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莺莺燕燕
王跳跳2015-10-25 02:226,940

  那拳头一点儿也不温柔。冷美人愕然惊疑,这不是男人对待女人的行为吧!耳中又听得对方冷笑道:好胆量,敢来刺探我的军情!

  冷美人这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人窥破。这人打的不是女人,而是生意对手。心念转动之际,身子早被对手拦腰夹住,往床上一丢,看那铁拳高举,听那怒喝之声如动雷霆,心中苦叫一声,妈吔!

  她想起车上一幕,想起观战时的心态和由这个心态作出的一个决定,后悔不已。痛苦的闭上眼睛。

  说,你是谁?!

  冷美人缓了一口气,突然暴睁怒目,高声叫道:詹必亮,我控告你!

  詹必亮一阵冷笑:你果然知道我是谁!

  冷美人一惊,挣扎着想摆脱险境,期翼能保住她的“冷美人”形象。

  詹必亮一拳砸在她手臂。她终于因屈辱而伤心。因伤心而落泪。这泪在她冷艳的脸颊上滚落,不由詹必亮不生出怜悯之心。他不能不横下心来。因为他以判定,冷美人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一斗的个性男人。他不能因怜悯而毁了在她心中的品格价值。

  女人需要骄纵,但不是在任何情况之下。

  女人需要爱怜,但不是以换取情欲为目的的施与。

  冷美人是“冷美人”牌的个性女子,个性女子服于凌厉的攻势,豪强的行径。

  詹必亮已揣透了她的心性。他狠下心来,怒斥道:控告我?凭什么?凭你夜入男人私宅?你从陶然春一直跟踪到小玫瑰,什么意思?

  看来,以女人的魅力来跟这男人周旋,是个败策。冷美人痛苦的闭住目光。

  她已放弃了挣扎,詹必亮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冷笑~,象猎人守望他的猎物。

  冷美人终于报出了她的名号,她耳中接受对方一连串的提问,脑中在思谋着反攻之策。

  莺莺上气不接下气的走进办公室,喘息未定,燕燕笑眯眯的推门进来,看莺莺那脸色,衣衫,想起自己的欢愉,不觉脸上一热,戏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莺莺略一摇头,呷一口茶水,又摇一下头,似是不要再提起。

  燕燕心说是我太得意了吧,又暗笑一声,想道,妹妹还走到姐姐前面去了!隐去赧颜,问:查证消息,结果如何?

  莺莺喘息已定,反问道:你到底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火车上呀?

  你知道那人是谁?

  一个是鸿业的林经理,另一个不知道,象是布匹商。

  莺莺狐疑的望住她,稍顷,独自摇一下头。到底还是按耐不住,变了脸色,问道:你真的不认得他?!

  燕燕心虚,作声不得。莺莺观颜察色,*问道:你,爱上了他?

  什么话!燕燕气恼的跑开。

  莺莺暗叫一声,我的妈呀!以手拍打着胸口,稳定了心神,叫过燕燕,说:爱情是私生活范畴的事。不论是世仇,还是商敌,爱情无禁地。

  燕燕赧然而笑,点了一下头。

  莺莺心头咯噔一怔,强咽了几口闷气,说:为了爱情,可以抛却一切。除此,生活中的一切行径,都不能有悖于事业。

  为何?

  事业,是一种工作形象。工作形象就是人存在于社会的形象。

  我以为你是图江山社稷。燕燕轻吟一笑,转而抱怨道:老爸的行径,已得罪了天下人。

  莺莺咽一口气,淡淡的说:那是别人的事。

  可是,我们已是家财万贯,又何必要穷智于争战!

  该争的,总还是要争的。

  燕燕讶异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说过,超然于这场战争之外?

  战争也是别人的事。

  燕燕不满的说:这倒让我费解了。

  莺莺愠怒的说:人生之一切法则,概由自己选定。我守我法,该争的,总还是要争的,别人的事我不干涉!

  燕燕娇嗔的鼓他一眼,说:可是我们不能超然于事外!见莺莺惊疑,她又说:大哥招我们紧急集合!

  莺莺跳了一下眉睫,望定燕燕,喃然自语道:思思的人生之策,太悖常理!

  燕燕接道:情场失意,何必要借商海风云壮色!

  莺莺再次望定燕燕,心中忖道:这丫头本来就惹眼,偏偏又是个情种,但愿她能步出思思的阴影!思念至此,别有用意的提醒道:我准备你十九岁的生日礼品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了!

