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寒晨掌风不息,扫到了张天君的衣角,他与苗王对了一掌,平分秋色,功力竟是不相上下,当时还是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朱寒晨掌风袭到,他已经察觉道不妙,要是这时候再起身躲避,实在是有失身份,但是那股掌风实在是厉害,自己不敢小看,当下暗自运了一口气,双脚牢牢的踩在了地上。
狂飙这时候已经来到近前,轰隆一声,竟然在后厅墙壁上打开一个大洞,张天君连同自己坐的椅子,一起在破洞中飞了出去。掌风波及苗王,他也是不能例外,一起被带到了厅外,一跤跌倒。
朱寒晨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挥,有这么大的威力,想必是功力又有了长进,自然是高兴万分,但是见到苗王也被自己掌风打飞了,暗暗吐了一下舌头,来不及看阿玠姊妹表情,自己在震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查看苗王究竟如何。
苗王在砖瓦残片的废墟中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竟然没有受伤。阿玠姊妹跟着跳出来,见到父亲笑的怪异,一时间都乱了方寸,阿革道:“爹爹,你没有什么事吧。”伸手在父亲的头上抚摸。苗王笑道:“你爹爹好得很,能有什么事情?”
阿革见到爹爹神情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苗王笑道:“我是看那小伙子功夫厉害,这个姑婿,我是要定啦。”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他只有这两个女儿,看的好像自己眼珠一般,自然对她们的归宿很是关心,见到大女儿找了这么一个本事高强的伴侣,自己当父亲的,自然是欢喜万分,虽然是毁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但是在苗王眼里,跟女儿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张天君的心思,却远没有苗王这样高兴,那把椅子这时候已经被掌风震碎,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更可笑的是,他的衣服也被震得一条条的,已经遮不住身子。眼见一条人影飞一般来到当场,知道刚才那股狂飙就是他发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看了几眼之后,张天君眼睛瞪得更大,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朱寒晨见他不住的打量自己,心里暗暗好笑,道:“阁下看够了么?”张天君这才缓过神来,道:“你也想跟老祖为难么?”朱寒晨道:“老祖是三界之祖,也就是天下苍生之主,你我都拜老祖福泽庇佑,这才能立在这世上,我自然不敢跟老祖做对。”
张天君道:“这样的话,老祖肯定会喜欢,今天你只要把苗王抓了,老祖会有更大的福泽降在你的身上。”朱寒晨道:“我福缘浅薄,也不想有多大的作为,倒是仙长应该想一想,你这样做法,老祖是不是同意?”
张天君一双马眼瞪得老大,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寒晨道:“我的意思,刚才苗王已经说过啦。”张天君道:“你年纪轻轻,还是不要这么固执,乖乖的把苗王给我抓了,有你的好处。”
朱寒晨道:“仙长还是执迷不悟,一味的打打杀杀,可不是修道人的作为。”张天君嘿嘿笑道:“你以为刚才那一下,就能吓得我不敢出手,是不是?”朱寒晨道:“这个我可不敢,三界中高手辈出,我这微末伎俩,又算得了什么,但是自问保家护土,还是绰绰有余。”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柔中有刚,把自己的意思,还明白的告诉了张天君。
张天君见这小子说话头头是道,本事很高但又谦和有礼。一时间摸不准他的路数。但是自己要是就这样退去,实在是心有不甘,这件事日后要是传扬出去,龙虎山练气士张天君的名头,可就是彻底的倒了。
张天君不再说话,嘴巴张开,喷出一个小小的红丸。那红丸不断拉伸变形,变成了飞剑的形状。那飞剑形状相对于一般飞剑,还有差别,剑柄上缠着一条青色的小蛇,不住蠕蠕而动。分叉的舌头每次吞吐,都会有蓝色的口涎滴落下来,口涎落在地上,嗤嗤的发出蓝色的火光,显得无比的诡异。正是张天君苦苦修炼才得的飞剑—青蛇剑。
青蛇剑果真如同活蛇一般,蜿蜒向前飞行,剑尖上青色的剑芒暴涨到三尺,向朱寒晨横扫过来。那条青蛇跟着变大,嘴里喷出一股蓝火,也是向朱寒晨烧了过去,两下夹击,都是同时攻到他面前。
朱寒晨意念转动,带动身子向后飞出。剑芒连同蓝火一同落空。青蛇剑丝毫不给他空隙,跟了上来,朱寒晨没有出飞剑,而是一掌拍出,存心要考量一下自己的功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火候。
这一次他使出了六分的实力,劳宫穴里奔流而出的狂飙,竟然发出了轰隆隆的雷声。那条青蛇被雷声吓到,僵卧在剑柄上,不再动转,就好像死了一般。张天君更是吃惊不小,他心思有了起伏,那飞剑便受到影响,不仅剑芒骤然缩短,就连飞行速度,也缓慢下来。
朱寒晨一掌成功,第二掌跟着拍了出去,这一下力道更大,就好像天河决堤一般,滚滚真气向张天君袭了过去。张天君知道厉害,不敢硬接,百忙中身子向上飞起老高,这才把朱寒晨这一下避开。
朱寒晨乘胜追击。又是一股狂飙发出,这一次却是向上追击,他这一掌发出,自己的身子也飞了起来。张天君身子在半空,借着朱寒晨这一下,又向上飞了数丈,张天君心神稍稍稳定,飞剑剑芒再次出现,半空中兜转了一个圈子,向朱寒晨背后刺了过来。
朱寒晨掌力虽然惊世骇俗,但是对付飞剑,却仍旧是有些力不从心。他掌力虽然强劲,但毕竟是无形之物,以无形之劲气对待有形的飞剑,似乎是苦难了好多。
朱寒晨眼见对手青蛇剑越来越是灵活,又向自己攻了过来,当下双臂齐振,阴阳二气剑自后背飞出,半空中一个圈转,向青蛇剑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