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天仙采药遇老人 地仙骗人遇提亲
周光华12015-10-25 03:205,725

  石木仁闪过一个念头后,随之问及竹子之事。听了石木仁的问话,而“钱掌柜”立即引着石木仁到了黄祝山的房前。随之送“钱掌柜”之人,也随后而到。“钱掌柜”到得房前,说:“石道长,竹子就在房子后面。”石木仁朝房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又问之:“钱掌柜,竹子是否在房后很远的地方?”“钱掌柜”说:“就在房后不远处。”石木仁一听,顿时疑惑,并说:“既然竹子就在房后不远处,为何没有见到立起之竹子呢?”“钱掌柜”说:“竹子昨天买时,本是立于地上。可晚间发生爆竹之景象,竹子俱爆破了;且被晚间刮得大风吹倒,失去韧性。”石道长说:“还有这等怪事情?待我上前看之。”

  于是,由黄祝山领路,领着众人去看竹子。石木仁看后,说:“天意啊天意。爆竹之景象,实是竹林气数已尽。”说着,石木仁转向子牙说:“姜仁兄,真乃晦气之人。早不买竹子,晚不买竹子,偏偏等到你交钱买下竹子后,就出现爆竹之景象。实是倒霉之人也。”子牙说:“爆竹之景象,实是山神所为。只因在下之前无意冒犯山神,才落得爆竹之景象。竹子爆破之事,与阎公子和黄老前辈无关,我姜子牙自认倒霉。虽然爆破之竹子不能做得大棚,但可做得小件篾器中的筷子卖钱、挽回阎公子之损失。待到巫家堡的丧事办完,我再把此地之竹子,全部削得筷子也。”听了子牙之言,“石木仁说:“既然爆竹可削得筷子卖钱,姜仁兄就暂且不用回去,免得回去挨阎公子夫妇之白眼。而竹子爆破之事,容贫道告诉阎公子。”子牙说:“这可不行。若是不回去,反而被阎公子夫妇说我不敢回去见之。”听了子牙之言,石木仁说:“既然姜仁兄要回去见阎公子,贫道自不阻拦于你。不过,你购竹子搭建大棚之事,已没指望了。而钱掌柜正是为商之人,再买竹子搭建大棚之事,就交于钱掌柜去办之。”子牙说:“叫他去吧!我可要先回去见阎公子了。”子牙说完,与众人道别后,就先一步的去了巫家堡。

  被阎竟海见之,就被问起:“姜仁兄,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竹子可全部被扛回来也?”子牙说:“阎公子,告诉你一个不好之消息。我这么快回来,就是因为竹子俱爆破了。”阎竟海说:“爆破了?这是如何回事?”于是,子牙就说出了爆竹之实情,并把削筷子之想法也向其告知。听完子牙之言,阎竟海说:“这没竹子搭建大棚,如何为死者超度亡灵?”子牙说:“仁兄不必担心,石道长已安排钱掌柜去了购竹子至巫家堡。”听到子牙提到巫家堡三个字,阎竟海对子牙告知:“巫家堡已改名换姓了;从此还请仁兄叫阎家堡。”子牙说:“好端端的地名,为何说改就改?”阎竟海说:“这都是石道长的主意。他说,巫家堡的巫姓人家尽亡,而巫家之财产,又落入我阎家之手。其又根据巫家堡之风水走向,看得此地叫巫家堡不会繁荣昌盛,才改名叫阎家堡也。以后你们外人,就把巫家堡改叫阎家堡。”子牙说:“如此说来,等我削筷子卖了钱,就当把钱送到阎家堡了?”阎竟海说:“对,送到阎家堡。不过削筷子挽回损失之事,就等石道长超度了这里的那些亡灵,和安葬了死尸再去之不迟。”

