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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便是皇城南郊,远远的就看见皇城中央有当世第一高楼之称的九星楼耸立在那里,直插云霄。日前坐着玉船经过皇城的时候,鸟瞰皇城,还不觉得这座当时第一高楼有多显眼,如今在地上仰视才知道这三百丈的高度是什么概念。
神翛走在官道上,指着高楼,对小东西道:“看见没有,那个就是九星楼。”小东西对高楼并没有多大兴趣,勉强抬起眼皮看了一下,又眯了起来。对此神翛颇感无奈,吃完那颗妖兽晶到现在,它一直都这样,几乎不怎么动。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声音统一而有力。“唔……大队人马齐行还能如此整齐的也只有大夏军队了。”神翛喃喃道。小东西耳朵动动,似乎是被这声音给打搅了清梦。
果不其然,一对甲士出现在神翛的视野中。一百骑人马,每一个都武装到了牙齿,手上拿一柄巨斧,威风凛凛。最前面的却是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一袭青色儒服,正气堂堂,眉宇间流露的却是久居上位的威严。
“报告,前方发现一个少年剑客,可能是从伏击祸斗的山路上过来的。”青衣儒生旁边的一位军士说道。儒生点点头,“你去问问他,看有没有见到伏击祸斗的军队。不过,注意礼节。”那军士应了,催马上前。
到神翛面前是翻身下马,向神翛一拱手,道:“少侠可是从山间小路上来?”神翛还了一礼,点点头,道:“正是。”军士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忙到:“那可曾见到一队军士?”神翛不欲被人知道是他杀了祸斗,道:“见到了,我经过时他们还提醒我那里有一头叫祸斗的妖兽出没,让我赶紧离开呢。”军士眼中的喜色扩大到了整张脸,又向神翛拱拱手,“多谢少侠相告。”
不等神翛说话,便跨上大马,回到队列中,向那儒生道:“报告,大将军很有可能还没有遇到祸斗。”儒生道,“快,我们或许还来得及支援。”众军轰然应命,一齐加速直奔山间小道,只留下尘土飞扬。神翛则是逃到了一旁的树林里,暂避尘土。
待尘埃落定之后,神翛才敢回到大道上。行了半天,经过了数个集镇才终于到了皇城外。南城门近日来因为祸斗作乱显得冷冷清清,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入。即便有也是军士、公差等人。
神翛已经见过了青灵城的宏伟,可如今道皇城还是忍不住感叹:“太壮观了!”比青灵的城墙高了一倍有余,也厚了一倍多,而且城墙全是使用长五米,宽三米,高两米的巨大花岗岩块堆砌而成!这样的手笔也是有大夏皇城才做的出来。
神翛心潮澎湃,他还是第一次踏入整个皇朝的心脏,万人向往的国都皇城。进了南大门,再抬头看九星楼,已经很难望到楼顶了。“小东西,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神翛将它抱在怀里。听到吃东西,小东西可就来了精神,昂起雪白的脑袋四处打量。
接下来几天神翛带着小东西整日在皇城瞎逛,花了不少银子,家里带出来的盘缠大多被小东西“吃”掉了。就在神翛到皇城的第二天,官方通告,大将军陈明诛杀祸斗妖兽,为南郊除去了这祸害。
神翛听说了一笑置之,依旧带着小东西吃遍皇城。不过陈明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然而三日后,神翛正准备离开皇城,去北方并州见见北方的风土人情。走到北门时,却见一队军士快马奔来,“传武皇口谕。”众人听到是武皇口谕都跪下听旨。众军士翻身下马,当门而战,高声说道:“武皇口谕:击杀妖兽祸斗者,为民除害、功莫大焉,特此赏黄金千两,赐男爵爵位。望早日进宫领赏。钦此。”
口谕宣读完毕,众人议论纷纷。
“那妖兽祸斗不是大将军陈明击杀的吗?”一人问道。另一人说道:“这位兄台,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哦——”他一句话引来了周围许多人的围观。
神翛起身,心道:“这陈明倒是个正人君子。”有想到朝廷的封赏,“哼,男爵!想不到我这么容易就成了男爵,当年爷爷拼死拼活也不过是个男爵罢了。真是好高的爵位啊。”对于朝廷的封赏他心中实在不屑。
只听那军士又道:“妖兽祸斗者另有其人,乃是大将军亲口所说。”又对身后的军士道:“将画像取出来。”左后方的军士闻言取出一张绢帛来,上面画得赫然就是神翛。
那军士高举画像道:“此人便是击杀祸斗的侠士,报告此人行踪者……”话未说完,只见众人纷纷回头看去,顺着众人的目光便见到了正欲逃走的神翛。
