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已从地上爬起,在那少女的搀扶下来至穆熊面前,拱手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少侠的大恩,在下铭记于心,只是你赶快走吧,这姓赵的背后有麒麟谷撑腰,你打伤了他,他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只怕是回去找帮手了,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快走吧。”
这中年人虽衣衫破损,额头也有鲜血涔涔流下,但穆熊依然觉得他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记起眼前这人正是当年曾在他家借宿一晚,并遭遇犹猪兽袭击的二人之一,当下还礼道:“这位大叔,敢问你可是回春堂的李草李大叔?”
李草一愣,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从未谋面,怎么他能一下叫出自己的名字?目中顿时露出迷惑之色。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一个成年人的容貌过了七、八年也不会有太大变化,而一个小孩子的面貌在七、八年的时间里却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穆熊看出他眼中的疑惑,笑道:“李大叔,可还记得八年前曾在天南山中一樵夫家中借宿一晚?”
李草皱眉思索,当年那个小男孩的样子渐渐和眼前这少年重合起来,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你,你父亲可还安好?我和张木后来曾去过你家几次,可是都未见到你们,以为你们搬走了。想不到今日在这里见到你,还学了这么一身好功夫。当年你父亲救了我,今日你又救了我父女二人,唉,这份大恩实在无以为报啊。”
“爹,我们不能站在外边跟恩公说话。”旁边那秀美少女出声提醒道。
李草一拍额头,急忙道:“对,对,你看我,都老糊涂,少侠快请进屋说话,请,请。”
“李大叔,不必客气,你唤我穆熊就好了。你身上的伤势如何?”穆熊连忙道。
李草道。“不碍事,不碍事,只是一些皮肉伤,擦些草药就没事了。”
当下三人进到屋中。李草妻子早逝,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名贞莲,与李草相依为命。不想今日被焦玉阳看上,便欲强行将她掳走,恰巧穆熊来到,将其救下。
李草问起穆熊这几年的经历,穆熊只说当年父母被魔门所杀,后来自己被高人收入门下,这次乃是下山历练,顺便回来祭拜父母。
李草叹道:“穆少侠如此英武,穆大哥也可谓后继有人了。”
穆熊问道:“李大叔,方才那人是麒麟谷什么人,怎么如此跋扈,难道这天南城城主也不管束,任由他胡作非为吗?”
李草道:“穆少侠有所不知,这人姓焦名玉阳,是麒麟谷一个焦姓长老的儿子,在这城中仗着麒麟谷的势力到处为非作歹。从他到得城中的这半年多来,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唉,城主现在要仰仗他麒麟谷这些人抵御妖兽,所以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闹出人命,就不会太过认真。”
穆熊道:“那这城中其他门派也不过问吗?”
李草叹道:“唉,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仗着一身修为,又怎会把我们这些小民放在眼里。”
穆熊浑身一震,忽然想起青螭的话。
李草见他不语,又道:“穆少侠,你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我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事到如今只能带着女儿去亲戚家避一避了,就算是路上被妖兽吃了,也不能再受那个王八蛋的欺负。”
穆熊嘴角微微一动,眉头皱在一起。他从小在长生门长大,耳宣目染全是正道仁爱天下,魔道残忍嗜杀的话语,而今日焦玉阳之事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以至心中困惑不已,不由得自问道:“难道青螭话真的是对的吗?人活在世上,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竹林中,一名中年男子与一少女神情慌张,不顾荆棘刺脚,跌跌撞撞地在前奔跑,不时回头瞭望。只见他二人身后十几名大汉随后追赶,其中一人面色青黑,一身红衣,哈哈狂笑道:“李老儿,乖乖将你女儿交出来,焦爷饶你不死!”
那中年人啐骂道:“呸!你这禽兽,我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碰我女儿!”
这人正是带着女儿投奔亲戚的李草。焦玉阳在城中虽然退去,但仍在李家附近布下耳目,李草刚一出门便被盯上,但是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穆熊,焦玉阳手下爪牙不敢妄动,只得在后远远尾随。后来见穆熊与李草父女二人分开,焦家爪牙立即将这一消息回报给焦玉阳。焦玉阳得知消息后立时便带人一路追来,终于在这竹林中将李草父女二人追上。
见李草不从,焦玉阳狞笑一声:“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飞身凌空踏步,两个起落便以来至李草身后,伸手一拳打向他背心。“砰”地一声,李草口吐鲜血,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跌出去。
“爹!”李贞莲惊叫一声,急忙向李草扑去。却不料被焦玉阳一把抓住,随手将她身上经脉尽皆封住,哈哈狂笑:“小妞,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三爷就在这里好好疼疼你吧!”
话音未落,右手真气一吐,“砰”地一声,李贞莲身上衣衫顿时寸寸破碎,飘舞飞扬,露出雪白的胴体。李贞莲经脉被封,出声不得,咬唇怒视焦玉阳,羞愤欲死,浑身颤抖。
手下众人见焦玉阳如此急色,纷纷嘿嘿*笑,眼光不住地在李贞莲胴体上扫过。
焦玉阳目光灼灼,满是*邪之色,突然伸手将李贞莲拦腰抱住,狠狠的吻在她唇上。忽然焦玉阳痛吼一声,猛地跳了起来,嘴中鲜血直流。狂怒的一脚将李贞莲踢开,捂嘴含糊不清道:“贱人,竟敢咬老子,老子废了你!”
李贞莲飞跌落地,疼得脸色煞白,恨恨地望着焦玉阳,“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中间还夹杂着一块血肉,仔细分辨,竟是小半截舌头。
“贱人!竟敢咬舌,哪能这样便宜你!”焦玉阳吼道,飞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