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女人盯住了!
今天没时间跟你兜圈子,他想着,钻入人群中,几个盘旋,快速步入电梯.经过半个月的修整,同兴商场已由一个紧绷绷的小姑娘变成一个性感迷人的春姑娘.管理上有伍延寿号脉,策略上有伍子豪舞谋韬略,经营上有王英奇才放彩,更兼伍家父子的商誉所造就的融资能力,加之市商委的倾力扶持,黄灿的巨资投入,这同兴商场竟以燎燃之势,震慑了想挑战商机的对手,至令对面那家想以商场形式分羹利润的发展商不得不改变策略,转而以量贩式的形式鼎立而起.詹必亮进到经理办公室,望里刷了一眼,立即退了出来.王英办公桌前围了一圈人,里面有王英的声音,也有思思的声音.思思显然在力图说服王英接受她的意图.这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枫虽倒,但韩氏家族历经十数年所构建的地方势力,不可能顷刻瓦解.韩昌金还在,韩昌金是个商人.他以商人的名义所编织的关系网,还不能或者说还没有必要跟他翻脸.韩的势力是强大的,依然是不可撼动的.以资本为武器的战术不可能置他于失败.必须从意志上摧毁他!
在门外侧耳静听了那一番唇枪舌剑争论,知悉思思为王英不买她的帐而恼火.那伙人的冷声怪气亦令詹必亮心寒。他意识到他应该有一个安全措施来保护王英的安全。
肩头被人拍住。回头一看,顿时愕然发怔。这是甘爽!甘爽不动声色的扭头便走。詹必亮左右一顾盼,见莺莺喘咻咻的赶过来。乍一见他,急忙缩身墙后。她欲不能杀我,必会自毙。他想着,踏上电梯,上到七楼。
六楼,七楼是新加层的建筑,七楼正在装修,电楼门有两个保安,验明身份后,将他带到一间装饰华丽的办公室。
这是总经理办公室。总座上坐的,竟然是甘爽!詹必亮愕然不敢挪步。
甘爽已非昔日的春华少女。俨然一个历经沙场的大腕儿势头。她悠然一笑,笑中带有女孩子的羞涩与娇憨。离座走到茶几,泡了一杯茶端过来,放在桌上,尔后朝总座摆手示请,那笑容。灿烂如花谷春阳。詹必亮迟疑了一下,落坐后,呷了几口茶,把疑问的眼光投过去。
甘爽坐在他侧面,先扯起同兴商场的事:同兴商场已融得资金四点六亿,按设计,将扩建成一栋四十六层的商住楼。采取建一层,装修一层,营业一层的方式逐层上升。
詹必亮问,你在这里的使命是?哦,你什么时侯回来的?
二十天前。我包专机秘密回汉。
詹必亮一惊,又听甘爽说:韩昌金已派出十五人组团的精干力量,前往香港调查手套外贸信息,查找黄灿的供销渠道,生意发展方向,总而言之,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为麻痹韩家哨探,黄灿责令我秘密回汉,主持同兴商场的改建工作。
詹必亮猛然想起,急问:黄灿已入主同兴?
甘爽点一下头:沙中金举沙林的国际电子商贸公司,和沙琴的五金进出口总公司作保,市商委商之于省商委,决定由黄灿接管同兴商场。
目前还是以伍家父子为牌号?
这是便于你在手套市场上制敌。
詹必亮突听问道:手套外贸市场情形,实际上不是你所发回的信息那样的?
手套市场已全面崩溃。甘爽继续说:手套行业,本是机械商人为牟取暴利,不惜大肆开拓经销市场所引发的一个附带行业。一旦机械市场饱和,手套就无处可销。因为,手套并不是一种极具消费力的产品,何况它只是一种纱线手套。
黄灿的魔法在于能一手遮天。在这种手法之下,他能大造旺势,引得遍地商人惊蜂而起。这是他蓄谋除掉对手的一大陷阱!
