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义和宋白到得后山寻找了一遍,果然找到一座山神庙宇。由于年久失修,庙宇已然是破烂不堪、断垣残壁。铁木义、宋白二人走到里面看之,却在废墟中见到一位泥塑山神。二人把泥塑山神扶起,并立起供奉。而后,叫来几名小卒把庙宇装饰了一番。被装饰后的庙宇,却是金碧辉煌、香火燎绕。
宋白有了庙宇藏匿,还是有些担心的对铁木义说:“铁公子,我这……这没有了拐杖,走起路来还得靠你扶持才可前行。若是遇到周半仙来之,这……这如何逃脱得了?”铁木义听其言,看其举止,就知道宋白所说话的含意。方说:“宋公子之担心,正是在下之担心。不光周半仙来了难以逃脱,还有那位叫牛丙之人,如今也是你我之敌人。若是其也来之,我们更是逃脱不了。”宋白说:“这就得烦劳铁公子,赶快帮我找得铁匠,做得上回之拐杖也。有了拐杖,一来行走方便,二来可应对来人。就是周半仙、牛丙二人同时来之,也可抵挡一阵;再者,就是逃跑,也比现在方便一些。”听了宋白之言,铁木义说:“宋公子只顾自己之安危,可我和石道兄该怎么办呢?”宋白说:“这……这……你们不是也会道术吗?”铁木义说:“我们之道术远不如你精深。若是你能把平生所学,传授一二,我和道兄石木仁也可抵挡一阵。就象上回遇到牛丙那样,你之一人法术斗不过其,可我二人有法术相助,也不至于被牛丙打得落花流水。”宋白说:“铁公子言下之意……是……是否想叫在下把法术传授一些?”铁木义说:“正有如此想法。若是宋公子能传授一二,到时或多或少可助你之力。”宋白听言,说:“我之法术本来不想传人,但为了报答你所救之恩情,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才能传之。”铁木义问道:“答应何事?”宋白说:“不得滥杀无辜。”铁木义听言,马上对天发誓:“苍天在上,若是我铁木义用得宋公子所传之法术滥杀无辜者,天打雷劈。”听了铁木义之誓言,宋白说:“铁公子,赶快去打得上回之模样的两条短枪吧!学会法术后,你自是需用一条;而我要留下一条已用。”铁木义一听,高兴的去了打短枪。
过了两天,铁木义按到宋白之意念打得两条短枪而回。回到宋白一起,铁木义自是把其中的一条短枪给之;而另一条留着自已。
宋白接过铁木义给之短枪,就念诵咒语试演了一遍。而后,就把法术传授于铁木义。铁木义刚学完法术,却有一人大叫:“好枪法,好枪法。”宋白和铁木义只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到人在。就在庙宇内这儿瞧瞧,那儿看看的寻找声音发出者。而在庙宇中找了一遍,除泥塑山神之外,再没有他人。
二人同时纳闷之时,却见到泥塑山神从供奉桌上走了下来。铁木义和宋白同时惊叫:“你……你怎么……是活人?你……你是谁?”可那位山神说:“二位别怕,吾乃此地之山神爷。人之供奉,就是本山神爷。不过此地很久没有人来供奉,也没有人来修整,自是成了荒废之神。今喜得二位修整,本山神爷才得重见天日。为了感谢二位修整之恩,本山神爷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若有用本山神爷之处,只管对着泥塑之像叫几声山神爷就行。”宋白、铁木义二人听言,受宠若惊的跪拜。可就在二人跪拜之时,山神又隐身泥塑之像。铁木义不见活山神,朝着泥塑之像大叫:“山神爷,山神爷。”听到叫声,山神又现出真身,并问道:“二位,呼老神做什?”铁木义说:“无事可做,只是试探你刚才所说的话儿。”听了铁木义之言,山神又隐身了。铁木义、宋白二人见状,就睡下了。
可睡至次日早上,铁木义对宋白说话:“宋公子,在下昨晚睡至三更时分,突然得到一梦。梦中我叫得山神爷把这座山摇曳了几下,顿时,山中的大大小小老鼠全部从洞中钻出。你说此梦怪否?”宋白说:“这挺奇怪的;可叫得山神爷出来试探一番。看看是否有老鼠出洞?”听了宋白之言,铁木义对着泥塑山神喊叫:“山神爷,山神爷出来。”听到叫声,山神现出真身问道:“二位,又叫老神做什?”听了山神爷之问话,铁木义说:“刚才我和宋公子之言谈,你可听到了?”山神说:“听到了。我马上把这座山摇曳几下。”山神说完,就把石家堡整座山摇动了。而山中之老鼠,就如铁木义所说,尽数从山洞中钻了出来。看到老鼠钻出,铁木义便叫得山神停下了。而山神一停下,铁木义又说:“山神爷,可有办法把老鼠赶回洞中?”山神说:“这有何难?看老神的。”山神说完,就在石家堡的整座山中发出了猫叫之声。而听到猫叫之声的老鼠,为了逃过猫的追捕,又钻入到洞中。铁木义见状,对山神佩服得五体投地。而后,山神隐身泥塑之中。
