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联系了他的好友朱教授,周围朱教授我是听说过的,小的时候倒是见过一面,朱教授现在是西北大学历史系教授,有着很渊博的知识,他的年龄比我老爸还大了十几岁,年轻时也和我的祖父魏国华一起参加过考古工作,在老爸的邀请下,朱教授来到了家里。
朱教授戴着眼镜,身体魁梧,虽然年过半百了却仍然显得十分硬朗,没有头发的脑壳闪烁着知识的光芒。
我把朱教授让进屋,给他点上了一根烟,便开门见山的说:“朱教授,您跟我爷爷的交情我也听我爸爸说起过,您在考古历史研究方面那绝对称得上是这个!”我说着翘起了大拇指。
朱教授抽了口烟,笑着道:“小魏,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算起来我那时候还是你爷爷的后生呢,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我点了点头,道:“有您老爷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说着我把从Kubiak手中得到的仿造鬼血石的彩页递给了他。
朱教授扶了扶眼睛,一边看着彩页一边挠了挠头,看了半晌,轻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盛传已久的鬼血石吧?”
“嘿!”我听了激动不住的搓着两手道:“老爷子,都说您是活生生的历史博物馆,今儿个我算真是开了眼界了,就凭您这眼里,我真是佩服的没话说。”
朱教授摆了摆手道:“得了,你先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这东西是个仿品而已,因为不可能是真的鬼血石,据说这东西和建文帝一起就失踪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随即把要救阿卉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朱教授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道:“原来是要救人啊,不过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暂且不说,其下落更是扑朔迷离,咱们不说别的吧,就说这大明建文帝的踪迹都是一大谜团,现在对这段历史众说纷纭,我也研究了好久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咱们现在就来简单的分析一下,我曾经看过永乐年间的《实录》和《明史稿》,上边记载说建文帝继位后,即用兵部尚书齐泰和大常卿黄子澄谋,定策削藩。领兵在外、身为燕王的朱棣立即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南下,发起“靖难之役”。不到四年,燕王即挥师渡过长江,兵临南京城下,建文帝求和不允,只好死守,但是他的主帅李景隆却打开金川门迎燕王大军入城,满朝文武纷纷投降。建文帝眼看大势已去,不得已下令焚宫,顿时火光熊熊,建文帝携皇后马氏,跳入火中自焚,妃嫔侍从等,大都亦随其蹈火而死。燕王朱棣入宫后,清宫三日,搜查建文帝下落。宫内侍人都说建文帝已自焚,并从火堆里扒出一具烧焦的尸体证明之。燕王见到尸体,分不清男女,惨不忍睹。其继位称帝后,只得以天子“礼葬建文皇帝”。《明史·成祖本纪》及《明史·方孝儒传》均持此说。
还有什么削发为僧说,逃匿说,其当中又以逃匿说最为使人信服,在《明史·姚广孝传》和《胡濙传》里记载:明成祖朱棣当了皇帝后,对建文帝自焚而死,也产生过怀疑,也有人告诉他那具烧焦的尸体是马皇后的,建文帝削发为僧外逃了。他就把建文帝的主录僧溥洽抓了起来关进监狱长达十余年,*他供出建文帝下落。并派郑和下西洋“欲寻踪迹”,派户科都给事中胡濙遍行郡、乡、邑长达16年,搜寻建文帝下落,一直到朱棣死前一年的一个晚上,他已睡下了,但听说胡濙回来了,急忙穿上衣服,在卧室单独召见。胡濙访得建文帝离开紫禁宫后,削发为僧,既没有去神乐观,也没有去西南、东南周游避难,而是被僧司溥洽所救,一直藏在江苏吴县普洛寺内,此后一心为僧,无复国之意。近年徐作生也通过查阅大量文献和实地考察后,指出:永乐二十一年,建文帝死于江苏吴县穹窿山,终年46岁,葬于皇驾庵后的小山坡上。
但是小魏你知道什么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有件事我还要跟你说一下,前些天有位江苏的朋友托人捎来一件瓷器,这东西是明洪武年间的,最令人吃惊的是这东西的来历,听说是这位朋友前往穹窿山游玩的时候,偶然在一处溪水里捡到的,这位朋友对古玩也有很深的造诣,他是我学生的一位朋友,如果他说的属实的话,我估摸着,穹窿山之内必有明墓,这恰恰和刚才我说的建文帝死于江苏吴县穹窿山,终年46岁有些不谋而合。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一探究竟!看我们这行的,不就是探寻探寻嘛!”
我听了朱教授的一番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不管怎么样,都要前往一探究竟,不论此行能否找到鬼血石,最起码对于阿卉来说都是一线的希望。
朱教授见我不动声色的沉思着什么,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随即道:“如果你决定的话这件事必须守口如瓶,谁也不能说,毕竟没有国家正规批文那是不被允许的,算是偷盗的行为,不过看在你救人心切的份儿上,我才告诉你的,除了鬼血石之外,一切的文物都不能动,你明白吗?”
我早已激动的不能自持,拉着朱教授的手有些激动的道:“朱教授,您可真是位大善人,您的话我记住了,您放心,出了鬼血石,我们连那明墓当中的一根草都不会乱拔的!”
朱教授点了点头,随即又叮嘱道:“不过你此去一定要谨慎小心,但凡是古墓当中都有着令人防不胜防的机关陷阱,自己一定要小心点!”
我觉得这次事情似乎有些门路了,当即迫不及待离开家回到医院里,给老牛说了事情的经过。
老牛一听,有奔头了,哪里还能按耐的住,忙大手一挥道:“那咱们还他妈在这干嘛?赶紧走人了!”
我让老牛先稍安勿躁,毕竟还要着手准备一番,老牛把从蕃王陵中找到的那块玉质手牌塞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先把这东西处理了,当做准备的费用,我让他这边通知阿卉的老爸,并让他拜托霍普金斯照顾好阿卉。
我花了一天时间,把这块手牌出手了,换了不少钱,准备了不少的装备,一切准备停当之后,我和老牛便这样向着穹窿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