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黄天仙和黄地仙各用一个竹篮,提着包扎好的筷子,一前一后的到集市上叫卖。而子牙担心二女不会做生意,就在后面老远的地方注视着。可二位女子一进入集市中心,就有五位好色之男子,把其围住了。子牙还当那些男子是做生意之人,就走近看之。
待到近前,就见到男子中的一位为首的浪荡子弟,轻浮的戏弄二位女子。子牙见之,喝斥其人,可遭到同伙殴打。其同伙人多势众,而子牙寡不敌众。没三两下,就把子牙打得鼻青脸肿,并打倒在地。可黄天仙和黄地仙二人,从没见过打架之场面,就吓得慌作一团。而几位浪荡子弟见把子牙打倒在地,再没有人出面干涉,才又轻薄二位女子。子牙见之,欲起身阻止。可就在这当儿,突然刮起一阵怪风,把二女同时卷走了。
几位浪荡子弟突然不见二位女子,同时说:“妖孽……妖孽,二位女子是妖孽所变。”而子牙突然不见二位女子,顿感奇怪,并念叨:“怪哉怪哉!这二位女子为何消失了。”听了子牙的念叨,就有其中之浪荡子弟说:“你还敢在此念叨?分明是你认识她们。快说她们是人是妖,藏匿在何处?”子牙冷冷的说:“吼!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们。”听了子牙的话,那位对其同伙叫道:“各位,被打的这人知道二位女子所在。”听到那位的叫声,其同伙又围住了子牙。并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而子牙答非所问。最后那伙浪荡子弟中的一员出得主意——欲擒故纵。表面把子牙放走,而暗地里派人跟踪子牙。
子牙被那帮浪荡子弟放走后,就没有注意后面有人跟踪,而慢慢的走到三岔口的黄家。可跟踪之人见子牙回到黄家后,就立即返回去了向那伙浪荡子弟汇报。
放下汇报之人不说,再看子牙。子牙回到黄家,就见到老婆婆坐在正削筷子的黄祝山旁边说话。见了二人,子牙问之:“二位前辈,可见到黄天仙和黄地仙二人回来?”听此一问,黄祝山抬头看了看子牙。而这一看,就看到子牙的狼狈相——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见后,黄祝山说:“姜公子,这是为何?”于是,子牙就说出了遇到浪荡子弟,轻浮黄天仙、黄地仙二人的经过。黄祝山听后,说:“气死我也。这简直是一帮禽兽不如的畜生!姜公子,快,快和老夫出去找女儿。”听了此话,子牙看看老婆婆,并说:“老婆婆,你就在家呆着,我们很快会回来的。”说完,子牙欲出门。可黄祝山说:“别急,我先帮她安顿一些食物再走。”黄祝山说完,就把一些食物放在老婆婆身边说:“老人家,若是我们没有及时回来,这些食物够你吃两三天的。”老婆婆说:“放心去吧!你们不必挂念我。”听了老婆婆的话,子牙和黄祝山同时出去找黄天仙和黄地仙二人。
可二人前面刚走出黄家,后面那帮浪荡子弟就来了。原来,那帮浪荡子弟,正是被跟踪子牙之人叫来的。
几位浪荡子弟到得黄家,没有见到子牙,就只看到瞎眼老婆婆一人。见后,就那位为头之人问起:“老东西,刚才那位年轻人可是你儿子?他到何处去了?”老婆婆不慌不忙、装聋作哑的说:“这是人说话吗?”那位说:“不是人还是鬼呀?哪有鬼说人话的?”老婆婆说:“你这分明就是个鬼。哪有见到老婆婆叫老东西的呢?”那位说:“你敢骂我是鬼?老不死的东西!”说着,那位欲把老婆婆推倒。而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住手!”听到叫声,众人朝说话之人看去。就见到说话之人正是石木仁,并见到石木仁后面跟着“钱掌柜”。众人看之,并不认识二人;方问起:“你们是什么人?”石木仁说:“我乃是阎家堡之人。在下就是阎堡主身旁的石道长,名叫石木仁是也。”
原来,自巫堡主死后,阎竟海就做得巫家堡的堡主。并在石木仁的言下,把巫家堡改名换姓,叫得阎家堡。而阎竟海做了堡主,就奖赏有功之人。石木仁作为在那次巫家堡叛乱有功,阎竟海就给予要职。留在阎家堡管理重要事务;其权力仅次于阎竟海。而石木仁在周边地区的名声,也仅次于阎竟海。
听到石木仁报上了名,那位为首的浪荡子弟又问起:“这位商人又是何人?”石木仁说:“他姓钱,就是经常和阎堡主做生意的钱掌柜。”听了石木仁之言,那位为首之人问其同伙:“诸位,可有人见过石道长和钱掌柜者?”听到问话,就有其同伙之人答之:“没有见到过。但巫家堡换人之事,的确有一位石道长所在。”石木仁一听,洋洋得意的说:“既然知道我名,为何还不退下!”可刚才那位说:“慢!既然你是石木仁石道长,为何不象道长打扮?穿得公子哥儿一般,分明就是假冒石道长!”