看到山神隐身,铁木义胸有成竹的说:“宋公子,在下可有办法赢得姜子牙之铁砣了。”宋白听言,说:“看铁公子自信的样子,必定想到好办法也。但不知是何办法?”铁木义说:“这是天机,以后告诉你。不过还要你帮忙,此办法才可达成。”宋白说:“帮忙做什?”铁木义说:“想办法把姜子牙引到此地。”宋白一听,却说:“这有何难,我一定把姜子牙引来。”铁木义听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还请宋公子快去把姜子牙引来。”于是,宋白离开铁木义去请姜子牙。而姜子牙正好走在石家堡的山下,也就是埋葬射阴灵的地方与宋白不期而遇。
原来,子牙去请赵道士之人,却在赵道士所在的落脚点——凤凰山扑了个空。因为周半仙在子牙之前,已然把赵道士请去了。而没有请到赵道士的子牙,自是扑了个空。
子牙在凤凰山没有请到赵道士,自是打听赵道士之去处。于是,打听到赵道士已然被周半仙请去找宋白的消息。得此消息后,子牙又返回到宋白所在的落脚之地石家堡——欲在石家堡寻找赵道士、周半仙二人。可走在石家堡的山下,也就是埋葬射阴灵的地方,与宋白不期而遇。看到这里,有的看客就会问起:赵道士和周半仙在前面为何没有与宋白不期而遇?而走在后面的姜子牙,却为何与之不期而遇了呢?这就与铁木义叫山神摇曳石家堡的老鼠出洞有关。
其实,周半仙先一步把赵道士请到石家堡,正好走在石家堡山下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整个石家堡处于摇曳之中。而这一摇曳,正是铁木义叫得山神摇曳山中之老鼠出洞。可是,周半仙和赵道士二人却以为该地处于地震之中,就走到别的地方去了避之。这便是周半仙和赵道士,在前面没有遇到宋白之主要原因。再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在赵道士和周半仙二人走在石家堡的山下时,宋白还在山上的山神庙宇处看老鼠出洞,而没有下到山下来。这又是赵道士、周半仙二人,没有遇到宋白之次要原因。
周半仙、赵道士二人,在前面没有遇到宋白;而走在后面的子牙却与之不期而遇。子牙见到宋白下山,自是问起:“宋公子,你这是到何处去?”宋白本来是引子牙上山之人,听了子牙的问话,正好如实回答:“姜公子,我这是来请你上山去。你可相信否?”子牙听言,半信半疑。而宋白又说:“姜公子既然不信我言,我自是先去也。”子牙一听,反倒信之。看到这里,有的看客又会问起,子牙为何反倒信之呢?因为子牙以为宋白是奉其师父赵道士之命,才下到山下来请之,所以才信之。
于是,子牙就跟在宋白后面、左弯右绕的跟到了石家堡后山的山神庙外。可到得山神庙外,宋白对子牙说:“姜公子,你在外稍等,我进去就来。”宋白说完,就入到了山神庙内。过得一阵儿,出来说话的却不是宋白,而是铁木义也。
而此是的子牙还不知铁木义之真面目,依然把之称呼为钱掌柜。“钱掌柜”对子牙说:“果真是姜公子来也,失敬失敬。”子牙听言,朝“钱掌柜”打量了一番;看过后,说:“钱掌柜,你为何也穿起了道装?”“钱掌柜”说:“做生意烦闷,不如做道士清闲。所以穿上道装,做得道士也。姜公子,可别见怪不怪?”子牙说:“这不奇怪。但有一事想问钱掌柜,不知当问与否?”“钱掌柜”说:“有事尽可问知。”子牙问:“钱掌柜,你来此之前,可在朝歌的城西宋记酒家卖过鸡蛋?”“钱掌柜”一听,反问之:“姜公子,为何对在下问起卖鸡蛋之事?是否那回鸡蛋丢失,怀疑在下所为?”子牙说:“怀疑是假,但东西丢失是真。钱掌柜,可敢与我到朝歌城西宋记酒家,去和酒店内的账房先生对证?”“钱掌柜”听言,说:“这有何不敢?不过在去城西宋记酒家之前,你先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会答应与你去对证。否则你不答应,我自是不肯去也。”子牙说:“钱掌柜,所要答应何事也?”“钱掌柜”说:“下赌注。可愿意赌否?若是你赢,我自是跟你去对证;否则你输,我不但不用去对证,反而还赢得你身上所藏匿之铁砣也。这可敢答应否?”子牙说:“这有何不敢?就要看你的赌局也?”“钱掌柜”说:“赌此山中之老鼠出洞。若是我有办法使此山中之老鼠尽数出洞,而你不能也,自是你输,且得把身上所藏匿之铁砣输给我也。”子牙听言,说:“想得到美。这洞中之老鼠到了晚间,自是全部会出洞也。何必想办法使之出洞?”“钱掌柜”说:“姜公子果然聪明。既然先想到此办法,在下自是必输无疑。但为了输得心服口服,在下还得想别的办法一试。若是我想出别的办法不行,自是心甘情愿与你去对证。”子牙一听,反倒以为自己必胜,自是高兴。看到子牙胜利在握的高兴样子,“钱掌柜”说:“姜公子,稳*胜券、胜利在握,可敢立字据否?”子牙担心“钱掌柜”反悔,欲进到山神庙中叫宋白为中间证人立字。而此时,宋白正好出到了外面,并说:“姜公子,你二人立字为据,自是我为证人也。双方签字,输赢不悔。”子牙和“钱掌柜”同时说:“是输是赢,决不反悔。”宋白一听,叫二人签名立据后,自是让二人一赌。
