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石木仁和“钱掌柜”送棉花到巫家堡之前,阎妻就带着巫家堡之两名小卒,到二百里之外的女娲娘娘庙里,求神拜佛去了。她求神拜佛的目的,就是为了延续阎家香火之事。自从和阎竟海婚后,巫石娇之女从未怀过身孕。为了阎家的香火,作为怀身孕的女方,自然担当着重要责任。
于是,阎妻在背着家人的情况下,带着二名巫家堡之小卒,偷偷的去得女娲娘娘庙里,跪拜求子——欲求得女娲娘娘保佑,早生贵子。
拜完女娲娘娘,阎妻走到回巫家堡的途中,就在一片竹林处遇到了离开巫家堡的“钱掌柜”,并且见到帮“钱掌柜”拉棉花的四位车夫。阎妻不认识“钱掌柜”等人,就没有多看一眼。
而“钱掌柜”看到阎妻与小卒的穿着,就判断出她们是巫家堡之人士。待到近前,“钱掌柜”方与之打招呼:“几位停住,停住脚步。”阎妻不认识“钱掌柜”,就示意二位小卒上前问话。二位小卒上前问之:“敢问仁兄,何故叫得我等停住脚步?”“钱掌柜”说:“我是送棉花到巫家堡的钱掌柜,刚从巫家堡回来。今见你等的穿着打扮,就知是巫家堡之人士。你等匆忙向巫家堡走去,可曾知道巫家堡出了大事情也?”阎妻听言,方问起:“出了何等大事情?”“钱掌柜”说:“巫家堡的巫堡主被大火烧死了。”听了此话,阎妻情不自禁的叫道:“娘啊!我的娘啊!”“钱掌柜”听到阎妻叫娘,就判断出该女子是巫堡主之女。方问起:“小姐,你可就是阎竟海之妻子?”提到阎竟海,阎妻点了点头,问道:“他没事吧?”“钱掌柜”作答:“我回来的时候没事。可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殊不知他有事与否?”阎妻说:“快讲,巫家堡究竟出了何等事情?”于是,“钱掌柜”说出了他看到的实情。说完,“钱掌柜”又补充说:“若是你等回到巫家堡,见到石道长和阎竟海二人相安无事,还请捎个回信,免得在下在此挂念他们。”阎妻说:“你等就在此地等候回音,我们去也。”说完,阎妻带着二名小卒,加快速度,回到了巫家堡。
见到阎竟海被夹在人群之中,阎妻大叫道:“你们去干什么?我娘呢?”听到叫声,阎竟海马上辨别出是妻子的声音。回头见到妻子,就上前回话:“娘子,我们正要去料理你娘的后事,她被大火烧死了。”听了阎竟海的话,石木仁就判断出问话之人,正是阎竟海的妻子。上前打过揖手后,说:“你娘命中该遭焚尸之劫数。她被烧死在大棚内。”听了石木仁之言,阎妻急急忙忙的向大棚方向跑去。
而阎竟海、石木仁、姜子牙,以及巫家堡的一些小卒随后也跟在其后。阎妻从四十八具尸体中找到巫堡主的尸体,就扑在巫堡主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而见到阎妻哭泣,随后之人也忧伤不已。石木仁看到大家忧伤,方对阎竟海说:“阎仁兄,人死不能复生,伤心流泪,只是对死者的一种眷恋。依贫道之见,尽快找得风水宝地,把巫堡主下葬入土。”子牙附和着说:“阎仁兄,石仁兄所言及时。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赶快选得风水宝地下葬入土。”阎竟海说:“除巫堡主以外,还有另外之尸体如何处置?”听到此话,阎妻停住哭声说:“他们是如何死的?”阎竟海回答:“都是为了巫家堡不落入李头领和孙头领、两位叛逆之手,而被两位叛逆之头领杀死的。”阎妻说:“既然为我巫家堡而死,当厚葬。与我娘一起,择得风水宝地葬之。”说完,阎妻又站起把每个死尸看了看。看后说:“为何不见李头领和孙头领二位叛逆之尸体?