原来,石木仁为了到黄祝山家提亲,在上回就把道袍脱了。这回来到黄家,依然有着提亲的念头;而自然没有再穿上道装。可那伙浪荡子弟,只认道装不认其人。看石木仁没有着道装,就说成是假冒。而那位说完,就有同伙之人质问:“你是什么人?”紧随其后,就有接连不断的声音质问。石木仁说:“尔等不相信在下是石道长,在下就不客气了。”说着,口中念动着赶尸的咒语。而不等其叨唠几句,把僵尸赶出;就有其中之浪荡子弟说:“对付旁门左道,先下手为强;快制服他。”听了那位之言,马上就有其中之浪荡子弟向石木仁大打出手。而与其同来的“钱掌柜”,也遭到了那伙人的攻击。石木仁和“钱掌柜”二人,正好被浪荡子弟打了个措手不及。并又被那伙浪荡子弟捆扎带走;且一起关到一个地牢里。
抓到石木仁和“钱掌柜”二人,那帮浪荡子弟自是洋洋得意。其为首之人就吩咐其同伙:“朱甲、季乙,你二人马上到阎家堡去禀报阎堡主,就说我牛丙抓到一位冒充阎家堡石道长之人。并还抓到一位冒充钱掌柜之商人。”听了此话,其中两位浪荡子弟说:“我们去也。”而二人走后,那位自称牛丙之人又对身边余下的二人说:“龙丁、马寅,你二人对二位冒名之人,严刑拷打。问出二人的真实名姓。”听了牛丙之言,其余两位各取来一条鞭子,对石木仁、“钱掌柜”二人进行抽打。
石木仁本是真实名姓,就是打得皮开肉绽,还是咬定叫石木仁。而“钱掌柜”却与之不同,受了一阵抽打后,就老老实实的把原名叫铁木义供了出来。听到铁木义供出真实姓名,那位抽打铁木义之人就去了向牛丙汇报:“报告牛兄台,果然二人是冒充之人。今有钱掌柜,已供出真实姓名,其说叫铁木义。”听了那位的报告,牛丙说:“只要其一者说出真实姓名,其二者肯定就是假冒之名。待到二位供出真实姓名后,我们把之押到阎堡主那儿领赏去,也许还会得到丰厚的赏金。”听了牛丙之言,那位又提着鞭子去抽打石木仁——欲*其说出真实姓名。
先前,铁木义没有招出真实姓名时,两位抽打之人,就一人抽打一位。自铁木义招出真实姓名后,两位抽打之人,就一起对石木仁进行抽打拷问。可怜石木仁一身好皮肉,被打得遍体鳞伤、肌无完肤、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看到石木仁奄奄一息的样子,其中一位抽打之人就说:“今天到此结束,明天若是再不如实说出真实名姓,我们将把你活活打死。”说完,二位抽打之人就走出去了休息。
时间到了后半夜,石木仁才从迷糊中苏醒过来。看到石木仁苏醒,铁木义说:“师兄,你这是何苦呢?随便招出一个假名,也不至于受此折磨。”石木仁听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红颜祸水惹的祸。若不是为了黄地仙,我石木仁也不至于到她家中碰到这帮浪荡子弟。没有碰到浪荡子弟,自不会受到折磨。不过,我不会就此放过折磨我的人。师弟,可知现在几更了?”铁木义说:“快四更天了。”听了铁木义之言,石木仁说:“还来得及。”铁木义问道:“何事还来得及?”石木仁说:“你忘了吗?师父曾经教过我二人叫魂之术。晚上若是叫中名字作答者,魂魄就被叫去。”铁木义说:“对,师兄好记性。快……快叫为首之人牛丙的魂魄。”听了铁木义之言,石木仁就开始念诵咒语叫魂。叫了几遍,牛丙就是没有作答。铁木义又说:“师兄,我还记得拷打我们二位之人的名字,若是牛丙不作答,可叫另外二人之魂魄。”石木仁说:“赶快说来姓什名谁?”铁木义说:“一者叫龙丁,又一者叫马寅。”听了铁木义之言,石木仁说:“我最恨这两者,我马上叫其魂魄。”说完,石木仁念诵咒语,又叫龙丁、马寅二人之魂魄。
到了天亮,牛丙找龙丁、马寅二人去抽打石木仁时,却看到龙丁、马寅二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原来,龙丁、马寅二人的魂魄,已然被石木仁晚间叫了出去。二人没有了魂魄,就留下躯壳在床上直挺挺的躺着。而躯壳没有了魂魄,就是一具尸体,既不会说话又不能动弹。
