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到郑来瞅着那个棺椁发呆,也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白玉镶金的玉棺。众人围上去,仔细的在棺椁周围观察,这个玉棺的雕刻并没什么特别,无非就是些蝙虫花草之类的图案,虽然雕工精致,美轮美奂,但这些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都是美好祝愿的表示,这个玉棺除了棺盖上的那个人形比较奇怪之外,就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了,看来问题就是那个人形了。
方远问郑来“你刚才盯着这个棺材看什么?”
“头前,在我们打照明弹的时候,就在光烁熄灭的前一霎,我看到棺材上出现了一张脸……”郑来迟疑的说着“不过也许那个时候有幻觉,我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很难想象,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郑来也心虚,怕的要命,死命撑着,其实以他的职业来说,是相信这些东西的,可党教育了他这么多年,他又实在感觉这些东西是很难和自己处于同一时空的,现在回想起刚才那张一闪而过的脸,真儿真儿吓的自己双腿直打摆子。
花姐用手搓搓自己鼻下的草药,慢慢揭开罩着珠子的布块,那光芒幽幽的闪烁着,映的每个人的脸都跟鬼脸是的,也许有了这草药的保护,那珠子的光芒再也没掀起任何波澜。花姐问道“小郑,刚才你还没讲完,你把夸父族的故事讲下去,夸父在快追赶到太阳的时候怎么了?”
郑来走上前“夸父在快追到太阳的时候,因为离太阳太近,被烤的炙热难耐,干渴无比,他抬头望向四周,在北方的千里之外有个大湖,于是他朝大湖跑去,可是还没跑到就渴死在路上了,夸父临死的时候,心里充满了遗憾和对族人的牵挂,便将自己的手杖奋力的扔了出去,手杖落的地方,生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桃林。”
方远听完,若有所思的说“在古时候,很多人将夸父作为保佑自己的神明,这个墓的主人怕也是崇拜夸父的人?”
方远忽然想起什么“快!大家快找找雕刻上有没有手杖或者桃树、桃花、桃林之类的东西。快!”
郑来会意,立马开始仔细寻找。狗子在棺头处的侧壁上发现了片树林,高声叫了起来“快过来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桃树林。”
众人哗的围了过去,原来在这侧壁上真刻有一片树林,上面花开朵朵,不是桃林还是什么?方远伸手在侧壁上来回摸索,只听清脆一声,一棵小巧的玉树被方远捏了下来,侧壁上,玉树的后面一个椭圆形的小小洞口显露出来,众人脸上闪烁着莫名的兴奋。方远将手指伸进去,用力一按,只听吱呀吱呀的,那棺盖从棺头慢慢的滑了开来。这棺盖一滑开,是大大的出乎了众人的意料,要知道,刚才不知道啥鬼东西在里面使劲儿想出来,现在倒好,他们给他放出来了。大伙儿四面散开,抄起手中家伙,枪口齐齐对着那缓缓滑开的玉棺,半天了,居然没有东西出来,郑来的心怦怦的直跳,感觉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刚才还拼命撞门的东西,现在倒是一点也不急了,大家不敢妄动,花姐给狗子打了一个手势,狗子点头往前探去,就在狗子快到跟前的时候,从棺材里忽然弹起一个白色的包裹,呼的一下就起来了,然后又落下去了,狗子吓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停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继续往前,伸头往里一探,妈呀,没把狗子的尿给*出来,那棺材里面,密密麻麻的,黑压压爬满了拳头大小的蜘蛛,那蜘蛛身子圆小,八只脚却又粗又长的,一个挨一个,布满了整个棺材,在蜘蛛的包围圈下面,就是刚才弹起来的那个白色包裹,现在看来,那应该不是包裹,而是被包裹的尸体。那尸体又忽然一下,毫无征兆的弹了起来,怕蜘蛛给弹身上,狗子疾步退后,原来刚才那巨大的声响就是这样造成的,看来不是他想出来,他也根本出不来,这棺盖是滑动的,而不是盖上的,只是那个尸体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居然还能动?而且这里也没打雷也没闪电的,怎么会有静电造成他尸体的奇怪反应呢?
狗子将棺内情况跟众人一交代,便说“那些蜘蛛太多,是个麻烦,赶紧想辙!”心里却想着下次一定带杀虫剂。
花姐低头翻包寻找,却没找到微喷,明明记得准备了两个,只用了一个,另一个却找不到了。蜘蛛怕火,基本所有动物都怕火,可是微喷没有了,郑来看花姐在翻找,便想到花姐一定是在找微喷,眼见她遍寻不着,灵机一动,将腰间的匕首枪解下,从医药包里掏出绷带纱布,将刀尖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个严实,然后将小瓶药瓶里的消毒酒精洒在上面,火机一点,一团火苗呼的一声窜了起来,红红的火光在这阴森的地下闪烁起温暖的色彩。郑来将匕首枪递给狗子,狗子不多话,拿了火就走到了玉棺跟前,将火把往里一送,还没续进去呢,就见那些貌似可怕的蜘蛛哗哗的四散开来,逃命是的爬出玉棺,往阴暗的角落逃去。狗子心里一乐,原来那些蜘蛛都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的。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那个包裹的尸体静静的躺在玉棺之中,身下的边边角角闪露出压在下面的陪葬宝贝。狗子看的两眼冒光,把火把往地上一丢,一猫虎背,低头将那个包裹给抱了起来,狗子身高体壮,按说抱两个人也不成问题,可抱这个包裹却是真儿真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多亏猴子帮手,才将他从玉棺里托了出来。
狗子喘着粗气“靠,怎么那么重?怕是藏了啥宝贝?”
说完就四周找着,想找到接缝之类的,可奇怪的是,这个包裹就跟一个蛹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的接缝。方远低头细看,倒吸一口凉气,郑来见状,也俯下身来看,可不是,这包裹不是蛹是什么。只见,那包裹细细密密,全部是比头发丝儿还细的丝,难道刚才那些蜘蛛的存在,是为了给这个尸体包裹蛛丝?蛹有重获新生的寓意,这个尸体用蛛丝包裹成蛹,莫非也是要得到重生?狗子掏出匕首,想把蛛丝蛹割开,可下了几刀,这蛛丝韧性极强,居然连一个小口也没破开,科学家曾经研究过,同样直径的蛛丝韧性是钢丝的5倍,甚至有些蛛网还可以捕获体型小点的鸟类,那么面对如此密密麻麻的蛛丝,想用刀割开的难度,绝不亚于用铲子将混凝土墙铲塌。地上的火把火光渐灭,纱布绷带以被燃烧殆尽,匕首尖被烧的微红带黑,郑来低头示意狗子起开点,狗子给郑来让出了一块地方,郑来将那匕首枪拿起来,用火烧过的微红的尖头向蛹刺了过去,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那蛛丝结成的蛹,就像潮水退散而去一样,华丽的落幕了,蛹自己剥落,将里面的主人显露于众人的眼前,这一幕让众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