  过了几天,子牙看到超度了的亡魂,俱入土后,就只身去得王祝山家削筷子。

  可到得黄家那幢用竹子做成的屋内,却看见黄家父女正在用篾刀削筷子。

  原来,黄祝山看到子牙购竹子受到莫大损失,和听到子牙欲用爆破之竹子削得筷子挽回损失的话,就提前一步的帮子牙削得筷子也。

  父女三人看到子牙来了,同时起身与子牙打招呼;而子牙慌忙与礼相迎。

  礼毕,子牙说:“烦劳三位了。”黄祝山说:“姜公子,这是哪里话?分明是老夫卖竹子给你添了麻烦,烦恼你了;你却反过来说烦劳我们也。我黄家对你购竹子之事,感恩戴德。会尽心尽力,帮你把此处爆竹,全部削得筷子也。姜公子尽可把削好之筷子,拿到集市上去卖之。”一听此言,子牙说:“削筷子之事,再不能烦劳你父女三人。待在下慢慢削之。”黄祝山说:“公子若不要我父女削筷子,我黄家太不尽人意了。你购竹子,出现爆竹之景象,老夫心怀愧疚。先前虽然写下契约、买卖成交,但是出现爆竹之景象,老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有帮你把爆竹削得筷子,心里才会平衡一些。”子牙说:“既然前辈愿意帮忙削筷子,子牙应允了。不过等削完筷子,卖了钱后,我自会给你黄家适当的报酬。”黄祝山说:“公子若是这样说的话,我父女三人就没办法削筷子了。帮忙削筷子之事,本是我们心甘情愿、不求回报之举。还望姜公子不要有付报酬之念头。”子牙说:“前辈,你若大年纪,岂敢要你白干活?到时筷子卖了钱,我无论如何会给你一些。”黄祝山辩不过子牙,乃说:“姜公子先不要说回报之事,我们当尽快削得筷子也。报酬的事,就以后再讲吧!”听了黄祝山的话,子牙再不与之争辩,而是开始削筷子。

  子牙与黄家父女白天削了一天的筷子,到了晚上就集到一起,并一一捆扎。且每一百双筷子,捆扎一团。捆扎后,又用箩筐一一装起。加上黄家之前削的筷子,正好两箩筐。而两箩筐筷子用扁担一串,刚好就是一担。

  到了第二天早上,黄祝山就催促子牙挑着筷子出去叫卖。而子牙不但没有担之,反而劝说:“筷子不用担到集市上去卖之。之前,钱掌柜答应回来贩之,自是要等我们削到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回来贩之。而今才削两天时间,钱掌柜自是不会这么快来也。”黄祝山说:“既然如此,我等就一心一意的削筷子吧!”

  于是,大家就锯好竹子,准备削半个月的筷子。可削到第三天早上时,黄地仙一不小心,就把左手的母指,削烂了一块。随即“哎哟”一声。而子牙、黄祝山、黄天仙三人,同时问道:“为何不小心削破了手指?”说时,三人同时看到黄地仙用右手捂着左手的样子。黄地仙说:“血流不止,赶快找东西帮我包扎起来。”黄天仙一听,立马找来一块白布,把黄地仙的左手母指包扎好了。并说:“妹妹,别乱动,也不要解开包扎。若是解开或乱动,恐怕血又要流了出来。待我找来草药敷上后,伤口才会慢慢结合。在伤口没有结合之前,你只管尽心修养。这几天的家务事和别的杂碎事,就不要你干了。”说完,黄天仙又对黄祝山说:“父亲,女儿去帮妹妹找草药。”听了黄天仙的话,子牙打断话说:“天仙妹妹,你不用去之,采草药之事,就让我去之。”而黄祝山听了二人的对话,说:“你二人对此处地形不够熟悉,就容老夫前去。”黄天仙说:“父亲,你若大年纪,行步不便,就容女儿前去。”黄天仙说完,欲出门。可子牙又说:“且慢。你一介小女子出到外面,若被坏人看见,准起歹愿。还是让我去好!”黄天仙说:“姜公子不必与我争持。若是你不在此处;我一介女子,照样要出门采药。且不为妹妹今日之事,日后父亲若是有个病痛,我一介小女子也得出门采药。还请姜公子留下来削筷子吧!”子牙听言,觉得有些道理,方说:“还请大小姐快去快回。”黄天仙听言,独自去了采药。

