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光飘逝而过,无数个枫叶落索的秋淹没了我们朗诵生命的过程,挽歌也已经有了些许的不耐与悸动。两年来,他孤身一人在此深山老林中度过了一段令自己都感觉荒谬寂寞的日子。这些年来,挽歌回到了武当门派内六次,此时内功心法,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三清剑法练至了十层,也就是传说中的一百级。不过,最让挽歌自傲的是他的内力已经练至十万点,已经是内力大成境界的极限。如果,不是挽歌自身的武学实力还未突破十层,否则,他便可以冲破这层枷锁,内力继续突飞猛进。唯一可惜的是,挽歌在门派内的声望不够,还不能够学习绝学。
回顾这几年,自己为了一个念头摒弃一身功力重修。挽歌蓦然发现,自己现在内力大成顶端的实力已经足够睥睨江湖中的大部分高手,只是,黑暗中,默默无闻沉寂着的人依旧很多。这些年来,挽歌过的十分寂寞,但却不感孤独,不得不谢谢同在翠湖练功的蓉,虽然彼此间少有言语交流,但在身旁始终有一个人和你做着一样的事情,在心理上便是一种安慰。“认同……”挽歌暗叹了口气,想要学习绝学,条件实在太难,想要获得侠义之名,得到门派内数名师傅的认同,才可能获得无极天玄功和纯阳神功的传授。这让挽歌心里万分不喜欢,非要在江湖中去跟一群虚伪的人做虚伪的交道,打着正义做些虚伪的侠义之事博取虚伪的名声吗?
挽歌现在对自己的实力也是自信无比,他非常赞同独孤求败当年对自己说的一席话。这些年来,由于挽歌苦修武当功法,内力积淀到一定程度后,便会不断的压缩变得无比的精纯。也许,他表面的实力只是内力大成顶端,而事实上的杀伤力却远超同辈。现在,想到了自己即将离开这个聚集颇久的地方,挽歌心中还是非常不舍得的。
踏在翠湖的小桥上,挽歌愕然的看着蓉依旧在四周奋力厮杀着大内侍卫,这些大内侍卫,经过了两人两年来不分昼夜的欺凌,现在的实力已经全部上升到了内力大成境界,已经让蓉有了些许的捉襟见肘。挽歌轻笑道:“我来吧。”旋即,他自动开了组队系统,让蓉能够在自己的击杀中获得的经验中分一杯羹。霎时,挽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剑法狠厉,身形鬼魅,气质也变得万分的嗜杀。转瞬间,蓉周围的大内侍卫已经全部死亡,离他们下次的刷新时间还有着几分钟的时间。蓉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男人,自己这么久的刻苦练剑,依旧赶不上他追逐的脚步。这些日子里。若不是他的陪伴,在如此孤僻荒郊之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修炼多久。
两人矗立在天地间,默默无语。挽歌感觉就像是一块巨石般压抑在心田上,十分难受,沉默良久,挽歌强作笑颜的轻轻梳理着蓉的披肩秀发道:“蓉,我要走了,现在我的学点足以支撑很久,江湖毕竟才是我的追逐。”蓉寂静不语,缓缓的走了过来,纤纤秀手摸上了挽歌的下颌,眼眶擒满泪水道:“你瘦了。”挽歌丝毫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他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升腾,不同于友情,爱情,乃至亲情。挽歌一时悸动不已,便拥之入怀。蓉泪水横溢,全部滴落在他的长衫上,双手紧抓着挽歌的肩膀,毫无泄愤之意,只是嘤咛的哭着。
挽歌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除了追寻之外一种别样的存在感,他抱着蓉,肆意的在武当山上奔跑着,狂奔着,叫吼着。手中却一直紧紧的,紧紧的抱着蓉,他矗立在武当之巅,睥睨的观看着山下的风景,手中的人与自己在霎时充斥了他的心扉,他好像感觉自己与她就是身前全部的世界。他看着山下美妙的风景,完全不顾众多武当玩家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大声而又坚决的吼道:“今天,我陈宇在此发誓,他日必定与蓉一起共同享受这天下美景。”随后,挽歌抱着蓉不停旋转着,蓉的眼神有些恍惚,却转瞬被感动代替,她开心的如银铃般笑道:“我要你帮我在这里买个大大的房子,今后我要你给我洗衣服,给我赚钱,给我骑木马。”挽歌突然面色怪异的放下了蓉说:“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蓉看着一脸正色的挽歌,有些不解的说:“究竟是什么话啊!”挽歌庞然大笑道:“哈哈,当然是信挽歌,得永生。”“去死啦,你好坏啊!”蓉愤怒的跺了跺脚,揪着挽歌的耳朵说:“敢耍我,你说,还敢不敢耍我了。”挽歌立刻痛声道:“老婆大人,不要啊,痛,算了,算了。不开玩笑了,好不好。”
嬉闹了很久,归雁拖着长长的暮色越过了天际的黄昏。懒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两人疲惫的身躯上,挽歌与蓉一起躺在山顶的草坪上,好像睡着的感觉,挽歌左手却按捺着手中的宝剑,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次,挽歌拥有了除了证明自己之外再次的悸动。突然,他想到了欣雨蓉,她还好吗?其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当初不是她背叛自己的话,也许,今天在这里与自己厮守至晚年吧。心情,却蓦然的沉重,挽歌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放不下,究竟是欣雨蓉的感情还是不愿面对的过往。
挽歌突然想起了当初独孤求败与自己说的一席话,“你究竟懂还是不懂?”“懂抑或不懂,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又何必自寻烦恼。”“前辈既然说自己懂,又何必执拗于此。”“你究竟是懂还是不懂?”“懂,不懂,懂有怎样,不懂又何妨,一切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挽歌突然站立了起来,望着远方,泪水肆意,自己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这一切的束缚吗?有谁能够告知自己这句话的答案,是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神仙还是那充斥着欲望与真情的生活,挽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心中的疑问,只是痴痴的看着遥远的昏黄暮色。而他却没有发现,身后的蓉一直注视着自己纠结的眼神,似乎有不解,希冀,梦想还有很多意味,只是挽歌不得而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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