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为自己哀叹
牛剑会笑断气，指着马虎笑骂：“你你你也是个个个叛徒的料料料___”
马虎不服气：“你也来试试？！”
蓝雪一拍茶几，“肃静！现在进入正题！马虎坐起来！”
如棉条的马虎，不得不爬起来，听候宣判。
“按委托人说的三款，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虎低着头，沉默。分明想分辫，可话不敢出口。这小妮子刚跨出门槛，就开始耍威风了，转眼不认人，原来温顺的小妹妹，怎一不经意，就变成了母夜叉呢？马虎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为自己哀叹。
前面两母狮刚出走，又不知谁会遭殃。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口气没喘完，又在身上贴两张催命符。虽没前任那样恶癖，那狗皮膏药的粘劲，也要命。这阵仗，想利利索索甩掉她们，己不可能了。
好在她们有许多可贵的长处，比前任只强不弱。还有成曼爸妈的条件可利用，你们不说四年挣不来五百万就不合格吗？我偏躲钱躲得远远的，不说五百万，我偏连五十万都凑不齐，时间一到，我不就解脱了？！
蓝雪见他久不吭声，又发雌威了，茶几一拍，“你倒是说不说！”
马虎装可怜地望着她，嘴动了几动，没发出声。一对大眼还不停往外冒热气，一副十足的没落相。
蓝雪的威风，如烈日下的雪粒，眨眼间就化了。脸上拉下两条水痕，嘴角冒出了呜咽声。十几年的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倾心相投，十几年的知心好友……她再硬不下心*他，再不忍看他那落魄模样，再不愿他受人欺凌……双手捂着脸，呜咽着跑出了小会客室。
两女瞪眼张嘴，大惊失色。牛剑一怔，屁股抬了两抬，还是没挪窝，“小子，你糊弄雪儿倒是得心应手啊，但我不会退出，你也表现一番，让我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你呀？石猴一尊，铁乌龟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牛剑不为所动，还哈哈大笑。
两女左右扫描，不明他们唱的那一曲。
“我接过雪儿的说词，给你陈述的机会。说吧”牛剑又接手了“主审官”的木锤。
马虎知道，这关闯不过了，就起心扯皮，“你说的‘八条’，明显是‘马关条约’，早废弃了，不可死灰复燃！”
牛剑张了几下口，才找到词汇，“有一条是不能废弃的，那就是试婚的婚姻元素！这条都废弃，还叫试婚吗？试友吧？！”
这才是最致命的一条，马虎决不让步。“试婚是你说的屁话，我只认暂充成曼的男朋友，又哪来的婚姻元素？”
牛剑发蛮了，“你前面已答应，怎可出尔反尔！”
“那是你们*的！”
“你属骡子？是否又欠揍？”
“你也别猖狂，到时别喊救命！”
“哈哈，你威胁我？”
“岂敢。”
“你们别争了，听我说。我愿意试婚！男朋友可随手抓来一大把，我不希罕！”成曼自己出头，亮出了大旗。
牛剑来劲了，“你还怎么说？”
马虎张着嘴，哑巴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玩，对我来说，同居就是同居，有人不愿意，我不勉强。”龙冰这话虽好听，其中的潜台词，一样玩味。
“马虎，你也别挑三拣四了，这两女孩，比你失去的两个强多了。收下吧！”牛剑也有好言劝说的时候呀。
马虎真为难了，女士话已出口，拒绝是绝对伤感情，接受是心里不是个滋味。搅了会脑汁，只能暂时应允，以后达不到成曼父母条件时，就有了说词耍赖。为表示诚意，主动上前亲吻了两女士脸颊，她们也给予了热烈回应。
牛剑是发疯地鼓掌，象中了头彩。
大伙接着寻找蓝雪，她竟伏在一间床上，还在轻声啼哭。牛剑翻过她身子，见床单都湿了一块，甚是心痛，擦着她眼泪说：“别心痛了，他装不下，他身边两女就够他享乐了。”
蓝雪坐起，与牛剑鼻贴鼻地问：“成功了？”
“按我们的条件接受了！”
蓝雪高兴得一把抱住牛剑脖子，一阵猛亲。让牛剑汗，“我不是马虎！”
狂亲的蓝雪抽空答：“我知道。”
围观的人是哄堂暴笑。
没曾想，一场闹剧，还促成了他们情感的成熟。马虎也为他们高兴。
他俩还分不开了，紧抱着在床上边热吻，边翻滚，对旁边的观众只当空气。
热恋中的男女，是地道的疯子，没有理智，不讲理由，全跟着感觉走。为对方付出再多再大，也毫不怜惜。为搏对方一笑，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对他们这种疯狂，马虎基本能理解，拉上龙冰、成曼悄悄退出，掩上房门，重回小客厅。
两女可能还沉浸蓝雪的颠狂之中，坐那两眼茫然，神情恍惚，嘴角时上时下，鼻翼张缩不停。马虎一声轻笑，“要我到水缸里去喊魂吗？”
两女回过神来，脸色陡然鲜红，成曼蒙着脸窃窃低笑，龙冰毕竟经过了风浪，对马虎一掀嘴，“去，谁谁谁呀！”
马虎不能让她们太难堪，故显低姿，“我我我行吧？”
两女“扑刺”一笑，收起尴尬，龙冰玩笑，“你也让我享受享受？”
“哦，你乐意了，成曼怎么办？”
“你再乐她呀！”
“我还上班不？”
“你那班上不上无所谓。”
“闹半天，我只是你们的一个‘宠男’？”
“这可不是我们说的，我们压根没这么想过！”
“才怪！”
“真的，天地良心！”
马虎浑身没劲。她虽嘴上否认，实际也相差不远。再比照之前的两女，自己真是正宗的“宠男”角色，她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根本没有发言的资格。她两虽未明说，但待遇一点不错。
好不容易跳出火坑，好象这儿也差不离。堂堂爷们，沦落至此，他是欲哭无泪。
为找回男人尊严，马虎开始耍威风了。“我立几条所谓的家规：一、人人平等，遇事协商，协商无果，听我的；二、交往自由，想留则留，想走就走，不要绊脚；三、各执其业，不得干涉，分工协作，又相互配合；四、开支平摊，不得垫付，全面AA制。五、情感交流互动，不得强人所难。
“以上五条，你们是否认可？”
“你这是最后通碟？”龙冰不服气。
“协商条款。”马虎立马降格。
“那我建议除掉第二条。这里不是菜园门，谁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们不是你前任三友，话未落音就反悔！”龙冰说得气鼓鼓，对马虎前任女友是极力贬低。
没吱声的成曼也加入进来，“我赞成龙姐的观点。人多嘴多心思多，最后必坏事！”
马虎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妥协。“好，除出第二条。对其它条款，你们还有想法吗？”
两女不吭声，马虎求之不得，“沉默就算默认，就这么定了！”
她们两双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看得他脚底冒冷气。
又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心里就有点嘣嘣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