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员外,能否差府上的家丁多取一些糯米。大蒜,哦对了,还有油灯,这里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阮三煞有介事的对王员外说道。
“好。好,贤侄你在这里稍后,不需他人,老夫亲自替你取来”。王员外听到阮三的话后就像真的看见希望了一样,随即一脸兴奋地冲着地道口走了出去。
王员外刚走出去,笼中又是一阵嘶吼,阮三本能的打了一次寒颤,似乎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决定了,现在一人留在地窖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巴巴的望着地道口,盼着王员外能够快些回来。
“MD,老子可告诉你们,老子可是…可是你们老爷花高价请来的茅山道士,不对…是茅山道士的头,你们可要给老子消停一会儿,不然老子马上就灭了你们”。阮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叨叨咕咕的说出了一大串给自己壮胆的话。
这时王员外已经手提着糯米和大蒜,再次折返回了地道,听到阮三稀奇古怪的话后,还真的以为他已经开始“念咒”做法了呢,心里一阵大喜,暗叹道“阮贤侄真乃神人也,老夫果真是没有看错人啊”。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阮三连忙回头,小嘴儿扁着,一脸委屈的说道“王员外,你怎么才…。”,话未说完又马上轻咳了两声,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淡定摸样说道“王员外,我可已经等得很久了,下次速度一定要加快啊”。
“贤侄久等了,老夫年事已高,腿脚有些不太灵便了,还望贤侄见谅啊,呵呵…。”王员外边说便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阮三。
“咦,油灯呢?”阮三好奇的问道。
“油灯在这儿呢”。王员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位身材娇小青衣短卦的家丁,双手提着个脸盆大小的篮子。
“阮先生,这是您要的油灯”,小家丁将篮子里的油灯依次点燃摆放到了地上,随后又站到了王员外的身后。
阮三觉得刚才的家丁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尤其是他身上那股西曾相识的兰花香气,阮三想要将他拉过来一看究竟,但无奈身后笼中的嘶吼声又再次响了起来,阮三也只得作罢。
“阮贤侄索要这些糯米所谓何事,不知这里的分量够不够用?”王员外故意站在阮三身前小声的问道,似乎在有意阻拦阮三将目光落到自己身后的小家丁身上。
“哦…这些就是药引子,一会儿就能派上用场,够不够我现在也不知道,一会儿再说吧。”阮三掂了掂手里的糯米袋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阮三小心翼翼的用脚把地上的几盏油灯向笼子的方向推了推,屋内的昏暗程度虽然没有多大的好转,但倒是要比刚才好很多了。
“啊…鬼啊………。”
油灯发出的光亮刚刚勉强的可以看清笼中几人的面孔后,王员外身后的小家丁便趴在王员外的背上大声惊呼了起来。
她这一声惊呼可把阮三吓得不轻,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由于阮三将几盏油灯都摆在了靠近笼子的地方,身后王员外所占的地方灯光更加昏暗了,阮三根本就看不清刚才惊呼的小家丁,但大概位置还是可以找到的。
“我说这位小哥,你裤裆里的玩意儿时干嘛吃的,是不是拿去喂鸟了?怎么像个娘们儿”。阮三手扶着墙,怯怯的深吸里一口气后,大声的咒骂道。
“你才像…。哼…。。”小家丁刚要反口,又连忙捂住了嘴,站在王员外身后轻哼了一声。
“他年纪尚幼,贤侄莫要怪罪于他,呵呵…。”王员外出言劝阻着阮三。
“MD”阮三小声的骂了一句,随即弯腰将一把糯米攥在了手心儿里抬头看了一眼笼中的人。
只这一眼,阮三便有了想要尿裤子的冲动,并不是阮三胆小,而是眼前的景象太过瘆人了,笼中之人发髻散落,半遮半掩的挡在发散着绿光的眼睛前面,呲牙裂嘴的看着阮三,嘴角还不断的流出淡黄色的粘稠液体,猩红的舌头有意无意的舔着下颚处两颗尖牙,倒和阮三前世看到电影中的僵尸没什么两样。
“奶奶个熊的,看招…”。阮三定了定神后,将手中的糯米冲着笼中之人扔了过去。
随着阮三手上的动作,地窖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啊…。。呃…。”,笼子也伴随着惨烈的声音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你倒是在叫啊”?阮三见糯米果然起到了作用,胆子便也大了起来,掰了瓣大蒜,手提着米袋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了位置居中,体积最大的那个笼子。
“你怎么不叫了?刚才不是叫的很欢吗?”阮三把大蒜扔到了嘴里,迅速的嚼了两下后,一口便吐到了笼中小成子的脸上。
“贤侄不可…”王员外的声音在阮三身后响了起来。
阮三还以为王员外是在担心自己被大蒜辣到,想要阻止自己的行为,一脸感动的说道“王员外不用担心小子我,这点儿大蒜倒也还难不倒我。”
“贤侄误会了,老夫是让贤侄莫要对小成子动粗而已”,王员外急切的说道。
“厄………。”。
阮三尴尬的笑了笑。
“咯咯咯……。”,王员外身后的小家丁,娇笑了两声,虽然捂着嘴,但笑声还是传了出来。
“笑个屁,没见过别人表错情的啊?少见多怪”。阮三不愤的骂道。
“我就是在笑屁呢,哼,好大一个屁啊”。小家丁倒也不甘示弱,阴阳怪气的笑驳道。
“胡闹,一个女…一个小孩子家,怎堪这般污言秽语,不懂礼数,还不快向阮贤侄赔礼”。王员外厉声的训斥着身后的小家丁,眼神中却有一丝不舍。
阮三见有人替自己出气了,心里倒是敞亮多了,“不妨事,不妨事,员外不必太过责怪这位小兄弟,毕竟他年纪还小嘛,呵呵…。”阮三一副貌似和蔼的无耻摸样,似乎忘了是自己刚才先嘴不饶人的。
“哼…。”小家丁一撅嘴,将头扭到了一侧。
“阮贤侄莫怪啊,这都是老夫平日里家教不严所致,贤侄千万莫要与孩子一般见识啊。”王员外本就有意招赘阮三为婿,今日更是有求于他,所以处处护着阮三。
“老员外不必太过自责,我们还是先出去商讨一个办法后在进来此地吧,以免阮某的手腕太过强硬,伤到了小成子兄弟。”地窖里阴森的环境让阮三觉得浑身不自在,既然王员外不让对笼中之人动粗,阮三正好借坡下驴,随便找了个什么无耻的理由想要离开这里。
“好,好,这倒也不失为一个上上之策,那老夫就带阮贤侄先行离开这里吧”王员外说完便冲着阮三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员外莫急”。阮三突然开口道。
“贤侄你这是…。”王员外见阮三未动,不解的问道。
“呵呵…老员外有所不知啊,阮某刚才已经开始施术医治,此法一开便不能停下,需得有人时刻看守,以防万一。”阮三继续恬不知耻的冲着老员外说道,但眼睛却偷瞄着身侧的小家丁,嘴角隐有一丝坏笑。
“阮贤侄的意思是……”王员外听出了阮三话中的含义,有些为难的看着小家丁。
“老…老爷我是打死都不会留在这里的”小家丁一脸委屈的抓着王员外的袖子,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阮三。
王员外深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既然阮贤侄发话了,你还是暂且留在这里,稍后我在差人过来替换你”。
阮三听到王员外的话后心里一阵窃喜,“跟老子斗,这回有苦头吃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