为排除身边的祸害,不惜引得天下人惊惶不定,这手法实不可取!詹必亮说:他应该知道,这会有成百上千的商人跟着倒霉,甚至害苦了数以万计的下岗、失业人员。
黄灿自会以另外一种形式来弥补这一过失。甘爽说:但李炎胜不除,黄灿公司无法生存。韩昌金不除,他所危及到的公司和资金,将无法计数。当然这只是黄灿本着自身利益而引发的一个附加作用。而非出于一种仁义之心。但应该记住,他是一个商人。
詹必亮打量着甘爽,说:你已经完全站在了黄灿公司的立场。
一个人,赤手空拳打江山不易。建立一个庞大的事业帝国更不易。虽然他无助民众的富遮,但壮大了国力。黄灿公司的商誉,已经在国际市场上赢得了崇高的身价。这是国威。是华夏民族的尊严和形象。这种尊严和形象,就是中围商人在世界商务活动中的身份和价值。!
詹必亮沉吟的点一下头,问:手套的外贸情形,到底如何?
如果从一开始就让你知道事实的真像,可能无法伪装到让韩昌金信以真。甘爽说:如果韩昌金知道外贸市场已崩溃,那么黄灿毁灭李、韩的计划即告破灭。
这么说,我象个大傻瓜一样,被他耍了?
甘爽一笑,说:因为他有负天下人,而你的侠客行为正好代他偿付他对加工业者的情债。所以他把手套大战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你。
詹必亮苦涩的一笑。甘爽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接着说:手套的外贸价格已降到二元一双,这是黄灿没有预料到的。因为按他的预测,这个价格的到来,应该在三个月以后。
这就是说,商人铺销机械的迅猛之力,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测?
应该说是中国人太多的原因,造成了对机械的强大吸引力。甘爽不无伤感的说:在目前这种国民环境之中,任何一种新鲜玩意都能令商人大赚其钱,这其实也就是滋生投机取巧的商人的时代.黄灿在下个季度的订单是七百五十万双。这不是虚数。而且,韩的哨探已从黄的保险柜中窃得了这份合同书。只不过黄灿在价格方面做了手脚。
演了一曲蒋于盗书的游戏?詹必亮问:那么他们应该根据合同书上的印鉴,知道进口商的单位?
他们已顺藤模瓜,找到了进口商。但从那儿探得的价格,与合同书上的价格相符,而且,也得到了沙沙的证实。
黄灿之计,实在高明!詹必亮赞一句,问:这个季度的六百五十万双货,他有什么安排?
因为韩已窃得了合同书,而且从其它一些商人口中得知,每个商人都为被黄灿抓去了大宗订单而懊悔。所以韩对手套外贸前景很乐观。有一事不能不提及,那就是:韩枫所收受的巨额贿赂,俱已分散到心腹户头上存储,以备不测,而韩昌金向来玩的是空手道,他的盈利收入,也存入银行,他认为他没必要拿钱出来投资于生意。所以,他必欲在手套方面大捞一把,并制造出一种行业霸主的形象,以便挟雄风而争夺蜻蜓湖。
韩必欲独步手套市场,这场擂台赛,他必欲全胜而后快的。甘爽接着说:因为他的哨探同时探得了另一个信息,即:由于航运原因,黄灿公司的货要到半个月之后才能启运。而按照合同规定,后天就是交货期。黄已秘密调运了三百五十万双货到港,下余的三百万双,由你秘密组织。调运到港。而给韩的错觉是,这六百五十万双货要到十五天之后,才从武汉启运。
这就是说,手套擂台大战要延长十五天。而我必须为凑齐这“六百五十万”而拼尽全力!詹必亮耸起眉头,凝思有顷。刹地展开。但出口的即是题外话:沙沙的处境怎样?
你别为她担心。甘爽说:她已置生死不顾。必欲为铲除韩昌金而尽力。
那么她是受黄灿之策,愚弄韩昌金?
甘爽点一下头,她被韩软禁在战略策划中心总部,名义上是秘书,实际上是试图利用她向黄灿传输情报。沙沙的表现则是死心踏地的效力于韩,所以韩很失望,也很恼火。她已跟张景春取得了联系。甘爽忽闪几下眼睫,沉重的说:这两个好姐姐,只怕命在歹前!
