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人就跟丢了呢?周鼎正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突然几十个灯笼火把突然照亮,照得楼前如同白昼,楼上的走廊上站满了身披金甲头戴金盔手持长刀的武士,这些武士簇拥着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手拿一把折扇,轻微的煽动,甚是风流倜傥。此人正是“铁手团”宗主叶擎仓,他一直呆在芙蓉宫内,艳姬与夺命书生会面,他却没有走,看来周鼎今天着实是遇上了劲敌了。
在那男子的身边站着两个身穿白衣、潇洒大方的男子,这两个人周鼎认识,就是“男童派”的程静和林道俩是师兄弟。
程静的后面站的那人,他瘦高的身材,贼眉鼠眼,却是周鼎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人——三伢子,舒道仁。
三伢子紧紧的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污垢,已然是周鼎费劲心机才救出来的沛姬。
周鼎满腔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三伢子这人还真的是强劲的后台啊!”
周鼎和三伢子在他家的花园谈花论道时,双方均是暗语连连,周鼎真没想到他那日说的话还真是没有打诳语。不禁气上心头。
其实,周鼎哪里知道,三伢子之所以能够附上叶擎仓这个大头,是因为他干爹的关系,他干爹就是双江镇的县令,他日他把三伢子打了一顿之后,发配到别的县,其实却是他暗暗的送到了“铁手团”,他和叶擎仓之间是有很大的厉害关系的。
“喂!你个小白脸,你干嘛总是和我强女人啊?”三伢子那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鼎笑了笑,右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准备随时拔剑。
“兄弟,这芙蓉宫的规矩我先告诉你,那就是——对于不速之客只有一个字,——死!”叶擎仓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芙蓉宫的上空。
他是有意显摆自己的精湛的内力。周鼎的脑袋被震的嗡嗡作响,仰头一看,程静和林道以到他的跟前,从他们手中提着的明晃晃的宝剑来看,对周鼎绝对充满敌意的。
周鼎看着是他们俩,笑嘻嘻的走过去,说道:“哇!是你们两位大仁大义,有勇有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哥啊,自双江镇一别,小弟我无不日夜都在想着两位的容颜,今日能够再见到两位,小弟真的是三生有幸啊,不!是四生有幸才对,两位真的是活神仙啊,知道小弟想两位了,马上就显灵了。”
他说着,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腰间的剑柄。
周鼎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恭维的话,他是有意义分化他们和叶擎仓,周鼎虽算不上决定聪明,但是眼下的形式,他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叶擎仓定然是他们的大靠山,如果能够扰乱他们的心神,对自己肯定是有很大作用的。
显然周鼎的话语是相当有作用的,那叶擎仓一生多疑,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吹嘘别人,以及对自己不忠。
“你们两个上来!”叶擎仓道,脸色颇为难看。
程静、林道一怔,立马上足一点跃上了楼。
“宗主,属下……”程静、林道鞠躬准备对叶擎仓有所解释。
叶擎仓把手一扬,没有理他们,他身后的三个武士却早已跳了下去,手中刀光一闪,向着周鼎冲来。
周鼎巍然一笑,脸色一沉,手中宝剑早已出鞘。
那三名武士功夫也极为俊朗,身法极快,三柄刀从上中下三盘砍向周鼎,周鼎进过几次搏斗和观察他人搏斗后,迎敌经验有了很大的进展。
他将剑倒点,一个“倒挂金钩”,借助软剑的弹性,身子早已弹开了那三柄刀的攻击范围,那软剑随软,但却非常有弹性,周鼎跳出了三名武士三四丈之外。
“心要黑,手要毒!否则死的不然是自己。”周鼎寻思着卢子峰临行前跟他说的这话。那几名武士舞动单刀又向他冲了过来,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三把刀一字排开直刺周鼎的咽喉而来。
“好,今天我就试试我的宝剑到底有多快吧!”周鼎叫道。
说着,将手中的剑一提,气贯长虹,那柄剑早已飞了出去,跟着,他一个前空翻到了中间那名武士的后面,右手一抓,那柄软剑正好凑到他的手中,只听“哐当”一声,中间那名武士应声而倒。
原来,那柄软剑早已将那名武士刺了个对眼穿,然后周鼎避开来刀,跃到了他们身后,身法之快令楼上那个杀人无数功夫盖世的叶擎仓都“咦”了一声。
剩下的两名武士见周鼎瞬间就刺死了自己的同伴,心头大怒,单刀一闪,犹如扫地落叶,狂奔过来。
面对两名气势汹汹的武士,周鼎脸上又是一笑,那是一种难得的自信的微笑,那两柄单刀在他身前不停的弄影,周鼎则只是双脚点地,身体后仰,不住的后退,手中的软剑不时的在自己身前格挡几下。
周鼎觉得刚才自己出手太快,过于暴露自己的功夫,所以现在干脆慢慢的耍弄他们一下,也借此看看对手的刀法和自己迎敌应变的本领。那两名武士对着周鼎一阵狂砍狂刺,见连皮都没有挨着周鼎一点,心中有些狂躁起来,他们知道,叶擎仓手法毒辣,心黑手毒,他的一贯做法就是“不成功,就成仁”,“没有用的东西就一定不要在流着他。”如果没能杀死周鼎,就会被宗主处死,所以“铁手团”众杀手慑于叶擎仓的凶残,均是一往无前,至死方休,这也是“铁手团”最可怕的地方。这也是夺命书生卢子峰执意要脱离“铁手团”这个杀手组织的主要原因。
周鼎便退便挥舞手中的软剑,脸色异常的兴奋,他觉得能够耍弄这些高手,真的是一件快事,能够看看自己新学的武功的威力,那也是一件生平快事。
那两名武士见刀砍、拳打都伤不到周鼎,他们突然同时停住脚步,手中的刀一旋,劲力贯彻到这个刀身,那刀背旋的飞转,一横一纵的飞向周鼎,与此同时,手中的刀鞘同时一甩,“嗖”的砸向周鼎。然后,整个人像周鼎扑去。
