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和老牛敲响了田教授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我和老牛都看到田教授正端坐在办公桌前,还有一个外国人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大腿翘着二腿,正抽着一根拇指粗的大雪茄。
我看的疑惑不解,见到田教授一脸春风之色,不像是有什么坏消息的样子,当即疑惑的道:“田教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田教授把我和老牛让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给我们俩一人倒了杯水,笑着道:“小魏同志啊,我给你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美国的乔治霍普金斯先生,可是美国最著名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博士,也是霍普金斯大学最为年轻的代教授,他历来对疑难杂症有着妙手回春的本事,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在全球医学杂志上发表了很重要的论文十数篇,是咱们全人类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老牛一看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老外,又听了田教授一车的介绍,顿时有些不忿了,想着人家反正又听不懂中文,当即便对田教授道:“我说老田同志啊,你这么做可不太好啊,放在过去您整个就是个崇洋媚外啊,咱们老祖宗扁鹊华佗悬壶济世的时候,他们美国还满地都是荒草呢,您这也太扯了吧,中国人看不好就这么找个毛都长全的外国人来就行了?”
田教授一听老牛的一席话,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我怕老牛心直口快,得罪了老田,毕竟阿卉还在他们那里,当即咳嗽了一声,道:“咳!啊田教授,这位牛文昊同志是个直肠子人,一顿饭还没吃就要拉的主儿,您甭跟他一般见识,不过,这个我还真得表示我的观点了,美国的科技发达,我承认,但是小卉的病也绝对不是说有了先进的科技手段就能解决得了的,咱们打个比方,一头猪,鼻子上插上了大葱,你能硬说它是大象吗?如果您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也没话可说,我只好去找咱们中国的办法!”我这么说也不是不无道理的,虽然我没有告诉他们阿卉变成这样的具体实情,但是我很肯定那充满了神秘千年前的古人有多少不为现代人所了解的神秘手段,而且又有多少是现代科学都对这些神秘的现象也根本无法解释。
田教授听了我的话明显不是很高兴,有些不悦道:“小魏同志啊,如果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要说你两句了,救死扶伤是不分国籍的,想当年加拿大籍的医生白求恩,那是一种什么精神,而且这位乔治霍普金斯先生医术精湛,还没有看过怎么能妄下定论呢?”
乔治霍普金斯慢条斯理的灭了雪茄烟忽然笑了笑用非常生硬的中国话道:“这位牛先生说的话可是真有意思,根据达尔文的进化理论,我们美国人最接近原始的人类,毛发比你们亚洲人要发达了很多,怎么能说没有长齐呢?还有魏先生很幽默,说的猪的问题,我觉得猪鼻子插了大葱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说它是大象,都是一扇大耳朵,长鼻子,跟大象又有什么区别?”
我和老牛听了一愣,敢情人家会说中国话,我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差一点没笑了出来,不过既然这个老外坚持自己真的能行,反正我们当然是无所谓了,到时候要是看不好,那才叫地地道道的出洋相呢。
我撞了老牛一下,低声道:“别管了那么多,只要能救阿卉,不管什么办法现在咱们都要试一试,先让他去看看再说!”
我和老牛合计一番,随即向乔治霍普金斯道:“那就劳烦您了!”
田教授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道:“哎!这就对了,我可告诉你啊,小魏同志,人家架子大着呢,平时请都请不来,要不是我在网络上发布了你们奇怪的病例,人家哪能千里迢迢赶到咱们这个小医院呢!你可要对人家客气点呦!”
我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就看这老外能有什么手段使出来。
我们一路来到了阿卉的病房,乔治霍普金斯也没有穿什么白大褂,就跟一个美国地地道道的痞子一样,耳朵上竟然还扎着耳环,我心里更是担心,让这样一个家伙没病都能看出点病来。碍于田教授在旁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冷冷的看着。
乔治霍普金斯走到阿卉身边,仔细拿着放大镜看了阿卉脸上的鳞片状的东西,又掰开阿卉的眼珠子瞅了瞅,脸色十分阴沉,我在旁边瞧的好笑,人家田教授不也是这样瞧病的吗?照样什么都没看出来,你这摆弄两下子就能瞧出来了?
看了一阵,乔治霍普金斯连连摇头,说道:“这不是病!”
听了这话,要不是我把老牛按着,老牛真的就上去给这个洋医生一巴掌了,我心里也觉得可气,敢情没病我吃饱了撑的上这儿来了。
田教授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楞了一下道:“乔治先生,这……您的意思是?”
乔治霍普金斯再次摇头道:“这个现在也不太好说,我要先采一些这位小姐身上鳞片的切片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们先等我的消失!”说着拿了药棉和酒精在阿卉的胳膊上擦了擦,用小刀刮下来了一片鳞片,让护士拿去做切片,随后他便给我们留下了在中国居住的地址和联系电话,我也给他留下了我的电话,之后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田教授安慰了我们几句也离开了病房,我和老牛都对乔治霍普金斯的手段表示有些怀疑,但是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其实我和老牛心里也希望乔治霍普金斯真的有什么办法。
我和老牛商量了一阵,最好还是决定告诉阿卉的老爸,没过多久阿卉的老爸就赶过来了,我和老牛心里有愧,都有些不好意思,阿卉的老爸叫陈林云,是个老工程师,原本硬朗的身子看到阿卉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一下子就老了许多,我和老牛只好一起去承认错误。
陈林云叹了口气道:“唉!这姑娘也怪我从小没时间照顾好她,太任性了,现在才变成了这样!”
我满心的愧疚安慰道:“老爷子,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他们医院从美国请来了专家都在一片忙碌,为阿卉的病情*心着,我相信阿卉会好起来的!”
我让老牛出去买点吃的东西来,自己则和陈林云聊了起来,我向陈林云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在那藏地的经过,说起了老刘头,陈林云十分的伤心,叹了口气道:“老刘跟我一个队三十多年了,真是没想到他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我不想让这件事公布于众,因为那些金蛇组织手段诡异,害怕再有无辜的人为了此事枉送了性命,于是便恳求陈林云对谁也不能说起,不然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陈林云见到女儿变成了这样,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晚上,老牛带回来了一些卤肉和包子,我们就在医院里将就了一顿,还没吃完,一位护士就让我去听电话。我很奇怪,不知道谁能打电话到这里来,我拿起电话竟然是乔治霍普金斯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