詹必亮宽慰道:不必担心,我已被人暗中保护她们。
甘爽说:沙沙通过我们的哨探传意,要求你撤销保护,这便于她开展工作。
迟疑片刻。詹必亮终于点头道:好吧!起身时又说:我该告辞了,还有个大美人在楼下等我。
甘爽扑哧一笑,说:我接到王英的密电,才下楼迎接你,那位大美人已经有人在待侯。如果你想见见她,可以到菲菲柜台去转转。
王英于“围墙”之内能知他的到来,这女孩是不是有点神通?!詹必亮在菲菲柜台前“领”了与菲菲争锋的莺莺,出了同兴商场,他犯疑了。
该将她带到那里去呢?
易丹已受制于思思,处境不妙。那儿依然是野狼事业的心脏,不容破坏。思思既已知我没去广州,屠富道所寄回的那些照片,只能更令她暴怒。燕燕已没必要藏在新华寓所了。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肖筱的电话,蜜语她火速支出燕燕。他偷偷的瞄一眼尾随其后的莺莺。跳上公汽。
你好。狼哥!
莺莺紧跳两步,追上詹必亮,一脸笑容,乱人方寸。
詹必亮停住脚步,诧然惊奇,忖道:韩家兄妹的修养,果然是炉火纯青!他悠然一笑,朝上一摆手。莺莺与他并排上完楼梯,步入走廊,莺莺落后一步。詹必亮故作不知有异,仍然兴奋的迈开大步,推开房门,满脸欢笑:请进!
他率先进入房中,脱下外套丢在一边,待莺莺进门,倏的一脚踹上房门。可惜他失算了。他本想先发制人,没想到一柄尺多长的利剑已顶在他腹部。莺莺阴冷的嗤笑着。轻蔑的望着他。詹必亮愕然怔了一怔,戏笑道:冷美人的示爱方式,果然别具风格。他抬手压向剑锋。冷美人手腕一抖,剑尖透入腹肌。他吃了一惊,已知儿戏不得。换一副神情,说:你大可不必盯着我。
我只想找个好地方,悄悄的干掉你!莺莺以剑*着他退到床边,手臂一伸,詹必亮不得不仰身倒在床上。莺莺抬一脚踏住他腹上渗血的伤口,移剑封住他的喉管,冷然嗤笑:人类的男性动物我看够了,能欣赏到野狼雄风,真是难得!
你不会对人类的男人失去了爱的兴趣,反而对野狼有雅兴吧?
有此可能,茑茑抬一只脚踏在他*,用力一踩。
詹必亮痛得大叫一声。怒道:太过份了,莺莺小姐,这会让我抬不起头来的!
你以为女人的自尊心,就可以任男子汉摧残?!
你要杀我解恨?
你不是在广州吗?
我不想让你失望,所以我只好违背你哥哥的意志。
冷美人冷哼一声,游目房间。房中的凉绳上,还有燕燕没收走的衣物,桌上有她的坤包、头饰,莺莺不能再看了。她抽剑拍到他脸上,磨了一下银牙,厉声喝道:好手法!
詹必亮握住剑锋,试探性的商量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好吗?
莺莺将剑一挑,詹必亮的手掌被割破,殷殷红血喷涌而出,莺莺横剑封喉,俯首怒骂道:你不是个人!你可以跟我斗志斗勇,但不该拿我们姐妹开刀!我不杀你,天下姐妹容不得我!
如果我败之于韩昌金,天下男人也容不得我!詹必亮以枕巾裹住伤口,说: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莺莺冷笑一声,把剑关点住他的心窝,詹必亮见她已有退让,立即展开心理攻势:你真的不羡慕燕燕追求生活的勇气吗?
莺莺哼哼几声冷笑。那种笑容竟是那般的勾魂慑魄,詹必亮神惊魄散,心中叹道:原来女人的美,竟是在这种冷笑之中!这种冷笑之中,难道没有一点点情感吗?
