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李真人以铁拳代替公理,龙鹰也只能练练手,不过他对于这个李真人到底有多少斤两一点也不知,只能小心应付,见招拆招。
龙鹰仍旧用火攻,面对阴寒之气,他想阴阳是两个对立的,他用阴,我就用阳,一定要克制对方才行。然而等他真的用火攻才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一大错。对方是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精怪,不知打过多少次架,斗过多少回法,显然一出手就用上了狠招,他的极阴之气里竟含有一点至阳,令龙鹰的至阳之气一到竟然就被同化得无影无踪。李真人虽然没有真人那样的大成就,但对于阴阳的应用早就是炉火纯青了。
龙鹰一看自己的火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先是感到莫名其妙,再后来是叫苦不迭,对方如黄毛怪手里拿着的弥勒菩萨的先后袋,自己发出的精气都进了对方的阴气之中,自己慢慢地感觉到了能量的消耗。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得立即改变战略战术,不然对方的“吸星*”会让自己精疲力竭而亡。龙鹰立即停止了外放自己的真气,转而寻求外援。他当下结起如来善集陀罗尼印。这个印是集合诸佛密咒之功德、威力与妙用于一体的印。其力至大,其势飞猛,能降服魔障,能破除外道邪法,而且能移山填海,威力极为勇猛。手印结好后,念动密咒:唵跋啰跋啰糁跋啰糁跋啰印地毟耶微输达祢哈哈噜噜遮眦迦噜遮眦莎嚩诃佛家手印与密咒最为重要的传承,如果没有上师的灌顶而只看了法本就自行修习,就有盗法之障,所修的法就不会灵验,但是即使是有传承的,施法也不一定就达到效果。这个关键之处就在于施法者是不是有了定力,有了感应。只要这两个条件成熟了,或者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么印与咒的威力就能更好地发挥了。
咒一出口,周围的人感觉到地面好象是动了动,难道是地震了?众人起身惶惑地想要走出门外。可唐总一直还记得刚才龙鹰同自己的吩咐,立即走到门边把众人挡住,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也不要擅自走出这个屋子。这时他们才想起龙鹰还坐在那里用功呢,再四处看看,并没有其它的变化,于是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静候龙鹰。
但经过刚才的那个地动,他们终于知道龙鹰的不同凡响,这种地动不可能是魔术的,龙鹰还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不可是他搞的鬼,而一定是他刚才说的他在用功与人斗法,这种地动就是他与人用功相争的一种现象。而这种现象一般人如何能掏鼓得出来?
而在李真人那里却是如同天塌了一样,先是一阵从天而降的雷声和火球,瞬间奔向了自己的意识体,哗啦一响,自己就一无所知了。当然在龙鹰那里他是清楚地知道对方这是灰飞烟灭了,他的意识被击得支离破碎,不再成为一个整体,只等以后机缘再聚为一体,但修为只能头从开始了。
而祝三阳的法坛就在这一瞬,轰然一响,而后浓烟滚滚,无火自然,这种天火所击,就意味着他的法坛以后再也没有作用了,自己一世的修为就化为零,再也没有什么异能。
更可怕的是他的后果,他一生作恶多端,自己没有黑势力的掩护,那报仇雪恨的不就是接踵而来?自己这副残躯只怕是被一点一点地分割掉。
龙鹰一破法后,神意再次集中到草人身上,这一次轻松多了,很明显刚才的施术一定是破了那个施用在这个草人身上的功夫,他感觉到草人身上的邪恶力量再也没有多少刚才那么强大了。
龙鹰纯阳之火再次炼化附在草人身上的邪气,那种邪气还想作最后的挣扎,龙鹰剩胜追击,再用五雷诀,一个响雷过后,绕在董事长头发与指甲周围的邪气净扫一空。
而雷响后,易三阳的心脏猛地抽到了几下,顿时昏厥了过去,刘权光手足无措,易三竹过去探了探鼻息,只感觉到微微的一点,虽然危险万分,但看来性命倒还无碍。易三竹连忙手掐易三阳的人中,在他的身上一阵拍打,过了一会,易三阳才“唉哟”痛苦地叫了一声。
“定是对方破了我们的功夫,你师父才会这样的。看来他的功夫也被废了。”祝三竹悲哀地叹了一口气,他一下子颓废了,好象老了几年。
两人正在说话之间,易三竹醒了过来,他吐了一口血,脸如泊金,身体极为虚弱。
“权光,你看看,对方是不是那个年青的龙鹰?”祝三阳连心死的念头都有,不过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败在谁的手下。
“师父,我也不知啊。当然龙鹰是最有可能的。不过,我们这么多年来得罪的功夫界的人士不知有多少,都有可能来寻仇的。但如果明天蒋老头好了,那就只可能是两个人了。”刘权光一边想着一边说着,同时心里为将来的事情而烦恼着。
“哪两个人?”这个时候祝三阳的语气变得软弱无力,而且也能低声下气地问自己的徒弟了,一改以前颐指气使的派头。
刘权光看到不再有霸气的师父,心里一阵悲凉,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而他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如果自己没有再找一条生路,只怕比他还要凄惨。他又想道,这个时候就是能找到仇人,又有什么用呢?
