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犯情痴
马虎的慌乱,也没吸引她俩的注意力,仍紧紧地盯着他。马虎终于抗不住了,“喂,看什么看?想干嘛?”
要命,她俩象没长耳朵,还盯着他不放,让马虎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状况,象犯情痴了,才达口头协议,不至就要吞了我吧?马虎心中是十五只吊桶打水__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回避不行,协议是自己提的,字迹未干就撕毁,太没面子;大胆应接,似乎又胆大不起来,倒有些心虚。
软蛋!马虎不能不这么给自己下定义。
前任两女,威风凛凛,自己如一条期冀爱抚的哈巴狗,从不敢违背她们的意志。连被她们折磨得奄奄一息,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到这里,她们仅一盯,就乱了方寸,后面的日子还怎么过呀?!他实在恨自已不争气,抬手就对脸上左右开弓,打得是“啪啪”响。
他自已倒没觉得痛,两女被他打惊醒了,扑上来一人捉住他一只手,龙冰还大吼:“你犯什么晕,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我在警告他!”
“警告谁?”成曼这一问,把马虎问糊涂了。心里反复自问:“警告什么呀?你杀人了?*了?猥亵幼女了?还是抢劫了?骗财了?损害名誉了?”他自已都找不到答案,又怎么回答她们?
龙冰还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明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这句话将马虎提醒了,自已确有心理疾病:胆小、软弱。
可自已又从小如此,应属遗传问题。既然病根不在自己身上,该治疗的人,就不是我!
一向的表现,又说明病症已非常严重,几乎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有人在不注意情况下大叫一声,就吓得全身打颤,如被人在背后猛拍一掌,更是魂飞魄散,对女人,那是畏之如虎,对恶人,则如逃避瘟疫,这还那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牛剑说得对,自己确是一块叛徒的料!
想到牛剑,就想起了他们的颠狂。对他们的房门一看,还关得紧紧的,就想起了东道主的礼节,对龙冰询问:“准备午宴了吗?”
龙冰还咬住警告问题不放,“这就是你警告的内容?”
“不是。今天有客人,我问你准备客饭没有!”
“那也不至要警告呀!”
完了,一个说东,一个偏要说西,牛头不对马嘴了。龙冰还委屈得哭了起来。哭了一会,眼泪一拉,“你当家长也不能这么霸道呀!”
马虎晕,正气自已没阳刚之气,她竟然告自己霸道了。彼此如此缺乏了解,今后还不知有多少误会要闹。马虎头痛。
这一闹,虽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却背了个不白之冤。失去的这大于收获的。
正没法解释,蓝雪满面红光地出来了。看这现场,老大不乐,“你们怎瞎子背水车__光拐呀?”
龙冰哭诉了一阵,蓝雪一琢磨,就又当起了包公,“龙冰,你可能会错意了,马虎不可能为这种事提警告,你就是砍了他一只腿,他也一笑了之,怎会为生活小事,警告你呢?”
“他又警告谁呀?这屋里就我们三个人,他总不会警告自己吧?”龙冰似乎说得有理,蓝雪也词穷了。手指对还发怔的马虎一捅,表情很无奈地问:“究竟怎么一会事?”
马虎一叹,“我真是警告自己。前面我不抽自己嘴巴吗?我是恨自己不争气。前任女友没保护好,让她们怨恨,这长时间呼都不呼我一下,更别提问候。我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所以,我警告自己要珍惜情感,珍惜朋友!”这虽是谎言,也是善意的。真向她们坦白:找回男人阳刚之气?她们又会怎么想?不故意制造摩擦吗?
蓝雪又挥撒她丰富的情感了,泪如瀑布,鼻窜双龙,还真伤心呢。
龙冰与成曼红脸低着头,象在为马虎的伤心默哀。
从房里窜出的牛剑蒙了,歪着头,盯着她们一个一个看过,一把抓住马虎胸襟,抬起的拳头捏得“吱吱”响,嘴里怒吼:“该死的东西,你又怎么欺负她们了?”
马虎抬头望着他,伸手刮他一个鼻蛋,先下手为强,在他脸上“啪”地一巴掌。
牛剑双目圆睁,鼻喷粗气,是咬牙切齿,抬起的拳头,奋力捣去。只是侧偏一些,捣在空气里。因用力过大,身子也跟着前冲,绊翻了马虎,踩他一脚,接着踉跄几步,也险些摔倒。
他两的耍猴,让三女转泣为笑,忍俊不禁,笑得很辛苦。龙冰与成曼伸手拉起马虎,还想看戏,笑嘻嘻地说:“继续!”
马虎不想玩了,“走,下楼,进餐厅!”
五人嘻嘻哈哈、撸肩搭背进到餐厅,管家、佣人都惊奇了。一上午,楼上打打杀杀、哭哭闹闹,转眼又好了。都心里发笑,真是一群大孩子!
酒菜一上桌,各种各样的祝酒辞层出不穷,五花八门,进口的红酒瓶堆了一地。
接近尾声,牛剑提议:下午正燥热,去海滨浴场,好好乐乐。
三女都响应,马虎担心地问:“你的专访稿写好了?别讨倔老头骂啊!”
牛剑一挥手,“不会。明天交稿呢!”
女士们欢快地涌上楼换泳衣去了,男士则在一楼卫生间换上游泳裤,在大厅静候着。
待她们一下来,挤上两部车,向海边冲出。
到了海滩上一看,停车处游人很少,还多数级别很高: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倩女帅哥一个不见。
驾车的龙冰嘟囔不停,要去左边收费浴场。那儿人山人海,太阳伞红红绿绿,还有休闲躺椅,淡水冲洗间及全套服务设施。
坐副驾座的马虎却中意这里,清静!也不理她的叫苦连天,打开车门,外套脱了向后座一丢,就准备扑向大海。后座的成曼赶紧钻出,一把抓住他手臂,往车上拉。边拉边咕噜:“还没定下位置,你急什么?”
马虎甩了几下,没甩脱,“你们去浴场,我一个人在这!”
前车的牛剑也赶来凑热闹了,不高兴地训人,“你也太另类了吧?想洒脱,没门!”
马虎抓住他耳朵,“你肚子的几根花花肠子蒙不了人,不就想到人堆中去猎艳吗?”
“那又怎样?我猎人,人猎我,机会均等!”
“蓝雪,来,好好教教这浪荡子!”
蓝雪没来,他被三人硬塞进了车后座。牛剑“哐啷”关上车门,龙冰就发动车起步了。他如被抓的一个俘虏,无奈地躺在车后座,一点办法也没有。
进浴场后,他们租了一大堆东西,由服务生展开铺设。两把大太阳伞支起后,又在伞下支起几把折叠躺椅。马虎住躺椅上一倒,就开始看风景。
这浴场长总有几公里,里面的人有的在太阳伞下纳凉,有的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多数在海水中嬉闹与畅游。
滩岸边,跳舞的、欢歌的、照相的,都各取其乐。
牛剑带着三女下海了,玩得尖叫声声,很是投入。马虎躺在伞下,也尽情地享受饮品与瓜果。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跑了上来,从头后将躺椅猛一掀,马虎狠狠扑倒在沙发上,引得众人哄笑。几年青男女还追来,给他拍录下光辉形象。
这也只是种玩闹与猎奇,谁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