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天上飞下的四位天神,正是四位容貌丑恶之天神。而两名被押着的冰冻女子,俱是触犯了天条的仙女。
子牙见到众人,没有象“钱掌柜”、黄祝山二人一样,吓得往后就跑;而是心不慌、脚不乱的上前问之:“尔等是什么人?”听到子牙的问话,四位天神不约而同的说:“公子不必害怕,我等俱是天神。刚才竹子爆破之景象,实是山神念诵咒语所为。白天公子把尿液撒到山神头上,山神用爆竹之景象来报复,实是心胸狭窄、枉自为神。虽可瞒天过海,却未然瞒过我们。”说完,四位天神同时大叫:“山神,还不现出真身,等待何时?”在四神的叫声下,从土里钻出一位小老头向四神叩拜:“小神拜见四位天神。”四位神人中的一位说:“刚才爆竹之景象,我等要上奏天庭。今二位背叛天条之仙女,还未打入凡间;你一介小小山神,却在下界胡作非为,可否想扑其后尘?”山神说:“四位天神,小神不敢。请恕小神愚蠢,免去刚才之过失。”说完,山神又转向子牙说:“公子,你乃有仙气之人,小神不敢贸然害之,才出此下策。今遭四位天神迁怒,还望高抬贵手,向四位天神求个请,免去刚才之过失?”子牙听言,欲拱手求情。而四位中的一员天神说:“公子不必求之,我等也有一事相求于你,咱俩正好抵平。”听到抵平的话,山神说:“既然事情抵平,小神去也。”说完,山神身子一扭,就不见了。而子牙问四神:“四位天神,不知有何事欲求于在下?”其中一位说:“我等奉玉帝差遣,押得二位背叛天条之仙女,欲打入凡间。”说着,四位天神把二位仙女,推到了子牙跟前。而子牙说:“她们违背天条,与我何干?”子牙说完,欲前行。而四位天神把子牙围住了。就有其中一位说:“姜子牙,且慢走。待我等把话说完。”子牙说:“有何话要讲?”其中一位天神说:“玉帝知道姜公子乃是有仙气之人。只要你对着二位仙女吹出一口仙气,就可使得她们解冻,并变成凡间女子。解冻后,与凡间女子一般无二,再无回天之术。”听了那位天神的话,子牙问道:“她们为何违背天条?为何要把她们打入凡间?”其中又一位天神说:“她们原是一对姐妹。在天庭看到人间结婚生子的伦理,顿起私心。私自下凡,来到人间欲寻找貌美男子成亲。正在人间寻找之际,被玉皇大帝在南天门察觉,就派出天兵天将把二位仙女抓了回去。二位仙女回到天庭后,玉皇大帝就派出二位仙童严加看管。可二位仙女早已心向红尘,趁仙童闭目养神之际,又偷偷的来到了人间。等到仙童打开眼睛时,发现二位仙女不见了,就上奏玉帝。玉帝站到南天门一看,又见到二位仙女下凡,欲寻找貌美男子成亲。见后,玉帝大怒,二次派出天兵天将把二位仙女抓了回去。这回可不比上回严加看管,而是用冰冻之法,惩罚二位仙女。”子牙说:“原来如此。”其中又一位说:“玉帝看二位仙女,眷恋红尘,欲把之打入凡间,饱受人间疾苦、世态炎凉。于是,就派出我四位天神把之送到红尘,要姜子牙吹仙气。”听了此话,子牙说:“这万万不可。二位仙女思凡,实是一时冲动、心血来潮。若受尽人间疾苦、世态炎凉,可要怨恨子牙一辈子。而我会为她们感到羞愧、于心不忍。还望四位天神,把二位仙女押回天界。”听了子牙之言,四位天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其中有一位说:“我等把之押回天庭,必然受到玉皇大帝惩罚。决不能把二位背叛天庭之女子,带回上苍。姜仁兄不愿意吹仙气,我等就此把二位丢下不管。”听了其中那人之言,其余三位说:“我们就此回去交差。”说完,四人丢下二位仙女,一起变走了。
看到四神离去了,“钱掌柜”和黄祝山二人,打着火把,又回到了子牙身前。并问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还留下二位女子?”于是,子牙就说出了实情。
