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楼里的战斗2
——唐玉文
咦，身后有动静！沉浸在遐思中的小宋警觉地往后一回头：啊，原来是，常副科长来了！
“常副，”小宋笑着和她打招呼，“你来了？”
“是啊，小宋，”常娟说，“对不起，让你饿肚子了！”说着，常娟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她的跟前，低声地向她道歉。
小宋这才发觉，今天，常副科长的手没有再吊在脖子上了。好啊，小宋高兴地想，她的伤，一定是有了好转！
“我不饿的，”小宋说，“这没什么，你有孩子要照顾，总是多点儿事情的！”
“不，——有任务！”常娟说，“小宋，你回家吃饭去吧！”
“对！宋阿姨！”随着话音，常娟的身后探出两个小小的脑袋来，“这里有我们呢，你回家吃饭去吧！”
“小歆，芳芳？！”
见了这两个小小脑袋，小宋怔了怔，随即把头转向常娟，“常大姐，你怎么把小歆和芳芳这两个孩子也带来了？”
对常娟，不论是局里还是科里的小青年们，都亲热地叫她为“大姐”很少冠以她的官衔儿的。
“宋阿姨，不是妈妈叫，”芳芳说，“是我们自己要来的！”
“对，宋阿姨，”芳芳的身边，小歆也说，“是我们自己要来的！”
“小宋，让他们来也好，”常娟说，“小歆和芳芳对这个地方的情况比较熟悉，对我们的监视或许会有一些用处！再说，让他们经历经历案件，见见世面也好，长点儿见识嘛！”
当任斯要毒死阿爸的这一事件暴露后，小歆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待自己这么好的一个亲表伯儿，却是一个歹徒，一个要害死自己亲阿爸生命的大坏蛋！通过这一事件，使小歆明白了一个这样的道理：分辨好人坏人，不但要从他的外表、从他对你态度的好坏来判断，而且还要从他的内心品格、心理动态来分析，经过长久的检验才能下结论。在这善恶相杂、美丑难定、珠目相混社会上，谁好谁坏，真是很难分得清的呢！
至于嵇妤，小歆凭着他的敏锐和聪明，已经从阿爸和常阿姨的言谈举动中嗅出了点儿味道来。嵇妤是一个“坏”的嫌疑分子，是一个与黎伯伯被杀一案和老市长爷爷、妈妈惨死之案有关的当事人！从前嵇妤对自己、对阿爸那样好，那样亲密，原来是企图用计拉阿爸下水的！你别看嵇妤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嘴甜得像抹了一层蜜，但她的心，还是向任斯一样歹毒！想起当初，小歆觉得自己真恨啊，和嵇妤相处了那么久，受她补过英语吃过她的东西，并且还天真地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妈妈呢！唉，自己瞎了眼，自己真是瞎了眼哪！
自从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小歆不但不再往嵇妤的家里跑，而且在街上碰见，也还吐口口水远远地避开。你别看小孩子天真单纯，可一旦当他明白了你是一个“坏人”的时候，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会把你当成臭狗屎的！
这两天夜里，常阿姨都按照一定的时间到这个地方来。开始，小歆感到很纳闷：她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好奇心促使他作了生平的第一次盯梢者。通过那一次的跟踪之后，小歆眨巴了几下子眼睛，马上就明白了是怎样的一回事儿了，并且在心里打好了自己的主意。今天常娟来，小歆马上就和芳芳商议好，想尽办法缠上了她。经过一番粘皮的泡蘑菇、撒娇、赖死之后，他的意图得到了成功，常娟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同意带他和芳芳来了。
此时，小歆和芳芳的心里既高兴，又紧张，两眼直瞪瞪地盯着嵇妤家的那个窗口，心里像揣着个小兔子似的“砰砰砰”跳。
“刚才，”常娟问小宋，“嵇妤她在干什么？”
“踏风琴，唱歌曲，”小宋答，“看嵇妤那个鬼样子，还真的显得好兴头呢！”
“那她此时，为什么又不踏风琴、不唱歌曲了呢？”
“是啊，”小宋也心生疑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