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会的,我说就会的,”大喜语气渐加强硬。
“喜姐,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让我对喜妹负责一辈子吧。”
“你以为这是小事吗?全都给你看了,在古代,如果哪个女人这样被男人看了后,那她就是这个男人的人了。”
“喜姐,我真没全看,喜妹不是全裸的,再说现在也不是古代呀,我们总不可能按照古代的风俗来办吧,这样也太迂腐了点吧。”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喜妹没有全裸你是不是特遗憾啊?”
“不是,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放在现在这样的打扮再平常不过了,你看电视里T台上的模特,还有那些海边,泳池之类的,这种装束根本不算什么,人家国外有的海滩上都是男男女女在一块*,如果我这样都要负责一辈子的话,那他们还不乱套了。”
“这里是国内,不是国外,国外你亲眼见过的吗?你亲自脱光跟他们在一起洗过的吗?”
“那倒没有,我就是举个例子说明一下,其实喜妹身上一点也没少,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吧。”
“你这就是为你的流氓行为找理由开脱,喜妹身上是一点没少,那你就能胡作非为了?喜妹要跟你也是你的福分,你看我们喜妹哪里差了。”
“喜妹哪里都好,绝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是我配不上她,我承认,真的,千万别因此耽误了喜妹的前程。”
“你瞧你说话酸溜溜的样,你说你哪里配不上我们喜妹了,别想那么轻而易举地推卸责任!”
屈风没想到大喜今天那么不讲道理,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乡下泼妇,随便说什么她都能狡口应对。平时的大喜可不这样,她很有主见,说话做事干净利落,跟她谈一件事情时你总能感到她的叙述脉络清晰,褒贬分明,这也是屈风比较敬佩她的一面,要知道,不过高中学历的女孩子能够形成这种派头和修为,用沧海一粟来形容,绝对不算夸口。
在屈风看来,大喜身上完全具备做一个女强人的基本要件,只要路遇伯乐或是经过贵人提携,早晚会有她成功的一天。而她对这次事情的处理方式,屈风实在不敢恭维。于是,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另一头的床沿上,闷声不语。
“怎么了?你还一肚子火啊!”大喜盯着他说:“你看我们的受害人喜妹到现在还没发脾气动怒呢,堂堂一个大男人,瞧你那点度量。”
“我没发火,也没动怒,我听着呢。”
“这还叫没发火?你的情绪化的语调已经完全出卖了你。”
屈风改作双手掩面,自顾自坐着。大家互不理会,一时缄默无话。
“行!那你就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喜姐就暂时相信你不是个坏蛋,”最后还是大喜打开僵局。
屈风滑动双手在脸上使劲搓着,最后上下猛搓了几遍后,向前一甩手,斜转身望着大喜。
“简单说吧!我到了外星球,从洗澡间进入的,然后又回到了洗澡间,而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喜妹在洗澡。就是这样,一点不带编排。“说完,大喜和喜妹齐刷刷地盯着他望了足足有十来秒,全都现出一副愕然的神情。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可这的确是事实,你们实在不信我也没办法。“屈风面现疲沓,在粉魅国他便没有好好睡过,又经过前前后后的折腾,现在的确有些困了。
“相信!“大喜的回答让屈风不由一惊,”我要洗洗休息了,你们看着办吧,有什么悄悄话关起门来谈也行。我这一整天累死累活的容易嘛。“大喜边说边走,说完已经来到洗澡间的门口了。
床边上的喜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屈风的心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听后大喜一番强硬的言论,不难看出她的目的其实就是最后那几句话,前面说的不管是兴师问罪,还是有意夸大其词,其用意全是为后面的几句话做铺垫的,那就是好将喜妹托付给屈风。这也绝非是大喜的一家之言,大多是喜妹在她面前的情意流露,说白了就是喜妹直接或者暗示大喜这么做的。
在大喜端盆去洗澡间的当口,她还特意往房间里俯身瞅了瞅,少顷,故意扬声说,小屈哥们,你放心好了,我们家不指望咱们俩留守招赘,喜妹走多远都成!
这可要了亲命了,屈风想,现在委实把这种事情一丝不挂地摆上台面了。屈风不是那种特别传统与沉闷的人,但也绝非开朗乐天派,尤其在男女感情方面,他的骨子里从不希冀被别人关注乃至时常挂在嘴边,当然他和潘小茹这档子事那是*不得已,具体事情还需具体看待。
要说喜妹配他也是绰绰有余,不光人长得水灵,而且又懂得勤俭,性格也沉静大方。在网络社会的今天,这样的女孩不算多了,随着信息的广泛传播,城乡差距正在日益缩小,所以农村女孩城市化的现象已经屡见不鲜,往昔她们身上的羞赧,怯世早就荡然无存了。
屈风打心里还是喜欢这种有些传统的女孩,可他始终觉得喜妹就是个小妹妹,和他家里的小妹一样,他们是不可能谈论男女愫情的。
“喜妹,早点休息吧!”沉默良久后,屈风首先打破僵局。
“风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喜妹依然垂着头,嗫嚅道。
“哪有,喜妹你想哪里去了,我哪有讨厌你了,喜妹人那么好,谁会讨厌?谁要敢讨厌我就跟谁急!”屈风故意装出一副豁达相。
“那你怎么对我不冷不热的?”