是否让他们逃出了巫家堡?”阎竟海说:“二位叛逆头领岂有逃出巫家堡之能耐?早已做了乱刀下的野鬼。”阎妻说:“既然已死,为何不见二具死尸存在?”阎竟海说:“被石道长做得赶尸法术,把二具叛逆头领的尸体赶到野外喂狼去了。”听了阎竟海之言,阎妻看了看石木仁,问之:“法师,你可是石道长?”石木仁说:“正是贫道。二具尸体乃是贫道做得赶尸法事赶走。”听了石木仁之言,阎妻又说:“既然法师具有赶尸之专长;肯定对挑选风水宝地,也不在话下。”石木仁说:“这倒自然。看土识地、风水走向,经贫道看之,就可挑得繁荣昌盛之好地方。”听到这里,阎妻说:“石道长,巫家堡乃是巫姓人家之地方;外公过世后,只留得母亲一人姓巫。为何巫姓人丁不兴?是否这鬼地方不繁荣昌盛?”听了阎妻之言,石道长对巫家堡的地势走向,看过一番后,说:“此山不易姓巫之人家住之,须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叫得别家堡。”子牙一直没有说话,听了石木仁之言,却说:“石道长既然说巫家堡须改名换姓,就按到阎仁兄的姓氏,改叫阎家堡吧!”而阎竟海说:“不可;先人留下地名,不可擅自更改。”听了阎竟海之言,阎妻却没有理会,而对石木仁说:“石道长,你看此地叫得阎家堡,是否会人丁兴旺、繁荣昌盛?”石木仁看了看阎竟海的面相和阎妻的面相,说:“看二位面相,俱是多子多福之人。此巫家堡必须贫道四周看过后,方能说出此地可否使阎家人丁兴旺、繁荣昌盛。”听了石木仁之言,阎竟海说:“石道长不急,先给死者看好了风水宝地,待到下葬过后,再请看之不迟。”石木仁说:“巫家堡之地盘多大,贫道一概不知。还请阎仁兄叫得手下小卒领路,到得巫家堡的山中择得风水宝地也。”
于是,阎竟海叫得先前之四名小卒:张一、李二、王三、马四领着石木仁去寻找风水宝地。
其走后,阎竟海对子牙说:“姜仁兄,晚间二位叛逆闹事,幸亏出得好主意。若是早听你言,就没有现在之结果。”听了阎竟海之言,阎妻问之:“出得如何好主意?”阎竟海回答:“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就是杀死二位叛逆者,重金赏赐。而二位叛逆头领,就是做了勇夫的乱刀下之野鬼。”听了阎竟海之言,阎妻用羡慕的目光看了看子牙。而子牙说:“子牙不才,实是出得歪主意也。”阎竟海说:“此非歪主意也;兄台肯定胸有成竹、心有谋略。若是领兵打仗,定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子牙说:“我一个小小做生意之人,岂有如此能耐?别取笑于我。”阎竟海说:“此非取笑也,实是真能耐耳。既然姜仁兄提到生意,还请姜仁兄帮忙,到得外地买得毛竹回来搭建临时大棚。这里尸体狼藉,一时无处安放。大棚被烧,我巫家堡再没有宽敞之舍房安放全部尸体。若是姜仁兄买得毛竹回来搭建大棚,我就叫得石法师超度亡灵。”
听到阎竟海接连提到毛竹二字,阎妻突然想起在竹林碰到的“钱掌柜”。方说:“毛竹我倒看到在那个方向有一片,可前去买之。”说着,阎妻并用手指了一下方向。又说:“在那竹林处,我还遇到一位叫钱掌柜之商人。钱掌柜见到我与两名小卒的打扮,就把我等叫住,说出巫家堡发生的是是非非。并叫我等到了巫家堡,见到石道长和阎公子相安无事,给其捎个回信。而今见到你与石道长相安无事,正好趁之购买毛竹一带二便,告知安然无恙的消息。”听了要帮忙购毛竹的差事,子牙想起之前遇雨卖棉花的经过,犹豫了一下。而这一犹豫,就被阎竟海看了出来,并说:“以前我二人遇雨卖棉花,实是你我二人眼光不同。今见仁兄犹豫不决,可是因为那事?”子牙听言,点了点头。阎竟海说:“此回所购毛竹,不怕风吹雨打。姜仁兄尽可斗胆买之。若是出现差错,不要你承担责任。”说着,阎竟海转问妻子:“娘子,你看得那片竹林大吗?”阎妻回答:“不算很大,可全部买下;我巫家堡搭建大棚,绰绰有余。就是有剩余毛竹,也可做别用。”听了二位的对话,子牙说:“本来,我想就此离开。今见你巫家堡乱成一锅粥,实是于心不忍。既然要我帮忙购买毛竹,就留下帮这一回。”
