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辟疆听到他们这样说话,躲在了一边,看事情的变化。
阿革虽然是妹妹,性子倒是比姐姐更加泼辣,此时在腰间掏出一条软鞭,顺手一抖,啪的一声,笔直的如同标枪一般。朱寒晨只见她这一下,就知道杨虎绝对不是对手,他心里不由暗暗纳闷,以这样的武功,他们姊妹又何必这般恐惧杨虎?
杨虎这时候脸上有了笑意,道:“这样才对!我们自己打架,要那些野汉子做什么?”阿革笑道:“杨家哥哥,讲到真实的本事,我是打不过你的,但是今日当着外人的面,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留个面子。”
杨虎道:“这个自然,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玩一玩。”阿革笑道:“谢谢哥哥啦。”话音刚落,软鞭在半空中甩出一个鞭花,一声脆响,向杨虎头顶打去。杨虎见到阿革笑的如同春花一般,骨头先酥了一半,心想就算是让你这小鞭子打上一下,又能怎样?
杨虎心甘情愿挨打,并不是心理上有什么缺陷。喔,你说什么?这个男人犯贱?嘿嘿,葡萄可没有这么说。(*^__^*)
少男少女有哪个不怀春?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春心荡漾,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人对待这件事情上,都是采取“恶竹应需斩万竿”的政策,统统是只要一有这苗头,马上杀无赦。对于这一点,葡萄不敢苟同。
私下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正因为有了这懵懂的情愫,人的后代才得以生息繁衍,不然的话,不要说我们凡人,就是神仙,恐怕也早就不存在了,为什么这么说?神仙是人做呗。没有了神仙,葡萄的这篇小文,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写下去。
有了情愫,只是一切美好事情的开始,就好像种植花草一样,你现在只是有了一粒种子,有人说它是水仙,有人说它是大蒜,至于它究竟能长成什么,要等到我们把它种到土壤里,抽薹发芽之后,再做定论。
说来说去,男女之间,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事情,来不得半点勉强。不然也就不会有单相思了。“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形象的描述了一位少女对意中人的思念。这首诗用在这里,有些不应景,这杨虎不是女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是有一点两者是相通的,那就是,杨虎也是单相思,而且是典型的单相思,绝对属于那种不发给证书都会六月下雪的那种。
杨虎垂涎于阿革姐妹的美貌,日夜思之不寐,但是阿革姐妹却是丝毫看不上杨虎,从来没有给他一副好脸色看,更不用说似今天这般软语相求了。
杨虎刚才见阿革神情楚楚可怜,本来有的一点戒备之心,也早就飞到九天之外。待到阿革软鞭到了头顶,听到风声怪异,这才知道大事不妙。杨虎立时知道上了当,再想闪避,已经不及,啪的一下,被阿革的软鞭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黑红的血在杨虎脸上蚯蚓一般流动。
杨虎看一眼阿革,阿革脸上笑得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烂漫,咯咯的声音弄得杨虎的心里麻酥酥的痒了起来。杨虎迷惑起来,偏偏脸上伤口很疼,一时间不能说话,过了好半晌才道:“妹子,你是不是失手了?”
阿革鼓掌道:“是啊!这你都能看出来!你真的是好聪明。我原来越喜欢你了。杨家哥哥,我保证这一次肯定不会失手了,我一定小心的打你,就跟抚摸我的小羊一样,好不好?”
杨虎道:“好啊!”辛辟疆看的暗暗好笑,微微摇头,阿革手腕一振,又是一鞭,这一下比刚才拿一下力道更大,两道鞭痕在杨虎脸上十字交叉,殷红的血,汩汩的流出来。杨虎虽然被美色迷住了心窍,但毕竟还没有笨到家,这时候就算是不用脑子,只用脚后跟,现在也能想明白,这阿革,原来刚才一直在耍笑他。
杨虎看一眼滴在地下的鲜血,仍是犹豫不决,想做最后一次确认,他定定的看着阿革,此时的阿革,笑的更是欢畅。杨虎道:“你这一次还是失手么?”阿革道:“你说呢?”杨虎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阿革笑道:“我喜欢啊!你不是也喜欢么?”
杨虎还要向下说,有一个声音喝道:“混账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来!还嫌丢人不够多么?”杨虎身子一颤,随即喜道:“爹,是你来了么?”来人道:“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能随便叫爹么?”朱寒晨听到这两人说话有意思,不由笑出声来。
那人道:“无知的臭小子,有什么好笑!”朱寒晨听到一阵微风闪动,接着眼前一花,一股凌厉的掌风向自己的脸上吹到。朱寒晨脚下连连错步,变换了好几种身法,想要闪开,对手好像鬼影附形一般,就一直在自己脸上逡巡,虽然没能让对手打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但是对手的手掌,一直在自己面前摇晃。
朱寒晨虽然没能让对手伤到,虽然只是看似简单的几下,他的后背上,还是涔涔的渗出汗来,就在这时,那人已经收回了手掌。这时候朱寒晨才看清,刚才向自己伸手偷袭的,那是一个头上包巾的老者。
那老者头上包巾层层叠叠的不知道围了几层,高高的堆在那里。身上一身短装衣服,下面一条肥肥大大的裤子,赤着双脚。那老者面容清瘦,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一团干巴巴的精气神。
阿革道:“杨伯伯,是您来了。侄女儿给你见礼啦。”原来来的,正是杨虎的父亲,杨风清。杨风清哼了一声,道:“为什么石老儿养的两个女娃娃,都比我这傻儿子聪明?”阿革道:“杨伯伯,阿虎哥哥也不错啊,他只不过是让着我们来着。”杨风清道:“就是这一张嘴,也比我的儿子,胜强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