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道雏形
陈家小福2015-10-25 03:313,612

  南宫河图仰天一阵大笑,庞大充沛的骇人气势将方圆几千里覆盖,原本快速流动的灵气越来越慢,甚至还有静止的趋势。

  霎时间,日月星辰都显得黯淡无光,万籁俱寂,一丝苍生的意志从遥远的苍穹流淌下来,寂寞,苍凉,悲切,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卑微……

  众生蝼蚁,苍生之道!

  一个上身*的少年端坐在一块巨石上,平静不失神采,又偏偏与天地融为一色,不禁叫人感叹自然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之德。但见少年身上若隐若现的伤痕,沧桑刻骨,纵横捭阖,参差排布,亦如周天星斗之阵,浩瀚博大,演绎着天道周而复始的轮回。古老的图文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开始流转,越来越快,生生不息,带着神秘的色彩。

  少年嘴角噙着苍凉的笑意,轻抬双眸,仰望这苍茫天地,试问,谁主沉浮!

  天道苍凉,吾道沧桑!

  ……

  忽地,一道白光从身体中射出,将南宫河图从这种奇妙的境界带了回来。君子剑连连哀鸣,颤抖不止,白光越来越耀眼,甚至有些刺眼。

  南宫河图平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君子剑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意,寸寸俱断,在半空中破碎开来,白光愈发强盛,浩瀚强烈的儒道正气激发出来,黄钟大吕在天地间回响不绝……南宫河图依旧古井不波。君子剑的碎片开始缓慢地旋转,在半空中凝而不散。紧接着,一片片大小不一的碎片,划着华丽的轨迹运转起来,犹如樱花飞舞般绚烂。光芒中,君子剑碎片又重新凝聚,形成一把似剑非剑、似刀不刀的兵器。乍一看,七分像刀,三分似剑,古朴,苍老,肃杀,不禁让人有种天地苍茫一根骨的味道。

  刀身上开始显现出两个子苍凉虬劲的古字“天道”,如刻如契,肃杀无情。这一刻,浓厚的儒道正气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浩瀚、亘古、肃杀、冷清、高傲、霸道的苍生气息。

  南宫河图纵身一跃,抓起天道,直指苍穹,意气风发,傲然立于天地间……从此,儒道不儒,苍生证道。

  ……

  天界,遥远的虚空中,一个庄严神圣的男子,身九尺,儒衫麻鞋,负手立于一颗星辰上,天地正气凝而不发,尽融于胸中,举手投足间有股瞬间毁灭亿万星辰的威势。

  那男子长眉微皱,冷哼道“这个叛教忘典的畜生!畜生!”随即手腕一翻,天地正气凝成君子剑的形状抓在掌中,覆手一震,“君子剑”遁入虚空而去。

  ……

  “牛虎,我告诉你,我大哥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拿你是问!”南宫四儿在牛魔峰的崎岖山道快速走,一脸焦急,丝毫不顾陡峭的山路,和密布倒生的荆棘。要不是牛虎用暗劲有意无意地切开一路上的荆棘,这小丫头早就遍体鳞伤,哪有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地责问自己。

  牛虎无奈地跟在四儿身后,“四儿啊,我都跟你说了,三哥没事,只是在山上静修。你慢点,别受伤了。”

  牛虎边走边叹气,自己夹在他们中间,两头难做啊。这不昨天晚上,正在院子里小憩,四儿这丫头跑到他们家,连声责问,连哭带打地要他说南宫河图的下落,牛虎没辙,只好说了实情,但愿三哥不要怪自己。

  南宫河图早就听到牛虎和四儿的说话声,将刀收入身体中,披上外衣,抱起那条长得像狗,已经酣睡几天几夜的小银狼下山去了。

  让一个十三岁的豆蔻女孩去爬陡峭的牛魔峰,着实为难她了,四儿的琼鼻上早就沁出了汗珠,双腿膝盖也有些发酸,可她一直咬牙挺着。这几天着实委屈她了,爹娘一直在县城里做买卖,晚上都不回来,这种情况以前也时有发生,可每次都有南宫河图陪着,倒也不放在心上。这次连大哥都不在家,而且一连数天,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中,想睡却又不敢睡,后来实在困乏了,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身上都是一身汗。

  南宫河图走至半山腰,望见不远处一个绿色的倩影正在奋力攀爬,丝毫不顾树枝上的尘埃沾在自己身上,亦不知何时把衣裙割破了,心中一阵心疼,暗骂自己考虑不周,让四儿受委屈了。

  “四儿!”南宫河图柔声道。

  声音亲切熟悉,是大哥!四儿猛然抬头,果见南宫河图站在半山腰,正笑吟吟地向自己挥手,和煦阳光,如春风般温暖,四儿仿佛感觉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提起裙角向南宫河图跑去,嘴里高兴地喊着“大哥!”

  突然,左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啊!”四儿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似乎并没有如想象的那样摔下去,似乎被人抱在了怀里,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传入她的脑海,四儿睁开眼睛,看着南宫河图欣喜的笑容,也不说话,双眸对视。看着看着她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大哥会不要四儿的!”

