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古天乐,是一种含有很大能量与脂肪的食品,庄最讨厌这种东西,主要因为他的肤色与这个东西太相像了……/这是项白音的话。
“不会吧,他们好有深度诶……”南树感叹。
“讨厌干嘛还整天拿着~”小可不解地道,然后将那一整块巧克力都塞进了嘴里。
……
晚饭被小鱼准备得很妥贴,白音自然而然就留下来吃饭了。
“哑巴大叔不会是因为送一只关在草瓮里的青蛙给我而特意跑过来的吧?”小可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在猜测项白音来访的意图了。
/是为了喝下午茶/项白音想了想,然后在纸上写下来给小可看。
“切~”那小家伙似乎觉得他的这个借口很烂,“不是亲口说出来的话的确是很难让人信服啊!”
于是,所有的人都没招了。
/其实……我是想……/——就在白音写下那些个字的时候小依跑了过来,她的那个声音啊——“白音少爷!你为什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跑了那么远呢!快跟我回去,水都已经冷了……您的喉咙如果遇到傍晚的露水以后会出现异常情况的!”她的语气,完全是那种让你没有二话可说的样子。
于是项白音就被他的女仆强拉硬拽的给带走了——好悲伤的不会讲话的少爷啊,小鱼无奈地望着他写在纸上未完的字迹~为什么写个字也那样罗索呢?要不然不就抓紧时间把重要的事情给说完了吗?
那日子就像水一样的过着。小可在开始几天还会捉些蚊子苍蝇之类的东西给那只青蛙,到后来玩得厌烦了,干脆连草瓮一起丢到了池塘里——什么吗!车可是那一种用一只青蛙就可以收买的人吗?
在那个有秋雨浠浠地下着的清晨,一个提着竹篮的少年将一枚一枚的桔子丢在临街人的窗子上,于是吃过早饭就开始有人交头接耳地说过不了几日始皇帝要南巡,“据说长得好帅~”
“好像也很有钱啊~我一个在京城当官的亲戚就说过光是别墅就有八处,万里长城都是他家修的呢~”
“可是据说是私生子~”
“嘘——”是谁竖起了一只手指制止了那可能会继续下去的谈话,“不要说这些个,万一被他听到会追究责任的~”
“是啊,告你诽谤罪!哎~圈子里的事复杂得多了~”
于是这所城市的大街小巷里到处挤满了人头,于是非法乐队的人也憋不住劲了,想要凑一凑热闹。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个城市里的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本来以为只有现实生活中才会有狗仔队,才会有到处乱咬人的狗,可是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比我们的现实要严重的多了,他们总是根据一滴水来纺织出一片海洋来。
当雨彻底的停下来的时候,街头的青石板被洗刷得很是干净,似乎是为了应付领导的出巡,街道被谁打扫了,此时的宿城一片歌功颂德的形象。一旦有领导视察整个城市的城管就就兴师动众的把小商小贩驱赶而去,就像他们当初吃的饭不是他们起早贪黑做的一样。忘恩负义在他们的身上显示的淋漓尽致,这是百姓的悲哀,不过身为领导也有另外一种格式的悲哀,因为领导的视察会彻底失败,领导眼里看到的一切都很不错,街道干干净净,人们稀稀落落,这次视察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站在城市的大街上感到这座城市很荒凉很安静。
车队徐徐向前,秦始皇真的很帅,像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帅。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是如果我还没经沧海或是刚到沧海打了个转就回来,而且也没到过巫山就一头钻进了围城怎么办啊?”南树的脸上有一种特别色的表情。
“什么意思?”车罗问。
“她想要结婚了,目标就是那个坐在架子上的老头。”小可道。
“安然观赏别人的哗众取宠或卖弄风骚,不要大惊小怪。”南树拍了拍小可的脑袋。
“可是,那并不好办不是吗?”小可仰起自己的小脸问她,“有时候和异性成为生死之交、至亲好友的途径是上一次床。”南树解释着,并且颇为肯定这是一个很好的捷径,而且,敢肯定,她已经打定了某个主意。
“可是他现在并没有坐在床上啊~”小可指着那个坐在皇撵上的皇帝道。
……
非法乐队的成员没有站在屋顶上,所以他们也没有发现那一双站在屋顶上的人,项子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虞提出要出来看秦始皇的车队。
“你觉得很状观是不是?给你一种想要嫁过去的骄傲?如果我不把你从那个人长得像猪肉一样的人手里抢回来的话,也许现在坐在他旁边的人就是你。”项子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他双手抱剑,眼睛看向车队,似乎他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就算自己的身旁没有站着那个女人,他也一样会用同样的表情讲出这些话。
他看向她,发现她的眼睛里有波涛万仗,是云翳一样的复杂。
“你的母亲是燕国的公主?”他突然间问起了这个问题,因为秦灭六国,燕国最后才被灭掉,直到现在也才有五年的光景,那个时候的事,应该都还记得吧~“嗯。”她应着,然后闭上眼睛,但是他仍然可以看到有云翳从她的眉头呼啸而过,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悲痛。
“如果失去了,就一定要再抢回来。”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然后他迅速地甩开她的脸,似乎那一句警告是讲给她听的。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她那样大叫着推开项子羽,项子羽趔趄着站在身后的屋顶上,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招架不来了……
“我要杀了他……”她那样说着,眼泪像河流一样哗然流下。
“好,杀了他……”项子羽那样应着,眼睛望向早已远逝的皇撵,手渐渐的握紧了剑。
那一天过了好久才过去,似乎是第二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了,小鱼的心里除了有那些铺天盖地的人的头颅以外,还有天空中乌牙牙的飞过的鸟类。
从那一天起,虞就变得更加的不正常了,她的心中埋藏了近八年的仇恨再次复燃了——就那样像树一样,像草一样,像一切会发芽的植物一样,遇到了温暖,遇到了阳光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萌发了!
