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张国辉和他大哥张国云都几十年的弟兄了,一看大哥的满脸忧愁就知道今天大哥来是有事的。
“兄弟啊,我好久没过来和你聊聊了,这几年越来越急,我怕啊!”张国云扇着手中的扇子,皱起眉头忧郁的说道。
张国辉猛的吸了一口叶子烟“是不是又是传人的事?”。在张国浑心中,只有这套被一个远亲传出是毫无用武之地的祖传功法,才能让大哥如此不安了。
张国云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啊,除了这事,我还怕什么,我就怕我去了阴曹地府的时候,祖宗问我给我交待的事办到没有……我有愧于祖先啊。
“哎!这事让大哥*了一辈子的心,兄弟我帮不上忙,还请大哥莫怪兄弟。”张国辉紧紧的握着大哥的左手道。
“老弟就不要自责了,我也知道你没有为此事少费心。大哥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人做什么,这次我就求你一定帮我这个忙好吗?”张国云这个说过一辈子不向别人低头的硬汉子此时却哀求声不断。
“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求”这字太重了,兄弟我受不起啊。你想要得安吧!”张国辉知道这次大哥是下定决心找他家要个人,其它几个孙子以前一听见此时,他的几个儿子都老早拉得远远的,大哥早闻此事,除此之外就只有张得安这个最小的孙子了。
张国云用他那布满老茧的右手擦干了许眼泪:“也不知道祖宗是吃错了那壶药,少了哪根筋。那套功法不知浪费了我们张家多少人的青春啊,除了强点身,健点体已外,就什么用都没有了。我们父辈以上每代还有几人练习,到我这代就我一人了。现看我们下两代,我们六兄弟膝下儿孙已有一百人了。年岁小点的父母都说自家娃贪玩,让他练那玩意儿别说坚持一辈子,就是一天都坚持不了。这些都是侄儿侄媳,多说几遍人家就说你这堂叔怎么当的,这种事情找几个远点的亲戚不就得了,非要把这种吃力不讨好,浪费青春的事情给自家人干。找远点的亲戚吧,人家又说你自家近亲一个不学,远房亲戚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年壮的一个都不愿意练,一叫他们学,就哭闹着分家,分家后就说生计都成问题,还有什么心思练,个别的干脆倒插门,后来我就不敢再提了。我知道本来我们这个大家庭就靠种地糊口,练那玩意儿一天练一两个小时还好说,祖宗说一练就要每天最少四个小时,简直就是浪费劳动力。当年可以在心理上找个借口说凡事慢慢来,不来超之过急,这一等,就是几十年过去了啊。眼下我都九十有三了,由其是这一两个月,我感觉我怕是过不了今年了,再不把此事办妥,我死不瞑目啊。”张国云说到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齿,要是可以从新选择,打死他也不会再把祖宗的这个任务接下来了。可无赖岁月不饶人,哪怕你身缠万贯,哪怕你是皇帝,归其难免一死。吞了两口唾沫又说:“大哥我对不起得安,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叫我不争气,就五个女儿啊。”说到这里,已经九十多岁的张国云也经老泪满面,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
张国辉咬咬牙,既然如此,就让最小的孙子张得安练吧!以后叫自己其他几个儿孙多多帮他干一下地里的活就行了:“大哥就别难过了,你这一生为此事呕心沥血,这是我们几个兄弟有目共睹的。其它什么都不说了,你们兄弟一场,不必太过客气,我这就叫得安和他父母过来。”
说完就起身叫张世平和张得安去了。
“大哥,人都到齐了,你就说下话吧!哎”张国辉道看了看屋中的儿子儿媳对大哥说道,说完的那一句叹息之声仿佛有几千年之,千万斤之重。
“相传在五千年前,当时天底下到处都是修零点的人,修道成仙的人也是几年就有那么一人得道路成仙,到处都是成帮立派各占地盘。
