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 谁敌谁友(下)
锟少2015-10-25 02:254,908

  第二十三话谁敌谁友(下)

  苗占月张开眼睛的时候除了火堆,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四周围漆黑无比,许久,她才转过头,隐约看到一个洞口,洞口外稀星月淡,再仔细看去,洞口的石壁处还有一个很落魄的影子,是人影。

  他脸上还是带着那个面具,面具的边缘还留着干枯的点点血斑。就像雪海中的梅花。她定了神地看着这个人,那个人也过了许久,才转过头来看一看苗占月这边,见苗占月醒了,也没反应。偶尔,他会叮咛地哼这哪些别人从没听过的歌。

  苗占月咬一咬牙,想爬起来。只觉得右面身根本无法动弹,应该说,是已经不受他控制。她脸色惨白地惊叫起来:“啊……怎么会这样!”

  那面具人冷冷道:“别叫!”

  苗占月皱眉,内心疑惑之极:“这个带面具的人不是来杀我的吗?他究竟为什么要救我?他想对我怎么样?”

  苗占月怎样也想不明白这个面具人究竟有什么动机,她当然想不明白,面具人就是火寻风,火寻风是看到她居然对冰女璇不离不弃,甚至在生死关头还用身体保护冰女璇。才觉得苗占月也不完全像之前看到那样邪恶。

  这也出乎了海凌思预料之内,海凌思预料他们两人打斗不会这么快结束,而且两人中了他们特制的附骨之毒,没解药迟早死掉。到时候,海凌思当然会救火寻风。而火寻风被救活的时候,苗占月早就成了一滩血水。

  海凌思没想到苗占月居然能凭着意志力撑下去,还找到小夷子接载冰女璇的车子。小夷子大失预算,逃跑时临危应变,把白必图等人就醒去对付苗占月。谁知连火寻风也找到来,白必图又不够心狠手辣,居然没把他们杀死。

  苗占月想:“即使爬,我也不会留在这里!”她居然单手撑起身子,企图离开。她半身麻痹,动作自然很滑稽,苗占月甚至觉得那个白面面具人在讥笑。

  白面人说:“如果你这样爬出去,别说豺狼虎狈,连饿了的蚂蚁也会把你当成大餐。”

  他说话的同时,几乎同时响起一声狼叫,借着,狼叫声连绵不绝。苗占月脸如死灰,她问:“你究竟是谁,究竟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白面人沙哑的声音笑道:“我说我是火寻风,你会相信吗?”

  苗占月当然不会相信,那白面人说:“既然我说我是谁,你也不会相信,那你问我是谁又有什么用?”

  苗占月心想了想,也觉得没错,既然对方要带着面具,自然是不想自己看到他。无论怎么问,他也绝对不会答,她又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白面人却反问:“现在轮到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舍命救冰女璇?”

  苗占月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白面人也能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真是岂有此理,苗占月这段时间长期跟叶明轩在一起,叶明轩从来都对她言听计从,甚至普通人,看到她这样美貌的女子也要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这白面人居然如此放肆无礼,苗占月立即觉得这人绝不是好心救自己,一定是有企图的。

  苗占月想明白这点,竟然挣扎着爬起来,缓缓地向洞外移去。白面人也不拦住,只是说:“外面有饿了至少半个月的豺狗群!”

  苗占月冷笑:“我就是要出去喂狗!关你什么事?”她爬得很慢,样子有点可怜,因为她的右身真不听使了。

  白面人居然也没拦住她,似乎对苗占月的崛强有点意外,也有点好笑。倘若他对苗占月说:“我对你没恶意。”苗占月很可能就不会爬出去喂豺狗,因为爬了出去就代表要去死了,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人愿意死的。

  很可惜,白面人没理她,甚至在她爬出洞门的时候,还坐到火堆前暖手。苗占月想:“反正留在这里也是任人宰割,倒不出便宜外面那些饿了的野狗!”