  谢谢!燕燕兴奋的拥着她,欢跳着笑道:祝二姐二十三岁的生日过得愉快!

  莺莺沉重的摇摇头。

  韩昌金的脸色很难看。燕燕藏在莺莺背后,走进包厢,一看他那脸色,吓得大气不敢出,乖乖的坐到圆桌前。

  圆桌上,座着韩家兄妹韩妻李父屠富道及其十余个贴心之人。

  韩昌金一拳砸在桌上:大杨被杀,绝非张景春所为!

  有人问:为什么?

  他不值得她杀!

  那人又说:我受屠哥之策,怂恿他去找张景春施威……

  韩昌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有人借机下手,因为她有可能出卖野狼事业!

  她是野狼事业的擎天柱,如果野狼知道她投靠了我们,借机除掉她,是有可能的。思思说:我们应该把她保护起来。

  韩昌金拍住两个心腹说:你们两负责护镖。并乘机侮辱她,为她来日赴黄泉观光作好准备!

  转而问莺莺:你从那里得知布料信息?

  莺莺想了想,说:勾引黄灿之时,遇上了一个追求者。顿一顿,又说:这人是鸿业公司的采购部职员,因与林为民有隙,想借机板掉他。

  思思疾问:目的?

  林为民利用经理职权,暗中倒卖布料,因为油水大得让人坐卧不安,那个职员想插手其中,有心抓他的把柄,又没那能耐。

  思思点头道:让你目睹林倒卖布料的事实,是要你作证,还是……

  作证是其次,他要求我抢夺那笔生意,从中分羹。韩昌金点头道:那你就抢吧!鸿业公司三千五百万元的广告投入,必会将华生事业向前推进一大步。你必须抓住机遇,全力开展市场争夺战!

  燕燕见莺莺解了她之围,心中十分感激,此时开口道:二姐已经成功的搞到了鸿业公司的绝密款时装样品。她持意加了一句:这款时装在中保财险公司投保一个亿!

  屠富道看燕燕那一脸洋洋得意之色,凑趣的问道:从那是搞来的样品?

  能指望你呀?燕燕烦他一句,又炫耀道:二姐买通马仔,从TCP公司的春云手上取得了样品。

  思思惊问:春云怎么会有这个?

  精品推展会的秘书长游进,不是负责策划鸿业公司的展卖活动吗?燕燕说:他利欲熏心,想私下发点财,又想巴结春云,寻一个出国之机。而身为TCP财团子公司总经理的春云,正是一个声名赫赫的服饰贸易商人。

  韩昌金点点头,再抛一问:马仔如何得手?

  马仔告诉了她急欲知道的事。

  什么事?

  她的乳儿兼胞弟的下落。

  韩昌金诡秘的一笑,脸色一变,又说道:野狼竟然能借肖筱之手,解决三春酒楼之争。鼓一下怒目,朝一个心腹厉声喝道:绑架雅丽!

  心腹应一声,问:怎么干?

  以揭发黑幕为由,胁迫她向野狼呼救!

  那人领命而去。

  韩昌金对思思道:曾姨不便久留!

  思思张一下双目,此人危险。她向心腹吩咐道:摧毁她的心理防线,把她*到街上去乱跑!

  让她象惊弓之鸟?让她被汽车轧死?――必须让她改变一种死法!

  婷婷快速拨号,立即又消掉号码,再拨,再消,如此再三再四,她拿不定主意,嘟嚷道:我到底该找谁呀?对,就找她!

  她重新拨号,放下听筒静等,突听妈妈房间电话铃声响起,走过去,拿起听筒喂喂连声,却无人应对,欲待发怒,猛然悟道:我怎么拨了自己家的电话!

  摔了听筒,一转身,却见玫姐静立门边,耶耶的做个鬼脸,问道:如果一个女人有了身孕,还会不会让别人…这话我该怎么说呢!

  玫姐看她脸上红潮,想了一想,说:那要看施辱的人是谁。

  婷婷感激的一笑,又问:如果这个人有泰山压顶之势呢?

  那要看她的情人或者丈夫是谁。

  如果她没有爱……

  那要看她愿不愿再嫁。玫姐走过来,拍婷婷坐下,接着说:如果你指的是曾姨,那她是不愿受辱的。

  为什么?