那个时候大家都嫌练功太慢,这些平时一脸仁义道德自封什么大仙小仙的人修行中人,暗地里却专门找些修为比自己低下的人下手,杀人练其法身来壮大自己,甚至弟子、朋友、亲人也不放过,修为低下的人到处躲命,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就在这个时期,张家一位老祖宗平生用了八百年的时间创立了一种绝世神功《五雷拳》,得道成仙,云游九天他以前虽说忙于修练,但也在世俗呆过,而且他有妻儿于凡间。一次偶然的探亲中,他发现了修仙界的事,决定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个月的神识观察,发现修行界的修为高点的人尽数被一条大乘后期的蛇王所控制,蛇王用精神力控制了这些人去杀修行界的人,取其内丹给他服用,以达到快速修练的目地。老祖宗得知道后勃然大怒,直接飞到蛇王洞府,二话话没说,直接就用了五绝雷向蛇王轰去。当五绝雷快要发出的那一刹那间,老祖宗才知道,他这五绝雷威力太大,天地间无几物能敌,就是在仙界,也没人敢去招惹他。这掌要是打下去,这地球可能泡子都不会冒一个就没了。他立即收回了掌,可是他这下才知道,八百多年一直修练,从来没有出过一招,他太低估他的那掌的威力了。他的神体已承受不了收回来的那掌的威力,绿色的鲜血七窍流出,五脏具损。
他立即使用了九层的仙力顶住,可是已无力回天,用仅余的那点仙力飞到了他的第二百代子孙家中。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那个人的脑中,在他的脑中留下了一套武功招式和一句话后消失了。”张国云说完喝了一口侄儿媳递来的一碗凉水。
“那蛇王被杀死了没有”得安抓了抓头发,小声的说道。
“祖上传下说来渣子都找不到了,从此以后修行界都好像消失了一般,凡间再也没有修行的人出现过”。张国云说完就回忆,他当年也是听了这个故事才着了道的,想起当年自己被父亲骗着学了这套武功招式的经过,心里直连叹息。
而现在自己也这样在对着得安讲着这个故事,虽然这不是骗,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在骗得安上当似的,而且得安好像当年自己那样好奇,张国云重重的摇了一下头。
“还有那句话说了些什么”,张世平似乎也听起了劲,思索了一下问道。
“他给他的二百多代的子孙说,你必须让张家每代人家最少有一个人学下去,他将找到一个有缘人修得无上神功,我将用剩下一层的神功找到那个有缘人,还有我的名字就不给你说了,天下可能就此一例,自己把自己打死神仙。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的名字,可能就成为天地间最大的笑柄。也就后来只知道是自己的祖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张国云一见众人来了劲,顿是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唾沫直飞。
回答完了这个问题,张国云又严肃的对得安说,“得安,你愿意学这套武功招式吗”?
“我愿意”张得安想都没有想,就高兴的回答。
在他的心中,这套武功再怎么不济,练成后至少也能那个牛二娃子打哭吧。
回头看了一下侄儿侄媳的脸色,张国云从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捆十块一张的钞票,接连掏了十捆钞票放在桌上说道:“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也许无法接受,但请你们看在祖宗的名上,看在叔公的薄面上。请你们让得安学吧,这一万块钱是我多年所存。就算补偿得安在婚前的这些年耽搁的农活吧,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可我还是希望他能长久的练下去。”
张世平拉着刘思怡的手,两夫妻其实在这个堂叔一来的时候,就知道多半是为此事了,在一旁说了几句悄悄话后,连忙走过来说道:“堂叔不必伤心,您老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做小辈的岂敢不从。您的钱也来得太辛苦了,我们就收五千吧,另外五千你收回去养老,侄儿不才,没给您送点东西,还收您的钱,请您老原谅,侄儿也是没有办法啊。”
两人嘴上客气,可手上却不含糊。五千块啊!以他们今年的收成来看,足足五年才挣得到啊!
在农村,一个小劳动力可以帮家里做多少活,这只有农家的人算得清楚,而且这小劳动力慢慢地变成大劳动力。
张国云什么也没说,就两眼直直的看着得安,神秘莫测的说“得安你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