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一漂刚想回话,她身边的那个黑衣人抢在他的前头道:“还能怎么知道,一准就是这个王文清向他泄的底,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要么就是一个鸡,一个鸭;要么就是一个妓女,一个嫖客,让我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要不然实在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这个黑衣人越说越激动。佟一漂也不冷静了,他快步走上前,拉着这个黑衣人喋喋地解释着,好似自己蒙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就一个童子鸡,清白得很!我平时可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这一次,我就是行侠仗义,过来解救他们的,你刚才是没看到我的发挥,在我没受到那帮无阶道童攻击之前,我可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和你们不相上下…。。”
佟一漂还想继续往下解释,不料这个黑衣人一甩胳膊,再一次将佟一漂甩倒在地,“就你这样也自称为高手,真是大言不惭,说你是鸭都是抬举了你,做鸭的人可比你力大多了。”
“我现在是中招了,不中招你们试试看!”倒地的佟一漂还在不停为自己辩白。
说话之时,黑衣人已经向王文清的身边攻去。这个黑衣人乃是侬依社上层的顶尖高手,平时很少露面,就像王文清说的,她们那些人顶多算是经常在外的马前卒,而这些人就是棋盘中的老“车”了。
王文清很清楚她绝非是这个人的对手,于是当这个黑衣人靠近她的身侧时,她便慌忙逃开了。
“靠!原来你是侬依社的叛徒啊!真是活该!”刚从地上爬起的佟一漂也开始对王文清进行着言语攻击。
王文清一面躲躲闪闪,一面回击佟一漂:“你个龟儿子王八蛋,老娘刚才好心救你,你现在倒落井下石来了!”
“别老给自己身上贴金,我还没说你占我便宜呢,人家这些高手之所以能够抵挡着住那些无阶道童,就是因为人家是高手,而你呢,你就是个叛徒!”一向崇尚道上人的佟一漂立马转投到了侬依社这一头,侬依社虽不是那种典型的黑道,可看过了这些人的身手,佟一漂对她们分明肃然起敬了。
王文清被黑衣人BI到了一处桥栏边。和她同为同事的“公主”们只在一旁端望着,她们心里明白,凭她们的实力远不能和这几个黑衣人相抗衡,之前的口舌之辩只是她们不愿受人嘲讽而为自己树立威面的一种方式罢了。
王文清靠在桥栏边上,她没有因此撒腿逃离,只是象征性地向这里退了退。面前毕竟站着侬依社的领头老大,而她怎么说也是侬依社出来的人,相应的胆识还有,她不愿被这些人尤其是侬依社的领头老大斥为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我真想一手撕烂了你!”走到桥栏边的黑衣人望着王文清道,她的语气生冷,仿佛一张嘴真的可以把王文清咽下肚一样。
“哼!现在你这样说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站到我这一边的,”王文清不再闪躲了,反而抱起双臂,神情泰然。
“像你这样?笑话!”黑衣人傲声道,“世界上永远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没骨气的人,一种是有骨气的人,而你和我现在的位置正代表着这样的两面。显然你成了受人唾骂的毫无骨气的人。”
“受人唾骂?到现在在我耳边都是无比赞叹的声音,我活得很快活,生活就是要活得快活,如此简单,显然我做到了,而你,你们没有。”
“呵呵,你完全错了,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什么事真正的快活,”黑衣人从容地说,“在侬依社,每一个有着执着信念的人都知道什么事快活,有那么多人因为我们而变得快活就是我们最大的快活。而你,只为自己,你,不快活。”
黑衣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向王文清身边靠去,王文清刚想反驳,哪知她的上身却蓦地向前一倾,继而双手捂肚,面现痛苦,再看黑衣人的身型,只见她的身体略微倾斜,打出的一拳还没有完全收回,依然放在距离王文清小腹一个拳头的位置。
这一拳的力道委实不轻,王文清憋了一会,嘴里还是吐出了一大口清水,她索性“呸,呸”地连续吐了几次,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黑衣人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怪模子。
“这就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但我相信这对你只是一个开头,你是个可悲的人。”黑衣人说完便准备返身离去,这时王文清又开腔了:“哈哈,可悲?在这里要说可悲,有些人只会比我更加可悲,这些人被人扣着鼻环拉着走,还到处假装清高,这样的人才叫可悲!”
走了两步的黑衣人停住了,她重新回转身,灿然一笑:“你是说我?”
“包括你在内!”
“什么意思?”
“去问问你的老大吧,她心知肚明。”
黑衣人下意识地向身后望了望。那些黑衣人由于距离稍微有些远,故听得并不分明。
“你说!”黑衣人命令道。
“呵呵,怎么?那么快就开始怀疑你们的组织了?看来你的信念也不够坚定嘛。”
“少废话,如果你不想在挨一拳,就在十秒之内把它说清楚。”
黑衣人开始倒数。当她数到五时,一直望着她眼睛的王文清才开口道:“你知道你们老大是什么人吗?”
黑衣人停下倒数,似乎陡然间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王文清顿了数秒,看了看后面的几个黑衣人,又一次望着她的眼睛说:“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们的老大就是土牛帮的人,而且分毫不差,她就是土牛帮的大哥洪立的女儿,洪欣儿!”
此时,王文清的眼神中盈满了无言以表的胜利神情,她们对视良久后,王文清忽然大笑不止,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许多,“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可悲啊!信念有没有动摇啊?为虎作伥却美名其曰惩奸除恶,真是可笑之至!”
王文清还在不止地笑,得意忘形的模样似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就在她笑声难抑,上气几乎不接下气时,黑衣人却突然重重地照准她的小腹又是一拳,这一拳让兴奋的王文青一下声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