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木仁、宋白二人土遁而去后,自是没有回石家堡。因为石家堡成了低洼之地、再无居所。石木仁和宋白去之,自是无处安身。再者,石木仁、宋白二人,连被牛丙挫败两回,自是害怕牛丙再找到石家堡去。而没有回石家堡。再又惧怕周半仙、赵道士二人。担心赵道士、周半仙二人也会找到石家堡去,更是不敢回石家堡也。为了避开其三人之锐气,石木仁、宋白二人自是找得先前阎善阴所居住过的山洞——银洞弯躲避。其二人找得银洞弯躲避后,石家堡之小卒群龙无首,各奔东西。石木仁、宋白二人在银洞弯躲避了几天,见没有人来寻之,自是大胆的走出了洞口,并一天比一天走得要远一些。而宋白在行走时,没有了拐杖,先是叫石木仁扶着走动。而后,与石木仁到得一铁匠铺内,打得先前一模一样的短枪做得拐杖也。
过了几天,石木仁丢下宋白,自是敢大作胆子的在街市上行走。而宋白害怕遇到师父赵道士,便不敢到街市上行走;而其行走时,只在山野之中。
在石木仁到街市上行走之时,宋白就在山野之中走动着。而石木仁在街市上行走时,突然被一位身着白服、左手提着冥钱、右手提着瓦罐、哭哭啼啼的貌美之女子吸引。石木仁见之,立即尾随其后。
而那位女子在石木仁的视线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野外,并进到了野外的一个草棚内。女子到得草棚内,把瓦罐放下,就点燃了冥钱,而后,附在一具草棚内的尸体上哭泣。原来,那位女子的母亲死了。石木仁听了女子之哭声,大胆的进内探情况。而女子看到石木仁冒昧而来,停止哭泣,自是问起:“公子,你……你是何人?进来做什?”石木仁听言,和颜悦色的说:“姑娘别怕,我是道士。可否要我帮你母亲超度亡灵?”女子听言,擦了擦眼泪说:“埋葬母亲买棺木的银两也不曾有之,何来钱财请道士超度亡灵?请返回吧!”石木仁说:“贫道不为银两,只为积德行善;不收银两、可自愿帮助超度亡灵也。”女子说:“道长,母亲没有棺木安葬,靠超度亡灵就可对得起在天之灵吗?”这一句话可把石木仁问住了。而石木仁灵机一动,又说:“姑娘稍等,贫道可认识一位乐善好施之人;若能得到他的帮助,自是不愁银两埋葬母亲也。”女子一听,问之:“道长,此乐善好施之人家住何方?姓什名谁?”石木仁说:“他是一位年青的公子哥儿,姓宋名白。家住何方,自是不知。不过,我可以很快找到他。”女子听了石木仁之言,说:“还请道长带小女子一并去见之?借得银两埋葬母亲后,自会千恩万谢。”石木仁听言,说:“你一介小女子走路不便,还是我去把之领来吧!”女子说:“道长,不敢烦劳尊驾;还是引小女子一路前往。”石木仁听言,看了看尸体,说:“姑娘,若是你跟贫道一路前去,而你母亲这儿就得叫来兄弟姐妹守灵,照看尸体也必须有人在。若是没有人来照看,尸体自是害怕禽兽来袭。待你回到家中叫来兄弟姐妹后,可与贫道前去见得乐善好施之人。”女子说:“小女子再无兄弟姐妹,今母亲而亡,只留得独自一人也。要不,道长帮忙把小女子之母亲抬到家中去安放;而后,一并与道长前去见得乐善好施之人。”石木仁问:“敢问姑娘家住何方?离此地有多少距离?”女子听了石木仁的问话,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往此路一直前行五里地,就在五里处的一个小山坡下,有一幢茅屋所在。而那幢茅屋,就是小女子的家也。”石木仁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确定了一下茅屋所在的位置后,说:“姑娘家离此地有五里路程,若是靠你我二人之力量把尸体抬回家中安放,自是浪费时间不少。到时,时间一晚,乐善好施之人去得他地,这如何是好?”说到这里,石木仁看了看女子作何打算。而女子正在思考时,石木仁又说:“敢问姑娘,可有左邻右舍而在?若是叫得左邻右舍一同前来抬放尸体,自是比你我二人抬着轻闲,时间又可快一些。”女子说:“左邻右舍俱无。除母亲之外,再无认识之人。”石木仁听言,说:“姑娘孤立无援、无依无靠、独树一帜、势单力薄,这以后的日子如何生活?”女子说:“现今只顾眼前,以后之路,就等埋葬了母亲再作定夺。”石木仁说:“姑娘埋葬母亲,为何不伸手向四邻八乡之人求助呢?”