不,这冷笑中饱含着感情!一个感情如此凄婉而深沉的女人,竟然游离于爱情的怀抱之外,其心之痛,其情之灼,其时光之孤寂,可想而知。思念中,听得莺莺讥讽道:如此轻狂之人,竟也能存于世!
可是,你不是在为韩昌金的轻狂卖力吗!
莺莺悚了一下。詹必亮乘势说道:燕燕并没有受骗。我也不是存心算计你,一切过失,尽在韩昌金。如果你因兄妹之情,而否定燕燕的生活情绪,我不屑于死在你手上。如果你因我败了你的方策而不甘,请给我的时间,待我败了韩昌金之后,再到你门下请死。
莺莺闭了一下眼睛,詹必亮又说:如果不是李月华有把柄在单人飞之手,也不至于有这场车祸。如果你必欲以成功来折服我,你不妨暂时隐退,待这场擂台赛休战之后,我赔偿你的损失,给你一个重新较量的机会。
莺莺冷哼道:你以为这场擂台赛,能以你的成功告终?
这不是我们要谈的事,对吗?因为你并不支持韩昌金的轻狂,对吗?思思是因为情场失意,而必欲置天下男子汉于脚下,而你要比她理智得多,你苦守孤寂,那是因为你坚信,你的爱情会如你的事业一样如愿,所以你能*守自己的人性,秉持自己的商业风格。难能可贵的是,你于那种亲情的烂泥之下,独守清白,不失正义之道,不失懦雅之风,而奉行公平竞争的商业法则。这尤其令人敬佩!
莺莺终于松懈了斗志。詹必亮抓住她握剑的手,这只手似乎抖了一下,更紧的握住剑柄、詹必亮于不知不觉中,抚摸着这冰凉的玉手,象是安慰,象是同情,他说:燕燕说,在她的人生路上,只有一个好姐姐,她就是莺莺。她不想失去你的关爱,你的友情。她不希望你被韩金昌的商业野心拖得太苦。而现在,她已面临苦难。她需要你的救助,明白吗?
莺莺的手抖了一下,詹必亮乘机掰开她的手指,拿掉钢剑。坐起身顺势一捞,莺莺被迫坐到他膝上。昏昏蒙蒙的莺莺似乎突然惊醒,奋力挣扎着,詹必亮岂容她脱出怀抱。上缠下绕,缠得她喘不过气来。他开始解她的衣扣。莺莺暴烈的反抗着,但她没有喊叫。
詹必亮以横蛮的举动,拉开她的衣襟。
他示威的盯住她的双眼,冷美人怒瞪他一眼,放弃了反抗。詹必亮将她放到床上,她扫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这一眼让他想起了霞头。
他给她扣上裤扣,扎上腰带,整好衬衣,扶她坐起。他不知道冷美人已抓剑在手,坐起的一刹那,一剑刺入他的肩肌。詹必亮挺立不动。冷美人将那剑朝那肩肌中乱捅起来,那血窟窿眼看越捅越大。詹必亮承受不住,捉住她的手叫道:娘们,你以为你拿的是什么!
莺莺丢掉剑,踉跄而去。
易珊接到电话,赶到新华寓所,一看詹必亮满身是血,吓得惊叫一声,疾问:怎么回事?
詹必亮说了莺莺一事,问:三站的货?
很顺利。易珊边包扎伤口,边说:监视方大姐的是童刚三人。方大姐用计将他们拉到娱乐城潇洒了一回。对付吴莉的是陶陶,禾禾两人。吴莉把她们带到酒楼泡妞去了。高岚守黄灿收购站,婷婷、钱坤两人不知用什么魔法迷住了他。六仙子率三十余人,连同万条道带去的搬运工,分三处一齐动手,全部货物在十分钟之内搬空,现在货已锁进武铁中学,由潜龙负责监守。
好的。詹必亮说:通知万条道,立即将货转运到江汉码头,甘爽已雇了一般轮船守在那里。继续制造货在武铁中学的假象!