  在黄天仙采药回家的途中,却遇到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婆婆。只见此老婆婆,披头散发、穿着破旧、两手拄着两个拐杖。一边走着,一边用拐杖摸索着前方。黄天仙见之,慌忙上前扶助老婆婆,并问道:“老婆婆,你这是到何处去?”听到问话,老婆婆回答:“我在寻找儿子。姑娘,可看到我的儿子?”一听此言,黄天仙问道:“你儿子姓什名谁?长何样子?有多大年纪?他做什么去了?”老婆婆听了黄天仙一连串的问话,一一回答:“我儿子叫张天人,长得瘦高个儿,有二十七八岁年纪,出去打猎好些天没回家了。我害怕他打猎有个闪失,就不放心的出来寻找。”听了此话,黄天仙说:“老婆婆,你这样找人可难了。孤身一人、且又双目失明,再又在寻找之时,没有大声叫喊。就是他从你身旁路过,没有听到你的叫声,就不会留神你的身影,也许会擦肩而过。”听了黄天仙的话,老婆婆哆嗦着说:“姑娘,这如何是好?可我没有他在身旁,孤立无援。”黄天仙说:“老婆婆,别担心,你就到我家中去住些日子吧!我家中有妹妹和父亲,还有一位姜公子;他们可以帮助于你,甚至帮你找到你的儿子。”一听此言,老婆婆说:“姑娘真乃善人之心,好心必有好报。老身谢过了。”说着,老婆婆欲对黄天仙行礼。而黄天仙搀扶老婆婆说:“人之善心,乃人之本性也。老婆婆就不用言谢了。”说完,黄天仙就搀扶着老婆婆一路向家中走去。

  看到黄天仙扶着一位穿着破旧的老婆婆回家,黄地仙的脸色由晴转阴。黄天仙一看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其心里不高兴。而子牙和黄祝山二人不同,慌忙与老婆婆热情的打招呼。并一人端水倒茶,一人搬凳子扶着老婆婆坐下。这时,黄地仙说话了:“姐姐,药可采回来了?”黄天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说:“妹妹,这是给你采的药。”黄地仙接过药说:“赶快帮我敷上。”听了此话,黄天仙对老婆婆说:“老婆婆,你先喝杯茶吧!待我帮妹妹敷过药后,再来照顾你。”老婆婆说:“你先忙去吧!我暂时不用照顾了。”

  于是,黄天仙就去了帮妹妹黄地仙敷药。可在敷药的时候,妹妹故意把姐姐引到另外一间房内去了。而在敷药之时,妹妹黄地仙就埋怨起姐姐黄天仙:“姐姐,带老婆婆回来也不嫌麻烦?她是来做什的?”黄天仙说:“她是找儿子的。我在路上看其摸索,又老态龙钟的样子,就心慈手软的把之领回来了,并答应帮其找回儿子。”黄地仙说:“真是没事找累赘。你和父亲生来就是帮人干活的命。前面父亲答应帮姜公子削筷子,已把我的手指削破;可你二人一点都没伤着。而今,那边的事还没办完,这里你又答应帮老婆婆找儿子。两起事情,可要把我们累苦。”听了黄地仙的话,黄天仙说:“妹妹,帮姜公子削筷子之事,那是出于义气、出于人道;而帮老婆婆找儿子之事,是出于对老婆婆的怜悯。”黄地仙说:“你倒说得有条有理。可老婆婆家住何地,你问过吗?老婆婆的儿子在何处打猎,你也问过吗?”黄天仙说:“这些都不曾问过。要不,我马上去问。”黄地仙说:“不用去问之,还是我想个办法,把老婆婆弄走吧!若是留在此地,就会给我们添来麻烦。”黄天仙说:“妹妹,你真是缺心眼儿,没有好心肠。对待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婆婆,不应该把其推开,而要热心帮助。象你这种麻木不仁的思想,终究没有好结果。”黄地仙一听,气愤的说:“难道你帮了老婆婆就会有好结果吗?”黄天仙说:“我不求结果,只求现在,对得起良心,问心无愧就是。”黄地仙说:“不求结果,那你说我没有好结果做什?”黄天仙说:“妹妹,我是说做人,要以诚为贵;尊老爱幼、扶危济困这是美德。”黄地仙说:“你既有美德之热心肠,我也不阻拦于你。可你们不要叫我去帮老婆婆找儿子。”说完,黄地仙返回到了老婆婆身边。而黄天仙紧随其后的也来到了。

  看了二女一前一后的到来,王祝山说:“大女儿小女儿,你们现在留下一个在家中帮姜公子削筷子,一个扶着老婆婆出去帮其找儿子。”听了此话,黄地仙说:“父亲,我手割破了,削不成筷子;自是我扶着老婆婆出去找儿子也。”黄天仙一听,还真的当黄地仙是要帮老婆婆找儿子。而满脸带笑的说:“妹妹,这你就做对了。”黄地仙说:“听从姐姐教诲,要做美德之事。姐姐,你们就留下吧!帮老婆婆找回儿子之事,就包在妹妹身上。”说完,黄地仙又扶着老婆婆出去寻找儿子。而子牙、黄天仙、黄祝山就留在家中削筷子。