显然,这两名武士是准备向周鼎拼命了。
周鼎见两柄刀,两个刀鞘来的非常凶猛,怔了一怔,随即就地一滚,轻轻的避开了来势汹汹的攻击。真的是举重若轻,避实就虚。
周鼎将软剑一横,一招“满面金花”,将宝剑舞成了一个银圈,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梨花,花影缤纷。那两名武士还有来得及靠近周鼎,胸口早已被周鼎的软剑绞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周鼎随口一声“倒”,那两名武士应声而倒,没有一丝动弹,原来他们的心脏早已被周鼎的软剑绞成了肉酱了。
楼上的三伢子看到周鼎的手段后,心中颇寒,脸色不免有些苍白,抓住沛姬的手略微的松了松,沛姬趁机挣扎了一下,想挣脱三伢子的手,只听“啪!”的一声,程静的手掌已经打在了沛姬脸上,沛姬的脸立马肿的像个茄子,两眼泪水如雨。
周鼎看着那两名倒在地上的武士,乐了,说道:“没想到,我这夺命剑法也还蛮有威力的嘛,只可惜啊!小娟没有看到我出神入化的剑法,要不然,他非得再请我喝上几坛不可,这女子,可真是的太热情了。”
他居然没有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心理好惦记着小娟,虽然他隐隐的感觉到小娟对自己的情谊,但的他当时心中只有功夫和报恩,从来没有想过儿女私情,现在想来,不禁有点哑然失笑,笑自己过于迂腐,和夺命书生的情爱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笨蛋。
周鼎正要笑间,只听得楼上“呼呼”的作响,像是下来了很多武士已一般,周鼎转过身,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居然有十个手持长剑的武士将他围成了一个圈儿,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像是要一口把他吞掉一样。
周鼎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寻思道:“看来我今天要想从这里走出去,非得下一番功夫不可了,难怪大哥要我智取了,即使我剑法再好,也禁不住他们的车轮战术啊,还有自己的头晕病,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
周鼎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有些发愁,怪自己的刚才太过鲁莽,动手太早。不过被*到这个份上,周鼎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了。
心中转念又想到:“心黑手毒,要想保命,必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先发制人,既然已经和他们耗上了,杀一个是杀,杀一堆也是杀。”
当下把心一横,满脸杀气从他的双眼透露出来。
周鼎一个旋风腿,长剑早出,竟使出了夺命书生所交的“书生夺命剑”的精华招法,那精华招法是专门应付群攻的,以剑气和双脚为攻击手段。
周鼎将“旋风腿”使的风生水起,长剑更是在空中“嗖嗖”作响,只见脚到处,人仰马翻,剑起处,血肉横飞,那几名武士竟然还无还手之力了,转眼那十名武士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最后一名武士竟是被周鼎用双腿活活的夹死的。
周鼎身体一歪,险些摔倒,将剑往地上一插,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脑袋中一片玄黄。心中虽然对自己杀敌的手法颇为满意,却完全没有那种胜利者的快感。
“不好,这下子完蛋了,迟不晕,早不晕,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头晕,难道我今天要命丧于此?”周鼎心中像一面战鼓,不停的敲打着。
如果不是面临大敌,需要浴血奋战,周鼎绝不会坚持到现在。
叶擎仓显然也被周鼎威力惊人的剑法和腿法给折服了,他缓缓的站起来,用手一招,止住了准备下去和周鼎拼命的武士和程静兄弟俩。
“书生夺命剑果真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啊,想不到夺命书生在你身上还真的是下足了本钱啊,要不是艳姬告诉我这一切,我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好戏呢?”
原来,艳姬将自己如何请夺命书生以及和他之间的交易告诉给了叶擎仓,并请叶擎仓来助拳,帮助自己对付有可能发生的威胁,要不然这芙蓉宫内内也决计不会有这么多的高手。
当然艳姬绝对不会直白的请叶擎仓帮忙,而是施展媚功,要叶擎仓自己提出留下来。
叶擎仓脸上毫无表情,这是他多年来练就的功夫了,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这也是一个顶尖杀手必备的生存手册。
“小子,夺命书生是你什么人,看你的剑法,比那夺命书生还要厉害三分,说,你为何来此,而和芙蓉宫、铁手团结下梁子?你就不怕被天下杀手追杀,而让自己永无宁日吗?”叶擎仓话语极为雄厚,周鼎顿感眼前一黑,勉强支撑,脸色苍白,挥汗如雨。
叶擎仓这话绝对不是吓唬周鼎的,以叶擎仓的性格,睚眦必报定然不必说。要不然他也不会和杨顶天决斗了。
叶擎仓在楼上走动了几步,看看躺在地上的尸体,说道:“小兄弟,我看你身手极为矫健,为夺命书生卖命实在是太屈才了,我看你还是留在我的门下,绝对不会委屈你,那么今天的杀我这么多人的这事,我们也可以一笔勾销。”
叶擎仓看到周鼎如此身手,有意收他为手下的杀手,所以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周鼎看着楼上众人,模模糊糊的,当下立即运功调息,只感觉一阵暖流从但天之内缓缓的运行到身体的各个部分,说不出的舒服,特别是那双手的掌心,暖暖的,柔柔的,像是有一个热水袋在手心里抓着一般。心情也逐渐的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