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蓝波查案
——唐玉文
回到鹤云市，钟科长立即叫来美女警刘雅倩和吴汼，问他们去了解了坐台女俞某和邝经理的有关情况没有？
“去了解了，”美女警刘雅倩说，“据与俞某关系密切的坐台女反映，在俞某存二十万元巨款的前一天，曾有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去请她，两个人拉着手搂着腰走出的歌舞厅，但是到底他们去了哪儿用餐就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俞某就存了一笔二十万元巨款的定期！据那个坐台女回忆，有一次酒后，俞某曾经对她说过酒话，说是掌握了一个大人物走私贩毒的证据，如果她去公安局举报，那个大人物就死定了！坐台女推论，就是因为怕她举报，所以那人才给了她二十万元的‘封口费’……”
“现在，俞某被女杀手刺杀的原因可以明了了，”钟科长望着蓝波、张一山、刘雅倩和吴汼说，“因为怕俞某举报，所以那个大人物给了她二十万，也正是因为怕她今后纠缠不清，捏着自己的死脉，所以那个大人物就雇请女杀手杀死了俞某……”
“嗯，”蓝波等四人听了钟科长的分析，不禁连连点头，“科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刘雅倩你继续说下去，”钟科长又问美女警，“你和吴汼去了解邝经理和‘无情杀’，又有什么收获？”
“我们前去调查、了解邝经理和‘无情杀’，”美女警刘雅倩继续说，“有人反映，邝经理与柳氏桩的关系非常密切，两人曾在一起逛过几次街，还经常在一块儿喝过酒！另外据邝经理和柳氏桩喝酒酒楼包厢的女服务员反映，有一次邝经理、‘无情杀’和柳氏桩在包厢里喝酒的时候，她听到他们在议论什么毒品，怎样买卖的，总经理副总经理的，邝某和柳氏桩见女服务员进来，立即就转换了话题……”
“总经理？副总经理？”钟科长听了不禁一愣，“在我们鹤云市，被称为总经理、副总经理的公司，可是没有几家呀！”
“对，”蓝波望着钟科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毒品，总经理和副总经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线索，我们可以顺着它，一步步地追查下去！”
“毒品？”钟科长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立即对张一山、刘雅倩和吴汼说，“张大山你们三个，将我们局有关毒品的案件档案及通报、材料找来让我看一看，看从中能不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没有？蓝波你立即到我们市里面的几家银行去，调查了解一下取走邝经理那一百万元的，到底是谁！”
“是！”蓝波和美女警刘雅倩等四个人，立即奉了命令，敬礼，走了出去。
送走了四个部下，钟科长便在刑侦科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拿出本子，将这两天来的情况用日记的形式记录了一下，最后便写下“毒品”、“总经理”、“副总经理”等几个字，逐一逐一地推敲、琢磨、分析起来。
却说蓝波，因为他是钟科长到鹤云市以来，最器重最赞赏的警员，又加上他年纪轻脑子好用，思路活络善于推理，所以一般有什么重大的案子，挠头的事情，钟科长都喜欢交给他。而每一次呢，蓝波都会不辜负钟科长的期望，将事情、案件办理得妥妥帖贴，漂漂亮亮的，令钟科长对他更是器重，更是刮目相看。现在，蓝波奉了钟科长的命令，立即开始在本市的几家银行、储蓄所调查起来。他问了好几家银行及储蓄所，但都没有收获，最后当他问到市郊的工商银行时，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邝经理公司的现金大都存在他们银行，那天被领走的那一笔一百万元巨款，就是由他们银行给支付的……
蓝波叫大堂经理将那天付出一百万元巨款的会计、出纳找来，然后掏出自己的公安证件给他们看，说：“我是市公安局刑侦科的蓝波，现在因为一桩人命案子，来向你们调查了解有关的情况，希望你们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要有丝毫的隐瞒和保留！”
“是啊，”银行的大堂经理也道，“你们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有什么说什么，配合公安局破案是我们每个公民的职责和义务！”
“好的，”银行的会计和出纳齐声说道，“我们一定会配合公安局的同志，将我们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
“那好，现在邝经理已经被人杀死，他的公司被人取走了一百多元的现金，”蓝波说，“就请你们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吧！”
“好的，”银行的会计说，“邝经理死后，他们的公司已经有了新的经理，换过了支票也换过了印鉴，现在如果有谁再用邝经理原来的签字和印鉴来取款，根本已经取不出来！另外他们公司的新经理还交代过我们，如果谁还拿着那样的签字和印鉴来取款，就叫我们拒绝支付，就叫我们去报警，由公安局的同志来调查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这个新经理知道这样做，证明他的法律意识还是比较强烈的！”蓝波表扬了那个新经理，又回过头来对银行的会计、出纳说，“我还是想请你们回忆一下，取走邝经理那一百多万元巨款的是什么人？他有什么显著的特征没有？”
听了蓝波的话，银行的会计、出纳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出纳说，“那天来取这一百多万元巨款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喔？”蓝波一听，不禁大感兴趣，立即站了起来，问，“你们留意她有什么明显的与人不同的显著特征没有？”
“明显的，与人不同的显著特征？”银行会计和出纳再次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出纳这才说道，“她穿着黑皮衣，牛仔裤，高跟皮鞋，戴着一副墨镜！看年纪大约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此外，她还戴一副纯白色的手套，里面穿的是粉红色的内衣，明显的特征，明显的特征嘛，就是，就是她的右眉毛的头子里，眉毛间有一个绿豆儿般大的黑痣……”
在银行会计叙述案情的时候，蓝波就拿出了他的速写本和铅笔，哗啦哗啦地画了起来。银行会计的叙述才刚完毕，他的速写稿，也已经画了出来。画毕，蓝波将自己的速写画稿拿给她们看，问道：“你们仔细看看，那个取款的女人，与我画的画像像不像？”
“嗯，”银行会计与出纳一边看一边说，“脸板小一些儿，下巴尖一些儿，胸脯鼓一点儿，她右边眉毛头子里的那个痣，还得稍微大一点儿！”
根据他们的叙述，蓝波又用铅笔把画稿修改了一下，然后再交给她们看，问道：“你们看，她现在还像不像？”
“像，已经很像了！”银行的会计、出纳齐声儿说。
“好，”蓝波说，“以后你们如果再碰上她，就一定要报警，或者是想方设法跟踪，找到她的住处，再将有关情况向我们报警！”
“好的！”
“另外，”蓝波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公民如果协助我们公安机关侦破巨大的杀人、贩毒等刑事案件，结案之后，还有一定数量的大额奖金呢！”
“好啊，”蓝波的话，令银行的会计、出纳禁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蓝警官，如果我们发现线索，向你们公安机关报警得到奖金，我们一定会请你去喝酒！”
“谢谢，谢谢！”蓝波笑道，最后说，“麻烦你们两位，将那个女刺客取款的那两张、一百万加二十万元的现金支票，各自复印一份给我，好吗？”
“这？”听蓝波这样说，银行的会计、出纳立即将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的大堂经理。
“去吧，去将它们复印给蓝警官吧，”大堂经理说，“可能蓝警官是想将来好与那女子对笔迹，好做参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