易珊起身,欲走不忍。詹必亮也依依难舍。心中叹道:这是唯一一个能与我商议大事的人了!猛然想到:甘爽嘱咐一定要小心保护肖筱。肖筱到底有什么危险?立即打电话招来玲玲,欲问其详。
玲玲故作姿态。娉娉婷婷的走进房间,朝詹必亮优雅的一笑。端庄的坐在墙边椅子上。
先谈哪?詹必亮闲适的问。
就谈小玫瑰吧。玲玲已忖度出詹必亮招她之意。存心绕弯子。她说:由于小玫瑰的身价被爆炒得火热,周兴泰的夫人不得不擅权弄法,抽调罗明回小玫瑰主事。
见对方不动声色的等待下文,玲玲接着说:好几家公司想收购小玫瑰。其中以享葩酒楼出价最高,以风月酒楼的收购最彻底――酒店连同雇员一起收购。
好气魄!
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干!玲玲颇有一股商海豪杰的气概:小玫瑰拥有高素质的雇员!憨扑的一笑,又说:据陆汉探得的消息,风月之所以卷入其中,可能与一个叫张景春的人有关。
她在给韩昌金出谋。因为风月是韩的家业。
玲玲哦了一声,说:听说欧阳琪想收购小玫瑰。作为人情奉送给你?
消息来源?
马仔截获了欧阳琪与娟娟的一次谈话内容。
这好像是说马仔已被你收复?
因为马仔是以不败而挺立在人间,所以肖筱去了一趟蜻蜓湖。玲玲诡秘的一笑:马仔与肖筱达成了一项协议,即,他给我提供情报,我帮他算计思思。思思不知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让他不敢动弹。
他以假情报从公司骗得了一笔巨款,如果公司查出真像,他的前途就完了。詹必亮说:也许思思抓住的就是这个把柄。继而又思忖道,欧阳琪打算从我这是讨得什么便宜呢?他问,周兴泰打算怎样处理小玫瑰?
扩建。玲玲说:甘爽为他抓住了一条大鱼,罗明乘机怂恿他以这笔生意的合同书作保,从思思手中融得资金二十万,从黄灿手中融得一百万,从袁玫手中融得五十万,用之于护建小玫瑰,目前已签订了融资协议。
从黄灿手中融资,应该归功于甘爽。那么周兴泰以什么作诱?
转让甘爽。
詹必亮点一下头,问:陆汉在亨葩酒楼的情况怎样?
因为他为亨葩抢去了小玫瑰的几笔生意,所以很得老板的赏识。眼下是大堂副理,还给他找了个女友。
詹必亮急问:他接受了?
接受了。玲玲吃吃闷笑。
詹必亮怒道:鬼丫头,我是为你难受嘿!
玲玲做个鬼脸:真羡慕你,有这么忠诚的部下!
詹必亮已知陆汉的女友是谁。也猜知亨葩酒楼老板的用意。绽一丝笑容,说:我也羡慕另一个人,她得到了你!
玲玲沉默一阵,率直的说。能让肖筱钦慕的人不多。
所以我想听你谈谈她。
为什么会找我?
因为你把窃听手机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她。
鬼――侃――!玲玲的语气由重变轻。随之尴尬的笑道:狼哥的头脑确实不容轻视!停一停,又说:其实,我是她的嫂子。
詹必亮倏的倾身向前,惊疑的看着她。玲玲吃吃而笑:你以为我多大?二八佳期?
那么你到底有多大?
对女人,你最好别问年龄。
对先生呢?