风像手中的剑一样锋利,他握紧了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逛着,从来不知道古城的街道的清晨是这么的清静呢~墙上的砖被风化得更为破旧与斑驳了,一张告示被风吹了下来,他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字“寻人,婚姻诈骗犯,骗走了姐姐的贞洁与金钱以后不负责任销声匿迹了的混球小子!”然后是下面画得很像的自己的头像……他叹息了一声将纸卷作筒放在袖子里,然后发现墙上还有许多,便把那些告示一张一张地揭下来,他漫无边际地走着,直到在看到有一处房屋外墙上到处贴着那种告示,他似乎是有些愤怒了,这明显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啊!
他拿着那样一大打的告示踢开竹篱门进去,正在用木牙刷刷牙的南树忙拦住他“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的征赏寻人启示已经过期了,就算你找到了那个人,我们也不会按照上面写的付给你钱了,更何况,我们现在经济处于拮据状态……”
可是项子羽哪里会听她的话呢,他径直向屋子走过去,然后开始揭上面的告示。
“都说过了是过期的!那是我们贴剩下以后糊屋子了,你干嘛把它们都揭下来啊!”南树大叫着,带着一嘴的泡沫跑过去。
这时小鱼从屋里穿着睡衣打着哈哈走出来,由于最近一些日子的*劳,她明显是没有平时起得早了,似乎是听到南树的话来着,所以她一边用手捂着嘴打哈哈一边道“是啊,这位先生~不要再撕那些可悲的告示了,如果你果真想要鬼妈妈的漫画的话,我可以考虑为您画一张~那个已经糊上去了,如果要揭下来的话,一定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撕了以后墙壁上斑斑驳驳的看起来很不好看诶~”
“不允许任何人毁灭我们的哥特式纸屋!”小可也冲了出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在揭告示的男子回过了头——呵呵,见过的都认识的,没事没事,大家都认识的~呵呵~“爸爸——”小可还是那么亲切的叫着,热情如昔,一往情深的叫着,于是除了项子羽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想当然地认为他就是小可的爸爸~小鱼惊慌失措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慌忙地转过身去,真的好后悔自己不梳洗就去做饭啊!出现在男人的面前一定要以一个优秀的,整洁的,纯真的,看起来很美好的形象不是吗?又崴了~真后悔昨天补那些旧了的棉衣,真后悔睡得晚了,于是起得晚,于是来不及洗刷就去做早饭~然而就在自己的脸弄得像战场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忘记观看自己的项子羽~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项子羽似乎是在一瞬间就变老了,他的眼神中书写了那些东西~就在战争将要爆发尚未爆发之际,小鱼进屋将炖着卤鸭肉的石锅盖掀开了,于是受着那香味的引诱,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于是像被神引导着走向正途似的向屋里走去。
当大家围着桌子夸赞小鱼的厨艺的时候,她谦虚地道“其实,只是一个意外~”
大家都很客气地给项子羽让了座,并且主动给他盛了一碗来。
“这个东西干净吗?”他指着小鱼放在碗上的一双竹筷道。
小鱼盯着竹筷看了好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于是便点点头“其实,洗过了,只不过上面的水迹干掉了,所以看不出来是洗了的……”
于是他把筷子放在一边,直接拿了锅里的勺子打了一块肉来刚要吃:“上面有一根毛没有拔干净~”于是他伸出手将那一根毛剃掉了,然后才放进嘴里~“为什么有的人在死着的时候和活着的时候是一样的可恶呢?!”显然这是车罗的言论,而且这言论是针对项子羽的。
“喂,你每天都到哪里去玩啊?”
“喂,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的?那个关于红绿灯的提议似乎在城市里施行得很顺利嘛~呵呵也是一个经验之谈啦~我们的那个城市就……”
“喂,你是不是想起小可来了,所以……”
“喂,你就是那个把自己放在鼎里还能掂着自己头发把自己从鼎里提出来的西楚霸王吗?”
“叫我的名字。”他从卤肉的诱惑中苏醒过来,然后抬起头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又继续开始吃着自己碗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