牛丙摸摸尸体,又摸摸二人的鼻子,已是奄奄一息。不由自主的大叫道:“快来人啊!龙丁、马寅二人死了!”叫声一出,就惊动了其家中的二位四十多岁的女仆人。二女仆人跑过来问之:“牛公子,发生何事哪?”牛丙指着二具直挺挺的尸体说:“龙丁、马寅死了。”二位女仆人一听,看了看尸体,就吓得惊叫了一声。而牛丙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瘫坐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走过来一老者问道:“牛丙,为父刚才在后院听你喊叫,所为何事也?”牛丙听到问话,方回过神来,说:“父亲,大事不好。龙丁、马寅二位兄弟死在我们家床上。”说着,牛丙并用手指着床。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牛丙的父亲。牛父听了牛丙之言,近前看之。果不其然,就见到龙丁、马寅二位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见后,牛父惊骇了一下,随即又镇定自若。并对牛丙说:“儿子,可有外人知道龙丁、马寅二人死于我们家中?”牛丙想了想,说:“只有刚才二位仆人知晓。”牛父听言,催促道:“快把二位仆人叫来。”听了父亲之言,牛丙把刚才二位女仆人叫了过来。而二位女仆人见了牛父,与之见礼。礼毕,牛父说:“二位,今日之事,你俩可看到了?”二位仆人点了点头。牛父又说:“若是有龙丁、马寅的家属来问及二位者,你们如何说之?”二位仆人说:“老爷,我们就当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牛父一听,暗暗高兴。取出两锭银子说:“不管是谁问及二人,你俩都要说昨天没有见到他们来过。这是赏赐,可要记得老爷说的话。”说着,牛父把二锭银子分给二位女仆。而二位女仆各接过一锭银子说:“老爷之言,我二人谨记在心。谁人问及龙丁、马寅二人之事,都说昨天没有来过。”听了二位女仆之言,牛父说:“对天发誓。”二位女仆人同时说:“苍天在上,若是我二位说出龙丁马寅来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听了二位女仆之言,牛父又说:“你二位快去吧!这里再没有你们的事了。”听了牛父之言,二位女仆走开了。
二位一走,牛父就对牛丙说:“儿子,赶快找个地方把尸体埋起来。若是再有人知晓,我们家就摊上官司了。”牛丙一听,立即出去找地方埋葬龙丁、马寅二人的尸体。
等到牛丙把二具尸体隐埋后,才对其父亲说:“父亲,地牢内还关着二位冒充阎家堡之人,昨天被龙丁、马寅二人打得皮开肉绽,可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了?”听了牛丙之言,牛父问之:“二位何等样人?”牛丙说:“一者叫钱掌柜,乃是铁木义假冒之商人。另一者自称是阎家堡的石道长、石木仁。可其没有着道装,分明就是假冒之人。才被龙丁、马寅二人打得皮开肉绽。”听了此言,牛父说:“赶快带我去见之。”