  她要孩子。她不想再嫁。因为她已对男人的感情失去了趣味。重要的是,自由身比枯守一个男人更适合于她的天性。

  谢谢你!婷婷抱住玫姐亲了一下,疾抓起电话听筒,快速拨号。

  岳进,听好。你设法套出曾姨,下令六仙子,对她展开心理攻势,以强力炮火,轮番轰炸……对!向她指明韩枫其人,以国法之威,*他惊慌不定……利用她的贪生怕死,和贪欲之心,协*她与我们合作……点燃韩枫的欲火、向他敲诈……对,以掌握了他的劣行为手法……韩一怒之下,必然会下辣手!

  婷婷放下听筒,抱起膀子,得意的冷笑着。玫姐疾问:你想让曾姨送死?

  反正她总是要死的。以她之死,坍韩枫之台,也算是为国为民做了一个天大的好事!婷婷略一停顿,又说:我会给她选一个好墓穴的。

  玫姐爱怜的抱住她,戏言道:后生可畏。

  婷婷笑道:尚赖前辈领航。

  玫姐亲她一下,说:我看过你关于六仙子的信息反馈记录。

  开发京汉铁路上的房地产业,是TCP财团责成罗德尔纳所率武汉公司在江城的主要产业。出于功利主义、表现才能稳定“帝位”、击败春云等等因素的心理,罗正在全力展开融资活动。而韩枫旗下的银行家多的是。

  马仔有府罗抑春云之意。既然他已为莺莺搞到了鸿业的绝密样品,何不让他向罗举荐莺莺?

  然后再由莺莺举荐给韩枫?这个进程太慢了!

  六仙子可以人为的制造机会,只要罗知道了韩的势力,你蓄谋抓他行贿受贿的把柄的计划就不会落空。

  果然是师资之辈。婷婷笑一笑,又问:那么,佐佐木如何处理?

  让易家发从马仔口中知悉TCP公司的动向,和韩枫其人。易已被韩家军收买,自然会寻机向佐佐木敲一笔。

  好主意!婷婷拍手笑道:我应该通知六仙子,曾姨之命,暂且保留。仅以杀人之罪,只能倒一个韩枫,不足以让韩氏破财!

  电视里正在重播晚间新闻。

  张景春懒慵慵的靠在床上,她很疲倦,脑中思谋得神经麻木,她想给沙沙寓所打电话,询问野狼事业的进况,她想呼叫狼哥。不知不觉间,这个人已成了她的生命之魂。

  但是,她不能呼叫他。

  她知道她处在一种什么境况之下。她忧郁的望向惠惠…

  床上搁着一个台板。惠惠正扒在台板上写作业。她抬腕看表:十一点半。那群喽啰迟早会对她下手的。她想,她应该把她转移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

  她突然浑身一震,疾转眼向电视,凝神倾听。

  ……一无名男子被刺断大腿动脉血管,不治身亡……

  她盯着死者的面容,惊呼一声:大杨?!

  疾翻开当天的报纸,果然是他!张景春惊慌的合上报纸,转眼去看惠惠,却见惠惠正看着她问:哪个大杨?

  张景春冲动的抱过惠惠,按在怀里,激动得心震如蝉翼。心说你这小鬼,你到底是英雄还是鬼雄!猛然惊醒,疾忙换一个频道,说:别人的事你莫管。

  惠惠撒娇的嘟起嘴,收了课本,搬掉台板,钻进被中,想了想,把手伸进张景春的衣服里,在她肚皮上摸来摸去。

  张景春知她鬼意,故意问道:你摸什么?

  惠惠说:新媳妇肚子里有毛毛。

  张景春拍开她的手,嗔道:瞎说什么!

  哪个瞎说啦,你是二哥的媳妇,怎么会没有毛毛?

  张景春欲待出言,突闻窗门哗啦一声爆响,惊魂未定,又见两个汉子相继闯进来,直扑床前。张景春急忙把惠惠按进被子里,紧紧压住,冲那人喝道:干什么?

  玩你!

  前面一个人将一柄刀在手里拍打着,*邪的*过来。后面那人阴阳怪气的冷笑着,守在窗口。

  张景春疾跳下床来,挺身拦着,喝道:韩昌金,你*人太甚!

  要论理。该到韩府去。那人说话间大咧咧的坐在椅上,冷笑道:我们哥俩,奉韩老板之命,来收购这小魔女。

  话音甫唇,惠惠猛为掀开被子,挺立床上,双手叉腰,英豪之势,不亚于疆场上的巾帼英雄。她高喊道:你敢惹我?我舅伯是野狼!