于是,子牙就去了帮忙购买毛竹。可他此次购买毛竹,又遇到了爆竹之景象。从此就出现了爆竹之名词。
次日,子牙带着巫家堡之两名小卒,按到阎妻所指的方向,来到了阎妻之前见到“钱掌柜”的那座竹林。只见此竹林的竹子,俱长得碗口粗壮。看后,子牙自是喜不自胜。紧接着,子牙领着二位小卒绕竹林转圈子。可转到一半的时候,子牙突然尿急。于是,离开二位小卒,到得竹林旁边的荒地上撒尿。这一泡尿撒下去,正好撒到了竹林中的山神头上。
山神藏匿于土中,子牙根本就没有看到,而是无心撒也。可是,山神被淋了尿液,欲现出真身来辱骂子牙。猛然看到子牙是有仙气之人,却不敢贸然行事。而留在土中注视着子牙,欲寻机报一尿之恨。而子牙撒完尿,就与二位小卒,继续转圈子。回到原地,可见到了“钱掌柜”。
原来,“钱掌柜”自阎妻走后,就拿出几枚铜钱,在地上为石木仁的吉凶占卜。看到卦象凶中带吉,就知道阎竟海和石木仁必然逢凶化吉。看过卦象,“钱掌柜”暗自高兴。想到巫家堡大棚被烧,又对眼前之竹林打起了主意。就交了一些定金,把眼前之竹林全部买下。正准备到巫家堡去上门推销竹子时,姜子牙突然出现在竹林处。
二人见面,与礼相迎。紧接着,“钱掌柜”问之:“姜仁兄,可是到得此地给在下捎口信儿?告诉石道长和阎仁兄二人相安无事。”子牙说:“既是捎此口信,又是来为巫家堡购买毛竹的。适才转上一圈子,看到此竹林有大约十亩地的竹子,就想全部买下。但问钱掌柜,可知此竹林的主人是谁?如何卖之?”“钱掌柜”说:“竹林之主人叫黄祝山,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孤寡老头。既没有亲戚朋友,又没有左邻右舍。他就住在竹林的南面三岔口处。”说着,“钱掌柜”并朝南面指了一下。又说:“但黄祝山老人已把竹子卖给在下了。在下交得定金,写下契约,把竹林之竹子全部定下来了。”子牙说:“言下之意,你就是竹林之二主人啰?”“钱掌柜”说:“正是。在下乃是竹林之第二主人。要买要卖,首先要问过我才对;而后见竹林之原来主人。”子牙听言,夸奖道:“钱掌柜不愧为经商之头脑。看到竹林,又把之定下;实是做生意之行家也。”“钱掌柜”说:“姜仁兄此言过奖了。买下竹子,实是为了赚些银两糊口。”听了“钱掌柜”之言,子牙说:“既然只图赚些银两糊口,我姜子牙自当为之买下。一来,为了巫家堡解燃眉之急,二来,可帮仁兄做得生意,把竹子卖出去。”“钱掌柜”听言,说:“姜仁兄做事,两全其美;在下佩服至极。”子牙说:“此乃人之本性。成人之美、人皆有之。”“钱掌柜”说:“在下多谢姜仁兄成人之美心。”说完,“钱掌柜”从袖子内拿出一份契约说:“此乃买竹子之契约;仁兄可和在下见竹林之原来主人,待算过竹子的株数后,再付钱到我与竹林之原主人二人。”
于是,子牙就和“钱掌柜”,见竹林之原来主人——黄祝山。
原来,黄祝山如“钱掌柜”所说——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只见此老头满头白发、道貌岸然、穿着朴素;右手并拄着个拄手杖。
在“钱掌柜”的引见下,子牙与之见礼;并搭上了话。