女子说:“小女子本想等到烧完了这些冥钱,再向四邻八乡之人求助。而今听到道长说有一位乐善好施之人,小女子可愿意一同跟随道长去见之。借得银两,埋葬母亲,自会千恩万谢。”石木仁说:“可是姑娘母亲之尸体还没有抬回家中安放;这一去,若有禽兽来袭你母亲之尸体如何是好?”石木仁说时,就想到了做得赶尸法事——把女子之母亲尸体赶到其家中安放。而念头一闪,即刻打消了。女子听了石木仁的话,说:“道长,适才你说可把乐善好施之人领来见小女子,可容小女子在此照看尸体,而你独自去把乐善好施之人请来。到时事情办成,感恩戴德,加倍奉还。”石木仁说:“贫道适才说过,不求回报,感恩戴德,更不要加倍奉还。还请姑娘不要有如此念头?贫道就此去也。”言毕,石木仁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说:“姑娘,还有一事当问,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年方几何?到时,我可对乐善好施之人说知。”女子说:“小女子名叫何塘花,年方二九。”听了女子之言,石木仁去也。
回到宋白一起,石木仁却没有直话直说。而是拐弯抹角的说:“宋公子,你我二人俱是克妻之人。先是你婆娘至死,后又轮到了我。而我婆娘刚死,就是有心想续,恐怕会遭到别人的闲言碎语。而你,与我不同,自是可以赶快找得婆娘也。”宋白说:“如今这副残疾样子,自是想找,也是无人保媒。”石木仁听言,说:“宋公子,在下不才,可愿意牵线搭桥保媒。只要你随我走一趟,事情定成一半。”宋白一听,难以置信,说:“这……这……你不会骗我吧!天底下岂有如此好事?”石木仁说:“宋公子不要见笑,到时听我安排自会相信。”宋白说:“好!既有如此好事,自是愿意走一趟也。”
于是,宋白在石木仁的安排下,骑着一匹白马,来到了何塘花母亲尸体安放的草棚外面。而石木仁先一步进入到草棚内见哭丧着母亲的何塘花。
见到石木仁二次到来,何塘花赶忙与礼相迎:“小女子见过道长。”言毕,自是问起:“道长,乐善好施之人可一路领来?”石木仁说:“正在外面。”听了石木仁之言,何塘花说:“小女子谢过道长。”说完,何塘花就跟在石木仁后面。而在前面的石木仁赶紧把骑在马上的宋白向之引见:“何姑娘,这位就是我所说的乐善好施之人,宋白宋公子。”何塘花听言,说:“小女子拜见宋公子。”说时,并看了宋白一眼。而宋白断了右小腿,何塘花从左面看之,乃是没看到其残疾之驱。宋白见何塘花行礼,坐在马上并没有下地,却说:“何姑娘不必多礼。”宋白说时,也打量了一番何塘花。而后,宋白说:“何姑娘,一切家事就不必言表,石道长已然告诉在下。而这些银两,就拿去埋葬母亲吧!”宋白说话时,并从袖子内掏出了一些碎银。而此时,石木仁说话了:“宋公子乐善好施、散尽家财、为的就是弥补父母生前之过失,不求回报,只求积德。何姑娘快快收下银两。”听了石木仁的催促,何塘花接过碎银,叩头致谢。看到何塘花接过了银两,宋白说:“石道长、何姑娘,宋白就此去也。”说时,欲策马扬鞭。石木仁见状,却说:“宋公子且慢,贫道有一事相问。”宋白说:“有事尽快问之,以免耽搁了何姑娘之母亲超度亡灵。”石木仁听言,看了看何姑娘,说:“敢问宋公子可否婚配?”宋白说:“这……这……道长问此作什?”石木仁说:“我看宋公子品行端正,想以后做得媒人。为你牵线搭桥,配得貌美之女子也。”宋白说:“父母生前不曾许配之。而现在到处散尽家财,还没有过娶亲之念头。石道长,闲话少叙,快去帮得何姑娘母亲超度亡灵吧。宋白就此去也。”言毕,宋白策马扬鞭而去。
宋白走后,石木仁就对何塘花说:“何姑娘,现在已然有了买棺木之银两,你赶快去买得棺材回来,而后做得法事超度亡灵。”
等到超度亡灵过后,石木仁又对何塘花说:“何姑娘,可否领贫道去给你母亲择得风水宝地也?这样,她到了阴曹地府,也可保佑你将来嫁个好男子,再又保佑你儿孙满堂、大富大贵也。”何塘花听言,说:“小女子岂有如此奢望?只要不缺衣少食,心愿足矣。”石木仁说:“贫道想帮你保一媒,不知何姑娘心下可否应允?”何塘花说:“母亲尸体未寒,小女子岂敢大逆不道?道长,此事就等以后再讲吧!”石木仁说:“好好;此事暂且搁下。何姑娘可领贫道看得风水之地去?”听了石木仁之言,何塘花领着石木仁去得荒野中寻找风水宝地。
