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的比斗,完全变成了浮在天际的两柄飞剑的较量,看起来下面两人都是轻松无比,但是实际上,却是凶险到了极点。只要任何一方抵挡不住,飞剑落了下来,立时便会被刷的一下,斩成两截,而且就算你大罗金仙复生,也不能救你活命。
张天君身在险地,孤军作战。自然是急于求成,不住催动飞剑进攻,朱寒晨却是中庸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青蛇剑几次进攻,都被二气剑挡住。张天君情急之下,掏出一柄小小的匕首,把自己指甲割下,向空中扔了过去。
指甲乃是人身上先天而来的东西,携带的元气,是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张天君把自己的指甲扔到空中,就是要用自己先天元气给青蛇剑助力。那指甲扔在空中,猛地附在青蛇剑上。
青蛇剑得到指甲元气相助,猛然间涨大到一丈左右,那条青蛇也是变得异常*,喷出的蓝火火光更甚,就是阿玠姊妹距离的好远,也不能承受那热度,纷纷向后退去。
朱寒晨有灵牌护身,自然不会惧怕这股炎热,但是眼见那青蛇不住垂下口涎,掉在地上都变成了熊熊烈火,很多房舍都着了起来,很多人大声呼喊,齐心灭火。
朱寒晨道:“你也是修道之人,却炼出这样祸害苍生的飞剑,我今天可是要对不起了。”张天君道:“有本事就使出来,只在那里瞎喊,算什么修道之人?”朱寒晨不再说话,先天气机在掌心源源不断发出,一条手指粗的白气射了出去,跟阴阳二气剑连接在一起。
天空中忽然黑了下来,阴阳二气剑被先天气机支援,变的巨大无比,竟然遮盖了天边的日光,这也是朱寒晨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御剑,自己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现在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天际一片漆黑,偏偏张天君的青蛇剑发出耀眼的蓝光,显得异常的炫目。青蛇的口涎不住的流下,好像不时划过天际的流星。远远看去,一道灿烂的火线,在天空向大地垂下。
张天君见到这种情形,心里知道遇到了劲敌,自己跟对手功力相差太远,就算是把脚趾甲以及手指甲全部割光,甚至于剃光了头发做和尚,也不能达到对手千万之一。
他很清楚,他现在还有唯一的办法,那就是,逃。
讲到逃跑,张天君还是有一套的,脚尖在地下一挑,一大撮黄土满天飘洒,随即一道黄光纵穿天际,向远方划了出去。却是他借着土遁跑了。那青蛇剑失去控制,随即变小,倏地消失了,想来是张天君收了回去。
朱寒晨也收回飞剑,回头望去,见众人都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阿革拍手赞道:“朱家哥哥,你好棒的本事!”阿玠却是想的多了一些,道:“这样把张天君惊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阿革道:“有朱家哥哥在,我们怕什么,大不了飞剑一出,把他的龙虎山给他削平了。”
苗王斥道:“小小年纪,就会胡说,这飞剑乃是仙家的宝贝,能够随便乱用么?”阿革撇嘴道:“爹爹这句话可就不对了,朱家哥哥不是仙人,怎么会有仙家的宝贝?就算是仙家宝贝,我用来除恶,也是义举,没有什么不妥啊。”
朱寒晨道:“这人假借三界老祖之名,收敛钱财,有损修道人的名誉,教训一下,自然应该,但是因此就断了龙虎山,坏了一方的风水,可是有些莽撞,也对不住这里世代居住的乡民。”
阿革撇嘴道:“好啦好啦,总是你们有理,我不说话就是。”阿玠道:“朱家哥哥不是外人,这才会跟你说这些,不然的话,别人才懒得告诉你。”阿革道:“我就知道,朱家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你就知道向着他说话。”
朱寒晨岔开话题,道:“我们先不要说了,救火要紧。”
转过天来,苗王对朱寒晨提起一件事情,却是要他和阿玠订婚。朱寒晨心里本来已经早有此意,但是此刻听到苗王说出来,还是脸红心跳,没有说出话来。苗王笑道:“男婚女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害羞的?我跟你这般年纪,阿玠都好大了。”苗人跟汉人不同,想到什么嘴里便说了出来。
朱寒晨道:“终身大事,还是要双亲做主,现在我父母已经不在,仍是要问一下大哥的意见。”苗王道:“你那里距这里万水千山,等到两边商量完了,只怕我的姑娘都变成老太婆啦。”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朱寒晨笑道:“路途不是问题,老人家要是没有别的意见,我可以先把定亲的信物留下。”苗王这才高兴。
朱寒晨身无长物,考量再三,把那块护身灵牌摘了下来,送给阿玠。阿玠道:“这个东西乃是仙家宝贝,我可不敢收。”朱寒晨道:“玉乃是有灵性的东西,跟我的心思相通,你见到它,便跟见到我一样。至于是不是仙家宝贝,我倒是不在乎。”阿玠把那玉牌接过,小心的挂在脖子上。回赠给他一只小巧的金哨,道:“这个东西能够召集百鸟,是我从小就一直佩戴的。从来没有离身,现在给你。”
看到两人交换了信物,苗王更是高兴,当下传令下去,摆酒庆贺。饮酒之间,阿玠心细,见到阿革闷闷不乐,当下道:“是不是想那个辛哥哥了。”阿革叹道:“这一走多日,连个信息也没有,真的把我忘了不成。”
阿玠道:“也许他有别的事情,一时间抽不出身来。”阿革道:“姐姐总是为别人着想。”阿玠道:“不这样,又能怎样?”两人正在窃窃而语,半空中有人说话,众人抢出屋子,只见一个人凌空而站,却是先前所见的顾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