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孤岛
莫道然2015-10-25 03:302,283

  第十三话孤岛茫茫咆哮大洋,究竟藏了多少秘密,无人可知。这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也是属于玄时大神的秘密。

  上千年前,曾有先哲花亿万之资,造不世之船,远涉重洋,历尽千辛万苦。虽在边缘找到了一个灰暗的岛屿,而后继续前进,却失去了消息,根本没有征兆地消失了。

  此时的咆哮大洋,轻轻托着一叶渔船,在海洋之中飘荡。实际上,这叶渔船并为进入真正的咆哮地带,而咆哮地带与平静地带的交界线,正是烬岛。如果有人能够站在烬岛上空往下看,他必定会发现,所有的凶波涌浪,一旦靠近烬岛大约七十海里的地方,便会化为无形,沉入海底,不再作狂。

  小杰克一家以捕鱼为生,他父亲则是一名渔夫。父亲曾带他去过很多岛,但他年纪尚幼,在渔船上帮不上什么忙。

  小杰克曾见到一座岛岸边的棚屋鳞次栉比,另一座上一幢幢灰黄的黄土与石灰岩搭成的残垣断壁。当然,他父亲也曾把满是大坑的古战场岛屿指给他看,连着旁边黑岛上的黑堡。在他最喜欢的鹿岛上,高高的树杈上住满了鸟儿,虽然父亲总是说这声音像冰雹砸在玻璃上的感觉,但他认为这是时间最美妙的音乐了。

  除了这些岛以外,巨大的烬岛孤寂的卧在海上,仿佛从那些油轮上扔出的一件废弃物。早在五百年前,就少有人去过那里,植物肆意疯长,原先争夺地盘用的堡垒、高墙都附满了荆藤,铺上了厚厚的青苔。

  “为什么要叫烬岛?”小杰克问。

  父亲耸耸肩。“你就知道问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是啊,可是为什么呢?”

  “有些地方一旦有了名字,就一直这么叫下去。可能是因为海盗吧。”

  “海盗?”

  小杰克喜欢听到这个词。他眼前浮现出他们的模样:彪形大汉,戴着眼罩,脚蹬长靴,手持雪亮的利剑。

  烬岛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实际上,任何国家也都无法真正的占据它。但奇怪的是,它对任何人开放,包括图谋不轨者。

  父亲说:“从前,那里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他的手臂扫过地平线,“就是那些岛,他们躲在那儿,还藏着金银财宝。”

  小杰克想象那一箱箱金银财宝,珠宝从箱边溢出来,金币撒了一地。

  “呜~~”舰船巨大的轰鸣声把他从幻想中带了出来。

  小杰克看着庞大的舰船,心早就飘到神秘的烬岛之上去了,直叫着要去那上面。但父亲把他带回船舱之下,那里有他的奶奶,她可以照顾好小杰克。

  奶奶告诉小杰克,那个怪岛上有无数的古灵精怪,专门吃小孩子的肠子,只要小孩子一靠近呀!他们的肠子就会从肚脐眼跑出来,像面条一样被吸食去了。小杰克又被这个故事吓了一跳,他每次要去那个岛,都会听奶奶讲一遍这个故事,然后就会吓得一哆嗦,不敢去了,但过几个月,又忘记了……而父亲可以好好应付一下现在的状况,以保证渔船挑头时不会太过于靠近它,从而被卷进涡流之中。

  舰船缓缓地行驶着,船舱之中,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男人扶着墙,不停地呕吐着,呕吐物像条黑绳一样落下,声音阴暗的卫生间回荡着。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连涟漪都不大泛出,只是卡尔头次出海,从上船起的那一刻,就跪在马桶前呕吐,当然,比起一开始,可怜的卡尔已经好多了。

  他确定这阵呕吐已经过去,胃不再翻腾,头也不再眩晕后,才把手和脸冲洗干净,卡尔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嘴,反正这里都是他用过的毛巾,堆了一洗漱台。

  他在水槽上方的镜子里照了一下,以确定那些恶心的东西没沾在他的胡子茬上,玻璃镜面被海水中的盐分腐蚀了大半。

  他回到甲板上,看到新搭档乔治趴在栏杆上,默默地看着前方的烬岛。他似乎可以想到,当他们回去以后,乔治会找每一个他能够说得了话的人--乃至卡尔的老婆,与他们说自己与传奇的副团长的第一次见面:“哦!我的朋友,他可喜欢我了,一见到我就吐了。”

  外面虽还算温暖,但海面上闪动着一丝丝铁锈般的暗色光芒,整个看上去是暗绿的,这表示海水深处正有什么在聚集着,在变暗。

  “没事儿吧?”乔治问道:“你脸色看上去很苍白。”

  “我没事儿。”卡尔摆摆手。乔治没有再问别的,他十分清楚眼前的这位领导是有多么的沉默寡言。

  波浪在四周起伏,海水如丝绒般黑暗而柔滑。他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岛边曾经的堡垒、箭楼以及仍旧闪烁着微光的方尖塔。

  “你知道上次战争吗?”乔治问道。

  卡尔答:“你是说三年前那次吗?”

  乔治点头,道:“光暗双方为争夺人类和各族领导权,而将各个地区分为众多王国。”他指了指眼前的岛屿,“只有它没有一星半点战火。”

  “这是为什么?只因为那里是无主之地?”

  乔治并没有急于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似乎岛上有很多秘密吧。”

  卡尔把胳膊从栏杆上抬起,伸了个懒腰。他的脸很潮湿,嘴唇沾了海水的咸味。令他有点不解的是,他并不记得浪花曾拍打过他的脸庞,但海水确实成功地逮到了他。

  卡尔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你还记得那些战争,是吧,乔治?”

  乔治笑了。他微笑的方式让卡尔怀疑他们已经开始习惯对方的节奏,开始知道怎样与对方相处。不过这来得也太快了些,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周。

  “记得一丁点儿吧,”乔治摇了摇头,答,“我好像仍然看得见那些断壁残垣,一望无际的。人们总是对之诋毁有加,但我认为它有可取之处,有自己的独特美感。军人眼里或许都这样想,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你说话真像某些中国低廉小说的台词。”卡尔很少说话,开玩笑更是极少数的,看来,他今天很开心。

  乔治笑了笑。两人又重归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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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这几章比较难以描写,还望大家原谅则个。

继续阅读:第十四话 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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