  黄地仙扶着老婆婆找了一段路程,就问起:“老婆婆,敢问你家住在何地?”老婆婆说:“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内。”黄地仙继续问:“叫什么山洞。”老婆婆说:“没有名字。”黄地仙说:“没有名字就不好找了。若是知道你所住的山洞名字,走回去看看,或许可看到你儿子打猎回来。”老婆婆说:“姑娘言之有理。要不,我在此处等待,你到周围去寻找山洞。若是发现我儿子张天人所在,立马就叫其回来接我。”黄地仙一听,正好趁机开溜。

  黄地仙溜出不远,就想到了回家后,必然被家中人问起老婆婆之事。就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想计划骗家中之人。左想想右想想,就是没有好的骗人谎言。快走到家门口时,还是没有想好骗人的谎言。

  其为了想好骗人之谎言,就走到了通往巫家堡的道上。可走着想着,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路人的怀里。其撞了路人,还骂了对方一声:“走路不长眼睛!”而被撞到的对方没有说话,与其同行的一位提着礼物的老妪说:“小姐,分明是你撞了我们这位公子,为何说他不长眼睛?”听了老妪之言,黄地仙朝其看了看,然后又抬头朝被撞之人看去。就见此被撞之人,是一位二十四五岁年纪的胖男子。看后,黄地仙觉得此胖男子非常面熟。而从脑海中马上搜索到此人,并大声叫道:“你是石道长。就是前些天被姜公子叫到我家砍伐竹子的那位石道长,你叫石木仁。”

  原来,此人正是石木仁石道长。而石木仁这次的到来,与之前砍伐竹子之时,穿着大不一样。以前是道士打扮;而现在丢下佛尘,脱下道装,就成了一位公子哥儿。并领着老妪,提着礼物,到黄祝山家提亲来了。快走到黄祝山家门前时,却在路上与黄家二小姐黄地仙相撞了。

  黄地仙认出了石木仁,而石木仁马上也把黄地仙认了出来,并说:“你是那位卖竹子的黄祝山之女。你是他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黄地仙说:“你看我象大小姐还是二小姐?”石木仁说:“这可看不出来。你二位形貌一样、貌美绝伦,大小根本就看不出来。”黄地仙听言,嫣然一笑,而后说:“我是黄家二小姐,名字叫黄地仙。”听了黄地仙的自我介绍,石木仁把老妪拉到一旁嘀咕:“她就是我所看中的黄家二小姐。你看她的容貌,国色天香、貌若天仙;赶快帮我说媒。”听了石木仁的话,老妪走近黄地仙看了一番——果然貌若天仙。看后,老妪对石木仁嘀咕:“石公子好眼光;此媒我保证帮你说定。你先到旁边回避一下。”听了老妪之言,石木仁故意走开了。而黄地仙看到二人前后二次的嘀咕,就对老妪说:“你俩神秘兮兮的说什?”听了黄地仙的问话,老妪满脸带笑的说:“黄家二小姐,时来运转了。”一听此言,黄地仙莫明其妙的问道:“老妪,何出此言?”老妪说:“黄家二小姐,实话告诉于你,我是为别人婚事牵线搭桥的胡媒婆。本人做媒多年,从不乱点鸳鸯谱。”黄地仙说:“老妪,何故说出如此一番话?”胡媒婆开门见山的说:“我是媒婆,为你和石公子缔造百年和好,牵线搭桥来了。石公子一表人才、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且又精通道术。他上回到得黄家准备砍伐竹子之时,就被二小姐之容貌吸引;这回到来,是带着礼物提亲来了。小姐可曾许配与人?”老妪此言一出,把黄地仙羞得满面通红。羞羞答答的说:“媒妁之言、父亲做主。”黄地仙说着,对老妪行之一礼:“小女子去也。”礼毕,匆忙而去。

  看到黄地仙走了,石木仁就走上前与老妪搭腔。过后,就与老妪一起去黄家提亲。其亲是否结成,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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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姜子牙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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