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法庭(上)
这次救人行动,不但人没救出,四人已是瓮中之鳖,早已被青色皮甲的士兵层层围住。就连云中子也奈何不了,一旦有人被电死,立刻就有人前赴后期得涌上来,敌人起码还有上千人,而云中子的精气神早已经接近底线了,其余三人则更是不必说,已经超出了底线范围。
青狼子仰天大笑,仿佛看蝼蚁一般注视着他们,喊道:“进了狼窝,还想救人?痴心妄想!”话毕,青狼子一声令下,就要将众人当场格杀。
此时的众人,真是悔不当初,后悔不该派个新进的小儿去报信,更不该私自行动,但这世界哪有后悔药哟!
寒冷的枪尖已经近在咫尺之时,一个雄厚的声音自远方传来,“何人在此闹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那个方向。随之而来的便是“哗啦哗啦”的盔甲摩擦声,以及整齐的奔跑声--真的军队,真的士兵,真的到来了。
青狼子见状,不再那么嚣张,反倒恭谦地走到说话人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是什么风,把督国大将军,莫雁莫大将军给吹来了?”
莫雁不理会他的马屁,一口问道:“怎么一回事?大半夜的,私聚武装,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这话的确把青狼子吓了一跳,造反这罪名可担当不起,要被挂上了,这里上千人的脑袋以及他们家人的脑袋怕都要被挂在枝头,让冬鹫给啄食了去。青狼子连忙辩证道:“将军,就算再借我俩胆…。。哦!不!十胆!我也不敢造反啊!”
“很好!”莫雁点了点头,看着乘机跑过来的王健一干人,道:“那这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是些刁民罢了,不劳将军费心。”青狼子恶狠狠地说着,仿佛眼前这些人当真是些顽固不化的刁民。
莫雁也知道这向来不过是黑帮打架,也不多少,只留下一句“下次动静小点”便要离去。众人心里寒透。
徐枫见状不妙,突想起四个月前老者留给他的一个令牌,虽然听说见令牌如见人,但也没试过,只知道上面刻着一簇劲竹,以及一个繁复的金体“尧”字。但现在情况危急,姑且一试,便从衣中掏出,高高举起,叫道:“司空令牌在此!尔敢?”
青狼子眼力极好,虽然一眼就看出来那确实是真令牌,但仍然下命格杀,顺便还多编了个伪造令牌的罪名。想要乘机致众人于死地。
莫雁也是大吃一惊,当即转身大叫道:“慢着。”说着,走过来从徐枫手中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好久,而后睁大眼睛,长叹一口气,将令牌双手奉还给徐枫,才缓缓道:“见过公子。”
青狼子淬了口唾沫,心里早把莫雁的女儿、妻子和老母的私密部位给通通问候了个遍。
徐枫收起令牌,道:“将军,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督国大将军实际上只比司空尧的国师低半级,但风之国重文轻武的习俗又使得所有武官都比文官低半级,所以,督国大将军比国师整整低了一级。莫雁背对他们,也不说话,挥手示意可以走了。青狼子忙上来叫道:“将军!不能放他们走啊!他们走了,这罪名可就跑了呀!”他见莫雁不为所动,也知晓莫雁两难之处,司空尧是莫雁多年的老友,两家更是世交,但袭杀官员的罪名可是不小呀!于是,青狼子顿生诡计,向莫雁耳语承计。
莫雁恍然大悟,喊道:“我可没说你们都可以走!”
刚才才在胆战心惊中缓过来的众人,这时又是一身冷汗,徐枫问道:“你不是说………”
“谁有令牌,谁,就可以走!”莫雁仍旧没有转身,但语气中多了几分威严与压力。
“你!”王健几近咆哮地喊道。李航伸手拦住王健,冷冷地看着莫雁,说道:“不可能!”
