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一个智勇双全的兵,直捣毒贩密窟。
杨二吉姆听罢传奇,又得知毕思言将留下,她那春心荡漾,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当即对父亲和李团长表示,要和毕思言处朋友。两位老战友虽然好笑,但也没反对。毕思言却脸色发白,赶快站起来表白: 我都快有小孩了,还谈什么“朋友”?
骗人,在哪里结婚?
李团长和杨政委互相看了一眼,果然要慎重考虑毕思言的处境和想法。毕思言遭到迫害虽说离奇,在那个是非混淆,社会动乱的时代,唯有部队里还比较稳定。以他们的资格招一名新兵不在话下,组织原则还是要遵守的。何况这一年的时间,毕思言四处飘泊,还成了家,并且即将有孩子。按规定这些都要入档,否则也不好向上级交代。
冯武超听完两位团干部的介绍,并不把那些繁琐的手续放在心上。他的上级是地方军区,说话比两位团级还响亮。而且关键问题在于眼下的任务急需人手,毕思言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当时的部队只知突出政治,对原来总参的大练兵不但抵制,甚至还要批判。这样的兵怎么会有高战斗素质呢?特殊部队的人员有限,借些普通士兵又不适应反偷渡和擒毒贩。上级早有言给冯武超,适当的人选允许“先斩后奏”。
老朋友,愿意和并肩作战吗?
我还没参军,怎么跟你这位大连长并肩?
我马上请示首长,派政工干部来了解的情况。请你如实讲一下前后经过,入伍提干的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有一点要强调,我们的任务很危险。
危险不可怕,只是我还有……
知道。老婆孩子吧?
我是普通人,当然有普通事。
我对首长都打过包票,你一定要帮我。
入伍提干并不重要,帮朋友义不容辞。
书归正卷,我们的计划是……
于宏桥在缅甸的密窟位于甘马因,那是一个鸟难飞到人迹罕有的地方。所谓大金叶的狡兔三窟,都是如此。这些地方不但藏金藏毒,而且还藏娇。
毕思言收徒不有严格的标准,更注重因材施教。郑明全天资一般,其实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学徒。当时把他当小弟看待,甚至还向他学习许多农、林、牧和渔的知识。余宏桥比泥鳅还滑,毕思言就向郑明全学去抓泥鳅的本事。
在水下的淤泥中摸到泥鳅并不难,要把它们抓出水面就不简单。纵然有千钧力,在水下的淤泥中,泥鳅逃窜的本事专门会气死人。只有小心翼翼地轻触其体,先缓后急才能抓住。余宏桥就像泥鳅在大山中窜来窜去,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溜之大吉。不过这次遇上克星,也算是到了地头。冯武超的指挥才能非常专业,所带领的成员都是优秀的干将。在确认余宏桥钻进“行宫”后张网捕鱼,可谓洒下天罗地网。
黎明时分,余宏桥不知哪根神经绊动,觉得有危险到来。一改不早起的习惯,转溜到室外观察他所布置的明哨和暗“钉子”。带着他最信赖一条阿根廷杜高,这畜牲性猛技高,对阵狮子老虎虽不能胜,一般豺狼都不在话下。这狗的奇特在于食性与众不同,吃的是刁食,有时还尝点红酒。余宏桥用它守点,顺便照应山里藏娇。每次他一出现,阿根廷杜高欢喜异常,比那帖身保镖更可靠。
在余宏桥心里,没有他值得敬佩的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小地方,工作十分轻松,微薄的收入和许多土头土老的混在一处。他知道社会不让他出人头地,也不会发大财。但是造反的机会一来,他就跳得很高。形势一变,他立刻荷叶包黄蟮----开溜了。同时卷到一批黄金和几件古董,开始了罪恶生涯。这些回忆总是让他洋洋自得,由其是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后,更加目中无人。这时候杜高发现人影,朝黑暗中大声吠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