  粉嫩小脸上一时布满了晶莹的泪花,让人心碎不已。南宫河图拍拍四儿的后脑勺,轻声安慰。

  四儿只是痛哭,对南宫河图的话置之不理。又听她一边哭一边喊道“这几天晚上天天电闪雷鸣,巨响不断,你都不在,都不在!四儿好害怕……”听着四儿哭诉,南宫河图这个始作俑者竟一时无语,自己的良心不免应受到了极大的谴责。

  南宫河图轻抚着四儿的香背,正视着她泪眼,温柔地问道“为什么说大哥不要你了?”

  四儿用手背擦了擦泪水,抽泣着说“因为……”哽咽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因为大哥好久没抱四儿了”

  南宫河图似乎被勾起了无限的遐想,沉醉于自己回忆的那片天空。四儿亦是不语,静静地抱着南宫河图,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

  ……

  “咳咳……咳咳”牛虎不好意思地打断了他们的温存。

  “啊!”四儿一时忘了身后竟还有个牛虎看了那么久,连忙从南宫河图怀里抽身出来,站在南宫河图身边,双手抓着衣角,时而看看他大哥,又看看牛虎,有些不知所措。

  牛虎上来想询问南宫河图,见后者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牛虎心中了然,知道三哥无事,自己也就放心了。总感觉三哥这次下山来,浑身气质显得不一样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浩然纯正,不过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邪乎。

  “呀!”四儿的惊呼打断了牛虎的思索。

  “好可爱的小狗啊。”四儿小步跑过去,一把抱起正在一旁酣睡的小银狼,全身雪白的绒毛没有一丝杂质,臃肿的身躯一起一伏,胖嘟嘟的爪子时不时的挠着自己的脸,裸露在绒毛外的小银耳煞是可爱,是女孩子都喜欢,四儿也是欣喜得不得了。

  牛虎瞧着小银狼的憨态,也有些兴奋,好奇地问南宫河图“三哥,这是哪来的?”

  “捡来的。”南宫河图耸耸肩,随意道。

  “大哥,它叫什么名字呀?”四儿抱着小银狼,望着南宫河图,眼睛扑闪着涟漪。

  南宫河图也没有深思,随口一句“旺财。”

  “好土啊,不如叫小白吧”

  南宫河图突然想起帝释天说的小银狼虽然不吃血肉但酷爱牛奶,转身对牛虎说“虎子,这小狗喜欢喝牛奶,你们家牛多,等等你帮我牵两头牛过来。”

  牛虎见着小银狼也着实喜欢,不由地拍拍胸脯道“没问题,三哥。”

  ……

  ……

  卧牛山,小牛村,南宫家。

  四儿坐在桌前,双手托着杏腮,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正在厨房忙作的南宫河图,痴迷、幸福,面颊微红,活像个小花痴。桌下是小白在酣睡,自南宫河图把他从帝释天手中接过,就没见他醒过,天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所以也不去理会。

  南宫河图左手提锅,右手掌勺。空隙间回见四儿正痴痴地望着自己,笑道“不用这样盯着大哥,大哥不会跑。”

  “哼,才没有看你呢。”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虚伪得一塌糊涂的笑容,看得南宫河图不由一阵开怀大笑。

  “四儿,爹娘有说什么事回来吗?”南宫河图一边忙碌一边问道。

  这时,屋外传来“哞哞……”几声牛叫,牛虎推门进来,道“三哥,俺娘说,才叔和才婶还要五天才能回来,俺爹和他们一起去了,听说他们这次接了一场大生意呢。”

  ……

  老远,牛虎就闻到了从南宫家飘来的香味,再加武人修为,六识敏锐,断定准是三哥烧了猪肘子,快马加鞭,扛起两头奶牛,屁颠屁颠地赶来了。“真香!嗯,真香!”,二话不说,抓起盘里的一个肘子肯起来。

  “虎哥,你还没洗手呢!”四儿皱了皱小鼻子,插起小蛮腰,一脸的不高兴。

  牛虎嘿嘿一笑,露出一排亮得有些发黑的牙齿,上面还嵌着一丝肉馅。

  ……

  晚饭在四儿和牛虎的龙争虎斗,风卷蚕食下结束了。牛虎说了句“三哥,我没吃饱,回家去吃了”走出了门。南宫河图带着四儿跃上了屋顶,迎着清风,闲看窗外花开花落;去留随意,任天空云卷云舒。

  落日余晖,不度云霞。一脸轻柔雅致,淡姿容,皓齿轻吐语:“人世三许白,落花伤暮景。携手入轮回,千年是花开。”

  “大哥,我要你抱我。”眨着狡黠的大眼睛,可爱得像一个精灵。

  南宫河图还未有所动作,四儿已经窜了进来,小脸洋溢着幸福,将头轻轻地枕在结实温暖的胸膛。

  南宫河图右手一个结印,指向远处的桃林,顿时漫天绯红,纷飞绚烂,轻轻吹起看不出的痕迹。

  “大哥是神仙吗?”四儿忍不住好奇地问。

  “以前是。”南宫河图淡淡道。“大哥以后的路会很艰难,与诸天神圣为敌,走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道路……”

  四儿眼里一阵迷茫,但随即变得无比清晰,因为她相信他是永远正确的,只要是他说的话,就不会有错,她要做的,就是按照他所说的去做!

继续阅读:第8章 春雷第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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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道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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