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面包车在路面上飞速行驶着,很快就开出了市区,又经过了两个多小时,面包车来到锦城北面的大山之中,径直开进了一家大工厂里。
工厂很大,面包车停在一幢四层楼的前面,这幢楼的外面没有窗户,所以是一片漆黑,但是从大门口却透出明亮的灯光。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接着他们又从车上抬下来一个大包袱,搬进了大楼里。
里面早有人等在那里,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穿着工作制服的年青人,他看见二人抬着一个大包袱过来,急忙迎上前去,对着二人说道:“这都几天了,就弄到一个呀?”
抬包袱的二人其中的一个对来人说道:“有一个就不错了,哎!别管站着,快过来帮忙。今天这个货色好,看样子一点毛病都没有,就是脑子好像有点问题,没事,等会儿好好给他涮涮,好人一个。越是像这样的人越什么毛病都没有。”
那人一听赶紧过来帮忙,他们抬着那个大包袱,到了楼里一层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里面有几张大铁床,几把椅子。
他们打开包袱,里面赫然就是那个精神有点问题的乞者,他们把他放到一张铁床上,此时那个乞者,双眼紧闭,像是正在昏睡,任凭他们怎么搬来弄去都还没醒。
三人把乞者放好,站在那里端详。后来的那个人是这里的看守,他拨开了乞者的头发,看了看他的脸。
“嗯,还真不错,挺年轻的。现在能有这样的货色已是不易了,赶紧向头儿报告吧,头儿一高兴没准还能赏给你俩几瓶药,到时候你们俩可别忘了我就行了。”
“能吗?现在原料这么缺,还能给我们哥俩药水,不罚我们哥俩办事不利就不错了。要是真能给我们药水,少不了你那份。”
“好!好!”他们仨个嘿嘿的笑了起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只见他们个个皆是脸色苍白,眼睛通红且眼窝深深塌陷。
“我们去交差,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事吧。”
“你们走吧,能有什么事,你们不是给他打了镇定针吗。”
“打了,剂量能让他睡到明天夜里去。不过你可别大意,要是让他跑了,你可担待不起。”
“哎呀,知道了。从我这过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了,没一个出问题的。你们放心吧,再说就算他醒了,还能怎么样,他们这些普通人十个也不是咱们异能战士的对手啊。”
“还是谨慎点好,你把他用链子锁上得了,要不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行,行,我听你的,你们走了我就把他锁上。这回放心了吧。”
“那我们哥俩走了,报告完还得好好睡一觉,几天没合眼了。别忘了把他锁上啊。”
说完这二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后来那个看守。看守见他二人走了,又来到乞者的床边,他自言自语道:“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好,锁上就锁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着他从床下找出铁链,铁床上焊有现成的锁,他没怎么费事,三下五除二就把铁床上那位锁了个结结实实。
“这下好了,万无一失了。啊!……”他吓了一跳,差点坐在地上。原来床上那位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嘴里露出雪白的牙齿,脸上的油泥熠熠放光。
“你,你怎么醒了。”看守有些惊慌失措。
再看床上那位,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捆着自己的锁链。微一抬手,‘当’的一声,拇指粗细的铁链有如麦芽糖做成的一般,被他轻易的就给挣断了。
“啊!”看守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愣在那里。
乞者迅速拨开身上的铁链下地,那个看守见状急忙对他说道:“你是怎么弄开的,你别动,你别过来。”说着身向后退去。
乞者下的地来,食指竖置口前——‘嘘’,他示意看守别出声。接着他上下打量了看守几眼,嘴里念叨着:“胖瘦正合适,尺寸可能小了点,将就点吧。来你过来,把衣服脱下来,咱们换换。”说着乞者就自顾着脱衣,把那看守当做不存在一样。
看守忽想起刚才那二人来时说过,这人精神有问题,怕是抓来时镇定药剂量没打够,而后又碰巧不知怎的把铁链弄开了,才弄成现在这个状况。
想到这里他才镇定下来,看着眼前这位,他已经把自己的破衣服全都脱下来扔到了地上,正傻呵呵瞧着自己,“你怎么还没脱呢,哦,不好意思是吧,有什么呀,都是大男人,来我帮你脱。”
说着他就向看守这边走过来了,看守骂道:“我脱你个头,你个死疯子,我先叫你脱层皮。”
说完他猛的向乞者面门挥拳打去,这一拳的速度和力量都大异于常人,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对付普通人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可他只觉着眼前一花,一侧的脸就重重贴在墙上了,原来那乞者只一闪身便躲过了他的拳,只用一只手托在他的腮上,便把他整个人托起来,dingdao了墙上。
此时那个看守的五官都已被挤到了一快,他感到头都要被挤爆了,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
“让你自己脱,你偏不,还得我费事,哎呀,可别弄上血呀,要不就可惜了这衣服,咦,料子怪不错的。”他一手推着看守的脸,一手还摸着看守衣服,。
看守从被挤成一条缝的脸里挤出几个字,“你究竟是什么人?”
“某不才——嗯……秦始皇。”
那乞者正是由秦阳装扮成的,他将那个看守打昏,脱下他的衣服换上,擦净脸上的油泥,又找到一顶制服帽子戴上,这才出门而去。
这几天他扮成乞者,吃了不少的苦,不过今天终于有所成就了,他们摸到了这个绑架乞者的老巢,看来不用多久就能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秦阳来到一楼的走廊里,慢慢的一边走一边左右观望。一楼很肃静,像是没有人,秦阳钻进几间屋子里看了看,都是些休息室什么的,没有什么价值。
他又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二楼走廊的尽头有灯光从一间屋子里透出来,秦阳还听见那里像是有人在说话。他小心翼翼的向那边走去,来到屋子的门口,屋门没有关严,里面亮着的灯照到了外面。秦阳从门缝向里面望去,他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只把秦阳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屋里竖立着许多的大玻璃罐子,每个罐子里面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蓝色液体里泡的都是赤身裸体的人!而且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口中都cha着呼吸器,不时有气泡从呼吸器里冒出。
而且他们的身体上cha满了管子,里面有各种液体在流进流出,玻璃罐子外面有一些试管,里面装着收集起来的各种体液,情形甚是恐怖。
秦阳看到这个情况也是胆战心惊,正在此时,然后有一只大手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秦阳激灵一下子跳了出去,等他落地之后再返身观瞧,只见一个身穿和他一样制服的人站在他面前,年纪三十多岁,相貌和刚才那三个人差不多,也是一样的苍白的脸,深陷的双眼。
只见那人对秦阳横眉立目厉声说道:“你还有功夫上这玩来,都什么时候了,刚才喊集合你没听到吗?快到礼堂集合去!”
“哦。”秦阳点了点头,把帽遮压低了一些,从那人身边低着头走了过去。
等到秦阳刚要走过去的时候,那人给了秦阳一脚,踢在秦阳的屁股上,嘴里骂道:“再想看我就把你也装进罐子里去,哎,这帮新来的都这么差劲,没一点组织性纪律性啊。”
秦阳回头看看,见那人缓步跟在他身后并没有追他意思。他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刚到楼梯,就听见楼上呼呼啦啦的脚步声,紧接着下来二十多人,又把秦阳吓了一跳,‘我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