二人这儿转转、那儿瞧瞧,最后石木仁停下说:“何姑娘止步,依贫道之见,脚踏之地正可安葬你母亲也。”听了石木仁之言,何塘花停住了。而石木仁又说:“若是此地埋葬你母亲,定会保佑你儿孙满堂,且又可出达官贵人。”何塘花听言,毫不迟疑,并问之:“道长可看准确?”石木仁说:“没错,这是一块穴地。把你母亲埋葬,后辈不但可出达官贵人、且又兴旺发达。”何塘花听言,心里十分高兴,但其母亲之死的悲哀,使之不能把笑容露出来。而石木仁马上趁热打铁:“何姑娘可让贫道看得相术?应该适宜何时成亲?生下贵子,出得达官贵人。”何塘花听了石木仁之言,感到羞愧难当。而石木仁假装正经的说:“此事不得马虎,若不听贫道之言,将会错失良机。再者,就是你家中之事,若有歹人知晓你母亲死了,晚间来害之,这如何是好?”听了石木仁之言,何塘花无言于对。而石木仁又说:“险象环生之地,一女子不可长久住之。到时歹人来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何塘花说:“道长,提起晚间,小女子自是害怕之。现在白天,就不提晚间之事,且埋葬母亲要紧。”石木仁的话,说来转去,就是想帮何姑娘提亲。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何塘花挡了回去。石木仁无可奈何,听了何塘花的推辞之言,却说:“此言甚是;赶快拿得铁锹挖坑。埋葬你母亲要紧。”
埋葬了何塘花之母亲,石木仁再欲提起何塘花许配之言。却不曾想到,何塘花有言在先:“石道长,小女子许配之事,暂且不必提起,就等到母亲的孝期过去,再作定夺。而你帮助小女子之恩情,自会报答。小女子在此先谢过了。”说着,何塘花叩头致谢。这样一来,却使得石木仁手足无措。而后,石木仁说:“事情就这样定了,待到你母亲的孝期过后,贫道自会帮你找得好男子许配也。不过,这期间可要当心,晚间任何人叫门,千万别开。”何塘花说:“道长之言,小女子铭记。”石木仁说:“既然记下,贫道自是去也。”言毕,石木仁去也。
回到宋白一起,却被宋白问起:“石道兄,事情可成一半否?”这不问倒不打紧,而被其一问,石木仁气愤的说:“偷鸡不成反被蚀把米。”宋白听言,笑道:“道兄,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粥。人家何姑娘正处于悲哀之中,岂肯答应提亲之事?此事暂且搁下吧!”石木仁说:“俗话说趁热打铁,搁下万一发生变故呢?”宋白听言,问之:“有何变故?”石木仁说:“她处于险象环生之地。日久歹人知晓其母亲死去,自是来害之。到时,她出了变故,而我们所谓散尽家财给之银两,自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宋白听言,问之:“这该如何?”石木仁说:“我想用你把她绑在身边。”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莫明其妙的问:“道兄,欲用我如何绑缚?”石木仁用手指了一下宋白所断的右小腿说:“就用这儿。”宋白听言,欲再问之。却被石木仁挡住话说:“休得再问,你就按我的安排行事。”宋白听言,点了点头。
石木仁安排宋白后,就来到了何塘花所在的茅屋。何塘花见之,与之打过招呼后,方问起:“道长,又为何事而来?”石木仁说:“何姑娘,告诉你一件不幸之事;那位散尽家财、积德行善的宋公子,那天从你这里回去,在路途之中,马匹受惊,被摔断了右小腿。”何塘花听言,说:“他……他现在何处?还有别……别的部位伤着了没有?”石木仁说:“正在顺心客栈调养,身上另有一些小伤痛。”何塘花一听,又说:“这……这……这如何是好?道长,都怨我……怨我那天没有与你一并去借得银两;而导致宋公子到此处而来,马匹受惊,遭此不幸,一切都怨小女子也。快……快领小女子去见之。”石木仁等的就是这句话,说:“何姑娘,可容贫道回去先给之通报一声。”何塘花说:“不必,不必。道长,可容小女子给其做些美食,一并带去看之?”石木仁说:“既然何姑娘愿意一同去看之,乃是通情达理也。贫道就此等得一阵儿,待你做好美食,再一并前去。”何塘花听言,马上做起了食物。而后,与石木仁一并去见得宋白。
