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练功
江城小黑2015-10-25 02:013,648

  人总是在意但又无法抓住那不经意的瞬间外界在自己眼中留下的美好,可以让自己的内心回忆起很多往事的经历。

  看着小孙子恢复了无忧无虑地开心状态,老者心里泛起了一圈圈温暖的涟漪,能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长大,何需它求,人生足矣。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为了不久的将来跟爷爷练工夫,黑蛋儿一直在好生的准备,每天陪着爷爷去地里干活,爷孙俩开心、幸福的一幕幕留在了那山腰的一片片田地里。

  清晨,太阳刚刚露头,黑蛋儿就学着爷爷的样子扛起一把爷爷亲手为他做的小锄头跟着爷爷向田里走去。

  烈日当头,看着爷爷已经耕出去一大块的地,黑蛋儿憋着被晒的发烫的小脸继续yongli的锄着,远处老人看着在骄阳下挥洒着汗水的幼小、圆敦敦的身影,心里有着感动,向往,和对于孩子的心疼。但转瞬间,他又再次压下了这些许念头,因为他知道,他希望黑蛋儿可以快速的成长起来,长成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儿,而那需要太多的磨练和艰辛,对于以后人生路上的磨难,这小小的苦又能算作什么呢?

  “爷爷,你怎么停下来啦?在那里想什么呀?”黑蛋儿抬起圆嘟嘟地小脸大声的喊道。

  “爷爷一会讲给咱黑蛋儿听啊,来,来,来,大晌午的,咱们也该吃饭了。”

  爷孙俩坐在了田边的一棵大树下,这棵树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一株古木了,树干异常的cuda,即使七八个人合力也未必可以将它完全纳入怀抱。它的根茎已经不知道伸到地下多深多远,只能看到树下方圆几丈之内大地已经被它那足有冬瓜般粗细的根茎给撑了起来,仿佛一条条虬龙盘卧在大地。而树下一块巨大的丈许见方的青石成了爷孙俩每次吃饭,聊天打哈哈的宝地。

  远处望去,一棵生气勃发、犹如一把大伞的古树下,一面光华的石板上,一老一小两个人吃着简单的饭菜,给人的错觉,就好象是真正的桃花源。

  “爷爷,你,呜,仫哈。爷爷,你说要和我说,你告诉我啊,你刚刚在想什么啊?”黑蛋儿一边咽着干粮喝着水一边追问着爷爷。

  “哦,其实呢也没什么,只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爷爷就想到以前还在襁褓时的你。”

  “是吗?那时我是什么样子啊,对了爷爷,你也一直都没说我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亲人啊?”黑蛋依旧大口的吃着东西,嫩声问。

  “黑蛋儿呢长大了,明年开始又要学功夫了。算是半个小男子汉了,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其实,你是爷爷从苍天崖附近那连绵的大山中拣到的,当时的你可能刚刚两三个月吧,很小很小,被裹的严严的放在一棵树下,说来也怪那附近经常有虎狼等野兽出没,而我也是因为想猎点吃的才转进那片山林,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呢,你的四周却安安静静的根本不曾发现任何野兽的迹象,我当时就感觉你的命大,将来的福源不会浅。可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山里吧,我就把你抱了回来,后来连续半年我隔三差五便会抱着你去那里等,看看是不是你的家人将你遗失了,还会回那找你,可是一直也没等到人。我就把你抱了回来,而你呢就喊着爷爷喊到现在。”老人说着这些话,眼光不停的盯着眼前表情来回变化的孩子,心中满是怜爱和不忍。

  “那一直也没看到他们了?也没人来找我?”黑蛋儿略带失望的表情深深地映入了老人的心间。

  “可能是他们逼的走投无路,或者没找到这个地方吧。但是我想他们是爱你的,而且黑蛋儿也不孤独啊,你不是还有爷爷么?”

  黑蛋儿听了爷爷的话抬起了头,表情似懂非懂的看了看爷爷,而后思想片刻后突然一下子眉开眼笑“是啊,哈哈,我还有爷爷呢,爷爷才是这世上最最疼我,最最爱我的人。有爷爷在黑蛋儿便什么都不怕。”

  “可是,爷爷,那我的名字是你取的吗?”黑蛋儿似乎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疑问。

  “黑蛋儿这个名字是爷爷取的,因为爷爷看你从脑门儿到屁股到脚后跟儿都那么黑就取了个黑蛋儿这个名字给你,至于你的大名,应该是你的父母起的吧?我打开小被子看到你脸的一刹那,一个画面就不知怎么映入了我的脑海,而画面上就是你的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啊。”黑蛋儿似乎瞬间恍然大悟般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爷爷,突然冒出一句:“不知道留下那幅画面的人,会不会也可以上天下地啊?”