于是,牛丙领着其父见铁木义、石木仁二人。进到地牢,牛父看到捆绑了的石木仁和铁木义,问之:“你二人谁是阎家堡的石道长?”石木仁说:“正是在下。”听了石木仁的回答,牛丙说:“还是打不服你。你究竟是谁?”石木仁说:“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石木仁、石道长也。”听了石木仁之言,牛丙又欲起鞭子抽之。可其父亲说:“我儿休得无礼。待为父问过话再抽不迟。”听了牛父之言,牛丙停住了。而牛父问石木仁:“公子,你既然自称是阎家堡的石道长,可会一些如何样子的道术?”石木仁说:“招魂、赶尸、超度亡灵等道术。”听了石木仁的回答,牛父点了点头。而铁木义问牛父:“前辈,可是有事求于我们石道长?”听了铁木义的问话,牛父立即反应过来,反问之:“你们如何知晓?”铁木义不敢直说叫魂之事,而说:“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必然有事情。”一听此言,牛父说:“你们还会看相术?”而石木仁说:“在下学得道术,对相术也知一些。”牛父说:“既然会相术,只要说出老夫几岁娶妻,几岁生子,兄弟多少,儿女几个,自可放了你们。”石木仁一听,趁热打铁的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牛父说:“若是出尔反尔,死无葬身之地。”听了牛父之言,石木仁就看其面相和手相。一一的说中了其几岁娶妻,几岁生子,兄弟几个,儿女多少。看后,牛父赞不绝口。并说:“石道长,我儿牛丙行事莽撞,多有得罪。昨天之事,老夫替之赔礼道歉。”牛父说完,并向石木仁和铁木义拜礼。礼毕,就一一解开其绑绳索。
这样一来,就使其儿子摸不着其父亲的用意何在?便问之:“父亲,为何真的放了他们?他们可是冒充阎家堡之人,我们还等着到阎家堡去领赏金呢。”牛父说:“休得多言。我儿才疏学浅,岂能看出真假?”听了牛父之言,牛丙欲与之争辩,可到嘴边的话儿,又咽了回去。就听得其父说:“我儿快去取一些银两来。”听了牛父之言,牛丙不敢反抗,又不敢不去。而拿来一些银两到父亲手中后,就听到其父说:“石道长、铁木义,不,钱掌柜,这是给你二人的赔偿。切莫嫌少。”“钱掌柜”说:“难得前辈宽宏大量,晚辈恭敬不如从命。”说着,“钱掌柜”一一笑纳了。牛父又说:“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若不是如此,恐怕我等不会相识。我儿牛丙,快与石道长和钱掌柜见礼。”听了牛父之言,牛丙说:“见过石道长,见过钱掌柜。”而石木仁和“钱掌柜”慌忙与礼相迎。礼毕,“钱掌柜”说:“牛老前辈,过去之事一笔勾销。今化干戈为玉帛,若是有何事相求于我俩,就开门见山的说。”听了“钱掌柜”之言,牛父说:“我想问二人一件事,但不知二位知道与否?”石木仁说:“但说无妨。”牛父说:“昨天好端端的二人,晚间突然暴死。二位可知其原因何在?”石木仁一听,心里就有底了。方问之:“人现在何处?”牛父说:“人已然埋葬了。”听了牛父之言,“钱掌柜”明知故问:“二人多大年纪?”牛父说:“和我儿牛丙年纪一般大。”听了牛父之言,石木仁也明知故问:“二位是男是女?”牛父说:“俱是男子。”石木仁一听,装着惊讶的样子说:“这就怪了,好端端的男子,为何突然暴死?是否有人下了毒药?”牛父说:“非也。食毒之人,与之死状不同。其二人口鼻,就不象被毒过之人。”石木仁说:“可惜尸体下葬了。若是叫贫道察看,定然查个水落石出。”牛父说:“这倒说得也对。只可惜尸体埋葬了,若是没有下葬,就叫你二人看去。”听了牛父之言,牛丙说:“父亲,可不要再提二位了。就是再有回天之术,他们被埋进土里,也该香消玉殒了。”牛父说:“我儿言之有理。二位已死,再不谈了。石道长、钱掌柜,你二位也就当刚才老夫没有提起过此事。”石木仁和“钱掌柜”一听,同时点了点头。见状,牛父又重复刚才之话语:“以后,还望二位再不要提起二位暴死之事。”石木仁说:“无论在何地何方,我俩不会再提起。还请牛老前辈放心。”牛父说:“二位能否对天发誓?”听了牛父之言,“钱掌柜”到地牢内找来一饭碗,摔之粉碎说:“若是我二人再提起今日之事,就象刚才摔下的饭碗,粉身碎骨。”牛父一听,才放心的放走了石木仁和“钱掌柜”二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