“我不会独自离开的!”徐枫站出,坚决地说。
这是多歹毒的计谋啊!表面上放了人,还专放持令牌的人,给足了司空尧面子,而后再利用兄弟之间的感情,将持令牌的人牢牢拴在其他人身上,使得他无法走开以至于自愿与其余人在一起。不但没有得罪司空尧,还把他们弄在了一起。
“真有骨气!”莫雁拍手讽刺众人,青狼子更是早就笑开了花,“给我拿下!带到国务院,听候发落!”说罢,军队涌了上来,把四人悉数拿获。
翌日,四人连同杨桦,皆被送到高等法庭之上。
法官端坐,拍案问道:“何人所犯?”
云中子第一个站出来,认为是自己将其余四人怂恿而去,罪名定在他一人身上。王健又拦住云中子,怎能让一外人顶罪,要顶也是自己,是自己主张立刻前去,罪应在他。其后,徐枫自当拥有令牌,咆哮法庭,想要把罪名揽过时,李航突然开始攻击旁边的卫兵,以至当堂拿下,把罪名定在了他头上,次日带上王国最高法院--诺贝尔法院。当然,杨桦并非不想上前,只是女友再三警告,不准出事!他也就无言了。
李航再三分析,权衡利弊,认为:云中子确实与此无关,而王健做事冲动,徐枫又不得势,团长不会注意,所以,只能自己上。不过,这是否太过于牵强附会就不得而知了。
次日,李航以待罪旁听的身份,进入了最高法院--诺贝尔法院。
诺贝尔走进法庭,在智者们中央的椅子坐下,从最高的地方俯瞰圆形的法庭。
卫兵以剑和长矛武装起来,守在一旁。来见证审判的人民礼节地向诺贝尔鞠躬,诺贝尔的目光具有*使他们暴露心中恐惧的力量。
法庭执行命令和审判的时刻临近,诺贝尔举起手喊道:“把罪犯单独带出,告诉我他们犯了什么罪。”监狱的门打开了,犹如一只凶猛野兽张开的大嘴。从地牢阴暗的角落里传出镣铐嘎啦的回声和囚犯凄苦的呻吟。观众渴望看到从地狱火海深处浮现的死亡的猎物。过了一会儿,两名士兵领着一个虚弱的女子。她脸色苍白,流露出失望和压抑的叹息。她的双眼被泪水浸湿,头被伤痛带来的负担压得很低。
经过一番打量,诺贝尔叫道:“这瘦弱的女人,像一具尸体旁边的阴影,她做了什么?她能做什么?”
一名士兵立正回答他:“她是一个通奸妇女,就在昨晚,她丈夫发现她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她的情人逃跑后,她的丈夫伤心欲绝,把她交给了法律。”
诺贝尔看着她抬起毫无表情的脸,下令:“把她关回黑暗的房间,让她躺在铺满荆棘的床上,使她可以记住她的过错污染了休息的地方。给她喝混以胆汁的醋,这也许能让她记起那些甜蜜的吻的滋味。黎明时,把她*的身体拖到城市外并扔以石头掩埋。让狼品尝她的嫩肉,蠕虫钻进她的骨头。”当她走向昏暗的囚室,人民同情又惊讶地看着她。他们为她的命运感到难过,又惊讶于诺贝尔的判决。
士兵们再次出现,为他们带来了一个悲伤的男人,他膝盖颤抖着,就像一株在北风面前的幼小树苗。他看起来无力、多病、又惊恐。他贫穷而悲惨。诺贝尔不情愿地盯着他,并询问道:“这个肮脏的男人,像生活在活人中的死人,他做了什么?”一个警卫回答,“他是个小偷,闯进教堂偷走了神圣的花瓶。僧侣逮住他时发现了花瓶藏在他的外衣下。”
就像一只饥饿的老鹰看着一只翅膀残破的鸟那样,诺贝尔看着他,说:“把他带回监狱,链锁他,在黎明时把他拖到一棵高的树上,将他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使他罪恶的双手得以湮灭,他的身体各部分得以化为尘粒随风飘散。”人群之中开始窃窃私语:“一个羸弱的异教徒怎么敢偷了修道院的神圣花瓶?”
李航开始思考,思考自己所会得到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