  外面的路很窄,风也很大,狼叫声更大,更萧索,更恐怖。苗占月这时候当然知道那不是狼叫,而是豺叫,它们恐怕已经饿得半死,恐怕已经忍不住互相残杀,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苗占月在山路上越爬越辛苦,她甚至感到野狗就在不远的地方,甚至已经在黑暗处观察着她。随时就会两群结对过来袭击,苗占月庆幸,豺至少是腐食动物,它们至少会把猎物杀死才慢慢品尝。不像有的动物,喜欢吃还没死的动物,它们喜欢一边吃一边等动物痛死。

  人类是后者,否则也不会发明出生吃猴子脑这种残忍饮食方法。

  苗占月在胡思乱想的丝毫,豺狼群早就包围着她,那些发红的眼睛就像那个面具人,一样的饿,一样的寂寞。豺和狼都很怕人,它们自己知自己事,知道不够人类聪明狡猾,不是被*到绝境,都绝不会去惹人类。很奇怪,豺狼并没一扑而上。原来是苗占月背后的火光,是白面人拿着火把一直跟在苗占月背后。

  苗占月回头望着白面人,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连死都不能给她死个痛快。掠过一阵冰凉的夜风,一股比寒冬还刺骨冰寒的风。

  白面人轻轻说道:“如果冷,就回去。”

  苗占月才不理他,还一直往豺群中爬去。那些豺本来看的火寻风,也不敢靠近。逐渐有的豺也不再后退,反而逐步往火把毕竟。

  火把渐暗,苗占月反而爬起来,心想:“为什么那白面人还不走?这群野豺扑上来的话,他恐怕也很难脱身。”

  苗占月回头望着那白面人,只见那白面人真用极其凶悍的眼神盯着走在最前面的豺。似乎在与那群豺狼在无声战斗。

  白面人说:“他们的确饿慌了!你真的不回去?”

  苗占月又望了望那群*近的豺,不禁打了个寒颤。竟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反倒向白面人身边爬去。

  白面人见她不再逞强,飞身抱起苗占月往洞内跑去。

  苗占月只知道自己被扔到洞穴的火堆旁边,那白面人拿着火把和石矛在洞口阻挡那群饿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豺的声音逐渐消退,白面人似乎还在呻吟,他似乎受伤了。又过了一段时间,火堆上多了一只剥了皮的豺,白面人居然残忍地把那只豺的皮剥掉。

  他撕了一条前腿扔给苗占月,很快地把另一条前腿吃光。然后背着还没烧熟的豺到外面,有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居然没带会那匹豺,苗占月心中忐忑,想:“他……他在外面生吃豺肉?”幻想着他生吃豺的情景,实在太过可怕,白面人似乎看穿了苗占月,他说:“动物界中,只有人类会浪费食物。那些豺虽然没饱,秃鹰却饱了。”

  原来他只是把豺狗的肉给秃鹰吃,苗占月立即安心下来。忽然觉得这白面人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很久以前,她跟火寻风在山林生活,也绝不会浪费食物。那时候,食物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矜贵了。

  白面人幽怨地望了望苗占月,似乎略有所思。说:“我跟你中的毒是一样的,看来暂时不会死。”

  苗占月此时才知道原来白面人也中毒了,白面人拿出刚才撕下来的豺狗皮在火堆上烧了一会儿,又在毛皮上扫了一阵子,把烧焦的毛捏走。铺到火堆旁边,才说:“没东西消毒,只能这样了,但现在大概也不会有病菌,你就睡这里。”

  他说完这句话,居然拿着石矛,坐到洞口。那洞口刚才与豺博斗时还弄得血迹淋漓,寒风一直吹个不停,又冷,又寒,又湿。他居然睡着了。他简直就像一个野人,甚至是一直野兽。因为只有野兽才会在这么可怕的地方睡着。

  苗占月如果这时候爬起来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但苗占月想也没想过,她居然真的爬到那难看的豺狗皮毛上,很快也睡着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快安睡过去。

  苗占月在朝阳未升前就醒了,风洞还是那个风洞,很暖很安静,甚至安静到连人也看不到半个。

  “那个白面人呢?他走了么?”苗占月四顾张望,没看到他留下任何东西。苗占月本应高兴才对,但这时候,如果有豺狼钻进来怎么办?那个白面人不在,她岂不是死定?

  苗占月发现连自己的左腿也不能动了,看来不用再过多久,她就会全身瘫痪。这样躺在荒郊野林即使不毒发身亡或者被豺狼吃掉,也势必活生生饿死渴死。

  那白面人不辞而别就是因为要这样折磨苗占月?苗占月想也不敢想。当然她很快就不用想了,白面人很快就捧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回来。

  有点像一个祸,里面居然还有清水。他把水煮熟,撕了一块衣角扔到水里,不顾及苗占月理会又走了出去。苗占月这时候几乎就是一个死人,除了眼睁睁看他走来走去,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动作。

  过了半天,白面人又走进来,把包扎在手臂的布解开,又扔到水里面煮。

  苗占月这时看清了,他手上有草药残渣。原来他是在为自己解毒!而且似乎草药配搭不切当,他的伤口已经出现炎症。苗占月幸灾乐祸,心想:“自私鬼!活该!最好那些草药有毒!毒上加毒,毒死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狠那个白面人,一看到白面人拿着视若无睹的态度,就把昨晚的恩情全部忘记。自己的这白面人是她敌人,而且很可能是‘盗尸人’集团的首脑人物。

  白面人重复试了七八次草药,才跟苗占月说:“哦,你醒了,早。”

  冰女璇知道他终于配药成功了,望了望洞外,已经是下午。冷哼一声,也学着白面人之前的冷酷。白面人把苗占月扶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身体。

  苗占月又气又急,用左手推开他。白面人只是粗鲁地按住她手,喝:“别动!”