  “是啊,说不定他就是可以上天下地如神仙一般,甚至比苍天宗的这群人还要厉害呢。”老人仿佛是在自语,说话的时候看着远方的天际,而后把头缓缓低下,溺爱的摸着小孙子的头笑道:“所以呢,我们家黑蛋儿要努力,也一定可以成为神仙一般的人物,翱翔九天。”

  “是啊是啊翱翔九天,我要打败那些踩着剑飞来飞去的人!飞咯!”说着,黑蛋儿咬着最后一小口干粮从大青石上直接跳到了地上,而后一溜烟的跑向了田里。

  看着远处并没有因为身世而陷入痛苦迷茫的小孙子,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小翔,加油吧,爷爷相信你会有一天可以站在天下之巅,成为别人口中的传说。”

  时间如水流般飞快掠过,似乎不想让任何人抓住它的轨迹,在它带走人们年华之时。

  冬天如期而至,整片苍天崖都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而在宗内人的眼里,这不过是过眼的云烟,随时而过,依旧平静的修炼。

  而山腰的那间小木屋外,那温馨的小院儿里,一老一少正在堆着一个古怪的雪人。所谓古怪,是因为雪人不是由普通的两个大圆球组成,而是一整块雪如人般立在那,外表的轮廓已经被黑蛋儿用小木剑给削了出来,远处看去活生生一个如爷爷般老人的模样,可是近了又有点不同,雪人的脸格外的圆,头顶粘了一堆如鸟窝般杂乱的干草,而眼睛是用两片风干的柳树叶做成,细长却又有些眯,雪人的脸上被黑蛋用烧火的黑灰给抹上去了,十足一个小黑蛋儿的翻版。

  看着这个半老半少,半爷爷半孙子的雪人,两人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是那么的纯真,温暖,将整座院子的寒冷全部驱散。和远空平静的苍天宗形成极度的反差。

  修仙,无法拥有欢笑?无法拥有真情?

  平凡,仅能维持善良?仅能抓住纯真?

  天下间,很多人都在逃,很多人都在找。逃避自己内心的那个存在,找寻自己脑海的那个向往。往往迷失就会随之而来,而凡夫俗子呢?他们离春天又有多远?

  之后的日子,小院并没有随整座山的动物们一起进入冬眠。反而越发的热闹起来。每天清晨,天还未亮,老人便带着自己的小孙子出门开始锻炼,两人顺着山路跑向山脚,再重新跑回山腰。来来回回的过了一个早晨。

  然后,老人便在院子里为黑蛋儿演练一套拳,黑蛋儿就在旁边认真的看,看过之后再在爷爷的指导下像模像样的比划起来。

  看着因为跑了一个早晨而气喘吁吁的蛋儿,爷爷怜爱的说道:“黑蛋儿啊,歇会吧,累死了。”

  “不累不累,爷爷都不累我才不会累呢,为什么爷爷身体看起来老了,可是却那么有劲儿呢?”

  “那是因为爷爷年轻的时候有练过功夫啊,只是呢爷爷的功夫都只是一些普通武林门派的外功,只够强身,至于像他们一样的功夫,就要靠以后黑蛋儿自己去寻找了。”

  “切,他们那些破工夫,我才不愿意学呢,一个个牛里牛气的。等以后黑蛋儿变厉害了,用爷爷教我的这套龙虎拳把他们全都打趴下。”

  “好,黑蛋儿有志气,来咱爷俩继续练,刚刚你的手抬到哪了?”

  冬的寒冷,沉闷似乎就在一瞬间便匆匆而过,可是细细品味,这一瞬间又好比一年般长久。整个冬天,黑蛋儿已经完成了爷爷教给的任务,将那套龙虎拳打得有模有样。老人看着眼前的孩子练拳就好象看到自己年少时的蓬勃。也不禁为小黑蛋儿的练武天赋而频频点头。

  “谁说他体质不好,排斥你道门仙法,只不过是你们对我这个老头子的偏见,恨屋及乌罢,不过没关系,我相信黑蛋儿的天赋和机缘,我这辈子没能站直在你们面前,但我孙子一定可以。”老人浑浊的双眼中又再次迸发出了上次见到柳姓中年男子时才有的光芒。

  同时,苍天崖顶的宗内主殿前,一批四五岁,六七岁的孩童站满了殿中,柳姓中年男子穿了一身正式的银色道袍,以发冠束头,面色平静的站在殿中央,他的身旁同样是一位身穿银色道袍的中年人,只是此人迸发出的气势和威严不是旁边的柳姓男子可以比的。

  柳姓男子略微颔首向身旁的男子问道:“师兄,可以开始了?”

  “嗯。”男子高傲切冷漠,似乎不愿多浪费一个字。

  “咳,你们好,我叫柳长风,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为柳师伯,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师兄天启真人,他是这次本宗招收弟子的主要负责人。而你们呢是经过了严格的检验才通过了测试。以后,苍天宗就是你们的家你们的师门,从现在起你们要谨记一句话师门的利益大于一切,只有你们对师门诚心相待,才有机会学到深奥的仙法,知道吗?”

  “是,弟子明白。”下面的孩子整齐地答道。

  “好了,那你们先退下吧,晚些时候,我和你们天启师伯自会为你们安排好各人的师父。”柳长风挥手道。

  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大殿,柳长风恭敬的对天启真人说道:“最近山腰那个老家伙的孙子天天都在有模有样的锻炼,而且经常会跑到演武场来看,你说……”

  “好了,不用说了,那个糟老头子以为自己那点皮毛般的外功就能对抗整个修仙一脉吗?不要理他,那个小黑蛋子我是不会让他入宗的,就这样吧。”说着天启真人转身离去,留下在那一个劲点头的柳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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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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