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创新风
倔老头见他点头，高兴坏了。又告诉他：“策划块属双层领导，版面问题归我管，业务一块，属行政领导。你的主任职务，比业务一块低半格，也是副处级，比组长又高了一个档次。作为‘十大杰出青年’，这一安排，也聊胜于无。
“我也希望你早点洗脱嫌疑，再回记者队伍，在业务一块挑起大梁！”
马虎也只能苦笑，这一嫌疑，也许只能盖棺论定了。连省纪委都却步的案子，会还有解决之法吗？奇迹只会垂青幸运儿，自己这一倒楣蛋，与幸运八辈子一不沾亲，二不沾故，想让她瞟一眼都不可能。
倔老头见马虎沉默，也不以为奇，此事毕竟对他打击太重。拉着他的手回报社，叫来分管创收一块的副社长孔老爷。一见面，孔老爷是哈哈狂笑，倔老头是老不高兴。
孔老爷对马虎表示完热烈欢迎之意，斜眼瞟着倔老头，阴阳怪气的说：“我这刀割了某些人的心头肉呀，也有点全局观念行不行！”
“小人！我警告你，你如使什么绊子，我剁了你那狗蹄子！”倔老头立即反击，严厉警告。
“你急于退休呀？不还早着吗？再培养不迟。”孔老爷安慰。
“再培养一个？你以为凡会写文章就行吗？娘的，老子几十年才发现一个，说没了就没了，气刹老夫也___”
孔老爷肩一耸，拉着马虎就下楼，进到右手另一栋较小的办公楼里，上到三楼一间大会议室，里面已坐了不少人。
孔老爷拉马虎在主位一站，对下面威严地一扫射，对会场沉声闷吼：“他是谁你们都该认识吧？本社首席金牌记者、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他叫什么？”
“马虎___”会场齐应。
“认识就好。从此刻起，马虎就是你们的主任。你们这些科长组长谁要是不听话，努力工作，嘿嘿，马主任可随时打破你的饭碗！
“给我听清楚了，凡是他的安排，就等同我的决定！不信你们可试试！”
会场鸦雀无声，都张大眼对主位的两人看着，心里可能都有一串问号与惊叹号。
孔老爷不予理睬，拉着马虎又走。临出门马虎回头叮嘱：“下午上班时，你们再在这集会，记得带上你们重要的资料。”
在同一层楼的尽头一间，孔老爷领马虎进门后介绍：“这是你的主任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在你的正顶上。”
在沙发上坐下后，马虎就正式进入角色，“我准备用段时间对业务和人员做个彻底熟悉，之后我会拿出一个新的人事安排和业务方案，呈报您审批。”
“好。是该有新风气了！报社近十年来，广告年纯收入就在一亿元左右徘徊，相比较，我省经济总量翻了好几倍，报社广告却原地踏步。我也想了许多法，总是不见效果。我期待你突破原先的思维方式，来次彻底的重组！”
马虎稍思考，“我现在还不能表态，但我会努力的。”
孔老爷又将全面情况做了番介绍，就走人了。
马虎送走孔老爷，心里的震惊任让他心颤。他万万没想到，广告一块的队伍，远比记者多，而且人人享受正式职工的待遇，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稳拿工资，拉来广告，还按总额度提取二点的奖金。
这些人等于报社出钱养的一批老爷，他就不懂，在市场经济大潮下，反映与鼓动的媒体机构，怎会还如此死气沉沉、老气横秋？！
策划这块，仅是个广告与版面的衔接机构，竟然有三百多人，相当整个记者队伍的总数！
下午，他又与科长组长做了一番详细交流，对策划部心里就有了个整体印象。仅科长组长就有三十多人，真正干事的，他估计也就六七十人。马虎又让他们报上各块的业务骨干名单，用一周时间与他们个别交流，掌握每一块的工作量与工作难点，听取他们对科长与组长的评价。
这一趟滚下来，马虎心里就基本亮堂了。用三天拖出了一个改革方案，将三十二个科、组，合并为广告策划科、审核科、设计科、版面衔接与校对科共四个科，其它全砍掉；人员每科包括科长共五人，除留下精挑细选的四位科长和十六位业务骨干，其余人全交孔老爷处理。整个策划部仅剩他一个主任、一名助理及办事班子二十人，一下砍掉三百一十八人。
孔老爷拿着他方案的手哆嗦着，眼都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提请召开领导班子全会讨论通过后，再给你答复。
“如能真照你这方案实施，一定效果出奇地好！”
马虎不想在这上面与他较劲，告辞后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马虎安排朱飞助理，到留任科长和留下职工的家里去夜访，让他们在这段混乱时期，自主做好工作，撑起大梁。在今后的工作中，努力表现，在报社站稳脚跟，避免下岗。
这小伙子才二十出头，很机灵，办事认真，很被马虎看好，三个助理仅留下他一个，对主任更是感恩戴德，表示一定尽快办好。
马虎就安心等待上级决策，同时也督导工作正常运行。这一等就等了快十天，孔老爷才露面，拉着他就上旁边的社长办公小洋楼。
白社长表现今天特热情，对他的方案高度评价一番后，又接着授命他为广告公司代理总经理，对广告公司也来一番大刀阔斧地改革。
这到出乎马虎意料了，没想到刚杀了一头恶狼，又让他赤手空拳去打虎。可又成骑虎之势，不打必遭虎咬。
即没有退路，马虎也只能咬牙接下。与孔老爷告辞后，又被带到孔副社长办公室。孔老爷将一大叠资料对他怀里一放，“回家去先熟悉一周，我们再送你到职。那时，你必须拿出一个更让我们吃惊的方案。我们都对你期望甚高，别让我们失望啊！”
马虎受领任务后，驱车回到家里，先对资料详细分类，再逐次阅读。
晚上芷鹃下课回来，一番惊喜后，就帮助整理目录，统计数据，提炼各类纲要，让马虎大开眼界。他现在正缺得力助手，将她与妍姝重召到身边当助理，不是可放心多了？
想好后试探性地问：“能暂时休学参加工作吗？”
芷鹃跳起来叫：“好啊好啊！干什么呢？”
“我现在接手报社广告公司了，被任为代理总经理。可我身边没一个可放心的得力帮手，如果你愿意，就当我的总经理助理。”
“就我一个人？叫妍姝也来行吗？”
马虎当然高兴，还免了说词，让她先征求妍姝的意见，再决定。
芷鹃当场就打了手机，接通后只说了句：“快到家里来，有好消息！”就挂了。
马虎猜测，她们虽分开住了，但姐妹情谊可能更浓了。这也是好事，可相互照应，有个什么事，芷鹃会代替自己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