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娟见丈夫林楚南,便腾出时间去扶已经昏迷的洪秀儿。但见一只军队似近,骑马带领的是一位俊美军官,此人便是张学良。在张学良与父亲说话后,栓子和二孩报信于大帅府,将实情相告,并说托镖局之人乃飞鱼先生,张学良则顾不许多,奉父亲命令引第三军一步兵旅前来相援,只是没有想到所到之时厮杀已经结束。张学良下马上前,林楚南见此,举刀又止。张学良上前道:“不知飞鱼先生在哪里,保镖之人在哪。”林楚南道:“飞鱼先生并不在此,靠在马车边的是保镖之人。”张学良听后道:“你又是谁,何以说飞鱼先生不在?”孙伟南道:“我乃飞鱼先生的徒弟,也可以说是义弟,奉大哥之命,特此来暗中监视,不料在距奉天城的林中遇见这帮胡匪。”张学良见林楚南是飞鱼先生的义弟,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张学良道:“不知飞鱼先生在何处?”林楚南道:“大哥行踪不定,我与内子也不曾每日相见,但听大哥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道奉天城,我想大哥肯定会来的。”听后,张学良悠然道:“如此甚好。”看见地上跪伏的张庆山,张学良道:“这就是那领头的胡子吗?”林楚南道:“正是,但军官可知他是谁?”张学良疑道:“是谁?”林楚南道:“他就是飞鱼先生与张作霖大帅清剿杜立三时侥幸逃走的粱台张庆山。”张学良听后甚是惊讶,他知道父亲多年来也在清查此人,但始终不知其行踪,但今天被林楚南夫妇所擒,心中很是高兴。张学良命令下级士兵将此人绑回奉天关押起来,等候父亲发落。林楚南见势刚要欲语,张学良道:“请两位英雄随我回府,我将为两位洗尘。”林楚南道:“我想还是不必了。”张学良笑道:“难道害怕我张学良暗害两位不成吗?”听到此人是张学良,林楚南夫妇吃惊不已,他们知道大哥飞鱼先生惦念的一个侄儿便是张学良。林楚南惭愧道:“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张学良笑道:“哪里哪里,你们是杨叔叔的义弟,那就是一家人,随我共同回府吧!”林楚南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栓子和二孩看见茫茫的一片尸体,悲痛欲绝,镖局中的人所剩无几,除了自己,没有几个人了。栓子和二孩举目四望,终于看见身在王婉娟怀中的洪秀儿,二人跑上前去看望,只见洪秀儿面目血色,气息奄奄。
王婉娟对林楚南道:“南哥,你看这姑娘气息微弱。”身旁的张学良见此下令,立即返回奉天。于是一大队人马共同返回奉天城离奉天城不远处,张学良命令步兵旅的旅长将部队带回军营。将胡子张庆山暂且关押于军营中的牢房之中,严加看管不得有误。旅长接到命令马上执行,虽然张学良要比旅长小好多,但是张学良年轻有为,有大将之风,而且是自己的长官的公子,旅长惟命是从。而张学良自己则在卫队的保护之下同林楚南夫妇还有受伤的洪秀儿,以及镖局剩余的人等进了奉天城。
几人都不曾来过奉天城,均被城内的繁华所惊叹不已。由于几人担心洪秀儿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这种繁华,很快就到了大帅府。
奉天南门张氏帅府,虽然天色渐黑,霞光已尽,但是大帅府则是张灯结彩,灯红酒绿,灯火通明。后跨院厢房里,张作霖满脸喜气,因为明日则是张学良大婚之日,手里拿着一份挂贴被张作霖翻来覆去飞看了又看,他不禁又想起包瞎子说的话:“大帅此乃珠联璧合的良缘啊!这个女子卦象大吉,从生辰八字上看主大贵‘风金千斤’配‘将门虎子’,是上上婚,成婚之后必定夫荣妻贵。如此天造地设的好姻缘万万不可错过。”包瞎子的话句句都落在张作霖心坎上,大喜过望的张作霖很是庆幸自己给儿子张学良谋得了一个好姻缘。对子平术本来就很迷信的张作霖暗道:“这样贵命女子,与我小六子相配,我小六子必能前程似锦。”
张作霖这样想的同时,只听见外边有人回来,暗想:应该是小六子回来了,那么与自己多年没有相见的义弟飞鱼先生杨青也同至而来了。想着想着,张作霖心中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张作霖出来,相去迎接,可是眼前所看场景并非他想的那样。
张学良等人进到帅府,就立即命令军医为受伤严重的洪秀儿治疗,洪秀儿在王婉娟的陪扶下和军医去治疗。而林楚南和镖局的人则在张学良的引荐下进了帅府会客厅,见到了张作霖。张作霖见此很是惊讶,问道:“你们受伤可是严重,何人敢在我奉天城外如此嚣张跋扈。”张学良道:“是一群胡子。”张作霖气道:“妈了个八子,又是胡子,非得将这些胡子清剿干净。”坐在一旁的林楚南道:“大帅可知道这些胡子谁是大当家的。”张作霖瞧瞧林楚南,又看看张学良。张学良道:“对了,父亲,这位你要是知道他是谁,您肯定高兴。”张作霖疑道:“哦?”张学良道:“他便是杨叔叔的义弟林楚南。”张作霖听其是杨青的义弟,起身伸手握住林楚南的手道:“你果真是杨老弟的义弟,不知杨老弟何时与你结拜的。”林楚南道:“是的,称他为大哥但实为师徒,只是年若相仿大哥不许我叫他师父。”张作霖笑道:“好啊好,果然是杨老弟的徒弟,这是杨老弟的作风,杨老弟没有变,哈哈哈,好。不知杨老弟在哪?”林楚南道:“家师行踪不定,我也不曾每日都见到他。”张作霖道:“杨老弟还是老样子啊!”张学良与林楚南看到张作霖欢喜的神情,都暗自欣喜。
张作霖回头问林楚南:“你刚才说的胡子大当家是谁?”林楚南道:“此人便是杜立三的粱台张庆山。”张作霖听后吃惊不已,道:“妈的,原来是他那个兔崽子,这么多年没有得着他,如今他跑到老子眼皮底下得瑟了。”转身对张学良道:“小六子,他人在哪呢?”张学良道:“人已经被关在军营的牢房中。”张作霖道:“好,好等喜事一过在收拾他。”林楚南又道:“张伯父,这个交给您。”张作霖只见林楚南拿过一个锦盒,锦盒十分精致。张作霖,道:“既然你叫杨老弟为大哥,那也叫我大哥吧!不然怪别扭的,对了,这是什么啊!”林楚南道:“是张大哥。这便是大哥托镖的红货啊!”张作霖道:“这盒子有那么重要吗?劳烦杨老弟动用镖局来送货。”林楚南道:“这个小弟就不知了。”张作霖看了半天,但是锦盒是被锁着的,张作霖问道:“这可有钥匙?”林楚南道:“可能大哥出现时,就会开了。”张作霖暗想:“这个杨老弟啊!难道其中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