  果然是将门虎女。那人嬉笑一声,对张景春道:本人自作主张,打算变通一下韩老板的旨意。

  你想怎么样?张景春不自觉的裹紧衣衫。

  詹必亮已失一外甥,如果再失这小魔头,他必会发疯。

  张景春下意识的将惠惠抱在怀里。又听那人说:你可以从容选择,是这小魔头跟我们回韩府,还是你作我二人之妻。

  放你妈的屁!惠惠怒骂道。

  那人诡秘的一笑,朝窗前大汉一努嘴。在那人扑过来之际,张景春疾喝一声:慢!她暗使眼色,那二人心领神会,得意而笑,移身出了房门。

  张景春急忙抱起惠惠,放到窗外,小声催促道:快走!快去建港找易阿姨!

  惠惠抓住她的衣袖,不忍离去。张景春迫于无奈,给了她一耳光,骂道:我不再是你的二嫂,你快滚!

  惠惠讶然惊退数步,立在那儿发呆。

  过了半天,她才醒过神来,嘟嚷道:你不是我的二嫂是哪个的二嫂?为必你这么快就变心了么?

  她悄悄爬进窗子,轻轻走到房门边,扒在墙边探头往厅堂里张望。看到她二嫂被那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亲嘴。她伤心得落下泪来。抬头看到她二哥的遗象,那眼泪竟如滴水般的。叭嗒叭嗒直往下滴。

  她抬起衣袖,狠狠的皆了一下眼泪,转身去床边抓起书包背到背上,想了想,又摘下来,从书包是抓出一大把散碎纸币,分作两堆,自语道:这一半留给你啦,你也没钱用。这一半我要带给舅伯。我舅伯没饭吃呀。

  说到此处,又伤心的呜咽起来。把钱装进书包,从书包里拿出小刀揣进衣袋,背上书包,翻出窗外。

  寒风*人萧索,寂夜催人胆寒。昏蒙的街灯也在嘲笑世间的凄凉人。

  惠惠出钟家村,到了腰路堤,相了相路径,赌气的自语道:我闭着眼也能走到建港!

  她真的闭起了眼睛。

  路边有个麻木车夫,正蹲在地上修理他赚钱的玩意,见一个女孩独步而来,不良之心骤起,呼道:喂,小妹妹,你到哪里去?

  惠惠不停步,也不睁眼,挺豪气的说道:我去建港!

  你知道建港在哪里吗?

  你不看我闭着眼走路吗!

  车夫诡秘的一笑,走过来,说:你一个人走夜路,不怕坏人吗。

  惠惠睁开眼,瞪着车夫:坏人敢惹我?我舅伯是狼哥!

  车夫心说这“狼哥”是什么玩意?未必是道上的老大?看这女孩子的身势、模样,又自语道:它日成长,怕不得千钧之力的人,才能扳得她住!我今日不先用了她,只怕终身不得安宁。

  思念至此,便说道:哦,你是狼哥的外甥呀!

  是呀,我是二哥的妹妹,叫惠惠,你认得我舅伯?

  是呀,你舅伯是我的好朋友呀!

  是呀?那你就放乖点!

  惠惠照直往前走。车夫拦住,说:我送你去吧。

  惠惠初时尚是礼辞,继之是愤怒的挣扎,她被车夫抱进车厢里,发动了车。车厢晃晃荡荡,惠惠欲跳不敢。她愤怒的捏住小刀。

  这不是去建港的路。她扣住车门。大喊道:你走错了!

  车夫停在临近杨四港的一条小道上。小道幽深可怖。车夫抱住惠惠,问:你在建港还有些什么人?

  有韬光五兄弟鲲鹏三兄弟,还有福寿六仙子,曾家帮,大块头帮,可多哩!

  车夫轻声怪笑。惠惠撑开他的臭嘴:你不信?看我不喊他们来打死你!

  我问那是有没有花姑娘。说话间,车夫强行伸手入怀。

  惠惠激烈的挣扎,车夫凶狠的砸了她几拳。一边放肆,一边调笑着说些脏话。

  惠惠哭了起来。她知道喊叫是没有用的。她知道挣扎也是没有用的。她伤心的自语道:我不能被他打死呀,我被打死了,哪个给二哥报仇呢!

  她止不住大放悲声。车夫心有所虑,惶恐的卡住她的颈子,厉声吼道:不许出声,当心我*!