话后,黄祝山领着子牙二次来到竹林。与之同来的“钱掌柜”、以及“钱掌柜”的四位车夫和子牙带来的二位小卒,一起跟在黄祝山的后面,进入到竹林中算竹子的株数。待到算完,子牙就按到竹子的株数的多少,全部买下了。
买竹之钱,写以契约之上。于是,又写了一份新契约。双方在契约上签过名字,竹子的砍伐权就到了子牙之手。收过契约,子牙对与之同来的小卒说:“快到巫家堡去报告阎公子,就说此地的竹子全部被买下了。叫其安排小卒,明天砍伐竹子。”听了子牙之言,二位小卒看了看天色说:“天快黑了,是否要我二人连夜赶往巫家堡?”子牙说:“正是。你二人要快去快回。”听了子牙之言,二位小卒就连夜向巫家堡赶去。而“钱掌柜”见到两名小卒已去远了,就对子牙说:“姜仁兄,我这里有四位车夫在此,可先叫得他们黑夜为你砍伐竹子。等到明天巫家堡之人士来之,就可直接抬竹子回去。”子牙说:“钱掌柜之心意,在下领了;待到巫家堡的人士明天到来,叫其砍之不迟。这个竹子可不比棉花,不怕风吹雨打。”听了子牙之言,“钱掌柜”领着四位车夫就要离去。而被黄祝山留下住之;而子牙也被留在一起住下了。
其实,众人所住下的屋子,是黄祝山为路人搭建的一间茅屋。此茅屋上面所盖的是茅草,而下面所搭起的支架和围墙,用的全是竹子。以及房内的床和凳子,俱是竹子所制。原来,黄祝山为了方便路人歇脚和住宿,就用自家产的竹子,在其屋旁搭出了一幢竹子结构的茅屋。此茅屋虽然简陋破旧,但比较宽敞明亮。容子牙等人住下,绰绰有余。
众人睡到三更时分,却在黄祝山的房子内,听到“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朝声音方向听去,却是竹林之处传来的声音。而“钱掌柜”听到响声后,就穿好衣服,走向子牙的床铺说:“姜仁兄,你可起来到外面听竹林之声,“噼噼啪啪”作响,是否有人趁我等睡之,盗伐竹子?”子牙一边穿衣一边说:“待我近前看去。”于是,子牙就打着火把,来到了竹林。而近到跟前,竹林之竹子还在“噼噼啪啪”作响。子牙仔细看去,竹林之竹子,正在爆破之中。原来,“噼噼啪啪”之声,正是竹子的爆破之声。
等到“钱掌柜”和黄祝山二人来到竹林,竹林之中的竹子全部爆破完了。而竹子也变成了,爆破了的爆竹。
“钱掌柜”和黄祝山二人,见到竹子俱爆破了,不约而同的说:“如何会遇到爆竹!”说到这里,黄祝山把话停住了。而“钱掌柜”继续说:“竹林气数已尽,出现爆竹之景象,实是天数也。”
其实,“钱掌柜”此言说错了;其爆竹之景象,实是山神所为。子牙白天把尿液撒到山神头上,山神就在寻找机会报一尿之恨。白天见到子牙买下竹林之竹子,晚间就在子牙睡觉之时,念诵真语,使竹林中的竹子全部爆破。其山神的所作所为,正可谓是瞒天过海、天衣无缝。而子牙正可谓是“四面楚歌”——天地人神鬼与之作对。其爆竹之景象,虽然可以瞒过凡夫俗子,但天界之天神,可看得一清二楚。
在“钱掌柜”话声落下时,天气发生了大变化。突然从天边刮来一阵狂风,把爆竹全部吹得往一个方向倾倒。而子牙等人打着的火把,也被狂风吹灭。紧随狂风之后,突然从天边飘来一片乌云,把大地笼罩得黑压压的。接着便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在风雨中,子牙等人正往回走之。却从天上飞下来四位天神,押着两名被冰冻着的女子挡在前面。
“钱掌柜”和黄祝山二人,突然见到天神下界,吓得往后就跑。
天上究竟飞下四位如何样子的天神呢?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