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家里虽然没有羊肉,但是大饼还是有的,秦阳和华博士两人就着羊汤吃着大饼,吃了个滚瓜溜圆,当然在蒙古族人家做客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喝酒秦阳倒是不怕,可是他还带着一个白痴‘俘虏’,不敢放开量喝,即使这样也把莫日根父子灌的东倒西歪的。
气氛很是融洽,席间秦阳问莫日根,说你们蒙古族不都是住在蒙古包里吗?怎么现在都改成住在房子里了。
莫日根告诉秦阳,他们也只是冬季才住在这里,蒙古人民逐草而居,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会离开这里带着他们的羊群去广袤的大草原,那里水草肥美一望无垠,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他还告诉秦阳现在内蒙古出现很多的新兴城市,而那些工业化的城市也影响到了这里的生活方式,半游牧半定居也是在最近几年才有的。
冬季农闲的时候,有很多的年轻人走出村子,到外面的城市去打工,而他自己就是其中的一个,他那生硬的汉语也是在城市里学来的。
秦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端起酒杯给莫日根和吉达敬了杯酒,他想趁热打铁,跟他们提一下吉达的那个手机的事,他看吉达把那个手机看得很重,所以就没有贸然开口,现在他觉着时机已经成熟了,才又旧事从提。
秦阳看着眼前这父子俩,喝得都跟关二爷似的了,他对莫日根说道:“我们俩在这里都转悠好几天了,你看能不能跟你阿爸说说,让他把手机借给我们用一下,好给队里的人报个平安,你看我这里还有一个老人呢,他的儿子能不惦记他吗?”
莫日根听后不住的点头,他向吉达说了几句,只见吉达听后哈哈大笑,伸手向怀里摸去,秦阳一见这事有门。
吉达掏出手机,把它叫给秦阳手里,又对着他儿子莫日根说了几句什么。秦阳接过手机,兴奋的不得了。他急忙掀开手机盖,迅速的拨出去一个号码,然后急切的把手机放在耳边等待有人应答。可是他等了半天,手机里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又拨了一遍,还是一样。
秦阳就问莫日根,“你阿爸的手机里是不是没有sim卡呀?怎么打不出去呢?”
莫日根就问吉达,吉达听后紧张的点头说着什么。莫日根扭头对秦阳说道:“我阿爸说有放,从我叔叔家来的时候叔叔还用它打了电话呢。”
秦阳纳闷:那就不对了,放卡了为什么还打不通呢?他猛然想起刚才来的时候在街上连一根电线杆都没有见到,会不会是……秦阳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果然如此,手机上没有信号!这里没有通电,也没有信号接收塔,怎么能打出电话去呢?
秦阳挠着脑袋,把手机又还给了吉达,对莫日根说道:“你们这里没有信号,这手机打不出去。”
莫日根毕竟是去过城市的年轻人,这个还是懂的。他跟吉达说了几句,吉达满不在乎的样子,又叽里咕噜的讲了一堆,然后又把手机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怀里,看来到了晚上他也得报搂着手机睡了。
莫日根得意的对秦阳说道:“阿爸说了,明年我们这里就能通电了,到时手机就能打了。”
秦阳心道:通电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呀,真是的,什么时候建了信号接收塔手机才能打呢。看来这个莫日根也是明白的一知半解。
秦阳又想了想,对莫日根说道:“这附近还哪里能打电话?我们必须跟公司联系上,嗯……我是说勘探公司。”
莫日根想了一下对秦阳说:“离这里八十里远的地方,有一个镇子叫喀左。哪里有电话,但是大雪把路都给封上了,想要去那里十分困难。”
秦阳又问道:“除了这个喀左呢,还有别的地方有电话吗?”
莫日根摇了摇头,“我们这里很偏僻,如果再要找电话那就得到二三百里以外了,而且路都不好走,被大雪给封上了。”
这下秦阳可为难了,这可怎么办呢?
莫日根看着焦急的秦阳,对他说道:“你不要找你的勘探队吗,你告诉我阿爸勘探队在什么地方,让我阿爸送你回去不就行了吗。”
秦阳心想:我哪知道什么勘探队呀,那是我瞎掰的。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也好,那可要麻烦你们了。我们队好像是在喀左附近,要是方便的话让你阿爸送我们一程,如果路要是被雪封上了,那我们就步行回去。”
莫日根说那样不安全,但秦阳执意如此。莫日根也不好说什么,此时天色渐晚吉达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华博士也靠在椅子上打着盹,他平时想要去哪,都是用闪的,很少走路,现在又上了年纪,走了这么远的路可把他累的够呛。
莫日根挽留秦阳在他家过夜,秦阳本就无处可去,见莫日根如此热情好客,对他真是感激涕零。
一轮明月挂上梢头,今晚又是一个无风的冬夜。月光照在雪地上,把四周映的一片白亮。
秦阳睡意全无,他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脚下伏着那条小马驹似的大狗,秦阳很快就跟他成了朋友。华博士早已睡去了,莫日根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小屋,虽然很简陋,但是却很暖和。
秦阳仰望夜空,看着天上点点的繁星,心中很是焦虑。让他最发愁的是还是他消失了的异能,在经过这次不正常的瞬间转移后,他发现他的真气像是全都凝固经脉和‘双田’里,‘双田’即丹田和心田,要是这‘双田’能有一个好用,他也不会费这个劲,直接拎着那秃老头一阵狂奔就跑到喀左了。
可是现在真气没有了,是什么原因他说不清,使用那招瞬间转移的秃老头已经疯了,自己还被困在千里之外,这叫他可怎么办好呢?
秦阳越想越是心急,猛的站起身来,把他脚下的大狗狗吓了一跳,它也猛的窜了出去,见没什么异状就对着天上的明月叫了几声,便回窝睡觉觉去了。
秦阳来到院子当中,他定住心神,按照刘春问教他那套真气调理方法,循序渐进的催动丹田,可是丹田里的真气似是山石一般,任凭他如何催动,可就是丝毫不动。
秦阳气急败坏顿足捶胸,可那又能怎样,他折腾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无奈之下也只好回房睡觉,想着等以后回到锦城见到刘春问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