宋白在石木仁的安排下,早已在一家名为顺心客栈的旅店内等待着。为了骗得何姑娘的相信,宋白并用纱布把小腿处包扎成才摔伤的样子;并不敢下地走动。等看到石木仁和何塘花来到,宋白故意痛苦着。看到宋白痛苦的样子,石木仁说:“宋公子,好些了吗?你看何姑娘看你来了。”石木仁说着,并给后面的何塘花让开了道。何塘花看到宋白躺在床上,先把所带来的食物放下,而后问道:“宋公子,这……这都怨小女子。摔断小腿,全是小女子之过错也。”何塘花说时,并跪拜叩头。宋白慌忙说:“何姑娘,这不能怪你。摔断小腿,实是马匹受惊,宋白该遭此厄运也。”说着,宋白又看了看石木仁。而石木仁马上会意的问道:“宋公子,可是有事请贫道帮忙乎?”宋白说:“正是。石道长,还请扶我到外面茅厕内走一趟。”石木仁听言,看了看何塘花说:“宋公子现今起居不便,这以后可不好过了。何姑娘先在此等下,待贫道把他扶到茅厕内回来再说话。”听了石木仁之言,何塘花点了点头,而石木仁就把宋白扶了出去。
过得一阵儿,石木仁扶着宋白回来说话:“何姑娘,让你久等了。”石木仁说着,又把宋白扶上了床。待宋白在床上坐好后,石木仁又说:“宋公子,贫道经常要出到外面去帮人超度亡灵和看风水宝地,这以后我没在身边,可你如何出得了门?”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叹了叹气。而石木仁又说:“不说出门,就是起居也是难事一件。这……这没有一个亲人照应,如……如何是好?”宋白说:“这都怨我命苦,命中该有此劫数。石道长,你可会看相术?看我以后还有何灾难也?”石木仁说:“这……你让我看看。”说着,石木仁仔细的看得宋白之面相也。
石木仁看过一番后,说:“宋公子晦气冲天,在不该去的方向冲了死人之晦气也。从相术上来看,日后并有血光之灾出现。而摔断小腿,只是小灾难、前兆也。”说到这里,石木仁故意把话停住,并看了看宋白之表情说:“宋公子切莫嫌贫道言重了。”宋白说:“不会。石道长,这……这血光之灾可有办法破除?”石木仁说:“有。不过想破除血光之灾,得用喜事来冲之。只有喜事,才可把晦气冲去。”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问起:“道长,这……这该用何喜事才可冲之?”石木仁脱口而出:“成亲。”宋白听言,说:“我……我这副残缺之躯,如何成得了亲也?再者,何来女子愿意与我成亲?就是有愿意者,自是感到这副样子愧对之。”听了石木仁和宋白的对话,何塘花一直没有作声。而石木仁又说:“宋公子不要自卑,若愿意冲散晦气,贫道可愿意牵线搭桥、寻找不曾婚配之女子也。你若不及时把晦气冲散,自有生命之危险。”宋白说:“道长,生命不惜;散尽家财,为的就是积德行善、造福他人。吾辈岂能为了自己之利益,而害得他人也?”听到这里,何塘花说话了:“宋公子乃是英雄豪杰、行侠仗义之气概。不愧为积德行善、好德之士也。令小女子佩服。”听了何塘花之言,石木仁马上趁热打铁:“何姑娘既然佩服宋公子之气概,自当把附近所知晓的不曾许配之女子,荐举也。到时,请得媒婆,牵线搭桥、缔造良缘。”何塘花说:“小女子从未出得远门,对他人之事孤陋寡闻,不知晓也。不过象宋公子之气概,叫小女子看来,自是……自是……”何塘花说着,把话停住了。而石木仁听言,又说:“何姑娘自是作什?”何塘花经此一问,反倒觉得适才之言,过于太激动。方说:“道长,小女子佩服其之气概,自是没有别层意思。”石木仁一听,又说:“我当是何姑娘知晓有哪家女子不曾许配之,而荐举也。居然不知晓、没有别层意思,贫道自是为了宋公子之义气,愿意到得四处网罗不曾许配之女子去。”听了石木仁之言,宋白说:“道长,不必前去。宋白遭受血光之灾,也是父母生前造下孽事所为,该有此报应也。虽然散尽家财,弥补过失;却还是逃脱不了罪孽也。”听了宋白之言,何塘花说:“宋公子之举,小女子佩服。可令石道长出去网罗,而小女子愿意留下暂且照顾之。”此言正中二人之下怀;二人俱没有说话。而何塘花又对石木仁说:“道长,你看我留下照顾之可行否?”石木仁等的就是这句话,听何姑娘问起,方说:“可行。起居不便,也就得烦劳何姑娘了。”说到这里,石木仁又对宋白说:“宋公子,再不用担心起居不便了。有何姑娘照顾,自是放心也。贫道就此出去网罗了。”言毕,石木仁出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