待到子牙说完,“钱掌柜”和黄祝山二人,又向二位被冰冻着的仙女看去。在火把的照耀下,就见到溥冰之内,裹着二位形貌一样的仙女。只见二位仙女,周身雪白、貌美绝伦。只可惜的是,二位仙女被溥冰约束得,不得动弹。
见到二位仙女之容貌,“钱掌柜”的眼都发直了。而黄祝山用手摸了摸溥冰,只觉得此冰非常的剌骨。看见黄祝山向溥冰摸索了一下,“钱掌柜”也用手摸索过去,而同样感到剌骨。“钱掌柜”并说:“好凉……好冰。我来把其身上的冰打破。”“钱掌柜”说着,到地上摸索来一块山石,向其中一女子身上的溥冰撞击。可不管“钱掌柜”用多大的力气撞击二位仙女身上的溥冰,就是撞不破溥冰。其女子身上的溥冰,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无论敲打还是撞击,且无济于事。
看到“钱掌柜”白忙活的敲打,黄祝山对子牙说:“姜公子,快吹仙气。如若晚之,冻死无疑。到时,真的是仙女,也无回天之术。”听到黄祝山的催促,“钱掌柜”也催促子牙:“姜仁兄,快……快吹仙气。顺玉帝旨意,把二位仙女吹成凡间女子。结婚生子,享受天伦之乐,何其不美哉?”听了二位的一再催促,子牙对着二位仙女中的一员吹出了一口仙气。而该女子身上的溥冰,荡然无存——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子牙又对后一位吹出了一口仙气,而同出一辙。
与此同时,空中突然传来声音:“姜公子,谢过了。”听到声音,子牙等人一起向空中看去,就见到刚才的四位天神站在半空之中说话。
原来,四位天神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站在半空之中,注视着子牙。等看到子牙吹出仙气,破解了二位女子身上的溥冰后,才对子牙说出了话。在子牙等人向空中看时,四位天神又说:“姜公子,我等马上回到天庭,向玉帝禀报今日之举。”说完,四位天神隐身而去。
再看二位仙女,被解除溥冰后,首先听到的是空中传来的声音。于是,一起抬头向空中看去。可在她们看时,四位天神已经隐身不见了。二人听到声音,不见其人,就同时低下了头。可是,二人低头却看到子牙等人。并见到黄祝山、“钱掌柜”各执着一把火把立在跟前。二女见之,不约而同的问道:“诸位,这是何处?”子牙、“钱掌柜”二人听言,同时看了看黄祝山。而黄祝山说:“这里是三岔口,也是我家房外。二位小姐,可进到房中说话。”
原来,黄祝山所住的位置,正好在三条道路交叉的三岔口处。一条道路通向巫家堡,另一条道路通向冀州,而再一条道路向南方伸展。
二位仙女听了黄祝山所说的地名,同时朝四野看了看。并同时说:“此处漆黑一团、天昏地暗,有如地狱一般。我当是阴曹地府。”子牙说:“二位仙女有所不知,适才刚下过大雨。天昏地暗,是天上的黑云挡住了月亮的光芒。而现在又正当晚间时分,更是漆黑一团,有如地狱一般。”二位仙女中的一员说:“原来这是晚间,并下过大雨;难怪会漆黑一团。适才公子称呼我二位为仙女,此话从何讲起?是否公子在取笑我俩?”子牙说:“此非取笑也;二位千真万确是上天之仙女。适才下雨之时,被四位奉玉帝之旨意的天神,打入凡间。”听了子牙之言,二位女子同时莫明其妙的说:“说得太离谱了。我俩乃是民间女子,何来仙女之说?”子牙听言,想起了刚才四位神人说过的话——知道眼前二位仙女已经变成了凡间女子、再无回天之术。而“钱掌柜”推开子牙,献媚说:“二位小姐,不要听姜公子胡说八道。你俩分明是民间女子,他偏要说成是上天之仙女;简直是胡言乱语。”“钱掌柜”说着,朝子牙做了个鬼脸。而后又对二位女子说:“快进到老前辈屋里说话去吧!外面潮湿,注意着凉。”这话叫二位女子听得暖洋洋的。于是,二位女子相对的看了一眼,并同时说:“我们到老前辈屋内去吧!”听了二位女子之言,黄祝山老头就把众人领进了屋内。
