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钩’组织,秘密据点。
这是一间阴暗的宫殿,两旁墙壁上每隔一尺便插有火把,头顶黑黢黢看不清。两排黑衣杀手站得笔直,目光冰冷,反射火光,寒光阵阵。众杀手上首是摆了一把月牙形宝座,上面坐着一人,带着金色面具,此时他眼中满是愤怒。
“哼!”
月主拍案而起,声音沙哑,怒不可揭,看着阶下,道:“你这个废物,又失败了!来人!拉出去!”
两名杀手左右上前去提,为首那人单膝跪地,闻言慌忙道:“月主饶命!此事若不是白家搅局,属下早已成功了!”
这时从月主旁边的黑暗里闪出一名银色面具人,手拿羽扇,是个军师模样,对月主道:“月主,此间正是用人之际,可留之以观后效。况且这事不能全怪毒蛇,白家出动了四个番队,这次行动虽有‘野兽’参与,但却不是其对手。”
月主哼了一声,道:“好吧!那就依军师所言,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切肤之刑,下去领刑吧!”
毒蛇听到“切肤之刑”浑身一抖,但也好过丢了性命,如蒙大赦,道:“谢月主不杀之恩!属下告退!”
待毒蛇离去,月主伸手对阶下两旁的杀手一挥,杀手们会意,同时单膝跪地,身影一闪,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月主重新坐下,重重一拍扶手,咬牙切齿道:“又是该死的白家!唔……”
军师摇了摇手中羽扇,道:“看来白家已经盯上我们了,还好我们以那些‘野兽’做诱饵,骗过了白家的四个番队,不然此时已然被他们发现了。”
月主道:“我组织中有的是人才,区区数十个‘野兽’算得了什么,只是想不到白家的番队如此厉害!”
军师道:“白家番队的厉害之处在十大队长!这些人实力超群,普通‘野兽’自然是敌不过了!”
月主看向他,道:“哦?听你的意思是有应对的法子了?”
军师嘿嘿一笑,道:“属下早有打算对‘野兽’进行编排,打造成能与白家十番队相抗衡的力量。而且属下同时也在层层挑选‘兽王’,相信经过训练后能与十大队长一决高下!”
月主大喜,道:“好好好!军师果然有远见,那今后培养‘野兽’一事就全权教给军师负责了!”
军师道:“属下领命,属下定不负月主之望。”
月主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现在可有华二少的消息?哼!那个叛徒,亏得我对她另眼相看,竟然敢背叛组织!真是气煞我也!”
军师阴阴笑道:“月主莫气,那叛徒已然喝了‘勾魂’,现在怕是丢了性命。再来毒蛇说华二少受了‘野兽’一掌,怕也是凶多吉少!”
月主冷笑道:“这华二少不识抬举,该着有此下场!我就是要让西蜀国上下看看,连华二少都被我们杀了,他们还敢不敢不和我们合作!哈哈哈!”
军师在一旁谄媚道:“月主高明,接下来我们便可以逐步瓦解华二少的势力,蚕食他的财力,如此一来,我们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月主却沉吟道:“没那么容易!除掉华二少只是一小步,别忘了我们真正的对手是白家。而要除掉白家以我们的势力是办不到的……”
军师道:“那少主对除掉白家有什么法子没有?毕竟少主连修魔功法都能得到,说不定能找到高手对付白家。”
月主目光凝了凝,道:“最近少主未与我联系,想必是不方便现身。最近我们也别行动了,先避避风头再看少主的指示。”
军师荡笑道:“月主说得甚是。最近属下见月主日理万机,想必很是劳累,所以准备了些佳人给月主放松放松。”
月主索然无味,道:“都是些骑顺了的马儿,没什么意思。”
军师笑得更放荡,道:“属下知道月主口味变重了些,所以找的都是些烈马,嘿嘿……”
月主大笑,拍了拍军师的肩膀,道:“知我者莫过军师也!”
……
“怎么样?她怎么样了?”华二少苍白的脸上一脸担忧,对正给程婧把脉的大夫道。
这名大夫远近都很有名,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声望很高,但此时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却叹了口气,摇头道:“她所中之毒并非一日之寒,是长年累月的结果,毒已深入骨髓,若非有‘佳公子’冰凝珠镇住毒性,现在怕是早已……”
华二少听完心中悲痛,一时失态,提起那名大夫的衣襟,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个毒都解不了!你还做什么大夫!”
肠筏上前将他与大夫隔开,道:“二少你冷静点!”
华二少颓然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婧。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样子很安详。他心痛不已,低头闭着眼睛。
肠筏微微一叹,道:“吴老,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叫吴老的大夫摇头道:“普通药石是无法化解她的毒,除非……”
华二少听到有转机,赶忙站起身道:“除非什么!?”
吴老道:“这世上有一种‘角方草’,能解百毒,对这位姑娘的病定有奇效,但此草难以寻觅,可遇而不可求。”
肠筏也急了道:“吴老,我知道您的性格,既然您说了肯定有些门路,您快快说了吧!”
吴老微微笑道:“西域有座山叫‘隐稷山’,山中有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