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打翻挡在西北长老面前的丐帮弟子,双手如电,疾抓赵乾。
赵乾身为陆轻侯亲信,又是丐帮西北舵长老,也是有些身手的。见叶昭双抓伸来,情急之中拂来一把长剑,慌乱削向叶昭手掌。叶昭看清来剑,赶忙抽手,手指一捏剑诀,幻出兵刃,和赵乾斗将起来。
余海和齐不易并另外一个西北舵长老孙迅是同党,见横空杀出这么一位少年,那赵乾竟然隐隐不是对手。赵乾也是自知不敌,大喝一声,呼唤其余三人相助。余海三人自然不敢懈怠,左右呼引手下围斗叶昭。叶昭手执九仪天尊剑,脚底生风,那长剑专挑要穴刺去。片刻工夫就点翻了三四十个执法坛的丐子。
赵乾四人各展身法,将叶昭围在垓心。此时秦娴已然回合李贤、曹孟等人。正好大踏步走前。曹孟等人当日在汉中和叶昭见过,又心知叶昭和秦娴关系,此时见叶昭独斗四人。纷纷请战。秦娴连忙止住道:“不消几位叔叔出手,昭哥哥对付得了”
曹孟摇了摇硕大脑袋,暗想秦娴也忒不爱惜情郎,即便这叶昭从娘胎中开始学艺,也未必是四个老鬼对手。只怕是姑娘家心思,一心要看情郎威风罢了。自己做属下的稍时只要一见不妙,立即出手,好歹不能教叶昭受一点损伤。
甘辉和陆飞不似曹孟鬼心思多,两人都是丐帮人物,也知道赵乾使的毒。当即从衣领去了解药,各运真气为李贤疗毒。不出一盏茶时分,李贤果然醒转。他见了秦娴,慌忙行礼道:“属下无能,中了赵乾那老鬼诡计”
陆飞和甘辉也赶忙自责。秦娴笑了笑道:“怎敢怪罪几位叔叔。我爹爹老早知道赵乾这一伙人是陆轻侯的同党,一直未铲除只是因为不想引起本帮弟子惶恐,再者也给他几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没有事先和几位叔叔交代,让叔叔们没了提防,原是我的过失”
曹孟等人见秦娴身为帮主之女,执掌一舵帮务,丝毫没有一点骄矜之气,更无大小姐蛮横之态。心中忍不住赞叹,在看向叶昭时,都道只有叶昭这样的少年俊杰才配得上。
正当五人各想心事之际,斗场之中忽然飞出一样事物。甘辉“啊”一声呼喝,原来飞出来的正是西北舵的原始长老齐不易。只见齐不易直愣愣飞出丐帮弟子包围圈,硬生生摔在地上闷哼。甘辉一把拽过来,扔在秦娴面前,挥剑就要刺死他。
秦娴一把拦住道:“留他一条性命”
甘辉见秦娴发命,心想如今这女娃子坐了舵主,自己做属下的不可违逆,要不然没的堕了舵主的威严。当即应诺,正当收剑回鞘时,又飞出一个人物。李贤等大吃一惊,仔细看去,又是赵乾被点众穴道,教叶昭一脚踢了出来。陆飞效仿甘辉,也将赵乾押回等候发落。心中忍不住暗暗称奇,实在不明白叶昭如何本事这般高强。
李贤等四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原因。甘辉更是心中大骇,心想秦娴原来是有恃无恐。这才让情郎上场,不禁苦笑。又想女孩心思,果然痴情。那场中余下的余海、孙逊更加不是叶昭对手,交手三四十招,两人双双被制住,其余党徒见领头的被擒,纷纷不敢妄动。
秦娴领着四长老,径自走到台上,当着众多弟子面,取出腰牌往众人面前一摆。朗声道:“当真要感谢赵乾四位长老,召集本舵弟子如此隆重欢迎本舵主!”
群丐起先还沸沸扬扬,见秦娴飘飘少女,手拿帮信物说出此话,顿时明白这便是新舵主。甘辉四人押着赵乾等四人,见机行事,赶紧伏拜行礼,恭称庆贺。一众丐帮弟子也赶紧行礼。秦娴定了定神,对四长老道:“四位长老有礼了,众位兄弟也不须多礼!”
群丐这才息声等候发落。秦娴看了看赵乾,对丐帮弟子道:“今日之事,全因赵乾老贼图谋不轨,和众位兄弟无干,本舵是非分明,无关之人概不受罚。”群丐这才放下心思,暗暗庆幸秦娴宽厚,姑息自己适才放肆之举。
秦娴面色微笑,又对着赵乾四人道:“众位兄弟自然不受牵连,你们这四个恶人却饶不得!”
赵乾冷哼一声,也不理睬丐帮弟子议论,高声道:“我们四个是丐帮长老,别说你是舵主,即便是帮主,也不能轻易发落。嘿嘿,乳臭味干的小孩子,好大威风!”
秦娴微微一笑道:“赵长老好大火气,这恼羞成怒也不消这般色厉内荏罢,你身为本帮长老,不思为本帮兄弟着想,勾结陆轻侯分裂丐帮,罪不可赦!”
赵乾哈哈大笑道:“你有什么证据,嘿嘿,冤枉长老,这可不是你吃得起的。眼下这么多弟兄在此,你可得拿出点真凭实据出来,否则休想服众!”
秦娴听了并不在意,娇喝一声道:“执法坛主何在!”
那执法坛坛主是个懦弱汉子,屈服于赵乾等软硬兼施这才委曲求全,让手下弟子助他四人。此时秦娴呼喊,心中大骇,想起叶昭诡异身法,自料逃不过今日。慌忙爬到秦娴面前磕头求饶。甘辉性子刚烈,一脚踢了一个筋斗,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刚才要你爪牙下手杀我们的时候可狠着呢!”
那执法坛坛主抹掉嘴角血迹,又复爬将过来,口中连珠价道:“舵主饶命,舵主饶命。都是赵乾指使的,都是赵乾指使的。舵主饶命,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求舵主饶命!”
甘辉还要再打,秦娴止住道:“要饶你性命却也不难,我问你话,你可要一五一十的说。”
执法坛主黄磐见有活路,拼命道:“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娴冷笑着看了看东倒西歪的赵乾等人,问道:“他们为什么指使你纵势行凶?”
黄磐巴不得立功,果真一五一十将赵乾四人诡计和盘托出。