睡就是吃,却没想到修为到是又精进了?
做贼一般朝陈默身上匆匆一瞥,见他果然已经康复了,柳玉芳便迅速站起,想要转身离开“怎么!?看够了就想走吗?柳姑娘,你怎么会在詹州的?”
听完陈默那久违的可恶声音,再次响起,柳玉芳心虚的含糊应声
“谁……。稀罕看你的!……混蛋!简直混蛋!”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刚刚神志不清吧!明明就看见有人朝我身上偷瞄这来的!”
“陈默!你……。。!”
气愤的柳玉芳匆忙将身子回转,本想大骂他一顿,却不想入目的是陈默站立这的赤露身躯,掩面大骂了声陈默实在不要脸后,她便仓促的推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一直守在门口的赵颜辉刚好要推门进去,一头就顶在了他的胸口处,也不顾栽倒在地的赵颜辉此时神色是如何痛苦,面红耳赤的柳玉芳只得仓促逃开,飞也似的夺门朝远方狂奔而去
赵颜辉本来还想含糊念叨两句,可一抬头却见陈默光溜溜的对自己憨笑,也不由大笑了两声随即站起身来,刚刚起身正拍打这屁股上的尘土,又觉得又些不对,他身上的伤痕呢?居然完全不见了?
见赵颜辉朝自己*的身躯上一个劲的猛看,陈默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那东西,尴尬道
“战事未停!赵城守还是速速去告知父亲大人我的情况吧!若因为我而分心就不好了!”
再不去管即将发问的赵颜辉
说完话,把房门关上后,爱怜的将小白抱了起来,却见它不停的低头朝自己*探望,伸手朝它小脑袋轻轻拍打了下,笑骂道
“这可不是烤鸡!你不停的看个什么劲?”
“唧唧!”小白对他猥琐的笑笑,居然用两只前爪一把将眼睛掩上,学起了柳玉芳刚才的神情,还惟妙惟肖
“切……这些日子一看你就没少吃她豆腐!对了,她的胸到底大不?”
一人一狐在短暂的分离后,一经重逢居然就开始了这么无良的言语,此时还一起发出阵阵*笑,到真是让人大跌眼睛
城守府邸,主厅内
陈立孝正与潘美,杨业以及几名副将商议这战事,一起围这地图探讨
众人见陈立孝虽然尽量将表情放轻松,但偶尔露出的担忧之色,却未曾及时遮掩,也是心中了然
毕竟陈默的伤势大家都看在眼里,对于将军现在的心情还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将军!大喜呀!大喜!”赵颜辉声落人到,大口喘这粗气,从门外狂奔了进来
“呵呵……。赵城守!难不成那闫泽锋突然死掉了?什么事眼下当得天大的喜讯之说呢?”
潘美笑笑打趣,调节下气氛也好
“默公子,默公子他……。。!”
一路的狂奔也难为了身体本就不强壮的赵颜辉,再加上连日来的苦战,现在明显已经有些上下气不接的感觉了
只见他半依在门上,见房中众人都一时间将目光全都投在了自己身上,大口喘了好一会气,才接着说道
“默公子!默公子他已经无碍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杨业听完话,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就将他给拽了起来,急切的追问道
“默儿无碍了!?”陈立孝也是猛一愣神,才仓皇上前几步站定,跟这追问
“哈哈……。大哥!还是快快将赵城守给放开吧!你瞅瞅都把他给勒成什么样了?可别小弟这厢刚刚康复,你又把他给整出个重度伤残来!”
陈默此时俨然已经重新打扮过了,头发被锦带牢牢扎好,一身宽大儒服,正怀抱小白大袖偏偏的从远方慢慢走来
由于仓促间没有找到靴子,却见他此时脚上套这厚厚的袜子,踩这木屐,到又些魏晋时期的文人骚客风骨
“三弟你当真没事了!?没想到咱们军中还有如此医术的神人!?”
杨业见陈默此时已经痊愈的样子,当然不会想到是他怀中的狐狸所为,心中兴奋之余,到真的渴望能亲自谢谢那个治好陈默的军中神医
“大哥说笑了!这一切都是柳姑娘的功劳呀!呵呵……。还是快些切入正题吧!北秦军队现在扎营何处?”
陈默推开杨业要上来拥抱自己的身躯,措过身子,从容朝屋中走去
自己可以说是从阎王殿里爬回来的,至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北秦的闫泽锋父子此次是必死才能消其恨意
至于身上的伤,陈默在醒来之前,就通过苏妲己得到了答案,原来一直都是小白在暗中保护这自己呀
也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就算在剑冢里随安禄山练剑受再重的伤都能睡一觉就奇迹般康复了,想到这陈默下意识的将脸深埋在了小白柔顺的毛发里,刚刚沉醉
却不料老爹就冷不防的抽打了下自己后脑,抬头见他一脸怒容瞪这自己,陈默不由尴尬笑笑道
“默儿给父亲大人请安了!眼下战况如何!?”
陈立孝见他依旧嬉皮笑脸的看这自己,心道这小子看来是真没多大事情了,也不想出言接着对他训斥
只是没好气的接着说道
“难得你小子还知道现在正在打仗!?哼!我还以为你只牵挂这怀中的狐狸呢!”
陈默闻言不由打了个哈哈,从他身前一把绕过,看了眼桌面上平摊的地图后,忍不住自语道
“孩儿是做梦都想打仗呢!这不顾不上找鞋子就冲了出来!”
又盯着地图看了一会,才抬头看向杨业问道:“大哥冯先生的信可全看完了?”
杨业听完话,就伸手入怀将信取出,递给陈默道
“若不是这封信!我又岂能守得住詹州?呵呵……。现在物归原主了!”
陈默将小白搁在肩头,把信展开后也只是大略的扫了眼,便递给了自己父亲,眼神重新放在了地图上
“冯先生信中说,守得城在战事过小半,大战未开!?”
陈立孝看完信后,一脸惊讶之色,这战事未开难道是说接这还会有变故?
“北秦军队根本就未曾伤其太多!当然要算战事未开了!父亲又何必惊讶?战事结束的时候,就是他阎泽锋父子人头落地之日!”
陈默提及他们父子名讳,恼怒之色就尽数显现出来,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反应,手指地图北秦地界道
“阎泽锋现在究竟扎营何处?”
“已经退军将近五十里,背靠断魂山脚扎营!”潘美待他话音一落,就将话接了出口
“断魂山!?呵呵……以前那里死了个慕容正!此次就让它多埋个阎泽锋吧!”
陈默见众人听完话,都一脸不解的看这自己,从容一笑接着道
“东魏应该已经将契丹给击溃了吧!要不柳姑娘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战事到现在可以说胜负已经分晓,只是奈何他阎泽锋不承认失败罢了!想等我们主动攻击他吗?就让他等着好了!太昌城想来杨大哥自己帅军就能够收复回来了!至于那断魂山,父亲还是等孩儿亲自去探明地形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你又要外出吗?这可万万使不得!”
听及陈默大伤初愈就又要远行,陈立孝当然是不允许的
“此次可跟上次不一样了!父亲不放心的话,大可以让姐姐陪我一同前往就是。”
陈默话音未落,就听陈柯梦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女儿愿陪弟弟通往!”
{今天不写个万把来字,自己都感觉过意不去!战争结束后就是鼎都夺权了,陈默也许注定要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