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牛一听,顿时都来了精神,我的手近乎在发抖,和老牛对望了一眼。
老牛呼了口气,道:“小魏,还看个什么劲儿,动手吧?”
我点了点头,随即和老牛各自扛了把勘探铲走到老刘站立的地方。
老牛一指地面向老刘头说道:“老爷子,是这没错吧?看准了?”
老刘头一笑:“我来过一次,肯定没有问题,再说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丈量技术?”
老牛立马道:“哪敢呐,既然地方没错,那就开挖吧!”说着脱下了外套,围在腰间,把两条袖子使劲的一系,勒紧了,这才把勘探铲插在雪地上,“噗噗”向着手心唾了两口,搓了搓手握住把柄,开始抡圆了铲子挖了起来。
我一看老牛动手了,就在他的对面也开始开挖,这不锈钢制成的勘探铲的确好用,积雪不一会就清理了干净,看到了地面,此刻被阳光一晒,雪水融进了泥土里,十分的潮湿,我们就好似挖豆腐一般的省力,不一会我和老牛的身边就堆满了泥土。
老刘在一旁回忆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匣子我们到没有看到过,只是看见了挖到了死尸,觉得十分不吉利,当时队里的几个人刚好身上有相机出于好奇只拍了几张照片,就匆匆的把那个喇嘛给埋上了,跟本没有仔细看,更不可能发现有什么玉匣子之类的东西了!”
我知道在藏地,一般喇嘛的死了之后,一定会用天葬,是由专门的天葬师在天葬台进行,再有地位一些的僧侣就是塔葬了,被土埋这是为藏地最为不齿的一种埋葬方式,这样会令死者的灵魂永远也不会超生。
我心里急切着想知道一切的答案,手底下速度很快,老牛那边也是卯足了劲,好似要跟我比赛似地,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我们两个就挖的足有一米多深了。
阿卉站在坑外边一脸的焦急,让我们小心些,老牛挖的面红耳赤,手中的铲子翻飞如风,我也顾不得去擦脸上的热汗,拼命的挖着,又过了半根烟的工夫,只听到老牛忽然发了声喊:“小魏,你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听,赶忙撂下了铲子奔了过去,只见老牛拽住了泥土里一个红色的布头,向外猛扯。
我知道这正是喇嘛的红色僧衣,急忙让老牛先别扯,赶紧再挖,于是我们又是几铲子下去,就看到一具完整的白骨露了出来,周围立刻弥漫出一股子浓重的腐臭味。
我看到这具白骨裹在红色僧衣当中,僧衣的年头有些长了,到处都已经褪去了颜色,我见挖的差不多了,就让老牛停下了铲子,我捂着鼻子把僧衣小心翼翼的拉了出来,并用勘探铲把这些骨头拨在了一边,忽然间我的瞳孔放大了许多,看到红色僧衣的一角赫然有一条金丝细线绣成的小蛇盘踞在一起,我用手指弹去了泥土,只见这条蛇昂首吐着信子,虽然不大,却十分的生动,是这个没错了。
老牛在旁边看了一阵,也似乎在想着什么,想了片刻问我:“小魏,是这东西吗?”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却不确定这具喇嘛的骸骨是不是三十年前我爷爷魏国华见到的那个人,在笔记当中也没有确切的表明这喇嘛有什么重要的特征,而眼前这具尸骨,除了这条金色小蛇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详细的特征了,不过我却敢肯定这喇嘛十有八成错不了。
我拿起僧衣却发现大部分还埋在泥土里,我懒得去挖了随机用力一扯,立刻听到“嗤啦”一声闷响,竟是被我给跩烂了,埋在泥土里的一部顿时漏了出来骨碌碌的滚出了一件东西来。
我打眼一瞥,顿时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一只沾满了了泥土的匣子滚在一旁。
下面的光线有点暗,我让老牛把手电打上,向着匣子照去,只见这匣子通体呈现奶白色,刻着一些奇特的花纹,并有一些文字,我和老牛对望了一眼,都觉得心里一阵扑腾,我小心翼翼的把匣子捧了起来,只觉得分量不轻,我扣掉粘在上边的泥土,便看到一位佛陀的图案刻在上边,端端正正的坐在莲花之上,我此刻心中的惊喜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述,强自忍着狂跳的心把匣子摇了两摇,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说不定里边被装满了东西,所以才摇晃不开。
老牛也是一阵激动,搓着手道:“怎样小魏,是不是老爷子当年看到的那个白玉宝匣?”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太激动了,只点了点头,没想到我终于找到了这个白玉宝匣,看来距离解开谜底的时刻不远了,我让上边的阿卉拿出一张毯子扔了下来,把匣子匆匆的包上,随即向老牛道:“咱们出去再说!”
老牛点点头,呼喊着阿卉和老刘放下来一根绳子,我把匣子掖在衣服里,爬上了洞去。
老刘和阿卉一起把我们拽了上了,一上来,阿卉就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小魏找到了吗?”
我颌首道:“找到了,咱们到那边看看去!”
我们走到了那颗粗壮的云松下面坐下来,我把毯子摊开,拿起了匣子,几个面四处看了一遍却到处到不到有接口的痕迹,看到这里,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没理由啊,这东西不可能是个整块的才对,最起码应该有个盖子之类的东西才对,可是我们翻来覆去看了良久也没有看出个门道出来,阿卉说道:“会不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看这个东西似乎就是一块整玉雕琢而成的,哪里会有什么机关,当即一片茫然。
老牛是个急性子人,看到我们都对这个白玉宝匣束手无策,当即一挥铲子道:“干脆让我砸开来看看里边到底装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是汉白玉又不知道加了什么密度很小的宝石之类的东西在里边,比他妈钢板还结实,你要有本事可以试试看!”
阿卉也有些担心的道:“能不能打开是其次,关键里边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古代人的想法是我们现代这些人不可能猜透的,万一里边是什么机关害人的东西之类的,那咱们岂不是冤枉!”
我想想是这么个道理,看来只有拿回去请教专家来看看了,说不定还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到时候再想办法。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是天进黄昏,火球一般的太阳挂在西边的天空中似乎能触手可及,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在凑活上一宿,明天白天就出发寻找散居的藏民,借上几头牦牛,想办法回到拉萨去。
可是说是凑活一宿,眼看这撂天野地的在这里休息也不是个办法,响起了这里可能有藏熊出没,我们都十分担心,最后一致决定,返回古格遗迹,找间破房子凑活凑活,最起码有什么动静了,还能四面有墙抵挡一下,商议完毕我们便又走了几公里的路程返回了古格遗迹的山头前,找了缓坡蹬了上去,只看到几间残墙断壁呈现在眼前。
阿卉说:“这些遗迹都是没有经过当地藏民整修的,前边的那一片是整修过的,咱们要不从山头上向下边走,找间整修过的房子吧!”
老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道:“算了算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看这会儿天已经都黑透了,在下山坡很不方便,不如就在这里随便找一间吧!”
我想想也是晚上能见度不好,行走十分不方便,就只好依了老牛,找了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按亮了手电走了进去,其实说是房间根本不能算,这地方只有四面墙壁,根本没顶,四面的墙壁高度倒是不低,两侧被挖出四对方格子的窟窿,当做窗户,根本没有门框,只是在墙壁上塌了一截子。
我们清理出了一块地方,铺上牦牛毯,这些毯子都是从扎格多吉家里拿出来的,就在这时侯,老牛双手叉腰站在屋子正中间,仰着脖子,拼命的吸着鼻子,道:“哎?你们闻到没有,这他妈是什么味道?狗日的真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