  她把惠惠按在坐板上。

  惠惠被他卡住喉管,哭之不得,抬头看到他的后颈,想起妈妈杀鸡的情景,急掏刀在手,掰开他本已松懈的手指,憋足一口气,举刀猛力一戳。

  车夫负痛。她跳到地上,收了刀子,提上衣裤,慌慌张张的夺路而逃。

  张景春摆脱两贼人的纠缠,疾奔建港而来,看惠惠站在沙沙寓所门前,忧患之心稍安,疲软的瘫倒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惠惠相了相门庭,踮起足去按门铃。骤然而起的铃声让她吓得赶紧捂住双眼跳开。

  一条黑影向她直扑过来。张景春疾喝一声:狂徒你敢!吼声中弹身而起,扑向黑影,黑影已抱起惠惠。反腿踹向张景春,不提妨一条壮汉从天而将,挟住张景春一旋,一脚踹中黑影大腿。随之,壮汉推开张景春,腾身截住奔逃的黑影,提双拳击向对方脑门,黑影见势不妙,疾忙丢掉惠惠,夺路而逃。

  这壮汉是大块头。他抱起惠惠。易丹、易珊已冲下楼来,扶住张景春。张景春惊问。这寓所莫非昼夜有人监视!

  转眼见惠惠衣衫不整,满手是血,惊问其故。惠惠略述其事,众人俱惊。张景春长叹一声:我的天啦!

  詹必亮接到紧急电话,立即驱车疾奔沙沙寓所。

  寓所的景象令他惶然心跳。

  惠惠扑过来,凄恻恻的喊一声:舅伯!伤心的哭诉道:他们不是好东西!他们污告我杀人!

  她怒指两位警察,义愤填膺。

  詹必亮拍拍她的小脸,把她放到易丹怀里,问警察道:出了什么事?

  我们已确证,这女孩昨夜十二点,在杨泗港附近,杀死了一个麻木车夫。

  惠惠怒喊道:是他要我杀,又不是我要杀他!

  张、易、大块头及保姆,莫不为她这股豪气所感染,一齐指斥警察。

  詹必亮拦住众人,问警察道:你们此行?

  取证杀人动机。

  易珊愤怒的冷嗤一声,把惠惠抱在怀里。怒视警察:一个才七岁的小女孩,难道会蓄意杀人?

  但她手上有刀。

  这不是刀,这是二哥!惠惠跳到地上,先藏好刀,然后楼起衣服:你看,满身都是他的黑抓子!还有这里。她退下衣裤。

  她腹下,腿上,已是千齿百孔,惨不忍睹。一张两易不看犹可,一看之下,暴怒而起,烈火万丈,一齐指向警察:什么狗屁东西!……

  警察望向詹必亮。詹必亮踌躇间,张景春开口道:你们尽管按法律程序办事。惠惠是我收养,一切法律责任,由我承担!

  她抱起惠惠走入房中。

  詹必亮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新华寓所,刚关上门,又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开了,燕燕笑*,好一份娇羞的女儿情态。

  看到燕燕,他恨起了韩金昌。

  燕燕去他脸上揪一下,说:我只是借用你的春意。

  为什么有这话?

  我看到姓易的一双姐妹追出来,好伤心的样子!

  詹必亮大吃一惊:你去建港找我?

  我想看看你跟她们有没有事。

  詹必亮气恼的拍她脸上一下。燕燕娇嗔道,别急嘛,我刚到,就看到你气嘟嘟的跑出来。……好了,我们以后不去了,行吗?

  詹必亮亲她一下,说:我不会死皮赖脸的缠住你的。

  我不够资格让你伤神?

  用情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既不希望别人象个冤魂野鬼一样缠住,又不愿得到一个心静了无痕的结局。

  燕燕娇笑道:被缠住,也是一种虚荣。

  那要看缠她的人是谁。

  所以燕燕可以忍受伤春之痛,而不可以忍受春情的蒙骗。

  詹必亮心中一轻,故意问道:你为什么不嫁我?

  有那么多好漂亮的女孩子围着你转!

  如果一个男人没有魅力吸引几个女孩子的眼光,那你这一怀春意,岂不是丢得冤枉。

  不冤!燕燕艳笑一声,说:你会不会想我?

  你打算离开我?

  我要去广州。

  干什么?

  我哥哥要我跟踪一个叫什么野狼的人。

  什么野狼?

  燕燕扑哧而笑:野狼是他的生意对手。

  生意对手?想抢他的生意?

  打发他去姥姥家!

  谁动手?

  就是那把屠夫刀。

  燕燕骑在他身上,娇憨的笑。

  詹必亮灵机一动,翻身压住她,说:我不让你走!

  那你就该拿出对策!

  詹必亮此时方知,燕燕是来问脱壳之计。

  你明天把屠富道带来,我有办法让他一个人去广州。

  好!

  

继续阅读:第61章 藏智于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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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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