“这两个人无非就是王宇和龙鹰。因为董事长的病只对他们两人有意义,其它的人有什么必要来花这么大的代价对付我们呢?”刘权光的思维仍然很清晰。
“你说的应是差不多。权光,我余下的日子并不多了。等会我写封信,给你介绍一个师父,他的功夫比我要高出很多,你到那里学好了功夫再给我们报仇。这么多年,我们也曾富有过,也曾享受过,但是很多钱都花掉了,只恨当时不知我是这个结局,所以一直没有存多少钱,几处房子就作不动产了,银行里还有七十多万。我再留一些,作为养老,剩余五十万你就拿去吧。存折就在你对面的那个抽屉里,你取好后就走吧,尽快把功夫学好,等你回来,但愿我们师徒还能相见。”祝三阳自知余日不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见了祖师爷,不过现在祖师爷也不知在哪里了,因而吩咐着刘权光,好象是安排后事一样。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学好功夫为你们报仇的。”刘权光眼里含着泪花。虽然自己平时常常在恨这个死老头子,但是事到如今,师父的凄凄惶惶感染了自己,他知道师父还是顾眷他的。
“我相信你,你的根基不差的,悟性也很好,只是以前让你到处跑,没有认真教你。你只要有一个好师父,很快就会比我以前的水平高。”祝三阳选的弟子,自然不会太差,否则他如何善后?
“师弟,我们这次算是全栽了,最可恨的是我们竟然不知是谁做的。我祝三阳一辈子在算计别人,一辈子在做人家的鬼,想不到真的有业报,今天真报到头了。我们老了,也就算了,我刚才吩咐了权光,要他去贵川找余安,让他教会权光,以雪这场奇耻大辱。我们就在这里暗地打听是谁弄的鬼。”祝三阳喘了喘气说道。
“师兄,就按你的安排,有他来教,我估计权光也不用一两年就能学会的。以后我们就全靠权光了。”易三竹很费劲地说着。
这边如何善后,龙鹰那边也在做着善后的工作。
龙鹰小心翼翼地把头发与指甲放在董事长身边,再用功把里面储存的董事长信息牵引出来,再输入他的身体内。其它的人有的在看着龙鹰施术,有的在收拾好破碎的东西。等龙鹰一做完,董事长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大家看到董事长醒过来了,不由得欣喜若狂!
龙鹰扶起董事长,在他的后背推拿了几下,然后在大椎穴发放了一点真气,董事长立即显得虎虎生风。龙鹰拿起草人对董事长说:“就是这个东西使你差点命都丧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董事长看到草人和周围一遍的狼籍,猜测道龙鹰是用生命来救过他,要不然只怕他的灵魂现在早就不知在哪里漂了。
他歉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龙主任,我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说的我一定照办。”
龙鹰笑了笑:“感谢董事长看得起我。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头发与指甲你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吗?”