黄祝山领进的并不是自已所住的屋子,而是领进了其旁边为行人搭建的茅屋内;也就是子牙等人住下的那幢竹制茅屋。
进到茅屋,二女看到为“钱掌柜”拉棉花的四位车夫正睡着觉,就没理睬他们。而众人的到来,却把四位车夫惊醒了。四位车夫在床上翻转了一下,并没理睬众人;而是继续睡觉。就听到其中一女子对“钱掌柜”说:“掌柜的,看穿着打扮,就知你是为商之人。适才你称呼他为姜公子,称呼老者为老前辈,敢问你如何称呼?”提到称呼,该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心中暗想:“我问他如何称呼,如果他问我呢?我叫什么呀?”想着,该女子突然愁眉不展。而就在此时,“钱掌柜”说话了:“在下姓钱,他们都叫我钱掌柜。二位小姐,可叫在下钱公子。”二位女子听言,同时说:“钱公子、姜公子、还有这位老前辈,小女子有礼了。”说着,二位女子对众人敬礼。
待其敬过礼后,“钱掌柜”突然问道:“敢问二位小姐,如何称呼?”这一问,可把二位女子问住了。就见二位女子相对的同时问对方:“你可知道我如何称呼?”看到二人对问,子牙心里有底了。而“钱掌柜”说:“连自已如何称呼也要问对方,简直愚昧透顶。”黄祝山看出了端倪,说:“二位女子既然不知自已如何称呼,就让老夫帮你二人取得名字称呼吧!若不嫌弃黄姓,就跟老夫姓黄吧!”听了老丈之言,二女子不约而同的说:“我俩为何要跟你姓黄?你黄氏有何好处?”黄祝山说:“跟老夫姓黄,实有一目的耳。老夫生平无儿无女,欲讨二位女子为义女。若是跟我姓黄,在外人看来,就认为二位是老夫之亲生女儿。一来,见二位无着落、无依无靠,就想收留二位。二来,老夫已到行将就木之年纪,有二位做得义女,实是想到晚年有个依靠、有人照应。”听了黄祝山之言,子牙说:“前辈之想法,两全其美。二位女子,赶快拜见义父。”二位女子说:“前辈既然肯收留我二位为义女,又赐予黄氏姓氏,我二位该把前辈当亲生父亲看待。挑水烧饭、劈柴洗衣,家中大小事务,只要力所能及,当全部包揽。从此以后,您就管我俩叫女儿,而我俩当叫你父亲也。”黄祝山说:“这倒当然。”说完,就见二位女子同时叩拜“女儿拜见父亲大人。”黄祝山赶紧扶起二位女子,并说:“快起来,快起来。”子牙看到此一幕,高兴的说:“黄前辈,天公赐女、福气来也。”而“钱掌柜”说:“姜仁兄此言差矣;二位分明是地上女子,你却说成是天公赐女,简直信口开河。”黄祝山说:“二位说话,不必抬杠;我等心中有数就是。老夫今喜得二女,只给其姓氏,还没取得大名也。还望二位作得参议,对二位取得芳名也。”提到起名,子牙、“钱掌柜”二人马上进入到思索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子牙首先说出:“二位女子乃是上天所赐,应该以天字取名。”听了子牙之言,“钱掌柜”说:“再不要提上天了;二位女子分明是地上女子;应以地取名。”听了子牙和“钱掌柜”二人的对话,黄祝山灵机一动,说:“既然二位一者要以天取名,一者要以地取名,依老夫之见,老大就叫黄天地,老二就叫黄地天吧!”老头此话一出口,子牙和“钱掌柜”再无争辩。可二位女子说:“这俩名字不好听。要不,我俩一者叫黄天仙,一者叫黄地仙。老大在前,应叫黄天仙也;而老二小一些,应叫黄地仙也。不过我俩看起来一般大,不知道谁该做老大?”此言一出,把子牙、黄祝山、“钱掌柜”三人问住了。三人并同时端详二女的年纪,要看看谁大一些,谁又要小一些。