  苗占月喊:“你想干什么?”

  白面人毫不客气:“还用问,我在看你!”

  苗占月当然知道白面人要看她,而且是看的那么无礼,那么放肆。她甚至知道白面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宁愿昨晚把起勇气,扑入豺狗群中任凭它们吃掉,也比现在活生生受到凌辱好受。

  白面人的手已经解开苗占月衣襟,很快,苗占月整个人就裸露了。苗占月几乎要咬舌自尽,但她知道,咬舌根本不能自尽。因为只有那种弱不禁风,连被蚂蚁咬都要呼天抢地一番的弱书生,弱女子才会抵受不住咬舌的痛苦。

  她的衣服被白面人扔到水里煮了一阵子,然后白面人居然捧着拿热水走出洞口。居然没对苗占月实行进一步的侵犯。

  谁知,那白面人捧着一窝新水回来煮热后,就拿着苗占月原来的衣服给她擦身,苗占月觉得擦身是假,占便宜才是真。果然,那白面人擦干净伤口之后,便开始手摸她,摸她的琵琶骨,摸她的腰肢,然后把他翻过来。

  那双怪兽居然按在她胸膛上狎玩,苗占月欲哭无泪。

  最后,那白面人双手放在苗占月两膝盖上,左右一分。苗占月失声大喊:“救命!救命啊……”

  白面人望一望她,也不理什么。从大腿一直看到脚跟,想了一下,还在苗占月大腿内侧按摩起来,借着有捏了一下她腿,问:“疼不疼?”

  苗占月口中全是骂人话,不管白面人怎么问,她还是在骂粗口。这种时刻,苗占月若还矜持得了,她就不是一个正常女人了。

  白面人喝道:“别以为我要把你怎么样!满身是毒的女人,谁也不敢搞!”

  苗占月口吃道:“你……你,你你……”

  白面人道:“你别以为你现在很漂亮!满身肿得发紫,我保证你那个姓叶的姘头现在看到你,掉头就走。”

  苗占月还是“你你你……”你来你去,理不出下面的话。

  白面人说:“草药是好的,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合作。如果你不合作,我只能自己判断你中毒情况。”说完,居然又在苗占月胸前抚按。

  只要这白面人不是来侵犯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合作。苗占月说:“我合作!别碰我。”

  白面人哈哈大笑:“不行!我一定要碰你。”

  苗占月终于高声哭了出来,那种被玩弄的委屈实在太难受。白面人说:“哭个屁,我不碰你,怎么知道你身体什么地方还有知觉?”

  既然还能守住底线,给他碰一下似乎也不会太过难堪。很快,白面人用尖石隔开了她右臂伤口,在上面涂上草药,还用火把在她琵琶骨处轻轻烤烧。因为右面身体已经没知觉,苗占月也没觉得痛楚。

  为了不伤到内肌,只能分多次轻烫,伤口处流出的血又腥又臭,而且似乎怎么留都是毒血。一直到傍晚,苗占月痛的失声大叫:“快拿开!痛死人了!”

  白面人见她脸色发白,继续下去迟早失血而死。听到他喊痛,喜出望外。轻轻把她背脊的草药趴掉,她琵琶骨处的皮肤已被烧熟,但白面人不理。换过别一种十分清凉的草药涂上去。

  苗占月的痛楚立即减缓,有了知觉后,她发现连自己身体也没抗拒白面人的接触,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白面人帮她包扎完,说:“衣服上的毒液都洗了,不过要晾干才能穿,反正看都看了这么久,也不急着穿。”

  苗占月俏脸一红,这大半天的时间,被他有摸有捏,居然觉得越来越理所当然。她有时候会产生幻觉,觉得白面人的手很熟悉,就像亲人的手一样。

  草药很凉,很舒服,几乎感觉不到背脊的痛楚,她很快就睡着了。

  但苗占月很快就被白面人的凄惨叫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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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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