别问他的生意。玲玲诡笑一声,说,我来汉打工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二八佳期。那时的店老板,就是肖筱的爸爸。地址就是现在的一园春。当时他哥哥也在店里做到厨师。手艺不错,为人厚道。很有男子汉的风度。他爱上了我。
玲玲的声调已渐入低沉:当时,那条街上一溜儿有二十多家那样的小酒店,竞争很激烈。肖父在竞争中败北,欠下五千多元债务。一急加一病,死了。他接手主理,咬着牙拼命,白天辛勤劳作,晚上苦思经营方策。经过一年多的时间,他偿还了债务,积蓄一万多元。
这一年之中,那条饮食街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的装潢门面,有的拓展疆界,弱小的逐步被人吞掉。我们也吞掉了三家。由于地理位置极佳,加之经营有方,营业利润高于别人,很惹人眼红。正当他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死于车祸。
玲玲双眼直直的盯着前面的墙壁,极力抑制住眼眶中涌动的物质:尽管法医鉴定纯系交通事故身亡,但肖筱却不这么认为。玲玲忽闪了几下眼睫,继续说道:她知道她哥哥向来小心谨慎,有极强的责任感。她认为在他穿过马路之前,必定受到了某种敦促。他必须立即去会见一个人或办一件事。
但如果认为这是有预谋的话,他不可能一穿上马路就撞上那辆车。而且事实也证明,那是一辆过境车。
詹必亮想了一下,说:如果有人一定要达到某种目的,多绕两个弯也不是不可以的。
肖筱也这样认为。而且从我们酒店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当时激烈竞争的情况来看,她愈坚信自己的看法。所以她当机立断,离开女子警官学校,回来撑起了这个酒店。
她进过女子警官学校?
是的。那是一所令人神往的学校。
她的武功,是在那里学的?
她的教练。她是在大山之中长大的。她妈妈死得早,她五岁的时候,她爸爸将她送到乡下的伯父那儿寄养。过了一年多,伯父去逝,伯母再嫁,她被村上的一个老人收为义女。说是村,也不过十来户人家。老人是单身,谁也不知他身怀绝技,肖筱跟着他学了十年。
詹必亮冲一杯牛奶递过去。玲玲继续说道:老人死后,她到广州闯天下,恰好碰上一家超级宾馆招聘保安。她一连击败了三十多个竞争对手,但到底还是没有做保安。
为什么?
女子警官学校的一位教官也在那里暗访人才。
就这样,她进了警官学校?那么她回到酒店之后的情形如何呢?
她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她一面整顿酒店,一面派人打入其它成名酒店,反馈经营策略,经过两三年的努力,我们的酒店以令同行惊诧的速度发展起来。这其间,新店不断开张,又不断倒闭。后来只剩下七家,真正的战国七雄。其中以一园春的势头最猛。
那么,另一种生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玲玲不好意思的瞪他一眼,呷一口牛奶,问:眼观之中,有没有比肖筱更好看的女人?
詹必亮摇摇头。玲玲得意而笑,说:有一天,一个食客乘着酒兴想戏弄她。被她收拾了一顿。那人不但不惧,反而放胆,他说只要她陪他一回,他就透露她哥哥的死因。
她哥哥到底还是死于谋杀?
但不是死于对手预谋的那辆车。
所以肖筱也就无法寻仇?詹必亮想了想,问:这个人应该跟陶然春酒楼有关?
就是陶然春的老板。
她要挤垮他,就不能不广开财源?
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款爷要她找个女人消遣。恰好有个女人迫于经济压力……。事成之后,肖筱得到了一笔酬金。这就引发了地下生意。
那么,雅丽夫妇与她到底什么关系?
雅丽是个浑朴的女人。崔宝生也不过是个穷汉。他之蜕变,是金钱膨胀了他的贪欲。玲玲说:肖筱当然知道地下生意是违法的。经过悉心观察,她选准了烧炉子的崔宝生作为替罪羊,以两年的时间,将他提到了副总经理职。以用营业利润付款的方式,将酒楼卖给了他。因为崔宝生是男陪出身,知道地下生意的横财,因不满于让肖筱占断地下生意的财源,而与她屡有争执。
雅丽不明真象,一直以为一园春是崔宝生靠借款买下来的产业,也不满于肖筱尽占那种生意的财源。她认为负罪的是丈夫,得好处的是她。
这个生意到底有多大的财源?
一年一千万!
詹必亮讶然作声不得。玲玲又说:我们大约共培训出了百多个公关先生公关小姐。他们散布于武汉三镇及周边乡镇。同时我们分布在三镇酒店的情报人员已达三十人,他们已逐步成长为富有经验的商业间谍。他们能准确无误的为公关先生、小姐抓到目标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