是啊,这些害人的东西,董事长是从哪里得来的啊?他们刚才只讨论龙鹰的神奇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想起这件事来。
“是谁,我在这里也没有仇人啊?”董事长疑惑地问道。
“这个人我不说你再也不可能会想到的。”龙鹰卖了一个关子。
“那到底是谁?”董事长追问道,他想不清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是谁想要了他的命。
龙鹰看了看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人吗,我说出来后你们得保密。当然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问问红星宾馆的那个服务员,另外董事长,你是不是那晚在洗澡时还剪了指甲?”
“是啊。”董事长好象明白了一些。
“虽然收头与拿指甲的是两个人,但他们的背后就只有一只手,这只手呢,就是清沙乡党委书记王宇的手。”龙鹰爆出猛料。
“啊!”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叫。没有人会想到是他做的这个局。虽然董事长刚才似乎明白了是他,但是在心底里他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龙鹰一出口,他知道就在这几天里,龙鹰似乎把所有秘密都打听到了,当然包括自己床上的风流与枕头的承诺。
真是出乎意料,特别唐总,他是知道部分秘密的,想到不到董事长一心维护的亲戚,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货色。
“但是王宇为什么要这样?”其它的人都认为王宇这样做还是有情可原,但唐总与董事长却无法想通其中的关节,然而铁证如山,董事长回想起生病前的点点滴滴,他心里由怀疑变成了坐实,看来这世上真正可信的人并不太多,哪怕是自己的亲戚。
“董事长大病一场,还要休息一两天,大家现在可以放心回宾馆等了。等明天还要请唐总给董事长买点中药,在药铺里给熬好,送给董事长喝。这个方子叫回魂汤,真麝香15克,生玳瑁15克,雄黄精10克,飞辰砂10克。”龙鹰一边说着,一边开了药方递给了唐总。
余下的事情龙鹰也累了,今天晚上忙活到这个时候,只怕已是凌晨了吧,这个时候是去宾馆还是到罗玉洁那里?
与佳人有约,就不能唐突佳人,刚刚抚平了她的心情,如果不去那里看一下,一来只怕她担心,二来也怕她再度伤心。想到这里,龙鹰推门而去迅速消失在黑色茫茫的夜里。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偶尔有几声车笛,划破了夜空。在很多的梦里今天平平淡淡,但是对于龙鹰、董事长、祝三阳他们这人夜晚是那么的丰富多彩,有人因此而转危为安,有人揭开了下辈子迥然不同的生活篇章,而龙鹰的任务显然再也没有障碍。几家欢乐几家愁,同样的天空,同样的夜晚,却演绎着完全不同的悲欢离合。
龙鹰虽然耗了很多精气神,但是心情总算还是愉快的,今晚自己与罗玉洁正式确定了关系,同时领导交待的任务眼看就要不负使命。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一路放歌,很快来到了罗玉洁那里。
靠近店门时,龙鹰往里看了看,里面竟然还有灯光,难道罗玉洁还没睡?龙鹰的爱怜不由得又漫上了心堤。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只听得里面一阵哗哗的响声,可能是罗玉洁走得太快踢倒了什么家什。
门很快地打开了,龙鹰看见了一张充满欣喜的脸来,还有什么比情郎如约而至更为重要呢?
“小傻瓜,女孩子不睡就影响美容的。”龙鹰拍了拍罗玉洁的脸关心地说道。
“有了你,我还怕丑吗?”罗玉洁关上了门,就一把抱住了龙鹰,好象两人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噫,女为悦己者容,这老话也赶不上时代的潮流了?”龙鹰嗅了嗅她清香的头发。
“要美也得等你来欣赏啊,能不能为我画画眉?”罗玉洁在他怀里拱了拱问道。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龙鹰笑道。
“去,去,那是赴京参考的朱庆余在试前写的这首七绝‘近试上张水部’送给张籍张大人的,问的是功名,不是写情感的,少拿来蒙我,我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这个典故还是知道的。”罗玉洁边说边捶打着龙鹰。
“那他是问功名,我能不能问感情啊?特别是第一句……哟,痛死我了,你真的要谋杀亲夫?!”满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