神翛一脸尴尬,打死他也想不到陈明的画工会这么好,简直就像是把自己贴在了那张绢帛上一样。众军士见了忙上前拜见,毕竟是未来的男爵。神翛终于还是被“抓住”,跟随众军进宫面圣。
大夏皇宫又称圣城,可以说是一座城中之城,建在皇城偏北的地方,占据了小半个皇城的面积。皇宫分三重,最外面是朝廷大员以及伯爵以上爵位的居所,中间一重驻扎着三万禁军,最里面的一重才是皇室居所,以及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御花园内武皇正闭目养神,一旁服侍的依旧是长公主夏钰。这时一名金甲军士疾行而来:“末将参见皇上!”说着跪下行礼。武皇也不睁眼,说道:“如此紧急,有何要事啊。”金甲军士道:“回皇上,诛杀祸斗的侠士找到了。”
武皇闻言双眼骤然睁开,一道精光透出,“好,好。”语气之中竟是十分复杂,痛恨、惧怕、怀念交织在一起。金甲军士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带他到御花园来见朕。”武皇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似一潭死水,没有人敢于揣测。
“是。”那军士心中万分害怕,他从未见过武皇如此,急忙应命。将要动身时武皇的声音再度传来:“慢着,他叫什么名字?”他赶紧道:“回皇上,此人姓神名翛。”武皇挥挥手,“下去吧。”他如获新生,赶紧退下。
一旁的夏钰则是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钰儿,去让御膳房准备一桌好菜,朕可得好好招待这位侠士。”夏钰浑身一颤,神色复杂的看了武皇一眼,便匆匆出了御花园。
武皇看着夏钰的背影,喃喃道:“女儿,四十年了,值得吗?”闭上眼,当年的往事都涌上心头。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记忆却始终清晰。当年在南方,也是这么一位青年侠士击杀了祸斗。并且因此和朝廷产生了千丝万缕说不清的关系,此人当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自从昨日陈明入宫觐见,画下了神翛的画像开始武皇平静的心就在无法平静了。神翛与当年的那位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武皇深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呼出,压下自己心中的波澜:“四十年了,你终于还是出现了,是来取我大夏江山的吗?哼,鼎魂又如何,朕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发完了狠,他终于稍稍平静了些。
却说神翛被众军士带着从北方的玄武门进了圣城,便被安置在了馆驿之中。神翛刚到馆驿边听外边有卫士喊道:“大将军驾到。”
“果然够快。”神翛早知道他进了圣城第一个来见自己的肯定是陈明。把小东西放上肩头,便出门迎接。见了陈明,只抱拳道:“见过大将军,不知将军伤势如何了?”
陈明抱拳道:“多谢少侠关心,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又问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神翛心中嘀咕:“这朝廷大将军怎么一开口就是江湖俗语,也没有丝毫大将军的派头。”道:“在下神翛。”他哪里知道陈明心中早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师父,言语之中自然是没有丝毫大将军的派头。
“神翛?”陈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眼前的这少年究竟是不是师父?若说是师父的孩子?可这姓氏便对不上号。难道是师父转世?可师父三魂七魄消散根本不可能转世。心中万分疑惑,又道:“少侠一身武艺,我着实佩服的紧,不知师承……”说道这里隐隐觉得不妥,江湖上是不能随便询问他人的师承的。
神翛不等他说完,便道:“在下武学乃是出自家传,家父乃是东南第一剑侠,神剑。”神翛这时才想起在哪听过陈明,原来他是扬州王的次子,所以也不隐瞒自己的家世。
陈明心中所有的猜想都被这句话打破,神兴、神剑他都是见过的。心中却还是一万个不信:此人是神剑的儿子?怎么会!怎么会和师父如此相像。”
神翛见他双目神采黯淡下去,心中奇怪,正欲询问,却听外面有人道:“传武皇口谕。”二人忙出门跪下。来者是一位少年儒生,见大将军竟也在此心中不免奇怪,但武皇口谕要紧,“武皇口谕:宣神翛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