“有吗?喜妹如果你这么说就完全误会哥了,你看今天我是一直向你求好呢,对你不要太热哦!你怎么能说哥对你不冷不热呢?”
“我不是说这个,我指的什么,你知道的。”
“那个,喜妹,你可能真的想多了,想多了,”屈风知道喜妹要将话头转入正题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我就是这么想的,”喜妹突然抬头,声音也飙高了一倍,吓得屈风冷不丁一个趔趄。
“我们就像平时那样不是很好吗?”屈风发现喜妹满面哀怨的神情,再说话就变得异常谨慎了。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拖泥带水,但也不可太生硬,以免给人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你只说行还是不行?”
喜妹这一招算是把屈风*到死角了。这句话来得突兀,毫无铺垫,直达要害。屈风当然知道喜妹这句话的直接意思。拒绝是必须的,但一定要力求委婉,他不想看到喜妹黯然伤神的样子。
“喜妹,你知道很多学校为什么要禁止学生谈恋爱吗?其实这纯粹是为学生着想,一个人从青涩到成熟是需要经历很多阶段的,青涩即懵懂,在懵懂时分所做的决定往往太过幼稚,是不够理性的。喜妹你现在的年龄就是处在所谓的懵懂阶段,所以其实你现在的意识完全只是一时的冲动,一时的内心独白,而等你再长大几岁便一定不是这么个想法了,明白吗?”
“我今年都十九了,完全是个成人了!”喜妹慧黠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我承认可能还有很多想法不够成熟,那到底什么叫成熟呢,三十岁?四十岁?或者五十岁?难道什么事非得要到这么老了才能做吗?我现在只知道要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这就够了。”
“是的,喜妹这么想就对了,喜妹还小,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学点东西,你看你也报了自学考试了,这是非常正确的,现在有些女孩子成天无所事事,脑子里尽是一些贪图享乐的事,那能有什么出息?”
“可我现在就想其它事了,我保证不影响自考,”现在的喜妹就像个主动向老师坦白的在校学生一样。
“尽量不要分心,做一件事情就要把一件事情完成好,三心二意只会前功尽弃。”屈风说:“自考通过几门了?”
“五门。”
“非常不错了,记得你才报一年不到吧。你简直太厉害了,想当初我是一年换了三个专业,通过了一门。喜妹真是人才!”
“呵呵!风哥过奖了,”喜妹终于绽出了会心的笑,“可是,好像你跑题了,故意的吧。”
“不是,不是,”屈风难掩内心虚怯,“就是忍不住想夸喜妹几句,喜妹就是现在小女孩的榜样!”
“那你还没回答我呢,行还是不行?”
“喜妹,我们不如换个话题吧,你看今天的事情我实在不好意思,你那么宽宏大量,我都不知道怎么表示感谢了。”
“我好好想了想,其实今天你根本就没错,是我错怪你了,这里面的确有点不对劲,但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了,现在我只想问你行还是不行,“说完,喜妹顿了顿,继续道:”你要知道,一个女孩子说出这些是需要勇气的。“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喜妹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变得这么直白了呢,叫人一时真是很难承受,“紧张的屈风略显结巴。
“其实,其实我一直就想跟你说了,只是,只是实在说不出口,“喜妹也变得吞吞吐吐,两腮泛起微润的霞红。
“喜妹,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吧,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当你是小妹妹,你比我家里的妹妹大不了多少。像你今天说的这种,这种关系我真的从来没想过。我想喜妹那么漂亮,人又好,肯定很多人追的吧。“
“那你能改吗,慢慢改,多长时间都行,“喜妹自顾追着问。
“不是啊,这其实不是改不改的事情,我们真的悬殊太大了,按照当下的流行就是说我们已经有代沟了。“
“你是看不上我吗?“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年龄。“
“你也就比我大六岁而已。这点算什么?怎么就有代沟了呢?“
“喜妹你这么一弄,真的让我很不自在,我们像先前……“
“你可以试着改吗,试着不把我当成妹妹看待,我愿意等,不管等几年都行!“
“不是啊!喜妹你……“
“你只说你愿意吗?“
“喜妹你听……“
“就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屈风被喜妹连珠炮似的*问一直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终于败下阵了。
“那,那我试试吧。“
“嗯,好!那我们明天去派出所。“
“——什么?“屈风差一点就摔了个后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