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牛坐在飞往南京禄口机场飞机上,老牛不停的嘟哝着:“好不容易快把小命都搭在那里了,才找到这么一块玉石手牌,你就他妈卖了这么点钱,真是便宜那家伙了!”
我一脸无奈的道:“没办法,人家说了,这东西太偏了,一般要的人很少,古玩就是这样,再好的东西没人买也不顶用,有价无市这种东西也没有办法,现在市场上最吃香的应该当属瓷器最为受欢迎了,一个好的瓷器,价格卖到上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牛把钱整理到一个防水袋子当中,我们没有带很多钱,反正出门又不是游山玩水,只带上足够花销的钱就够用了。
来到南京,我和老牛基本上没有多做什么停留就坐着长途汽车向着吴县赶去,一路上山清水秀自然不在话下,都说这江南出才女,长途车上几个水灵灵少女谈吐不凡。
老牛向我低声道:“这江南女子,自古说琴棋书画诗,样样精通,就机会了一定要讨教一番!”
我说:“你的脸皮真比城墙还厚,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老牛的臭德行,还讨教一番,我看你是丢人去了!”
老牛作势掐住我脖子道:“我说你这家伙嘴里不能积点德啊,我非掐死你不可!”
一阵喧闹,引得车中的人不断的侧目,我和老牛只好赔笑,不敢再胡闹了。
一路来到吴县,已经是到了傍晚了,我和老牛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了下来,这里的空气很好,小旅馆的周围围满了跌宕起伏的青山,到处都充满着草皮香气。
我和老牛一路风尘仆仆,冲了个热水澡,这小旅馆有间食堂还算干净,几张圆桌子,铺着塑料纸,这会儿晚上正是吃饭时间,人不少,我和老牛捡了张小方桌坐了下来,要了两碗米饭,一条清蒸鲈鱼,又要了几个菜,买了一瓶白酒,就这么喝着吃着。
吃喝一阵,一瓶白酒就快折腾光了,饭堂来回跑腿儿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身素素的打扮,看来是在这地方土生土长的姑娘,小巧的瓜子脸,粉嘟嘟的脸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有神,纤瘦的身段,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的特点。
我把老牛扯了过来,借了点酒劲,说道:“我说,咱们这第一次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得想个办法和这姑娘套套近乎,看能不能问出点咱们需要的资料出来。”
老牛看了便四周,一拍胸脯道:“这个是咱的强项,你就只管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待会我就让这小姑娘来陪咱们喝酒。”
我骂了他一句没正经,说道:“你他爹的脑子养金鱼了,人家大姑娘家又不是坐台小姐,赔什么喝酒,你给我客气着点,要是把人家吓着了,那咱们也甭想着进山了!”
我又看了一边周围,旁边的一个大圆桌上至少坐着六七个人,都是喝的脸红脖子粗,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根本听不懂,我说:“还是待会儿吧,这会人多眼杂,等人少了,在想办法套近乎!”
老牛点了点头,看到旁边的一桌人,四个年轻人,两个年级稍微偏大,眼看着酒也快没了,可是就是不走,我和老牛暗自着急,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忽然一个年级稍微大点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男子却是一口地地道道京腔,我和老牛都不禁竖起了耳朵,只听他举着酒杯,舌头打着突突说道:“哎!我说哥几个,都把酒杯端起来,听说这穹窿山人杰地灵,是块风水宝地,看样子咱们没有白跑这一趟,这次发财全指望这次了,预祝咱们能成功找到那座大墓!”说完一片碰杯之声。
我一听心中打了个突,敢情不会是碰上了一伙盗墓贼了吧,我看这帮家伙一个个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当即不动声色,冲着老牛压低声音道:“这下子不妙了,碰上了盗墓贼了,咱么办,难不成和他们抄家伙动手?”
老牛笑道:“动手咱也不怕,关键是他们人多,我怕这一动起手来,咱们吃亏!”
我有点奇怪道:“我说老牛,这可不像你啊,在学校上学那会儿,咱们怕过谁?谁不服就凑他娘的,管他是几个人有谁撑腰,先撂倒了再说!”
老牛摇了摇头道:“小魏,这就是你不明白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想想,咱们刚来到这里,根本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在那穹窿山找那座大墓,无疑是大海捞针啊,现在送上门的向导来了,咱们怎么能错过呢?”
我想了想,毅然的点了点头,忍不住赞叹道:“嗯!牛同志的思想觉悟有很大的进步啊,这是个很好的主意!”
只听那酒桌上另一个张的尖嘴猴腮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哼!咱们只要有王辫子出马,还愁找不到宝贝吗?别忘了二叔,王辫子祖上那是有了名的地罗汉,可不是吹出来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我想起来我祖父魏国华的笔记当中写的,在那个龟兹王陵当中遇到的两位宋代的地罗汉,还有那个令人吃惊的开山机关兽似乎都是出自地罗汉之手,地罗汉的手段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看样子的确是有两下子,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长得像猴子一般的家伙所说的王辫子是地罗汉的后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见另一个怪里怪气的家伙,留个平头,但是脑袋后边却是滴流着一条小辫子,让人看着十分奇怪,难道这家伙就是他们所说的王辫子?
那王辫子灌了口酒,满脸通红,径直红到了脖子根,他被辣的眼泪直流,感紧夹了口才放在嘴里,边吃边道:“二叔,丁大头是抬举我了,说真的我这点手艺在我们老祖那里根本就没沾着皮毛,不过您放心,那些机关之类的东西肯定都不在话下!”王辫子一言既出,桌上的人都向他敬酒,除了这三人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是一嘴听不懂的江苏方言。
我和老牛对望一眼,敢情这下遇到高手了,我们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喝酒,看他们还说些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这些家伙也太胆大了,盗墓的勾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哪知道他们也没有在喝下去了,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没过多久看样子就准备散摊了。
最后那个被称作二叔的老头,让那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去准备东西,我和老牛都暗自吃了一惊,难不能他们今晚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