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君鹏解决了全部鬼子,回过头来看到土炕上俩人的模样,看她们应该是母女关系。
她们母俩那呆滞的双眼,满是恐慌的神情,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看着地上的鬼子尸体;看样子,母女俩人还在噩梦之中。
贾君鹏看到这对母女的惨况,心中不禁一阵凄楚,缩了缩鼻子,忍住了将要夺眶而出两行眼泪。
贾君鹏看到母女俩被冷得不停地哆嗦脸色苍白、牙齿打架,便取来被子往躺在炕上的母女俩人身上盖去。
贾君鹏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俩母女,还沒开口;只见这位母亲猛地把被子掀开,一丝不挂的跳下炕来,伸手就在死在地上的鬼子腰间,“噌”地拨出一把匕首,双手握着它,疯了一般拼命朝两个鬼子那犯罪之物乱刀插下,片刻之间把两鬼子的那儿捣得血肉糢糊不成根样。
半晌,母亲力尽也发泄完毕,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贾君鹏走去正想把她往炕上扶,这位母亲却顺手一把抓住贾君鹏的手,紧接“卟嗵”双膝着地,跪在了贾君鹏面前。
“大娘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俺受不得啊!”贾君鹏那受得长辈这礼啊,他边说着,慌忙去要扶起这位可怜的母亲,但双手被她拨开。贾君鹏沒了主张,双脚一软“卟嗵”一下也跪在这位母亲面前这位母亲满是脸泪痕,先是低了低身体像是给贾君鹏行了个礼,然后用早已哭肿的双眼,用恳求的目光望着贾君鹏,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这位小英雄,谢谢你救了俺母女,俺也不知啥时才能报答你……”
“大娘,屋里挺冷的,你起来穿上衣服再说吧!啊!大娘!”贾君鹏劝着大娘。
“小英雄,你先答应俺事儿,俺再起来!”大娘用祈盼的眼神望着贾君鹏道,身体被冷得打颤。
“大娘,啥事儿,快说吧,俺答应就是!”贾君鹏不忍心拒绝、也不愿看着大娘受凉,于是就答应道。
见贾君鹏答应了,大娘马上起来哆嗦地穿好了衣服,跟着向贾君鹏说道:“这位小英雄,俺俩是母女,”大娘指着炕上的女了,“她爹刚才被鬼子杀了,她还小才十一岁……”说到这儿大娘又咽咽地哭起。
“俺放心不下她,呜呜……俺走后,呜呜……小英雄你帮俺照顾她!呜……”大娘哭得泣不成声,眼泪止不住地直往下掉。
“大娘不哭,大娘不要哭,呜……”劝着大娘,贾君鹏也心酸,忍不住自己也掉下伤心泪也跟着哽咽。但他心里觉得奇怪,大娘要去那儿啊?要俺照顾她的女儿?可能是大娘给吓坏了在乱说的吧?贾君鹏也没再往深处想,只是在不停地安慰着她。
一会儿,大娘止哭又说道:“你要答应俺,小英雄!”
“大娘,你不哭俺就答应你!”贾君鹏拍拍胸膛道,像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气概。
“好!有小英雄这话,大娘就去得安心了,大娘谢谢你,俺孩子姓许叫凤儿。小英雄,你的恩情俺来世再报……”大娘说着拨脚就往内屋跑,“大山,等等俺啊,俺来陪你……”
贾君鹏听到大娘的话,这才知道大娘说“俺走后”的意思;贾君鹏马上也冲进内屋,但一切都迟了;只见大娘手握匕首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跟着倒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面。她死也要死在她男人身边,贾君鹏不知道,大娘这叫刚烈。
贾君鹏跺了跺脚,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唉,咋这样笨呢!唉!”
事已至此,贾君鹏退了出来;答应了大娘的事一定要做到,于是他来到炕边:“凤儿,凤儿,你醒了吗,俺是表哥鹏儿,”贾君鹏把凤儿的衣服塞进被子里,“凤儿,外面冷,你穿好衣服,表哥带你离开这儿,好吗?”
贾君鹏唯有说谎,对许凤说他是他表哥。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哽咽声。
贾君鹏看了看天色,估计他在这儿呆了半个时辰左右,再不离开这儿,鬼子随时会找到这来。
“凤儿,再不走的话,鬼子就来了,那时想走也走不了,凤儿快点,表哥带你走!”贾君鹏只有吓唬她,也加快语速向凤儿道。
被子里动了一阵子,跟着被子一掀从中钻出一个瘦小女孩来。贾君鹏一看,这凤儿那有十一岁啊,分明就是八、九岁的样子:瘦瘦的小脸、瘦瘦的小手、瘦瘦的身体。
贾君鹏气愤之极,这样的小女孩也不放过!他娘的千刀万剐的死鬼子,伸脚把早已彊硬鬼子的尸体又狠狠踹了几下。
“凤儿,来哥这儿,哥带你走!”贾君鹏上前背向着凤儿,“来,哥背你!”
凤儿犹豫了下,最终上了这哥的背。
贾君鹏把凤儿背出屋子,在院子外将她放下,然后返回把这屋子放火烧了。
“凤儿,能走路吗?”
凤儿望着贾君鹏摇了摇头。
“好,来,哥背你!”
贾君鹏背着凤儿快速地离开此地,转眼走出了树林迈着大步向抚松县城方向走去。
一路还算顺畅,贾君鹏来到了抚松县城时已快要天黑。守城门的伪军并没有为难背着妹妹的这个小屁孩,他那一身腥臭味熏得伪军差点连午饭也呕吐出来;以为他俩是要饭的小乞丐了,没有可能在他俩身上讨得便宜,于是捂着自己的嘴巴鼻子骂了一句:“臭乞丐,不要占老子的道,赶快滚开!”一脚往贾君鹏屁股踢去;贾君鹏沒有躲闪,让伪军踢着屁股,然后他趁势背着凤儿“滚”进了城里去。
贾君鹏在悬崖山洞中三个多月里都没有洗澡;不是他不想洗澡,而是没有条件洗,那股什么味啊?只有他自己没在乎,因为是习惯了。本来昨晚在老乡家里想洗澡的,但实在是累得要命,也就免了。想不到在这儿却得了便宜,伪军沒有搜他的身,不然搜出那把精美而锋利的刀子是很难让他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