而二女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的让三人端详。可子牙和“钱掌柜”二人,又为二女的大小,争辩不休。一者说站在左边的要大一些,一者说站在右边的要大一些。并各抒己见、说出其大的特点。听到二人的吵嚷声,黄祝山说:“二位不必吵嚷,老夫自有办法。”黄祝山说完,拿出两根长短不一的筷子说:“二位女儿,此两根筷子长短不一。抽中长筷子者,为姐姐耳;而抽中短筷子者为妹妹也。现在我把俩筷子包起来,只留得筷子头在外面让你二人抽也。”
等到黄祝山包好筷子,二女便一人抽得一根也。而抽中长筷子者,便是姐姐也;抽中短筷子者,自然是妹妹也。可二位抽过筷子,分出姐妹后,又站到一起时,子牙、“钱掌柜”、黄祝山三人,又混淆不清。黄祝山马上问道:“你二人谁是姐姐?谁又是妹妹?”而持长筷子者说:“我是姐姐。”而持短筷子者说:“我是妹妹。”黄祝山马上把二位隔开说:“二位女儿暂且分开,待为父到你二人身上做得纪念,才可站到一起。”说完,黄祝山找来针和线,在姐姐所穿的左袖子上缝了一个黑色纪念。看到黑色纪念,子牙说:“你是黄天仙,她是黄地仙。从今以后,只要看到你姐妹二人的这个纪念,就可把你姐妹分辨出来。”而“钱掌柜”说:“有了此纪念,日后在下若是做生意经过黄家时,只看标记,就可把黄家姐妹认了出来。你姐妹二人,在后来的衣服上,全部立此标记。”听了此言,黄天仙和黄地仙各点了点头。而就在此时,就见到四位车夫中的一员,坐起来说话:“尔等吵吵嚷嚷、争辩不休;可把我四人睡眠耽误了。现已黎明,到了起床时间,我等该回去也。”听了此言,众人看看天色。“钱掌柜”却对说话之车夫说:“快把同伴三人叫醒,我们一同回去。”于是,就见到那人叫醒着另外三人。
在其叫唤时,子牙突然想起购竹子之事。想到竹子,就想到了叫小卒回去叫人来砍伐竹子之事情。而竹子爆破、且又被风刮倒。叫来小卒,反添其乱。想到这些,子牙郁闷至极。
而黄祝山见了子牙之表情,说:“姜公子,竹子爆破,实是天数已尽。巫家堡来人,可不能怪你也。要怨,就怨天数。虽然竹子不能做得大棚,却可做得别的器物。若是叫来篾匠,给其低价卖之,还可挽回些许损失。”子牙听言,说:“篾匠到不用叫来。之前我曾经做过篾器活,知道竹子爆破后的作用。那些竹子虽然不能搭建大棚,但可削得二位小姐手中之筷子也。”听了此言,二位女子同时把之前所抽中的筷子看了看。而“钱掌柜”说:“姜仁兄,削筷子到是简单易事。可竹子之多,削之困难。莫说十天半月,就是半年,你也削不完那些竹子。不过,等你削到半月之后,我再来帮你把筷子贩出去卖一些。”听了此话,子牙说:“既然钱掌柜愿意帮我把筷子贩出去卖一些,我姜子牙尽可放心削得筷子也。”说完,就见“钱掌柜”与黄老前辈和二位小姐道别。之后,“钱掌柜”又对子牙说:“姜仁兄,咱俩就此别过。”说完,“钱掌柜”就走了出去。而与之同来的四位车夫也出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子牙与黄家人又送了一段路程。可就在送的路程中,却看到石木仁领着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跟前。
原来,石木仁乃是受阎竟海之托,带着一百多号巫家堡之小卒,来砍伐竹子和运回竹子的。
石木仁一到,就与众人与礼相迎。行礼时,就看到了黄天仙和黄地仙二位女子。顿时,被二位女子之容貌倾倒。随即,在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欲讨二位女子中的一员为妻。石木仁能否娶到二女中的一员为妻呢?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