由于是白天,自是由“钱掌柜”先想办法。可“钱掌柜”毫不犹豫的走进庙宇内对着山神喊叫:“山神爷,山神爷出来。”听到叫声,山神爷从供桌上走下,并说着话儿:“你又叫老神做什?”“钱掌柜”说:“山神爷,我又想看山中之老鼠出洞。”山神爷一听,又使得法术摇曳石家堡。而山洞中之老鼠,连子带孙全部出到了洞外——这老鼠又以为在发地震。子牙怎么也没有想到“钱掌柜”有此一招;惊得目瞪口呆。“钱掌柜”见了子牙之表情,先叫得山神爷做得猫叫之声把老鼠吓回洞中后,自是洋洋得意的伸手问子牙讨要铁砣。子牙岂会轻而易举的把铁砣给之?而是于理自据,说:“钱掌柜,这天还没黑,为时尚早了吧!”“钱掌柜”说:“我会等你。等到天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天也就黑了下来。而“钱掌柜”就催促子牙:“姜公子,现在天黑了,看你的了。”子牙说:“这天色才黑,四周还有喧哗之声,老鼠待到四周肃静后,自会全部出到洞外。”听了子牙之言,“钱掌柜”与宋白就等到了三更时分。
可是,等到三更时分,“钱掌柜”再问子牙讨要铁砣之时,突然从山神庙的墙头伸出了一个脑袋叫着子牙。听到叫声,“钱掌柜”、宋白、子牙三人俱朝墙头看去。可“钱掌柜”、宋白二人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子牙却从墙头看到一个从墙内伸出的脑袋。这脑袋伸得奇怪,不见身子,只有脑袋瓜子。子牙看后,感觉奇怪。而“钱掌柜”和宋白,只听到声音,却没有看到头在,还当是庙宇中的山神爷说话,同时叫着:“山神爷,山神爷。”而子牙看到那个脑袋,自是问起:“叫我做什?”那个从墙内伸出的脑袋说话:“姜公子,接住此鞭。”话声落下,一条鞭子落到了子牙手中。而墙内伸出的那个脑袋,立即不见了踪影。子牙把鞭子看过后,又在墙头寻觅了一番,自是再也没有见到那个脑袋;而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他。”听到子牙说话,宋白、“钱掌柜”二人同时问道:“他是何人?”子牙说:“拥有这条赶山鞭之人。”
原来,墙中伸出的那个脑袋瓜子,正是上回书中给子牙赶山鞭之人。
宋白、“钱掌柜”二人听了子牙之言,同时朝子牙手中看了看,并问道:“这……这就是赶山鞭呣?”子牙说:“正是。二位可要看清楚赶山鞭之用处了。”子牙说完,走到泥塑山神前说话:“山神啊山神,亏你兴得人之供奉,表面为善;暗地却在帮助坏人,你枉自为神也。今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我可要让你再也做不得山神,而让你做水鬼去。”子牙说完,挥起赶山鞭,把泥塑山神赶入了东海。接着子牙又扬起了鞭子,并对着宋白、“钱掌柜”二人说:“现今我有赶山鞭在手,不愁老鼠不出洞来。只要把石家堡之土地赶入东海,这山中之老鼠,在洞外的和在洞内的尽数会浮出水面。二位,你俩就留下一位在此看着我把石家堡之土地赶入东海,而另一位就到东海旁边去看水面上浮起之老鼠。这老鼠被水一淹,就不愁它们的子子孙孙不浮出水面。”子牙说完,又说:“钱掌柜,是你到东海旁边去看之,还是叫宋公子前去?”“钱掌柜”听言,正好趁机溜走,不假思索的回答:“在下前去。”
“钱掌柜”使用土遁之法去后,自是留下子牙、宋白二人。而子牙对宋白说:“宋公子,你先到石家堡之外的土地上去等着,我可要把石家堡之土地,一块一块的赶入东海。从此以后,石家堡就会处于低洼之中。再过若干年后,此地开始积水,慢慢就会成为汪洋。而经过石木仁更名的石家堡,从此销声匿迹。”听了子牙之言,宋白走到了石家堡之外的地方。
而宋白走开后,子牙用赶山鞭一块一块的把石家堡之土地赶入了东海。到得第二天早上,石家堡就成了一块低洼之地。就在低洼之地开始积水之时,石木仁领着石家堡之小卒回来了。这石木仁干什么去了呢?为何才回来呢?请看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