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哥,我们怕是不认识吧?”子豪奇道,自己这身打扮怎么也和“公子”二字扯不上关系,看这人处处透着精明,不会是看不出来吧。
“你可是那麦肯必的神奇小二?”这男子问道。
“我是麦肯必的小二,不过神奇二字却谈不上。”在陌生人面前,子豪的脸皮还相对薄一些。
“那就错不了,不知公子可否随我进屋一叙?”那人见找对了人,不容分说拉起子豪就走。
子豪跟着他到了一座四层高的楼前,抬眼一看,只见这楼画栋飞甍,层台累榭,丹楹刻桷,富丽堂皇。一楼飞阁之下,悬挂一块硕大的匾额,上书:桂珍仙。
原来是家酒楼,娘的,连名字都起的这么风骚,看样子老板是个风雅之人。
进到酒店一层,却见里面空无一人,但桌椅板凳却一尘不染,那精瘦的中年人将子豪请在座上,亲自斟了茶水,这才坐定。
“不知这位大哥将兄弟我拉进桂珍仙有何贵干?你看我这身行头,这样的馆子可下不起啊。”子豪先捂住腰包,一副守财奴的摸样。
“呵呵,小哥你说笑了,只要你愿意,怕是每天都有人八抬大轿的请你,这小小酒楼又怎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麦肯必神奇店小二的名声已经在南宁传开,但当时主要传播八卦的渠道还是靠嘴,所以真正见过子豪的人并不多,但这人不但一口叫出了自己,而且显然还是专门在此等候,难道是想请自己帮忙经营这家酒店?
子豪笑了笑,转头看了看乐珊,只见乐珊见了那老者神色淡定,似乎正在用眼睛打着招呼,看样子应该是老熟人了,但此时又不便开口相问,心中大奇。
“那不知道老先生尊姓大名,将我请来所为何事?”见乐珊仿佛和这老者相识,子豪说话也客气了起来。
“在下姓谢,单名一个犇字”谢犇自我介绍完,接着说道:“今日冒昧请小哥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谢老哥有话请讲。”子豪已经确定,谢犇是有求于自己。
“不瞒老弟,我是想将这酒楼盘给你。”谢犇说道。
子豪一听,心中一跳,忙问道:“不知谢老哥想怎么个盘法?”
“我这酒楼在南宁若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了。此处背湖临街,位置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你也看见了,酒楼内外富丽堂皇,光是装修就花了不少银子。”谢犇并不直奔主题,而是由远及近。
子豪面无表情,这酒楼看似气派,但从这空空如也的大厅来看,人气应该不是很旺,这的老板看来是下了血本,但却不会经营。
“谢老哥,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小二,你这酒楼虽然不错,但我可盘不起啊。”子豪说完,淡然的看着谢犇,心中道,如果价钱合适,便想个法子接下来。但如果要拿自己当冤大头,哼哼!这世上怕是还没有人能在我柳子哥手下走上三招的。
“呵呵,小兄弟,这店你若不接,怕是没人敢接了。”
谢犇这话里有话,子豪虽然疑惑,但却吃不大准。
“谢老哥,你为什么非要将这店盘出?”子豪问起缘由,想找些蛛丝马迹。
“我本并非是南宁人氏,这酒楼也是前几年才置办下的产业,但苦于无人经营,自己又身在异地,故而生意一直不愠不火,几年下来,已无精力支撑。”谢犇痛惜的摇摇头。
这个理由子豪还是比较赞同,像这种大型豪华酒店,需要打理的事情非常多,经常是一处*心不到,便处处纰漏。而且掌柜的每日天未亮便要起床准备,深夜了还在算账,隔三差五盘点一夜不睡也是很正常的。像谢犇这样常年在外,酒店经营不下去也不足为奇。
“谢老哥,那你准备将这酒店盘多少银子?”子豪有些心动,如果能盘下这家酒楼,就专门接待广西的高端群体,换上麦肯必的名字,那就是金字招牌,再做一些铺天盖地的广告,实在不行了拉季越泽加盟,叫康朵来唱几首小曲,必然大火。
“我想卖这个数。”谢犇伸出三个指头。
“三千两?”子豪故意说道,这酒店的规模和位置,盘三万两都算捡漏了,他这么说,也无非是想压压价钱,但心中还是狂喜。
“你再猜猜。”谢犇笑而不语,好似看出了子豪的心思。
子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说三千两也确实有些离谱,当下说道:“难道老哥说的是三万两?”
谢犇没有说话,子豪满脸委屈,怏怏的说道:“谢老哥,你看我像拿得出三万两银子的主吗?”
“小兄弟,你那麦肯必可谓日进斗金,可不要在我面前哭穷哦。”谢犇笑说道。
“麦肯必挣的再多,我也一时凑不足三万两啊。”子豪转了转眼珠,接着说道:“不如这样,我先付你三千两,你将酒店先交与我经营,一年之后我付清余下银两。当然我不会白白欠你银两,你可占一支干股,年底分一成红利如何?”
谢犇眼睛眯起一条线,看不出心中所想。
子豪接着说:“地契房契你可先收好,我们只消写一纸合约,一年后钱到你手,再将地契房契给我,如若我还不上钱,你便收回这家酒楼。”
“小兄弟,我只是让你说价钱,可没让你计划怎么还钱。”谢犇充满玩味的看着子豪,哈哈一笑:“名震南宁的王子豪,若是连三十两都拿不出来,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三十两?”子豪迷茫了,我日,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让老子碰上了?
谢犇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三十两,只希望小兄弟能将酒店经营好,莫要叫我失望。”
子豪张着大嘴,妈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品?老子在现代世界买彩票连五块钱都没中过,谁知道来到这居然就撞见这样的好事,难道现代世界并不适合我?
子豪弱弱的看着谢犇,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两锭整银,又从腰包倒出了一些碎银,凑足了三十两纹银,抬起无辜的眼睛望着谢犇,问道:“谢老哥,你说的三十两是不是指的这些?”
“正是。”谢犇说完,拿过银子装进自己腰包,掏出了地契房契交于子豪。
邻桌上早已备好了文房四宝,谢犇不顾呆若木鸡的王子豪,走过去,拿起粗豪饱蘸墨汁,刷刷刷写些几个大字,哈哈一笑扬长而去,只剩下来不及消化的柳子哥,和他的贴身保镖侠女乐珊。
过了半晌,子豪才似从梦中惊醒,拿着手中的房契,走到了谢犇写字的桌前,只见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麦肯必三个字,落款是华阴忠德。
这应该是谢犇写给自己的招牌,可华阴忠德究竟又是谁?子豪对大秦一知半解,竟然想不出头绪。
“乐珊,这是怎么回事?”子豪问他的保镖。
“这还不明显吗?谢老先生拐着弯想将这酒楼赠于你。”乐珊开始怀疑子豪的智商了。
“华阴忠德又是谁?你今日要与我讲清楚。”子豪咄咄*人的问乐珊,这种不明白的好事落在自己头上,还是小心为妙。
“我讲清楚?”乐珊故作无辜:“人家老先生要送你酒楼,我又怎么会知道缘由。”
子豪看着乐珊低级的表演,摇摇头道:“乐珊小姐,你实在是一个没有表演天赋的人,这种拙劣的手段骗骗别人还行,但想骗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柳子哥,还嫩了点。”
乐珊小脸一红,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又听子豪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可这老先生冲过来时,你不但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看似与他相识。更奇怪的是,这种大天上掉金砖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连我都目瞪口呆,你却平静的出奇,中间居然没有说一句话,这怕是不符合你的个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