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电话,听到那边霍普金斯的声音似乎很是激动,我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只听霍普金斯颤抖的道:“是魏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想我已经找到一些陈小姐的病因了!”
我听得心头一阵子狂喜,强压住惊喜道:“真的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霍普金斯高兴的咳嗽了两声,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您还是到我这来一趟吧,我给你留个地址,您现在方便吧?”
我连连点头,“方便方便!”说完我赶忙记下了霍普金斯的地址,真的被高兴的冲昏了头,急忙撂下了电话,飞似的冲到了病房,道:“好消息啊,那个洋鬼子在电话里说他已经找到了阿卉的病因了!”
“真的!”老牛正在吃包子,听了一屁股站了起来,被噎了一大口,陈林云也是高兴道:“那小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先别急,霍普金斯让我到他那里一趟,说见面就会告知一切。
陈林云听后高兴的催促道:“那还等什么,你们俩一起去吧,这里有我呢!”
我点了点头,一拽老牛,但是仍然有些不放心阿卉,见她仍然沉沉的睡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于是我便和老牛搭了计程车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霍普金斯的住处。
嗬!这家伙的派头当真不小,竟然住在凯宾斯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坐了电梯来到了霍普金斯的门前。
一走进去,顿时一股浓重的药水味道便扑面而来,我看到房子里的情景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屋子里摆满了试验用的器械,诸如试管,镊子坩埚钳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霍普金斯正带着一件被染得五马六道的破围裙伏在一架显微镜前看着,并由于兴奋不断的搓着双手。
他见我和老牛进了屋子,激动的嘴都合不拢,来了一个轻盈的转身,像是跳了个华尔兹。
我和老牛面面相觑,都有点搞不明白,并且都很着急。
霍普金斯用瘦小的指头一指显微镜道:“魏!牛先生,你们都快去看看吧,我保证你们会看到一个从来都没有被发现的世界!”
我笑了笑,便把眼睛凑到了显微镜上,只见显微镜中,一个个好像是甜麦圈一样的东西熙熙攘攘,挤得到处都是,并且不断的蠕动着,看样子似乎很是活跃。
我一脸不解,老牛早就迫不及待了,一把推开我看了看,随后紧皱起眉头,道:“我说这位来自美国的朋友,您可真逗,没事拿这么多虾仁在这糊弄我们呢?”
霍普金斯一愣,随即一脸的问号道:“虾仁?什么意思?”
我一笑,推了老牛一把,眼看阿卉命悬一线,还要有求于他,所以不得已还得拍拍他的马屁,当下便对霍普金斯道:“霍普金斯先生,您对这个方面的确是专家,我们都是俩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看这个东西就跟睁眼瞎子差不了多少,您还是直说吧,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霍普金斯露出一排白牙,笑了笑道:“你们单看这个当然不明白了,不过我请你们再来对比一下!”
说着他走到显微镜前,抽掉了原先的切片,换上了另外一个,随即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凑上去,这一看,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只见这张切片所显示的和刚才的那个差不多,都是甜麦圈样子。
看完我疑惑不解,霍普金斯点上根雪茄,慢条斯理道:“魏,你现在所看到的是一种生长在非洲的植物,这种植物能够成熟的果实能够释放出来一种黄色的烟雾,正是这些东西,一棵果实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成片的树林一起释放这些东西,人一旦吸入鼻腔起味道就会刺激大脑,使得人会完全丧失了理智,就和一条疯狗差不多,魏,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现在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想到刚才所看到的东西和阿卉皮肤上采集下来的不论形状还是大小,在显微镜下边的的确确是一摸一样,难道说,阿卉所感染的这种东西,和非洲那个植物所释放的烟雾是一种东西?
我等着霍普金斯说下去,霍普金斯一摊双手道:“你知道吗?在我们美国是怎样对付这些东西的吗?我们美国有一些专业从事野外拍摄工作的,比如说研究那些非洲野生动物的生活,他们都会配备一种刚强度的紫外线辐射器材,这种东西对那些有毒害的植物有很好的抑制效果,进过研究,这些东西我们一致认为是类细胞的一种,也可以叫做孢子菌!”
我一听有门,当即有些兴奋道:“那么霍普金斯先生,您的意思是阿卉所感染的也是这种东西了?”
霍普金斯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似乎经常性熬夜,他深吸一口烟,说道:“你知道的魏,我们人类从十九世纪开始就一直在和微生物做着长久不懈的斗争和努力,据我的经验来看,两种孢子的结构完全相同,我们可以放手一试,但是我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能够取得成功,不过陈小姐就算是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也可以能够保证不再进一步的恶化!”
我听了,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我知道霍普金斯已经努力了,我和老牛相互商量了片刻,决定不管怎么样还是试上一试。
大型的紫外线光仪在中国不难找,不过这东西一直都没有被用在医学上,我想我们这个举动可能还是医学上一个破天荒的治疗方案。在工业上,能用到不少的紫外线,比如说在生产一些密封性产品的工厂就有,经过院方的同意,我们把这个紫外线设备搬到医院里,把阿卉整个身子都照进了紫光当中。
我和老牛一直都坐卧不安,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天,霍普金斯又采集了一些鳞片,他这次干脆把自己的显微镜搬到了医院当中,经过观察,终于有了一个还算令人感到欣慰的消息,阿卉身上的这些孢子菌似乎已经停止了活动,那就意味着已经停止恶化了,但是霍普金斯却说,这种高强度紫外线却不能对人体照射过多的时间,不然的话百害而无一益。至于能使用多久,现在都是一个未知数,副作用是相当大的。可是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虽然杀不死这些东西,但是最起码还是起到了些作用。
我和老牛仍然十分的着急,老牛在病房急的团团乱转,抓耳挠腮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总不能就让妹子当个花似的摆在这儿,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我也心急如焚,可是这能有什么办法?我和老牛就这样在病房里看着阿卉半死不活的样子,吃不下去饭,睡不着觉,一晃就过了好几天,这一天一大早,霍普金斯就来到了病房当中,查看了阿卉的情况,随后向我们说道:“我在中国有一位朋友,最近听说我来到这里,他也赶来了,他可是一位中国通,我把你们的情况和他说了,他说也许他知道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